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 9 ...
-
结束一天的学习，珀西回到宿舍，刚进门就看见奥利弗．伍德面如死灰，摊在沙发上。
「紧张？」珀西问。
奥利弗点头，哭丧着脸说：「怎么办？怎么办？我们的战术错了怎么办？我守不好怎么办？」
「你冷静点。」珀西安抚，「说一下定好的战术？」
「让哈利在上方找金飞贼，其他人在下方保护并尽量得分......」
「后备方案是......？」
「全防守政策，我们夹着对方的球手，让他们踫不到球，腾出空间给哈利找球......」
「你给他们解释清楚没有？」
「有，排演了好几次，双胞胎和安娜都表现得很好。」
「大家都了解战术的话，你有什么好不安的，相信他们不就得了？」
奥利弗看着他。
「你不相信自己，总能相信为你出谋划策的我吧？」珀西笑言。
这番自信又自大的话莫名的令奥利弗安下心来。
见他露出笑容，珀西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说：「放松下来的话就到公共休息室摆弄魁地奇模型装高深。」
「嗯嗯，这就去！」记得他提过稳定军心的重要性，奥利弗冲下楼。
确认他已经和在休息室巴巴地等着他的队员们会合后，珀西走到哈利的房间，敲响了门。
开门的是之后会和金妮热恋的迪安．托马斯。他戒备地看着门外的级长，思索着。
「你好，请问罗恩和哈利在吗？」珀西说明来意，对这名比同年人高的混血学生，他了解不多，更需要礼貌对待。
「请进。」察觉到不是他们犯了什么惊动级长的大错，安迪放松下来。
刚进门就看到罗恩不知所措地围着紧张得直发抖的哈利打转。
因为校规的放宽，早前举行了一年级球员招募，使奥利弗收获了一个守球手徒弟，罗恩亦为此高兴了三天三夜。
「珀西......」罗恩求助地看着珀西。
珀西上前一把揉乱二人的头发。
「珀西！」二人炸毛。
「哈利，你是出色的找球手，要相信自己的天份。」
「罗恩，不要因为不能上场而气馁，即使是坐冷板凳也有坐冷板凳才能学到的东西。」
「知道了，我又没在紧张，烦死了！」罗恩撇开脸，语气冲冲地说。
「嗯，放松着呢！」珀西语带笑意。
「珀西！」罗恩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好好，我不说了。」他家小弟真可爱。
「珀西！」罗恩语带威胁。
哈利羡慕地看着二人吵闹，原来有哥哥是这种感觉呀。
「好了，真不闹了，说正事。」珀西说。
二人屏息，看着他从衣袋中拿出两只胸针，放在他们手上。
金红色的翅膀形胸针上刻有特殊的纹路，静静地躺在二人的手上。
「这是护身符，保护你们不受恶咒伤害。」珀西解释。
「我会戴在身上的！」哈利激动地说。
他曾看到珀西把同样的东西扔给双胞胎，这胸针代表的是他对弟弟们的守护，没想到他竟然也会收到这份礼物。
「还有这个。」珀西递上一本书。
「《魁地奇溯源》！」哈利激动地说。
「刚才在斯内普教授那看到，就要回来了。」珀西语出惊人。
「他这么好说话？！」罗恩难以置信。
「当然是有代价的。」例如帮他准备上课要用的药材、打扫魔药教室什么的。
「谢谢你。」拿著书本和胸针，哈利突然哭了。
从没有人对他如此温柔，从没人如此体谅他的一切，更从没人会为了他去做些什么。
他一直觉得没人关注爱护、只是拖油瓶、讨人厌的自己不该存在，可珀西的体贴让他知道，这世上还是有爱他的人，还有他能去爱的人。
他轻易地打开了他封闭的内心，把心中那个不愿相信他人的他拉出来，直视阴暗的、把所有人都视为敌人的自己，才发现不管是罗恩还是纳威赫敏，对他一直都是真心的。
