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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复仇者 ...

  •   哗啦啦的水流冲洗着只是沾染了一点泥土的身体。可□□的主人却一次次的搓洗和冲刷,似乎上面沾染的不是灰尘而是洗不掉的污秽。

      西弗勒斯看着镜子中满是痕迹的身体,他从有过如此厌恶自己的时刻。咬紧了牙齿,不让泪水落下,可终究在冷水中他卷缩着自己。一次次的唾弃着自己本不应该存在的命运。

      就如同曾经托比亚说的一样。他就是一个灾星!他不配得到爱!

      遇到卢修斯,他得到了生命的救赎。他感激对方的照应,可最终抢了对方的父亲、关爱以及……继承权!虽然只是部分,可他无比清楚他从那个人那里得到了多么珍贵的东西。那是托比亚不曾给他的。是一个父亲!

      可他做了什么呢?

      对着父亲的爱人怀着那样肮脏的念头,以为隐藏着念头就能够窃取一点点的关爱。可最终……他只能带给周围人灾难。他用双手捂着脸,呜咽着、哭泣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做,甚至想要结束这条生命。

      鲜红的血液从身体多处血管崩溃而出,染红了一池的冷水。可就是这样,他还是觉得不够。他的罪,岂是这样就能够赎清的?

      重新用了最好得药剂为自己止血,补血剂的使用让他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依然是那张苍白的脸,依然是那样半长过肩的头发。只是身体上再无那些肮脏的痕迹。哪怕身体内部还保留着被进入的不适。但是他依然面不改色的,从柜子里挑选出黑色的衬衫一颗颗将口子扣好。全黑的装束,如同丧服一样。可就是如此将自己包裹起来,他才有勇气去……赎罪!

      西弗勒斯……这么肮脏的你……

      他对着镜子嗤笑一声,将之前准备好的材料一一装入小箱子里。马尔福城堡不适合做招魂的魔法。他需要一个充满白魔法气息的地方,再也没有斯内普城堡的地下密室更合适的了。

      构筑着莱斯特兰琪家族古老魔纹,用珍贵的叶片构成的充满生命气息的魔纹,是最合适的基础。

      在一处空旷的密室中,西弗勒斯仔细的用各种材料混合着龙血和梦魇血液的绘制材料,在地面上一笔一笔的勾画着所需要的魔纹。他冷静而细致,哪怕一处细小的弯钩都力求完美。

      贡品和不断流失的血液,翻转了三次的还魂石漂浮在魔纹的中心。浅灰色的影子在空气中浮现,那种带着透骨的寒冷的压力让他不得不双膝跪地。苍白的脸已经因为失血开始泛青。

      【拥有着吾的眷顾之石的呼唤我的人,你想要什么?】

      “一个灵魂!”

      【名字!】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一名巫师!是……我的……”西弗勒斯鼓动了几下嘴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那个词汇。在他灵魂深处,他已经失去了呼唤的权利。他深吸了口气吞咽下自己的词汇:“拜托!”

      【你并不是佩服利尔的后代!那么……你用什么来换?】虚影的主人,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种缥缈的味道,似乎从及远的地方传来的。

      “一切!”西弗勒斯抿着唇努力抬头看着那高大的兜帽。看不清里面的相貌,但是他却恳求的看着对方:“我……的一切!只要求他的回归!”

      周围在这一刻,变化为寂静。不知道是对方在衡量是否对等的价值还是其他。西弗勒斯毫不知情的任由自己的血液带着魔力填充着魔纹。他在心中恳求着,如果他这充满罪孽的肮脏的灵魂,能够换取那个人的复活。那么……就请拿去吧!

      阿布拉克萨斯站在一边一处圆环中,他看着少年越发青白的脸色。愤怒和自责充斥着他的灵魂。他愤怒于爱人背叛的行为、愤怒于那孩子不顾一切的行为、愤怒于……自己的无所作为。

      他什么都……做不了!

