《奈特利先生的日记(爱玛同人原著翻译)》程娅

36、六月之五

　　星期六六月二十六日

　　早上醒来，我坚定了自己打算暂时离开的决定，并且把伦敦定为目的地，因为那里有些公事可以让我去处理，也可以去看看约翰和伊莎贝拉。

　　然而，我不能不去看上爱玛一眼就直接出发，于是我先去了哈特菲尔德。不走运的是，爱玛不在家。我本打算就此离开，但是我坐下来和伍德豪斯先生说话，问他有没有什么口信要带给伊莎贝拉，然后告诉他我还不知道自己会在那里待上多久。我仍然不能就这么不最后看上她一眼就离开。

　　哈丽埃特来了，给我们提供了些其他的话题，让我有借口多待一会儿。

　　“我希望你一切都好？”在她走进房间的时候，我站起来对她说。

　　她的脸可爱地红了。

　　“非常好，谢谢你。”她说。

　　“我过来看望伍德豪斯小姐，告诉她我准备去伦敦，但是她出门了。我希望在离开前亲口告诉她，不过，我只能再待上五分钟。”我斩钉截铁地说，但是我的身体似乎有它自己的意愿，然后我在哈丽埃特的旁边坐了下来。

　　“我应该会喜欢去伦敦。”哈丽埃特说，“那里一定是一个美妙的地方。”

　　“那不是个什么我想要去的地方。”我说，“我宁可待在家里。”

　　她脸红了，然后我再次觉得她一定是猜到了我的秘密，而且她知道我不想去是因为我不想离开爱玛。我为她默默的同情感到欣慰。

　　“我希望你不会离开很久。”她说。

　　她真是好心，这样对我说，就好像我还有希望一样，但是我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爱玛。我永远也不能把她称为我的爱玛。永远不能把她带到埃比。永远不能在晚上看到她坐在我的对面。永远不能和她一起去伦敦看望伊莎贝拉和约翰。永远不能看到她和我们的孩子们一起玩耍，象她和她姐姐的孩子们一起玩那样。

　　但是我不得不像个男人一样面对这一切。

　　我想要离开，但是我做不到——在没有最后再看爱玛一眼之前走掉，于是我继续和史密斯小姐说话。

　　“你喜欢我们到博克斯山去的郊游吗？”我问她。

　　“哦，是的，非常喜欢。”她说。

　　“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我亲切地说，而且我的确感到高兴：至少有一个人喜欢这次郊游。

　　“我真为你在室外吃饭感到忧心。”伍德豪斯先生焦虑地说，“帕里不觉得这是件什么明智的事情。我希望你不会着凉。”

　　她向他保证她身体很好。

　　“你冬天的时候病得很重。”他对她说。

　　“你的确是。”我温和地说，记起除了感冒之外，她还有其他的不适需要忍受。

　　“那没什么。”她轻声说。

　　我开始觉得除了同情我和我的追求之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原因造成她的脸红。也许她有可能确实又感冒了，因为她不仅仅脸红的厉害，说话也很小声。

　　“我希望你没有嗓子疼？”我问她。

　　“没有，谢谢你。”她说，脸又红了。

　　时间过得很慢，但还是过去了，最后爱玛终于回来了。她一进来我就站起来，说我准备去伦敦，问她有没有什么话要带给她的姐姐。她看上去很吃惊，但是我说我有这个打算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我等着她说点什么，什么可以给我希望让我留下来的话，但是什么也没有。

　　我就是个傻子，居然还心怀期待。去以为爱玛，有着优越的出身和出众的美貌，善良的心灵和卓越的头脑，会不要一个百般奉承她的人的追求，而去选择另外一个斥责她的人！如果我曾经有机会把她从丘吉尔那里赢过来，我已经在博克斯山失去了这个机会。

　　她说她没有什么特别的话，然后在我要离开的时候，她父亲开始问她今天早上的探访如何。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得知她是去贝兹家拜访，而那正是她不在家的原因。

　　我肯定她不是去道歉的——那不是任何一方想要的，因为贝兹小姐会像爱玛一样感到尴尬——但是这种关心会被当成是一种隐晦的道歉，我感到自己的心放开了。爱玛还没有丢掉她的好天性。

　　我的脸色一定显露了我的想法，因为她有点害羞地冲着我笑，出于冲动我握起她的手。我想要更进一步，我想要吻她的手。我把她的手举起来，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正当我准备把嘴唇印上去的时候，我记起来自己没有这么做的权利，不管我有多么想这么做。

　　我把她的手放下，对她鞠了一躬，向她和她的父亲告辞。我对哈丽埃特说再见，然后出发去伦敦。

　　这是一段漫长沉闷的路途，充满了各种阴郁的想法，但是当我到达布朗斯维克广场的时候，我努力把自己的烦恼抛到脑后。

　　约翰和伊莎贝拉对我的到来感到惊讶，不过我拿公事编织了一番借口，他们也就认可了，把我迎进他们家里。

　　很快我就看到自从春天和我们待的那一段之后，孩子们又长高了一截。亨利长成了一个不错的小伙子，约翰也差不多少。贝拉除了更加淘气之外，只长了一点点。乔治仍然满足于跟在她身后摇摇摆摆。小宝宝对什么事情都显得有兴趣，我把她抱在自己的膝头坐下来。

　　亨利问我关于哈丽埃特和吉普赛人的事情，这个故事让伊莎贝拉颤栗不安。约翰问我有没有安排什么措施来保证道路的安全。这个话题引出了有关教区事务的谈论，我们聊起海波里和哈特菲尔德，直到休息的时间才停下。

　　我到了楼上的卧室，却无法入睡。我拿起报纸，但是无法集中精神。我对外面的世界不感兴趣，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在这个世界中心的是爱玛。心灵善良的爱玛，面容亲切的爱玛。爱玛，我的爱玛。

　　星期一六月二十八日

　　在过去的两天里，我一直处于苦闷之中。我变得不像自己，脾气急躁，情绪低落。我觉得到这里来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伊莎贝拉总是让我想起爱玛。

　　然后还有孩子们。我想：如果去年我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感情，并且在爱玛遇到弗兰克·丘吉尔之前就向她求婚，那么她可能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也许我，在这个同样的日子同样的早晨，正在陪我自己的儿子玩，就象约翰陪他的儿子玩一样。

　　星期二六月二十九日

　　我决定打起精神来，并且处理了一些公事，但是这个晚上，烦闷不安的情绪充斥了我的精神。

　　当我坐在宴息室里，约翰在一旁读报纸，伊莎贝拉在做针线活，孩子们在我们身边玩耍，我目睹了一幅天伦之乐的场景，而这样的场景让我的心抽痛起来。我想要自己也拥有这样的画面，我想要和爱玛一起拥有这样的场景。如果我说出口了——如果我没有斥责她——如果我早一点发现自己的感情——如果我取悦了她——如果我表现得像一个爱人而不是朋友——如果我做了所有自己没有做的事情，而没有做所有我做了的事情，那么也许我能够期盼拥有同样的幸福。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家关心，最近家里没人生病了。过两天要交年度工作总结，换到新单位之后第一次交，格式啊要求啊有点迷糊。行百里者半九十，其实剩下的没翻译的可能只有五分之一或者六分之一了，争取之后能赶上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