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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六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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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虞没有被芙蕖干巴巴的安慰宽慰到，只觉得身边有人陪着真好。
“师姐，我约了屠苏师兄在后山练剑，你要不要一起？”
芙蕖虽然不知道郗虞怎么突然和屠苏可以好到一起练剑，但是对于这种情况喜闻乐见。百里屠苏能多一个人陪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不了，我去找大师兄。”芙蕖女儿家的心思明眼人都能看出，郗虞对于她的见色忘友表示无所谓，御剑扑腾到后山。
百里屠苏已经开始有一会了，只是心里还想着之前哭得惨兮兮的郗虞，有些心神不属。此刻见她终于出现在后山，虽然距他有段距离，他也是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陵姮，早先不是说过，让你离百里屠苏远点，为何你最近每日会在后山与他一道练剑？”
关于陵姮在那里勤修的事，陵端最初是抱着陵姮开心就好，不干涉的想法。但是在知道她是在后山和百里屠苏一道的时候，他的心里充斥这一种被背叛的愤怒感。
“那百里屠苏有什么好？大师兄护着他，芙蕖师妹喜欢他，现在就连你也和他走近。”
才相处了几天，和百里屠苏话都没说过一句的郗虞照实说。“我没觉得他哪里好啊，就是后山不错。”
“这么说，你是并不是因为百里屠苏才去后山的？”听到这话的陵端无法否认心底的喜悦，但是有些不信。
“当然不是，后山清净又充满生机，我很喜欢那里。”郗虞本能地对陵端撒娇。“二师兄，你就让我去吧。我真的很喜欢那里的花树和亭子，特别适合抚琴。”
“你还会抚琴？怎么从没听过？”陵端斜眼看着郗虞，看她怎么解释。
“琴弦断了，还没有新弦，只能在房间里放着。”提到琴，郗虞就想到长琴，心情不自觉地低落下来。
这倒是让陵端有些慌了手脚。“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后山记得自己注意点，别被百里屠苏那家伙伤到。”
“嗯，我知道了。谢谢二师兄。”郗虞开心地欢呼，突然想是想到什么。“二师兄，你为什么说师姐喜欢屠苏师兄啊？”
“哼。”提到这个，陵端就一脸愤怒。“前些天，我看到芙蕖师妹送了剑穗给百里屠苏，结果当天就被退了回来。”
“啊？那个剑穗是水蓝丝线配白灵石，我说的可对，二师兄？”郗虞回想着那次在芙蕖师姐桌上见到的剑穗，对二师兄描绘了一番。
“对对对，师妹是怎么知道？”陵端和跟着他的肇临陵川都惊讶地看着郗虞，他们确定当时那里只有百里屠苏、芙蕖和他们三人。
“我在师姐房中见过，那是师姐打算做给大师兄的。”
“原来芙蕖师妹喜欢的是大师兄。”陵端恍然大悟，话语中带这些丧气。“我如何比得上大师兄？”
不等郗虞说话，陵端转身离开。“你们别跟着我，让我一个人静静。”
三人留在原地面面相觑。
“陵川师兄，肇临，我不放心二师兄。要不我们偷偷跟上去？”郗虞眼睛瞄着陵端和他们的距离，低声地建议道。
“这样也好。”三人中肇临跟在陵端身后的年月最长，感情最深，此刻对陵端的魂不守舍自然最不放心。
三人偷偷摸摸地坠在陵端身后，距离不远。若是平时陵端肯定一早就发现了。
这么过去大半天，陵端什么也没做，几乎就是将天墉城逛了一圈。若不是肇临从入门起便跟在陵端身边，怕也是不知道为何。
二师兄最初见到芙蕖是在天烨阁前，曾经和芙蕖在那条小路前犹豫要不要下山玩等等。
“你们还要跟到什么时候？”
躲在后面的三个人一听，你推我，我推你，结果三个全出去了，各个谄笑。
“二师兄，我们是碰巧路过，不是一直跟着你。”肇临磨磨蹭蹭地走到陵端身边，郗虞也是，一脸我错了的表情。
“我傻呀。”舍不得敲到郗虞头上，陵端一个爆栗子敲到肇临头上。
“二师兄，我们还不是担心你，你就别生气了。”郗虞可怜兮兮地露出祈求，半仰着头。
