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Ch 8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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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长们在习惯新拍挡的时候，十一月的第一个星期六就已经要来临。
赫尔夫几乎一整晚都兴奋地和奥逊说这件事，令奥逊不胜其扰，一巴拍在他的额头，哼了哼不说话。
都不知道这人是在巡逻还是想被教授抓走。吵成这样一不小心被误会成夜游一份子的话，明天就哪都别想去了！
赫尔夫摸着额头，可怜兮兮，可仍绅士地送奥逊到宿舍门口后才离去。
刚结束晨练回来的奥利弗一边擦汗，一边看着背对他的珀西换衣服。
自从升上五年级以来，对方就努力锻练身体，因此他虽然还是很瘦，却没了以往那种体虚得风一吹就会倒的病弱感。
他也曾邀请珀西一同练习，却从没成功，只说他做的是基本体能训练，很沉闷，不适合他。
他一直认为自己起得挺早的，为了晨练，也为了看看珀西睡得安不安稳，可现在自己起床时，对面床早已收拾干净；自己结束训练时，对方有时还在浴室冲澡，更常是像这样穿戴整齐，正在扣右手的袖扣。
他经常都觉得低下头专心地扣着袖扣的珀西很性感，也不知道为什么。
眼前难得地穿了便服的样子也很帅气，「你今天要出去？」为了魁地奇比赛而决定留校加练，忙得脚不沾地的奥地弗问。
「嗯，上次说的庆功会。」珀西对着镜子整理头发，打量自己的装扮，最后还是决定把领口的纽子松开，把手袖折起到肘处，把衣服下摆抽出来，露出漂亮的锁骨以及形状优美的手臂。
奥地弗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这人平时一丝不苟的个性用在打扮自己身上是要人命的呀！
黑色的衬衣和同色系修身牛仔裤，令他的腿显得更修长，白哲的皮肤和衣服形成强烈对比，全身上下唯二的色彩来自他绛红的发以及蔚蓝的眸，因为眼镜阻挡而令眼睛比平时更闪亮动人。
「眼镜不戴吗？」奥利弗问。
珀西戴上尾戒，听到问题后看了他一眼后，一边包拾包包一边答：「嗯，安娜叫我不要戴。」
「会不会很危险？」奥利弗皱眉。
「啊啊，我的近视本来就不是很深。」珀西说，背起侧包，走了。
看到穿着便服又没戴眼镜的珀西走下来时，安娜不由得心跳面红。这人好像完全变了另一个人一样，强行取代了珀西穿校服时那老套书呆子的形象。
罗恩目瞪口呆，这真是他认识的珀西吗？
双胞胎一脸惊喜，继而拿起魔法相机一阵狂拍。
受到过往作为魔法部部长，经常接受媒体访问，成为镁光灯聚焦点的训练，珀西·韦斯莱下意识地站得毕直，对镜头展示最迷人的笑容。
「......」这是对其反应吃惊的韦斯莱众。
虽然吃惊，但该拍的照片双胞胎还是一张不落地全拍下了。珀西的个人照、伸手让安娜繑着手臂结伴离去的温柔，还是他揉搓罗恩头发的宠溺，在镜头下一一无所遁形。
双胞胎有预感，自从上次万圣节演奏会后，就成了无数少女心目中钢琴王子的珀西，穿着便服的照片一定能令他们大赚一笔。
沿途，珀西收获无数惊艳眼神，安娜觉得和他走在一起是大大的长面子呀。
珀西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到了大门，被其他级长，特别是布莱安调侃后，珀西淡定地叫他们开始工作——协助教授核对学生身份，处理人流等。
斯内普看了他的拍挡珀西一眼，难得地主动坦诚地说：「这身不错。」
「谢谢。」珀西受宠若惊。
知道这身是对方兼职处老板给他买的，不由得感叹那人眼光之毒辣，不由得调侃之前势死不从却被迫穿上老板送的衣服的珀西：「待会去约会？」
「待会儿是级长庆功宴。」珀西无辜道，教授怎么突然八卦起来了。
「别玩太疯了。」看了他一眼，斯内普说：「待会你还要来我这执勤。」
「请您安一百个心。」珀西咬牙切齿，不就是曾被boss灌醉失态过吗？怎么就被记着了呢！ 「黄油啤酒酒精含量很低。」才不会轻易就醉呢！
斯内普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不置可否。
