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CH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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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恩闷闷不乐地食着晚餐，一边瞪着珀西。
哈利一脸茫然。
「你知道吗？哈利。」弗雷德坐下，搭着他的肩膀。
「我不知道。」哈利下意识地回答。
「.....」二人沉默。
「珀西那个叛徒。」弗雷德再次组织言语。
「不知怎样说服妈妈。」乔治了然地接话。
「圣诞节假期不用留校。」二人合音。
「他可以回家。」弗雷德说。
「又不用跟着去看查理。」乔治说。
「他有一整个假期待在没人的家中！」弗雷德激动起来。
「可以随心所欲地占有屋子没人管！」乔治同样激动。
「这不公平！」二人合音。
「这是罗恩不满的原因吗？」压下听到珀西不留校的失望，哈利首先关心罗恩的情况。
「是的！啊！我可怜的罗纳德！」二人同时说。
「他以为他可以霸占珀西一个假期。」弗雷德说。
「没有赫敏、伍德，斯莱特林的级长、马尔福、各个级长教授的干扰。」乔治说。
「现在连人都见不了了。」二人合音。
哈利担忧的看着罗恩，不知该怎么安慰。
站在一边的德拉科·马尔福一脸难以置信，他听闻韦斯莱家得留下来过圣诞，所以才死缠烂打着说服父母让他留下的。
「喂，你回家过节？」德拉科走到珀西身旁，不客气地问。
珀西不予理会，继续解答迪安刚才问的问题。
德拉科黑着脸站在一旁听着。慢慢地被他说的内容吸引，并忍不住加入讨论。
这个问题他也苦恼了许久，可是他没胆问自家教父。
「如此一来，这两的药性就会相消，这就是为什么这两种材料几乎不会同时使用的原因。」珀西在纸张上写写画画，总结。
「可我有在书中看到巴啦啦草与呼哈哈草同时使用的情况。」德拉科说。
这就是他为什么不懂的原因，既然药性相消，那为什么有魔药是同时用这两种药？
珀西转动手上的圆珠笔，任它在拇指上翻过一个又一个圈，思考着。
「以我了解，如果这两材料同时使用，有两个可能性，一是只各自使用了药草的一部分，比如巴啦啦草的根与呼哈哈草的叶，这是止咳药的主要材料，我想你看到应该是这个。」
德拉科点头。
「这是因为当只取某一部分入药时，材料的药效都会有所改变，属性亦会改变，连带着相消关系都会变成相长关系。」
「就好像煮饭时，会按情况使用一整只鸡蛋和只用蛋白和只用蛋黄时一样？」迪安问。
「是的，就和煮饭时一样。你可以这样理解。」珀西赞同。
德拉科瞪了迪安一眼，这家伙在刷什么存在感？
「二是那服魔药要利用巴啦啦草和呼哈哈草相消的特性，来引起另一种草药的特殊药性，就例如增高魔药，变化大概是这样。」珀西在纸上画出效果图，「这样能明白吗？」
德拉科被他的画风吓到了，这啥？这么可爱的图画对得起他的外表吗？
「明白了，谢谢珀西。」安迪开心地拿着画纸，坐回罗恩身边。
见珀西看着他，德拉科说：「明......明白了。」
「那就好。」珀西笑言，「圣诞假期我有事要回家，所以不会留校。」
「诶、呀！知......知道了。」德拉科意识到对方是在回答他的问题后，另一个问题冲口而出：「你要来我家过节吗？」
珀西双眼微微睁大，呆滞地看着他，明显反应不到他的话。应该说他不愿相信他刚才听到的话。
「不......不要误会了！我是看你只有一个人过节很可怜才.....才给你机会踏入我家！」德拉科慌张地解释。
「所以你刚才真的在邀请我吗？」珀西难得呆滞的问。