      青白的手指从灰纱中深处带着一丝丝透明和月光的色泽。看似轻挑的动作,却没有任何羞辱的意思。只是那样勾着少年昂头的下巴,试图从他黑曜石的眼睛中探究其中的奥秘。

      【一半!】

      “什么?”西弗勒斯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吾将收走你灵魂的一半,来换取他的一半。在你来吾这里后,他在吾这里的一半才能前往旅途!而那个用不公正的手段获取他灵魂的灵魂,他的灵魂作为力量暂时支撑你,直到你的时间终结!普林斯之子,这是吾对你最大的宽容!】

      不……阿布拉克萨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伸出手却无力阻止只能看着那个虚影从男孩儿的身体中抓出一抹珍珠白。而却将他身边那深黑色的女灵在指尖转动抽出珍珠白色的光团灌入男孩儿体内。而与此同时,他的灵魂也一分为二。他清楚地感觉到,他同对面的自己有着相同的灵魂、记忆以及情感。

      这一切他都无法阻止,就如同眼看着爱人对男孩儿施暴眼看着那个契约变成现实。他绝望的看着虚影消失,然后……

      “父……”西弗勒斯张了张嘴,然后伸出了手。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资格。看着少年还带着血迹的手,阿布拉克萨斯的怒火从灵魂低处燃烧起来,他一把挥掉了男孩儿的手。他的愤怒,让西弗勒斯的心脏紧紧缩在一起。他有些眩晕的感觉……

      “父亲!”他自然的喊了出声,却听到了更加残酷的话语:“不要这么称呼我!”

      “对不起!”他低下头,有些颓然和失落。最终,定在了罪恶的深渊中。他再一次抬起依然滴血的手腕:“请您……拜托!”

      看着男孩儿那样的表情,阿布拉克萨斯那一刻心疼极了。可是他却不知自己该不该去握住对方的手。

      “我看到了……你和汤姆!”男孩儿胸口的契约提醒了阿布拉克萨斯。只差一步,只要……他……

      “所以……”他看着男孩儿瞪大了眼睛满是绝望的神情。哪怕是心疼哪怕是想要将这个孩子拥抱在怀,他都不得不……

      “我的阿萨,已经死了!斯内普先生!”

      “不……不是的!”西弗勒斯心疼的厉害。他颤抖着手臂,放不下也无法举起来。手指僵硬的勾在一起。

      阿布来克萨斯上前握住他的手:“所以,他是你的了!”

      西弗勒斯看着慢慢缩成一团的珍珠白散发着温柔光晕的灵魂,却整个人失去了支撑的力气。他将那团灵魂紧紧抱在怀里,却无法温暖他灵魂中的寒冷。撕裂般的痛苦从深处蔓延出来,却无法得到任何救赎。

      嘶哑着,带着哀嚎的哭声是他给自己最后的懦弱的机会!

      我的阿萨已经死了!

      他……是你的了!

      不……不……不……

      这不是他想要的!

      这都不是他想要的!

      黎明的时候,卢修斯迎接了从酒窖走出来的教父。那一双猩红的眸子闪烁,是压制性的魔压。

      “西弗勒斯呢?”低沉的嗓音带着嘶嘶的鸣叫。他以前从未有一刻感觉到如此大的压力,但是他还是咬了咬舌尖:“我不知道,教父!”

      沃德蒙特眯眼看着自己这位教子,年轻的马尔福!他嗤笑一声大步向前走去,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看待那个孩子。但至少,在那个孩子做傻事之前,找到他。

      西弗勒斯并没有让他久等,只是出现在人前的并不是低矮的少年。而是灰白色头发的青年。青灰色的脸色,看得出对方十分不好。而对方手中握着的由秘银等物品构成的球状装置,却吸引了沃德蒙特的视线。

      “导师!”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似乎本就应该如此一样。西弗勒斯站在他面前,一身合体的黑色长袍将他的身体紧紧包裹在里面。看不出是否受伤。

      他将那个装置捧到沃德蒙特面前:“我的母亲去世了!”他这么说:“这是……父亲的灵魂。虽然……只有一半。”

      他扯了扯嘴角自嘲的笑笑:“也许是因为不恰当的行为,所以父亲说……他的阿萨已经死了!”他苦笑着,从口袋中抽出一个笔记本:“这是复活的办法!请您……让他回来吧!”

      “还……魂……石!”沃德蒙特如何考虑不到。他颤抖着手覆盖住那个装置,然后愤怒的看着一脸平静的青年:“你……怎么……敢……”

      西弗勒斯忍受着胸口烙印的灼烧。低着头不去看对方的脸色:“您不赶快去尝试一下吗?至少,暂时也要给他准备一个容器。画像如何?至少在准备好复活术之前,那是一个不错的容身之地。”

      “西弗勒斯!”震怒的声音响彻整个马尔福大厅。远远站在角落的卢修斯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澎湃的魔压让整个宴会厅变得一派狼藉!