“哼！”
“那二师兄，你要怎样才能消气？陵姮一定照办。”
“那这段时间，你不许去后山练剑，直到剑决小成。”陵端状似开玩笑的语气，让郗虞十分认真。
“好的，二师兄，我答应你。”
陵端心满意足地点点头，觉得这次郗虞肯定不会再有亲近百里屠苏的可能。然而，人生不如意之事常有。
在郗虞答应不去后山的第二天，陵越便劝服掌教真人让郗虞每次月圆之夜与百里屠苏一道修行，借用那清正纯净的灵气缓解煞气。
时光匆匆，转眼便是三年。
在这三年中，陵端虽然还是会找百里屠苏的麻烦，但是更多时候还是无视他。郗虞一直待在天墉城内专心修行，不曾下山。那张断了琴弦的琴倒是修好了，是陵端下山除妖时偶然在妖怪洞府中所得的寒玉丝，没有修为之人触之成冰。令她称奇的是，那寒玉丝被做成琴弦后，原本只是上了年份的梧桐木渐渐地泛出光华，灵气环绕。
“二师兄，你来了。”琴弦换好了之后，郗虞常去后山练琴，将长琴教的那些一遍遍的弹过，唯有一首曲子，《榣山》从不在人前演奏。
“陵姮，师尊找你过去，有事吩咐。”直接无视在不远处小憩的百里屠苏，陵端抱起琴，陪着陵姮赶到掌教真人身边。
“师尊唤弟子前来有何吩咐？”三年来，掌教真人甚少将郗虞唤到身前，偶有几次也是检查修行进度。“大师兄。”
前些日子才检查过修行进度，今天掌教真人又叫她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陵姮，你在天墉城修行已经三年。这三年来，你每日勤修不辍，加上天分极高，如今继续守在天墉城中修炼只怕不利于你日后的修行。此次陵越去铁柱观帮助观主除妖，你便随他一道，要好好像他学，别成天遇到什么事就撒娇。”
“我哪有成天撒娇，师尊~。”郗虞不乐意跺了跺脚，微微撅起的小嘴像将要绽放的花骨朵。
“师妹现在就很好了，师尊。”
“陵端你还惯着她。这还不是爱撒娇，你要是能有陵越丁点稳重，我就不那么操心了。”涵素真人轻斥了那边两师兄妹，扭头看向陵越。“陵越，这次她就交给你了。”
“此次除妖我一定会照顾好师妹。而且师妹做事向来认真，掌教尽可放心。”
“……陵越，我现在觉得，她会这么爱撒娇，都是你们这些师兄妹给惯的。”
“掌教真人可还有其他事吩咐？”陵越恭恭敬敬地问道。
“没了，陵越回去吧。陵端，明天陵姮头次下山，你带她去收拾下山要带的东西。记得带上银两。”
“我知道了，师尊。”
“谢谢师尊。师尊在天墉城也要太累，照顾好自己。”
“你不在天墉城我自然会少操些心，怎么会累？”
“师尊都不会想我啊。”郗虞失落地看着掌教真人，眼睛雾蒙蒙的。
“担心自然是有的。”掌教真人不自在地当着郗虞的面将这话说出来。
“师尊真好。那师尊，我和二师兄去收拾东西了，明天再来拜别师尊。”郗虞笑着拉着陵端的袖子，回房收拾东西。
“明天不用来了，直接随陵越去铁柱观就好。”掌教真人说这话的时间，郗虞和陵端已经出了大厅。不过以他们的耳力，听到是能的。
“二师兄，伤药，衣服，银两，有这些就足够了。其他的不用带了。”
“这怎么行。这些梅干杏脯都是用涵箐师叔果园里的果子，带着灵气。你可以在路上闲着无聊的时候吃些。这个软枕你平时午睡的时候都会抱着，要是不带睡不着怎么办？还有这个，这个，都不能不带。”
“……哦”最后，还是郗虞败下阵来，将那些都装了起来。当然，包袱分成了几份，拜托同行的师兄分担一下。
“当初我们头次下山除妖，可没见二师兄这般照顾我等。”几位师兄也不介意，开起玩笑来。“是啊，二师兄，你可真是厚此薄彼。”
“想要我更关心你们？行啊，今后每天练完剑，都再加训半时辰。三年后，你们再下山，保证我待你们如今日这般。”
“别别别，二师兄，我们只是说笑而已。偶尔加训还行，三年啊，放过我们吧。而且，一直让我们待在山上，我们也待不住啊。”
“呵呵，我就是这么一说。这次下山，你们这些做师兄的，多照顾下师妹。”
“二师兄，你就放心吧。我们都知道的。”
“我也不会给师兄们添麻烦的。遇到什么不懂的事情，我会问师兄们的，绝对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时候妄动。”
“嗯，知道你最乖了。”陵端仗着身高拍了拍郗虞的头顶，十分有长辈的派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