「才不是邀请！是施舍！对！是施舍！」德拉科语无伦次。看着对方因自己一时脱口而出的话而动摇，德拉科想在某种意义上，他也赢了一次吧。
珀西眨了眨眼，略作思考，点头同意了。
德拉科高傲地哼了声，离去。
面对身边人们质疑的目光，珀西神色如常地收拾东西，准备到图书馆查资料。
仿佛刚才答应了深入蛇穴的不是他般，仿佛打破韦斯莱马尔福家相看两相厌基因的不是他般。
消息很快就传到离得较远的哈利等人处，罗恩难以置信的看着经过他们身边的珀西。
双胞胎表情难得严肃，珀西的勇气都用在与蛇院交好、深入敌阵上，可不可以正常一点。
珀西没什么表示就离开了。
韦斯莱三人无言地盯着他，目光随他离去，情绪不显，哈利担心地来回扫视四人，始终不能下定决心追上去，伊拉．辛冷哼一声，其他人静观事态发展。
「等等我！珀西！」奥利弗．伍德的声音划破格兰芬多长桌上难得的凝重。
众人看着他急忙放下手上的餐具，离开座位，跑到自闻言后就真的停下等待的人身边，如常地对他勾肩搭膀。
完全不受事件影响，彻底的尊重和信任珀西的人格。这就是奥利弗．伍德，他们的魁地奇队队长。
见他还是一样的喋喋不休，珀西难得开怀地笑了。
不管是哪一个时空的奥利弗．伍德，都拥有同样的器量和容人之心，同样相信他真的太好了。
闻此闹剧的斯内普赶到大礼堂时，珀西已经离去。他对德拉科说了句「跟着」后，转身离去。
德拉科咬咬唇，认命般跟上斯内普的步伐。
接下来的几天，韦斯莱家兄弟的气氛极差。珀西本就不是多言的人，他不会主动去解释什么，亦不认为需要解释什么；而罗恩双胞胎仍在气他答应去马尔福家过节，而不和他们过节的原因偏偏是和死对头的家族过节，他们在等待他主动和他说话。
哈利游走在他们中间，打探口风，得知只要珀西主动地解释的话，他们的关系就会破冰。
「解释什么？」坐在公共休息室中，珀西把注意力从书本移到哈利身上。
「就......为什么答应和马尔福过节？」哈利说。
「你接受朋友邀请，到他的家作客，需要有理由？」需要和家人证明自己的忠诚？珀西反问。
「可这是圣诞节。」跟平常是不一样的。哈利说。
「我知道了，回头我和他们说我只是接受了一个朋友的邀请，还有不是因为他才不留校的，这样可以吗？」珀西垂眸，想了想说。
哈利点头。希望他们的关系能能够改善。
「好了，很晚了，回去休息吧。」珀西合上书，揉了揉眉心。
什么时候他的弟弟会关心他的行踪了？明明一直以来他在家不在家，到哪了他们都不会过问的。珀西感到莫名其妙。
再者，他们关心的是他和敌对家族私通，还是在意他又一次变得不符合所谓韦斯莱的行为？珀西其实搞不太懂。大概是过往的伤害太深，而他却不会表达，导致他与家人渐行渐远，然后又会再次受到伤害之故吧。
他希望家人能够开开心心地生活，过好日子，可悲的是他却不懂得如何和他们相处。
他一直觉得这个家没有他会更加幸福更加快乐。他就是那个碍眼的人，所以他们一致地把他排除在外。
看著哈利纯真的眼睛，珀西拍了拍哈利的头，把苦涩咽下，率先离去。
然而哈利没等到韦斯莱兄弟破冰的消息，就先迎来一只极其骚包的信使给珀西邀请函。
众目睽睽之下，珀西收下信件，藏在包中，给信使食物奖励，做得无比自然。
邓不利多看着马尔福的信使飞来，还紧张了一把，以为大马尔福又想到什么事来烦他的，没想到却停在他家级长前。
莫非大马尔福是真心想邀请宿敌韦斯莱的？不自觉地脑补大小马尔福和亚瑟、珀西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邓不利多陷入沉思。
脑内剧情已发展到大马尔福其实是喜欢亚瑟，却拿珀西当替身，被珀西发现而面临分手，邓不利多低声说了句「哦，珀西，我可怜的孩子。」被坐在旁边的女狮王听到了。