      “我在!”西弗勒斯没有避开魔压的冲击。锋利的风刀割开了他的脸颊。可此时,他却笑了。手指轻轻抹掉脸上的血迹:“我会很快让阿萨死去的。在,卢修斯能够很好掌握马尔福之后。您不需要如此提醒我!对了,昨天您只是喝多了!”

      他戴上身后的兜帽转身走了两步:“导师,我累了,想休息一下……容我告退了!”

      沃德蒙特和光球中的阿布拉克萨斯目送着青年的离开。可此时,两个人同时不知所措。阿布拉克萨斯似乎后悔自己那样去做。他不知道是什么让事情脱离了轨迹。他已经是一个死人!死人没有要求活人继续保留爱情的权利。所以,他希望自己是个好父亲。至少,他可以爱着他的孩子。可这一刻,他却后悔了!

      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卢修斯安静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可那一句据的对话,敲打着他的神经。

      他以为最尊敬的兄长,其实就是西弗勒斯!这也说通了,为什么两个人从未一起出现过。更不用说,在之前只有……两个人进去酒窖。而出来的,只有西弗和……西弗!

      他捂着脸,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出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思考,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是,去质问自己的好友如何变成自己的兄长的吗?

      还是去质问,在那个酒窖中他的教父是如何背叛他的父亲的吗?

      是,去质问那半个灵魂的事情吗?

      他有何脸面、有何资格?

      他是谁?

      卢修斯·马尔福!

      一个不成熟的马尔福,一个无法担当的马尔福。一个……不被赋予责任的马尔福!

      他被父亲保护着、被教父保护着、被……他引以为兄长,弟弟的人保护着!他就像一个窝囊废一样,只能窝在房间中……

      沃德蒙特推开房间,就看到卢修斯坐在床沿。

      “卢克!”

      “是!”松开手,卢修斯目光平静的站起来。他不知道要用何等的心思去面对这个从小就尊敬的男人。所以,没有表情是最好的表情。

      “你……”

      “我可以提问吗?在之后,请您给我一个一忘皆空!”卢修斯这么说着,伸手解开了手腕上的链子。他清楚能够挡住和保护自己的炼金物品的强大。

      “什么?”已经妥善收起阿布拉克萨斯灵魂装置的沃德蒙特,实际上更想安慰这个失去父亲的孩子,希望他能够振作起来同时真正的成长起来。

      “一半的灵魂……需要什么代价?”

      “一半的灵魂……只能……”沃德蒙特垂眸叹了口气:“用一半的灵魂去换!”

      “他是傻瓜吗?”卢修斯捏紧了拳头,这一刻他恨不得去敲开好友的脑壳,看看他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所以……我会去做好剩下的。而你……”

      “我会做好一个马尔福!我是一个马尔福不是吗?”卢修斯抬头看着自家教父,然后闭上了眼睛:“拜托了!”

      “不!”沃德蒙特这一刻,拒绝了。

      “为什么?”

      “你就当做……忘了吧!”沃德蒙特转身关上门。他深沉的叹息声,依然从走廊中传递过来。看着那扇重新封闭的门,卢修斯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弱小。他捏了捏拳头,刺痛让他额外的清醒!

      时间似乎回到了某种正轨中,只是除了那个越来越冰冷的普林斯……

      夏季开始,霍格沃兹换上了一层姹紫嫣红的色调。可就是如此,那个普林斯依然一身漆黑孑然一身的在学校中走动。拉巴斯坦已经临近毕业考试最重要的时候,西弗勒斯身边除了克劳迪亚多了一个名叫雷古勒斯的跟班。

      而面对安静的学校生活,外界却变得翻天覆地。没有人知道事情如何会变成这样。就是邓布利多都在叹息那个马尔福的先见之明。

      是夜,带着兜帽穿着斗篷和银白色面具的人三三俩俩的出现在一处魔法建筑旁。周围有着明显的麻瓜驱逐咒,可以避免这栋建筑被发现。但与此同时,为了避免沾染上麻瓜的气息而失去魔力。很多巫师都选择离群索居,毕竟戈德里克山谷的地皮价格也不低。

      西弗勒斯缓慢摘下自己的兜帽,露出作为梅里斯之子的面容。只是那头烟灰色的长发,彻底变成了乌黑。而他身上散发的魔力,也沦为最为纯正的黑暗气息。

      危险、强大、诡秘。

      “真是好找啊!”为了追踪亡灵歌者,他也好,贝拉也好甚至是帕金森家的几个可是费了不少时间。

      眼前是一栋用木头建筑的小楼,巫师总是能够从极小的地方腾出极大的空间。不需要怀疑这里面拥有的巫师数量绝对超过它本身的容积。

      里面有孩子、妇女,也有他们要找的敌人!

