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Ch 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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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西·韦斯莱一边温习着O.W.L.s的内容，一边疑惑地看着坐在公共休息区温习的弟弟们。
本来在期末考前用功读书就是学生的责任，但这不包括从来都只在考前一天才温习的双胞胎。
可双胞胎竟也奇怪的从圣诞假期前就开始复习功课，预习课业，连连答对斯内普的问题，让教授忍不住脸黑了好几个月。
罗恩也就算了，好歹有赫敏哈利二人迫着用功。
且就算是赫敏，也只在第二学期开始后不久才温习。
双胞胎却已经持续用功至今近五个月，简直反常。
「珀西，这里是什么意思？」弗雷德指着算术占卜课*课本，伸到他面前问。
「什么？」珀西反应不过来。
「太令人伤心了。」乔治站在另一边，搭着珀西的肩膀，假哭。
「还以为你盯了这么久。」弗雷德接过话头。
「是察觉我们有不懂之处。」乔治续言。
「打算来教我们。」弗雷德说。
「太令人失望。」乔治说。
「太令人失望。」弗雷德说。
「太令人失望。」二人合音。
「哪里不懂？」被二人绕晕的珀西终于回过神来。
「这、这、这和这！」二人一股脑地说。
珀西无奈，为什么他们会连最基本的，把拉丁字母数值转换成英文数值也不会。把德拉科送的发夹别好，露出光洁的额头，珀西开始说明。
二人盯着发夹，一脸深思。
「又怎么了？」珀西在二人眼前打了个响指，要他们回过神来。
「这是哪来的？」弗雷德动手解下髮夾，珀西那过长的浏海再次覆在眼上。
「德拉科的圣诞礼物。」珀西抢回来，看到二人蔫了的模样，不解地问：「怎么了？」
二人对视一眼，弗雷德从怀中取出一个发夹半成品。
这是一个韦斯莱家族图腾镂空玫瑰金发夹，上面有着半隐藏的魔纹。
一个炼金制品！珀西惊喜地看着二人，他们在创造上的天赋简直无人能敌。
而且还是发夹，他能有所期待吗？
「原本是想圣诞节送给你的。」弗雷德说。
「可是赶不及完工。」乔治说。
「想不到被马尔福抢先。」二人合音。
闻言，珀西揉了揉二人的发，情不自禁地把二人拥入怀中，「谢谢你们。」
二人在珀西的背后看着对方，脸上有着开心幸福的笑容，他们都回抱珀西，意识到他需要的，其实就只是很少很少的关心，以及他们之前从未给予的、直接的关怀。
「我很期待。」珀西放开二人，笑说：「你们还问不问问题了？」
「要！」二人答。
奥利弗坐在一旁看着三人热烈的讨论课业，认命地把完成到一半的魔药论文收起。
没办法，谁也不能取代弟弟们在珀西心中的地位，他也只能接受双胞胎的插队行为了。
看到几人关系改善，他比谁都高兴。
珀西对他歉意一笑。
这样诚实的珀西真可爱。奥利弗挥手示意别在意他，继续看着他们，笑得温柔。
而且他跟臭蛇布莱安的赌约也有了结果，他得去兑换奖品。
「Perce，我先回房间。」奥利弗拍了拍珀西的肩膀说。
珀西向后挥了挥手，没回头，继续讲解着课业。
看，他是如此的专心，以至于他什至没发现他喊了他的昵称。奥利弗挂着微笑上楼。
双胞胎暗中对视一眼，对一切了然于心。
罗恩悄悄来到几人身边，带着一羊皮纸的问题。
这些尖锐又深入的问题，绝对是出自赫敏之手。珀西接过，思考着怎么用罗恩也听得明白的方式解释这些东西。
「这些是赫敏看了我的课业后，认为我不懂的东西。」见珀西面无表情地盯着纸，罗恩心里发毛。
自从上次的圣诞事件后，罗恩就很怕珀西长时间无表情放空，他怕是不是自己又做错什么，然后下一秒珀西又把自己关起来。
他很喜欢珀西，因为从小就是珀西兄当母职般，处处照顾他，帮助他，指导他，和他玩耍的。
虽然他的指导和说教很让人厌烦，而他在说到规矩章程时，总是骄傲自负的模样很令人生厌。
但纵观而言，珀西仍是那个陪伴他最多的家人，会在双胞胎作弄他后安慰他，为了他而生气的家人。
他自今仍记得他被怀中蜘蛛吓得摔下楼梯时，珀西作为肉垫保护他时，那温暖的怀抱，以及他看到他没受伤时，那又安心又生气的扭曲笑容。
安心于他的平安，气于双胞胎的恶作剧使他差点受伤。