「马尔福应该只是请儿子喜欢的人回去看看吧。」如果正直的麦格教授知道校长那句话的原因，她一定不会这样说。
「喜欢呀......」脑补小马尔福一直在珀西身边默默付出，却不敢表白，邓不利多看向他的方向，目光怜悯。
德拉科·马尔福一寒，不明所以地打着冷颤。引来身边人的关注。
「呯！」罗恩看到珀西漠视他们，收拾好就打算离开，他忍不住了。
他伸手拉着珀西质问：「你什么意思？」
珀西看着他，想了一会才明白他是在问自己接受邀请是什么意思，他说：「只是去朋友家玩，没什么特别。」
「朋友？那是马尔福！是我们的死敌！」罗恩生气。为什么珀西就是不懂？他这是羊入虎口，秒秒钟被马尔福卖了还帮他们数钱！
珀西沉默，一脸冷漠。
「罗恩，珀西，我们外面谈。」见大家在看笑话，双胞胎难得严肃地说。
罗恩率先走了出去，珀西转头用眼神安抚了安娜等人后跟上，期间向一脸担忧的马尔福摇了摇头示意。
走在最后的双胞胎把他的举动收归眼底，不约而同地想，如果当初他也分一个眼神给他们，是不是他们就不会吵了？
几人走进一间空置教室，珀西随手甩了几个锁门咒，确保不会有人误闯后，才坐在教师桌上。
罗恩双胞胎站在一起，与之对视。
「你们介意的，是圣诞节我不和你们过节，还是介意与我过节的人是马尔福。」珀西平静无波的说。
那一双古井无波的蓝眸，撼动双胞胎的心灵，他们忆起开学那天，仿如失去灵魂的珀西，当时的身影与现在的他重叠起来，让他们心底泛起苦涩。
「这有什么分别？」罗恩才反应过来，立即说：「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那么，如果我说我其实约了伍德过节，你们会反对吗？」珀西垂眸，看着把玩着卫衣流苏的手，这样问。
「当然不会！奥利弗正直多了！」提起师傅，罗恩答得毫不犹豫。
「看，这就是分别。」珀西苦笑。
「这不一样！」罗恩强调，「马尔福是我们的死敌而奥利弗不是！」
「正确来说，德拉科·马尔福是你们的死敌而不是我的，卢修斯·马尔福是父亲的死敌而不是我们的，请你们弄清楚。」
「那有什么分别？这不就代表你明知道我们都讨厌他，还明目张胆地与我们过不去吗？这跟背叛者有什么分别？」
珀西瞪大双眼，看着最年幼的弟弟，不敢相信这句说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背叛者？背叛者！好一个背叛者！在他心目中，自己正常的交友关系，就是背叛了家族。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们都已经判了他的罪！那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他们都已经认定他解释是掩饰！
珀西跳下教桌，拿起包，夺门而出。
因此他没注意到罗恩语毕后的懊悔。
他转头看着双胞胎兄长，不知所措着。他从未见过如此失去理智的珀西，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双胞胎上前，一人敲了他的脑袋瓜一下，重重的。
「很痛！」
「现在就去找他道歉！」二人说，边拿出活点地图，查看珀西的位置。
地图上珀西的小点在离这不远的房间中，双胞胎对视一眼，冲了出去。
罗恩见兄长围在一起不知做什么后，就胸有成竹地跑走，也追了出去。
他们看到门口站着急得快要哭出来的德拉科·马尔福，以及一脸兴奋的艾力克·布莱安。
然后听到房间中传来各种东西落地碎裂的声音，三人面面相觑，冲上去开门，却被咒语反弹出去。
罗恩拍着门，听着房内惊心动魄的声音，也急得想哭。