才知道他以前一直在内心深处否定了这一切。否定他人的真心，甘于自怨自艾把自己视为悲剧男主角。
「哭吧，哭出来会舒服一点。」把哈利拥入怀中，珀西说。
罗恩无言地轻拍哈利的背。
第二天早上，奥利弗看到哭肿了眼的找球手时，瞪大了眼。
「抱歉。」拉着他的手的珀西用口型道歉。
奥利弗挑眉，他们有猫腻！
「那我先回看台，大家加油。」珀西平淡地说了这么一句加油后，就离去了。
「他的加油。」弗雷德说。
「毫无生气。」乔治接上。
「听来何用。」二人合音。
哈利被他们逗笑了，嘴上说着讨厌，可脸上的笑容比以往要真诚灿烂，队服上亦挂着珀西送的胸针。
这对双胞胎真是口是心非。
离开球场后，珀西并没如他所言般走到看台，而是走到八楼连接东西塔的走廊上，眺望球场，把球场和看台上的一切都收于眼底。
这个没多少人知道的地方，几乎算得上是他的专属看台，但是今天除了观看比赛外，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闭上眼睛，调动魔力，低声吟唱咒语，把自己的精神与城堡连结。
用精神巡视了一圈城堡，确认蛇怪在好好的冬眠后，对密室的结构和环境进行改造。
他是斯莱特林留下来的霍格沃茨的守护神，决不能让他被他人利用，反过来伤害学生。
「韦斯莱小子。」脑海传来一把沙哑声音。
「海尔波先生。」自继任家主后，就翻查各种资料的珀西恭敬地回应蛇怪的话。
「好久没出现会叫我名字的小孩了！」蛇怪哈哈大笑，继而语气一转：「但这不代表你可以改变萨拉查留下的房间！」
睡觉时发现有人在一旁改建自己的房间，他立即就气醒了。
这小子该不会以为继承了霍格沃茨的权限，就能够对创办人的东西指手画脚吧！
「我很抱歉。」珀西一边注视比赛的进行，一边道歉，「学校出现疑似伏地魔的巫师，我不想您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有心人利用，伤害您应该守护的学生。」
深知对方自斯莱特林的后代渐渐隐居，就不再关心魔法界动向，只对大事有所感知的珀西，耐心地解释。
海尔波嘶了声，不语。他的族群对蛇佬腔的确没什么抵抗力。
「小子，我允许你的做法，但你应该先和我商量而不是自斩后奏。」权衡轻重后，他放缓了语气。
「我很抱歉冒犯了您和斯莱特林教授。」珀西真诚致歉。
见状，海尔波笑了。最近几年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小打小闹、相看两相厌他看在眼里，可这小子却完全不受影响，真有趣。
「作为补偿，你必须经常找我聊天。」反正他也闷了，就结交一名小朋友解解闷吧。
「这是我的荣幸。」珀西说。
于是一人一蛇透过城堡的联系一边高谈阔论，一边关注魁地奇比赛。
「哈利！」
比赛进行到一半时，哈利的飞天扫帚开始失控，虽然因为为护身符的抵抗，他不致于完全失去对扫帚的控制，但珀西还是紧张了一把。
他在赌，准备用哈利的安全和自己的魔力进行一场豪赌。
「小子，施咒的是你说的蛇佬腔吗？」海尔波嘶嘶作响。
「是他灵魂附身的人。」珀西回了一句，随即闭了闭眼，定了定神。
再次张开的双眸中，已退去迷惘。
展翅的凤凰纹身再次出现于珀西的左脸上，尾羽蜿蜒到颈脖，隐于衣领之中，显得气势不凡。
他盯着哈利，右手指着奇洛，吟唱古老咒语。声音美丽魁惑，震慑人心，每一个音符，每一个字都准确无误。