正是因为他代他生气了，又因为他本人没心没肺的乐观，所以他才能神经大条的继续和他们玩在一起。
亦因此，他不想再因为无心之失，而导致二人分道扬镳。
「你坐下，等会儿。」珀西叫他坐到奥利弗的座位上，继续说明算术占卜。
罗恩坐下，发现地上有一张纸张。
他小心翼翼地捡起，上面是珀西的速画像。
画中的珀西与罗恩这个角度看到的珀西是一样的，那专注而认真的脸，以及漂亮的孔雀蓝眸，整个人都显得神彩飞扬。
作画者一定很喜欢珀西的眼睛，看得出他在这画得特别仔细。
画的左下角，有一个小小的签名O.W.，罗恩蓦然想起，一直以来站在珀西身侧的，他现在这个位置的，就只有他们的魁地奇队长。
奥利弗到底，是以什么心情在看待他的兄长？
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把他吓了一跳。罗恩把画作收起，不动声色。
当珀西解决双胞胎的问题，开始指导他时，虽然觉得他神色有异，却没有询问，只把事情记在心上。
日子过去，珀西惊奇地发现，在除了魔药课以外的课堂上，布莱安不再争夺当他的拍挡，而把机会拱手相让给奥利弗。
而奥利弗最近亦经常受到布莱安的挑衅，不管是课上或课后，什至只是在走廊上偶遇，他们也得互骂几句。
尽管两个大的带头打架，让那些经常闹事的人的确也消停了一点。但布莱安这样利用奥利弗有点过份。
于是在级长会议上，听着布莱安工作汇报的珀西皱眉。
「怎么，你心痛了？」布莱安拖着长腔，假笑着问。
珀西看着他，微怒。
他知道他们大概达成什么协议，但不代表他能放着不管，他张了张嘴，组织语言：「条件是什么？」
「你说得我像诱骗无知妇人的坏人一样。」布莱安撇嘴，「只是我愿赌服输而已。」
「什么赌约？」
「让你先喊教名的人，可以当你的拍挡，之类的赌约。」
「无聊。」珀西无语，没被他带偏重点，「何况我不是问这个。」
「你就不能将其当成我的恼羞成怒？」布莱安半真半假地说。
「你是这样的人吗？」珀西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正如布莱安懂他深藏的一面，他也了解这个看似狡滑的斯莱特林，实质上是个老实且言而有信的人，「艾力克。」
当他的名字从他的口中吐出时，那轻柔的x音像羽毛挠过心脏，若有还无，那骚麻的感觉却真实存在。
见鬼了，这家伙还真会利用他拥有的一切，而他还真的愿意上钓了，「就是他看你早前老是脸色苍白，又知道开学时我给你的药有效，以此作为条件而已，他有魔药我有功劳，何乐不为？」
「......」珀西还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奥利弗那个笨蛋。他甜蜜的笑了笑。
「......」还以为以他的骄傲会拒绝伍德的多管闲事，没想到竟然接受得这么快，布莱安一脸坏笑。
「既然我也叫了你的教名，就别报复了。」珀西回复成面无表情，说：「我有个提按可以把他们多余的精力转到学习上。」
「刚才不是否定我报复的托词吗？」布莱安调侃。
「我这样从善如流，体贴入微，你竟然要拆穿吗？」当政客已经超过十年的珀西早已练就一脸厚脸皮。
......这个油盐不进的混蛋。布莱安咬唇瞪着他。
随即珀西向全体发了一份计划书，然后开始说明。
简单而言，这是以年级划分的学院对抗赛，各年级平均分最高的学院可得50学院分，并且可向另外三个学院提出要求，而另三学院不能拒绝。
要求不能涉及人身攻击、犯法及侮辱性行为，经级长、学生会及教授们审查后方可落实。
「挺有趣。」男学生会会长菲尼安·艾斯摸了摸下巴说，「但是学院之间人数差距很大，并不公平。」
「对，目前我想到的解决方案，是先以人少的学院人数为队伍人数基准，其他学院以此分成不同组别。」珀西解释。
「至于目前人数较少的五、六、七年级中，因为斯莱特林加上格兰芬多的人数，与拉文克劳加上赫夫帕夫的人数相等，建议就这样分成两组。 」
众人震惊脸。
将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分在同一组真的不会打起来吗？为什么这个人总是如此「离经叛道」？艾斯兴奋的勾起嘴角，珀西·韦斯莱的勇气体现之处，还真是独特。