「珀西！」罗恩大叫他的名字。
好像听到罗恩的声音般，门内再也没有声音传出，不知是他使用了静音咒，还是真的已经冷静下来没在破坏。
弗雷德皱眉头，对看戏看很爽的布莱安说：「喂，去把奥利弗叫来。」
「为什么？」布莱安说：「他好不容易才释放本性，为什么要找其他人来妨碍？」
「这个状态明显不正常，他失控了怎么办？」乔治生气。
「这才是他没有包袱的状态，难不成你们以为他真的绝对理智？」布莱安冷嘲：「我说你们真的毫无长进，几次把他迫得维持不到形象，就去搬外人来救场，都不会反省自己。」
二人沉默不语。
「还是说你们希望他不管发生什么事，也没有情感发泄？」布莱安不屑，他其实早就看不惯双胞胎老是在消费珀西的温柔了。
他以前问过珀西，问他为什么即使讨厌双胞胎的恶作剧，依旧故意跳上去被他们作弄，洋装生气，以一种不理性的方式和他们说讨厌。
「因为我是哥哥。」他记得珀西是这样回答的，因为是他们的哥哥，所以愿意迁就他们；因为是他们的哥哥，所以明白他们只是想让天生性格淡漠的他，用这种方式融入家庭之中。即使这是一种羞辱且不合理的方式。
亦因为是他们的哥哥，所以骄傲的他愿意放下/身段，从一开始的斤斤计较到现在的毫不在乎地成为他们的笑料；因为是哥哥，所以不愿过于强硬地要求他们去做些什么，只是卑微地等待他们發現这样的相处模式其实是有问题的。
这些恶作剧对于珀西来说，是双胞胎爱的表现，但同时也是令他意识到他与家人不同的原因，因为家族中只有他会为了一个恶作剧而耿耿于怀，其他人都是笑了笑就揭过去。
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恶作剧从某种意义上扩阔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增加了他的痛苦。
珀西的本性是桀骜不驯的，当初认识他，与他有交流不过是因为察觉到他也是同样的人罢了。不同的是，布莱安是张扬的，而他习惯将其压制下来，特别是对待家人，宁愿自己委屈，也不愿去诉说。
这样的珀西却令他心痛。
布莱安冷漠的盯着双胞胎，几乎确信珀西这次的失控与他们脱不了关系。
二人对视，不知该作什么反应，亦无法反驳。
每次他们作弄珀西、故意惹他生气，更甚至是上次过火的玩笑，他们都习惯性地找奥利弗帮忙，安抚他、陪着他，找他来担任桥梁，理所当然地就接自己希望的方式和他相处，却没想过珀西喜不喜欢他们的做法。
「我......」
「你们追究完责任的话，是不是可以去找可以伍德了？」马尔福简直被他们气死，搞清楚重点了没有，把珀西从里面弄出来，才是首位呀，不然聊什么聊，追究什么责任？
看到后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布莱安发热的脑袋也冷静下来，他看了盯着门口的韦斯莱三人一眼，说了句「我去。」就跑走了。
这时，珀西推开门，神情冷漠地看了门外几人一眼，最后停在罗恩身上。
「珀......珀西！对......对不起！」罗恩道歉。
他扭头看向双胞胎。
「我想刚才罗恩的意思是。」弗雷德开口。
「因为马尔福是他的敌人。」乔治接着说。
「所以担心你去了马尔福家会受到欺负。」二人合音。
「他并不是。」弗雷德说。
「故意说出那个词语。」乔治接上。
「你知道的，他就是一个单纯又无机心的男孩。」二人合音。
「你们知道吗，有时无心之言，比起刻意之语，更加的伤害人。」这代表在他的潜意识中，一直认为他是叛徒，所以才能不自觉地说出来。
「对不起。」罗恩说。