海尔波透过城堡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刚认识的小朋友，他以为他只是被韦斯莱选为家主，却没想到他竟然连血缘都觉醒了！
血缘觉醒的韦斯莱强大而充满魁力，魔力充沛、回复力强、善于回复等光明系魔法，是黑暗使者的死敌。
世人皆言魅娃国色天香，只需一个回眸就能勾魂摄魄；世人亦言海人鱼歌声绕梁三日，只需一声就能慑人心神。
却不知凤凰族及其血缘者的容貌和声音是真正勾魂摄魄、慑人心神，他们咏唱咒语时的圣洁、高唱挽歌时的悲壮，讴歌时的壮丽，往往能在人心留下不能忘却的震撼与感动。
蓦然间，珀西的吟唱变得缓慢，声线魁惑，仿若情人耳边低语。
被他直视的哈利亦开始向奇洛方向移动，奇洛却像陷入幻境般，对愈发接近的人视若无睹。
在看台上人们的注视下，在骑着扫帚的球员们的注视下，与哈利结实地抱在一起的奇洛身体冒烟、慢慢地烧伤，却仍平静地念着恶咒，让哈利贴得更亲密。
邓不利多目光一凝，对哈利施展保护咒，在奇洛被血缘魔咒烧成灰烬前把人带走。
他对斯内普使了个眼色，示意事有蹊跷要多加注意。斯内普不着痕迹地点头。
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珀西吐出咒语最后的音节，把咒语完成。
「漂亮的灵魂操控。」海尔波感叹，「要是萨拉查在的话，一定会很欣慰。」
灵魂操控是凤凰一族的血缘魔法中少有的严厉而具侵略性的魔法，也是唯一与黑魔法沾上边的魔法，再加上使用时施术者会显得娇媚，凤凰族多视其为污点而不会使用，这个小朋友真够胆。
这种为了达成目的，不介意是否合符世人道德标准，而使用黑白两道的方法，是上位者的所需条件，这小子有前途呀。
「多谢。」珀西说，精神和身体是前所未有的畅快，他知道他的灵魂终于与身体真正的合二为一。
使用大型魔法之后，不会气虚，身体不会虚弱的感觉真的太棒太舒畅了，心情愉悦的珀西露出笑容。
「小子......」
「请珀西．韦斯莱先生立即前往医疗室。重复，请珀西．韦斯莱先生立即前往医疗室。」麦格教授的声音响彻城堡，打断了海尔波的话。
「抱歉，我要离开了，我们改天再聊？」珀西歉意一笑。
「走吧，我睡了。」海尔波缩成一团，打了个呵欠说。
「晚安。」珀西哭笑不得。
蛇怪摆摆蛇，催促他快走。
站在医疗室门前，珀西深吸口气，才敲门进入。
坐在病床上的哈利和坐在床边的邓不利多闻声，扭头看着他。
「抱歉打扰了，麦格教授让我来这找她。」珀西说。
「是哈利要找你。」邓不利多笑言。
眨了眨眼，珀西了言，他走到床边，伸手把哈利拥入怀中说：「吓坏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哈利红了眼眶，强忍下的不安恐惧再次袭来，让他紧紧抓住珀西背部的衣料，放声痛哭。
珀西轻抚着他的背安慰着，有些后悔采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消灭伏地魔。
刚才差一点儿，他就让哈利在众人面前取奇洛性命，让他背负杀人凶手之名了。
过往因为金妮的事，他曾研究过伏地魔的附身，這是极为残忍的魔法，如果强行把他从宿主身上抽离，或把他杀死，那宿主也会因为魔力循环中断而死亡，情况就像他魔力过度消耗过快，枯竭而死一样。
用麻瓜物理学来说，伏地魔附身后，魔力流动会与宿主连结，并主导其运行，如同一个完整电路。
在这个电路中他会慢慢从电流少电压少的电池，透过吸收宿主的魔力，变成主导的最大功率的电池，而宿主则会变成微不可察的小电池，成为电路中的其中一线，把自己的魔力奉献。