见大伙走得差不多，级长们开始集合时，珀西决定不跟突然调皮起来的教授一般见识，向他点头示意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众人热热闹闹地走进三把扫帚酒吧，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坐下后，艾斯拿着学校给的庆功费，排队买饮料去。
开玩笑，真当他没看到自他们进来后，周遭的学生祟拜的目光吗？他没自信在这种热情的目光中存活！
特别是珀西，跟换了个人似的，跟他走在一起都快被他人的目光截穿了。
「我帮忙拿东西。」珀西连忙跟上。趁此机会，让他再刷一把强烈的存在感吧。
特意穿成这样，除了是因为女生们的要求外，还想借此宣传自己，让现在的学生、几年后的选民从现在开始牢记他的人格魅力，淀定选民基础。
当年战后他心如死灰，选择在麻瓜界留学、在魔法界不同地方游历回来后，空降魔法部一个相对重要的职位，因为没有人民支持，所以举步维艰，什至被唾弃，自此他明白了选民认受性的重要。
纵然再有才华，却处处得罪人，坚持己见却又认为自己是永远不会犯错而不听劝而没有领袖魅力的人，和相对没有才华却虚心学习，接纳谏言，处处以民为本，民心所向的人比较，理所当然是后者更为优胜。
所以他不会再犯当年的错误。珀西想。
「......回吧。」看着亦步亦趋的珀西，艾斯很头痛。
珀西把托盘放下，趁佩内络起身分派饮料，坐在她的位置。
那是一个人来人往的三把扫帚酒吧中，很容易被经过的人撞到的地方。
感谢他的贴心，佩内络在他身旁落座。
大家干杯，大口喝酒，吃薯条。
其实几年来都没来过三把扫帚酒吧的奥逊对这里的印象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曾经以为这种很脏、很乱，却不知道这是乱中有序；没有服务生贴身服侍，店员和客人的互动却处处流露关怀。她从没见过人情味浓厚的画面，这很新鲜、很吸引人！
安娜看着奥逊因为兴奋而泛红的侧脸，无声地笑了。
她知道这种感觉。这种世界在一瞬间扩大，故而对未知的领域充满好奇的感觉。
一如年幼的她在双亲的坚持下就读伦敦的平民学校，初次接触从未出现过的人事物，而激动不已。
她并非没有骄傲和自负，只是世界不再只有与她一般傲慢之徒后，她明白了这份来自血液、姓氏的骄傲，不是独属于她一人，亦不是她能用来凌驾一切的武器。
血缘、姓氏的确令她的人生一帆风顺，令她从出生起就赢在起跑点。但她骄傲于此，却绝不以此为作恶无礼的理由。
她是伯爵之后，当她能表示出的与之相称的气度和能力，她才能抬头挺胸以此为立世的资本，才能睨视那些单靠父荫嚣张不已，却没有能力的人。
所以她看不起绝大部分的斯莱特林，包括艾力克·布莱安和克丽斯汀·奧遜。
可是现在，布莱安在珀西的薰陶下习得真正的温和、奥逊在这家店中开阔了心胸。
或许在不久之后他们也会明白，真正傲慢于骨子里的人是根本不屑于到处宣传自己的伟大，而是用与之相应的实力展示他伟大得令人自愿臣服。
一如她父亲海克力斯·布兰特伯爵，一如阿不思·邓不利多校长，一如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或许未来的珀西·韦斯莱也是。
「你笑得好恶心。」奥逊一脸见鬼的表情。
「你这个样子才不华丽呢！」安娜自然地大吼回去。
众人为这相声般的对话大笑起来。
看了看时间，艾斯示意天色已晚该回去了，众人才发现原来他们坐在这里一聊就聊了一整天，预定的地方都没去成。
见奥逊不自觉地表现失望，布朗温柔安慰：「下一次我们再一起去吧。」
说的是肯定句，在一天之后他觉得不单是韦斯莱，他对这两位斯莱特林的了解都多了不少，他能感觉到每一位参与者都十分享受这段时光。
或许级长之间的私人来往会变得多很多，再约出来玩也是肯定的。
「嗯，下次再一起玩。」看着他的笑脸，奥逊也相信起他的话语，而心藏刚刚好像亦漏了一拍。
各自回到宿舍后，珀西洗了澡，换回校服，戴上能够让他把真实情绪隐藏的眼镜，他悄然来到魔药学教授的办公室，敲响了门。
「进来。」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Ch 8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