      “真应该让那些格兰芬多看看,他们正义的学院出来的人是何等的肮脏!”贝拉嗤笑一声,她的声音沙哑。全脸的面具上面,是繁复的雕花。黑色的蓬松卷发,是时下最多的。如果不是那条华丽的黑红色收腰长裙,谁又能晓得这位手段残忍的女杀手,实际上是一位淑女夫人呢?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呢?”赫克多·帕金森笑着向前走了两步:“梅里斯!”

      西弗勒斯笑着举起手中白玉一样的魔杖。那本是男人制作的最适合他的另一根魔杖,可如今他却让这根魔杖沾染上了最黑暗的魔法。

      黑紫色的烟雾伴随着咒语笼罩在灯火明亮的小屋,站在贝拉身后的罗道夫斯向前几步魔杖对着对土地,小瓶的银白色的药剂伴随而出。

      他们都是斯莱特林,但里面人口众多寡不敌众是最基本的。能够使用最便捷的方式,为何要逞匹夫之勇呢?

      “狂欢吧!先生们!”西弗勒斯笑着抖了抖魔杖,他微笑的站在一边看着进入魔法笼罩的小屋范围内的同伴。有别于死亡歌者的剑和玫瑰骷髅蛇的图案,在小屋上空出现的是毫不遮掩的双头蛇以及巨大的骷髅。

      黑魔法的尖叫咆哮声在荒野中传递,就是看到这个图案前来营救的人也未必赶得及。黑魔法总是充满了诡秘,但与此同时却是最有效的。

      “放了我的孩子!拜托!”男人狼狈着扭曲着四肢看着自己两个女孩儿和一个儿子。

      看着瑟瑟发抖的三个小可怜,贝拉微笑着俯身:“啧啧……真实可爱的小幼崽呢!”她嘶嘶的发出声音,沙哑的如同童话故事中的老巫婆:“当你们对斯莱特林下手的时候,想过他们的幼崽没有?”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女士!”西弗勒斯眯起眼睛拿出一个小瓶子晃了晃:“在荒郊野外建立家园,这么看起来你们似乎并不如你们本身那么喜欢麻瓜啊!不如,就让你的后代成为麻瓜好了!”

      “啧啧……真是仁慈啊!”罗道夫斯嗤笑一声。显然,在他看来斩草除根才是必要的。

      “我们又不是屠夫!”西弗勒斯歪头笑了笑将药水瓶扔个一个帕金森家成员:“给他们喂下扔到麻瓜的街道上。我们只是在复仇,要知道……我们可是贵族,先生们!”

      “当然!”被西弗勒斯制止了杀戮,男人不甘心的看着三个本来可以去霍格沃兹的孩子变成了普通的麻瓜。他的生命在他的挣扎中一点点消耗殆尽。那双空洞的眼神,目送着这群黑衣杀手消失在空气中。黑魔法的痕迹,让这片土地几十年都无法让人居住。

      集会的地点在帕金森家的一处别墅,那是一个小庄园。贝拉摘掉面具看着西弗勒斯:“回头我会让罗道夫斯将记忆整理出来给你!”

      “你先看看再说,周末的时候我们在博金博克的二层开个会!”

      “还不准备告诉叔叔吗?”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短时间内我们可以。”西弗勒斯摘下手上的白手套随手施了一个消失咒。从口袋中抽出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指。他喜欢这种感觉,会让他觉得干净一些!虽然,他的灵魂越发的黑暗。

      “你自己保重!”贝拉点点头。过多的事情他们都不会谈。在一个月前,这个男人以这样一头黑发的形象出现后。她就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因为马尔福的死而结束,那只是噩梦的开始,不管是对斯莱特林还是其他人。但……谁能阻止呢?谁又有权利阻止呢?

      他们……只是一群复仇者而已!
note作者有话说
第95章 复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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