布莱安微眯着眼审视珀西，目光玩味而尖锐，读懂了潜藏在那双透明般的眼眸深处的，恶作剧般的笑意，以及准备接受挑战的跃跃欲试，于是他理所当然般的说，「我同意。」
于是方案以大多数票通过，艾斯让珀西写份详细计划书交给教授们，宣布会议结束。
「嘿，珀西，待会可以一起温习吗？」佩内洛叫停向众人示意后就走到门边的珀西，「学校后院有一个凉亭，很安静，很适合温习。」
「我待会儿约了奥利弗，假如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等她走到身旁，二人边走边聊。
「......」又是伍德吗？每次她约他，他都会提起他，难道想与他独处就这么困难？佩内洛低头，她竟然会妒忌一个男生，也是没救了。
「佩？」珀西疑惑。
把心中的酸楚藏起，拉文克劳的女神扬起笑脸，「那我们约三点？」一贯温柔的语气。
「那待会见。」珀西把人送到宿舍门口，道别。
「嗯。」佩内洛回以一笑。
珀西到了图书馆，借阅O.W.L.s近五十年的试卷，尝试推测可能的考试范围。
正当他抱着资料离开时，看到刚结束魁地奇训练的奥利弗，珀西踏上前的脚步被叫住奥利弗的女孩打断。他遥遥地看着他们。
女孩羞红着脸，看着在阳光下，更加耀眼帅气的男孩，终于鼓起勇气，「我喜欢你，请你跟我交往！」
......！珀西瞪大眼，意识到自己正在偷听他人告白后，立即转身离去。
......珀西？看到不远处一闪而过的红发，不知为何，奥利弗不想他误会，他很想追上去大吼不是他看到的那样，可面前有一名女孩紧张地等待他的回应，他进退为难。
「奥利弗.....」女孩轻唤。
他这才回过神来，「我很高兴这份心意，可是抱歉，目前我想专注于魁地奇和O.W.L.s。」他拍了拍女孩的头，递上手帕，「别哭了。」
女孩接过手帕，胡乱地擦了擦，向他露出一个带着泪痕的笑容，跑走了。
奥利弗回到房间，看到珀西已经换了一身便服，埋首案桌，身边是各科目的参考资料。
他放轻脚步走近，刚好对上他脱下眼镜揉眼睛，奥利弗下意识的抓住他的手，「不要揉，会细菌感染的。」
见珀西停下动作，奥利弗慌张地说：「啊，抱歉你不知道什么是细菌感染吧？细菌感染即是.....」
「我知道什么是细菌感染，奥利弗。」珀西打断他的话，闭上眼睛面抬高向着他，「我只是有东西进入眼睛，觉得不舒服，所以下意识地想揉出来。」
珀西静静的闭眼抬首的样子，那长而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挠得奥利弗心头痒痒的。
这简直就是等待接吻的姿势......奥利弗吞了吞口水，弯身凑近。
「奥利弗？」久久听不到回应，珀西疑惑地张开眼睛，看到他的脸距自己的不足十五厘米，问：「你在干什么？」
「啊，哦，想帮你看看什么东西进了眼睛。」奥利弗压下内心的惊涛骇浪，扬起招牌的阳光笑容说，然后对自己的手施了清理一新后，帮他把已经被泪水冲出来的异物拿下，「看，是眼睫毛。」
「谢谢。」他刚才一定不是想做这件事，珀西把目光转回桌上，状似轻描淡写地说：「我知道你和艾力克的交换条件了，谢谢你。」
艾力克？谁？拉文克劳的男级长艾力克．布朗？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嗯？不对？交换条件？艾力克......艾力克．布莱安！奥利弗猛然意识到自己被臭蛇出卖了！
「另外，佩内洛邀请我们三点一起温习，我答应了，你来吗？」看他反射弧终于接通了天线，珀西笑着说。
想起二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的般配画面，奥利弗内心闪过一丝不情愿，那种想要把珀□□占起来的感觉又再次浮现。
「我不去了，不当你俩的电灯泡。」他需要空间思考自己对珀西是怎么回事，依然是扬着奥利弗式的招牌笑容说。
这人一定不知道他只有在想隐瞒些什么时，才会笑成这样，而那件事多半与他有关。
看来得和他保持距离了呢。珀西笑了笑，没有否认奥利弗的话，亦没有认同。
他收拾好后，就出了门，留下奥利弗独自懊恼。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Ch 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