当把伏地魔抽离时，就像从电路中抽出最强的电池，宿主的魔力不断流出，却因为线路断裂而不再有魔力供入，致失去大量魔力，最终电路亦会断电。
可是不在哈利的保护魔法仍对伏地魔有效的现在，利用伏地魔自身的阴谋来反击，他的行踪会很快暴露，亦会事倍功半。
或许他亦在赌，赌邓不利多会否出手保住奇洛的性命吧。而事实证明，邓不利多之所以是世界最伟大的白巫师，是因为他有只要犯错者罪不至死，仍会尽力救助之心。
「我没事了，珀西。」大哭过后，哈利腼腆着说，从他怀中出来。
珀西若无其事地对自己使用清理一新，亦坐下来，用环抱肩膀的姿势把哈利拉入怀中。
贴着珀西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哈利安下心来，询问刚才发生的事。
见哈利在珀西怀中自然安心的表情，邓不利多说不出赶跑珀西的话，他解释：「奇洛被伏地魔附身，对你的扫帚使用黑魔法，让其失控，可他自身因为魔力反噬而失去对自身的控制，所以无法感知外界事物。」
「那为什么我一碰到他，他就会冒烟？」哈利紧了紧刚才顺势揽住珀西腰部的手问。
「因为你母亲给你留下一个强大而美妙的护身符，是爱的守护咒，而奇洛和伏地魔这种充满贪婪邪恶的人，永远都不能触碰你。」邓不利多解释。
「奇洛现在怎样了？」哈利问。
「他在隔壁房间，正受到隔离和监视。」邓不利多说。
哈利把头埋在珀西颈间，不语，慢慢地睡着了。
珀西对校长歉意一笑。
邓不利多对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回去处理事件后离去。
晚上，珀西精神再次连结城堡，察看奇洛的情况。
被他灵魂操控术定住的除了奇洛，还有过分自信到失去警惕的伏地魔。
他唱着安魂曲，让哈利睡得更安稳，同时小心翼翼地从奇洛身上抽离伏地魔的灵魂。
凤凰族的歌声能稳定灵魂，只要控制得当会是残缺灵魂的良药，所以伏地魔会才找上金妮。
因此他的歌声再配合灵魂操控术，他应该能够把伏地魔从奇洛身上安全抽离，即使不可以，他也能使用凤凰族的魔力回复类魔法修补奇洛魔力循环中缺失的部分。
这也是他唯一能对奇洛作出的补偿了。
一点一点地，伏地魔的主魂开始离开奇洛的身体，留下了他扔下仆人逃离的痕迹后，珀西把他压缩成结晶，锁到韦斯莱专用密室中，收藏着净化之炎的宝盒中。
感应到几十年来都没开启过的韦斯莱密室的动静，福克斯高声呼叫着通知族人，透过特殊的音频传递消息。邓不利多抬头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工作。
卢修斯．马尔福看着霍格沃茨的方向，皱了皱眉头，果然早前感觉到的城堡的异动不是错觉，难不成是黑魔王回来了？看来要找西弗勒斯聊天了。
斯内普受校长所托，正在制作灵魂稳定剂和魔力回复剂，以保住奇洛性命。稀有的药材和复杂的配方，让他必须花上十几小时在制作室中，如果上次不是为了引诱布莱安小子当级长，他根本就不想把药交出去。
看着只有他一人的房间，对着满桌的材料和墙上庞弗雷夫人给的魔药清单，斯内普开始迁怒答应来帮忙却又失踪的珀西，以及叫走珀西的麦格，同时在点燃第四个本生燈放上坩锅开始烧水。
珀西维持怀抱哈利的姿势，召唤被子盖好在二人身上，确保不会着凉后，亦进入睡眠。
这夜，除珀西哈利奇洛能睡个安稳觉外，其他人皆一晚无眠。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CH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