「没事，我习惯了。」早就习惯了因为一些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的事而受到伤害了。只能怪他的心灵过于敏感，而他亦过于自卑。
几人无言以对。
「看着你们这样就受不了。」马尔福说，把几人推回房间中，「你猜我我猜你什么的，一家人应该坐下来好好说呀！」
半推半就地被他推进了房间，几人以为会看到一间残破的房间，结果却是完整无缺。
所以刚才的声音到底是什么？
他们看见珀西一如刚才般坐在教桌上，盯着天花板放空着。
「有什么分别？」乔治忽然说。
珀西回以疑惑的眼神。
「我们介意你不和我们过节，和介意你和马尔福过节，有什么分别？」弗雷德了然地接话。
闻言，马尔福反了个白眼，别跟他说他们就是为了这而吵的架。
「......分别在于，你们在乎的是与我相处的时间被剥夺了，还是关注我与你们不喜欢的人过节。」
珀西直视双胞胎的眼睛，说出心底话：「如果是前者，不管我和谁过节你们都不喜欢，如果是后者，则你们只是针对我与死敌来往，认定我居心不良。」
「如果你们信任我，不管我是和谁过节，你们也不会要我解释，可你们却要求我为与马尔福过节解释，为什么？」珀西看着罗恩说。
珀西顿了顿，续言：「伍德是朋友，和我过节没有问题，小马尔福也是我朋友，和我过节为什么就成了大事？」
「......」罗恩低头思考。
「就因为他是斯莱特林？还是因为他是马尔福？」珀西忍不住质问，「你们不喜欢他，只是因为外界告诉你们，斯莱特林、马尔福是敌人，可没有和他们相处过的你们，凭什么因为学院不同家族不同，就把他定义为敌人、不可来往户？不觉得这对他们和自己都很不公平的吗？」
「马尔福拥有很多纯血论偏执者的缺点，自大、目中无人，基本就是个被宠坏的孩子，可与他的交流中，当发觉到自己不足的地方，会努力改善，这份认真和努力，难道不应该欣赏吗？」
马尔福脸红，搞什么，为什么要说起他？
「......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在相处之后，再决定谁是朋友谁是敌人吗？」乔治问。
「......你认为不是每个斯莱特林都是坏蛋，亦不是每个格兰芬多都是好人吗？」弗雷德问。
珀西点头。
「我并没有认为你居心不良，只是担心你受到伤害。」罗恩说。
珀西看着他。
「我没想得那么深入，我就是单纯讨厌他，讨厌他经常跟你套近乎，讨厌他老是把我当成白痴，所以我不想你和他来往，我就是觉得你去马尔福家是把自己送入虎口，我就是认定他们不安好心，这样不行吗？」罗恩说。
「当然没问题，只要那是你自己决定好的事，但你不能把这个想法强安在我身上要我接受，我也不会要求你们接受我的想法。」珀西说。
罗恩看着他。
「但我希望你们能够相信我，相信我能够保护自己，也相信我找朋友的目光。这样可以吗？」
珀西的目光温柔如水，在这个目光中，罗恩痴痴地点头。
双胞胎对视一眼后，也对珀西点了点头。
珀西上前揉了揉三人的头，笑得灿烂。
双胞胎在反抗的过程中，心中的忧虑却不能消去。
他是不是真的已经没事了？还是在强艺欢笑？还是已经不再在乎他们，所以亦不在乎他们的看法？
刚才他因为「背叛者」而轻易失控，会不会是因为他们曾经其实做了很多、说了很多迫近他底线的话，所以理性才会在瞬间断开？
他静静坐着的样子，宁静得仿佛与背景融为一体，好像随时都会消失，彻底离开他们一般。
如同當天，他那没有灵魂的模样。
「好了，门禁时间就到了，回去吧。」珀西说。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CH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