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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剧烈的痛楚 ...

  •   哪怕是再晚回去,宿舍中总是有一个人在那里等候。这样的感觉让西弗勒斯更加不知道如何面对拉巴斯坦。哪怕是知道这种温暖不是他应该得到的,也止不住内心的渴望。

      在失去阿布拉克萨斯后,他成功的失去了另外两个家人。那一天不仅仅是那个人忽略了卢修斯,实际上他也不知带该如何面对卢修斯。也是因此,他已经很久没有去马尔福城堡了。

      “切尔西一家结束后,剩下的就是那些高层成员了吧!”拉巴斯坦看着手中的名目,他仔细翻了翻:“有没有想过去动一下上面的?”

      西弗勒斯解开扣子的手顿了一下:“暂时只是顺着原本普威特的线再走。若是贸然的向上,会惊动很多人。暂时没有那个必要。不过暑假的时候我要去一趟黑森林。你有没有兴趣看看罗德拍卖行!”

      “据说黑森林中每年一次最大的拍卖季?”拉巴斯坦摸了摸下巴:“我以什么身份去?再说,我又没钱!”

      他笑着摊摊手,那副样子让换上睡衣的西弗勒斯微微一笑:“你若是喜欢的,可以直接拿走!”

      “七号老头的产业?”拉巴斯坦哈哈笑着:“西弗勒斯,用这个收买我可不好!”

      “那你觉得呢?不想去?”西弗勒斯坐在床边,有些不想动。

      “说不动心是假的!不过……”拉巴斯坦抿着唇看着少年苍白的脸庞:“比较起那个,我更想去看看你说的斯内普城堡的地下魔纹体系。”

      “好!”

      “就这么说定了!”拉巴斯坦显然很高兴。他拍着手,看他那样开心,西弗勒斯吐了口气向后倒去:“如果假期……那人还没有……拉卡,你愿意陪我走一趟美国吗?”

      “就我们两个?”拉巴斯坦有些意外。

      “嗯!”西弗勒斯盘算着心中的算盘:“看现在的情况,我有不太好的预感。所以,当年作为最后的选择,美国那里有一些东西。虽然我也不想搬家。但若是没有办法呢?无名的诅咒又不是我们一家!更何况,扎比尼先生的身体……”

      听到这个,拉巴斯坦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你有什么打算?整体搬家?”

      “我前不久在禁区看到一本书,那段话你看到了吗?”西弗勒斯枕着双臂,他现在只有面对拉巴斯坦还能放松一些。但同时,他也不会让这种软弱和放松过久。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强大的巫师有着强大的预感能力。魔力、空气中的能量等等,亲和度越高的对这些越敏感。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在所有他所熟悉和关心的人身后,有一只贪婪的怪兽正在准备张开它的獠牙。目的不是咬下一口肉,而是生吞活剥!

      恐惧伴随着紧迫的时间而来。莫名死去的人已经不少,斯莱特林是少数中的少数。剩下的这些还能在乱局开始前支撑多久呢?

      “若你们忘记了,那么我允许……我唯一的后代可以带着我的人离开这里。”拉巴斯坦抱着椅背:“原本预言说萨拉查留给了斯莱特林君王的仁慈。可如今,我们却不得不选择美国的蛮荒土地。”

      “我们有塞尔温,有莱斯特兰琪!重新建立我们的城堡、庄园,甚至是一座只属于我们的斯莱特林!”西弗勒斯起伏着胸膛闭上眼睛:“拉卡,不能让死亡继续!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嗯!我会帮你的!你知道,我是你的跟随者,不是吗?我的王子殿下!”

      “哪怕我从不回应甚至无法回应你?”

      “是的!这是我的事情不是吗?”

      “蠢货!”

      “我们两个!”

      ……

      西弗勒斯有些诧异的看着站台上那抹铂金色的身影。灰白掺黄亚麻色的外套,搭配着精致的白色蝴蝶结,中间用了一颗墨绿色的领扣。白色的手套握着的是传统的蛇杖。不远处的马车,一如曾经那样。

      卢修斯深吸了口气挂着笑容走上前:“怎么见到我是这个表情?西弗,不欢迎我来接你吗?还是期待着某个不负责任的长辈?”

      “如果那个长辈没有在你身后十步距离的话!”西弗勒斯无奈的看着不远处一身棕色长袍的男人。不同于卢修斯强装的笑容,那个人不苟言笑的不如既往。可西弗勒斯却必须忍着胸口的疼痛绕过卢修斯走过去。

      “导师!”

      “走吧!”沃德蒙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卢修斯点了点头抓着西弗勒斯的手臂就上了马车。卢修斯扭头看着后面的拉巴斯坦和诺特几人,微微点头走向马车。

      早在半个月前,卢修斯·马尔福代替了他的父亲站在了集会右手侧的第二位这个消息流串出来后,再也没有人敢怀疑这个备受那人眷顾的家族会落寞。更不用说同布莱克家族联姻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据说,纳西莎·布莱克将会成为六月的新娘。眼看着婚期就在这几天了。

      坐在马车上,西弗勒斯被按在一边安静的坐着。他身体绷紧,似乎随时都准备幻影移形逃走。沃德蒙特只是抓着他的手臂,似乎根本没有给他逃走的可能。两个人都默默抗衡着某些猜想。卢修斯关上车门坐在他们的对面,看着充斥着别扭的两个人只能扯了扯嘴角开始准备茶点。

      小巧的一口一个的小甜饼是纳西莎的杰作,虽然婚期接近她无法继续同卢修斯亲亲密密,却可以让猫头鹰带一些必备品或者应卢修斯的要求,准备一些女主人的工作。比如,小甜饼和下午茶。

      西弗勒斯抬了一下右手,看着手臂上的手指抿了抿唇:“导师!”

      沃德蒙特看了他一眼,手指捏了捏缓慢的松开。装作若无其事的拿起自己的那杯。

      “西弗勒斯,明天陪我去对角巷一下吧!”卢修斯给他拿了小碟子放了好几块小甜饼推到他面前。

      “我不认为你还是需要人陪的年纪,卢修斯!”西弗勒斯咬了咬牙,只是双手抱着茶杯这么说道。卢修斯听到,神色暗了暗:“也是,做了火车你可能有些累了!”

      他潸然笑笑,西弗勒斯抿着唇吸了口气:“只有三个小时,我记得婚礼的衣服之前就做好了!”

      “当然,我需要去取一些首饰什么的。也不知道哪些合适,你知道马尔福家的金库总是多的让人头疼!”卢修斯撩了一下头发,但不难发现他的开心。

      “你再怎么弄你那头金灿灿的毛发,也难以遮掩浓厚的美容药剂的味道。”西弗勒斯扯了扯嘴角扭头看向窗外:“我直接回蜘蛛尾巷!”

      “你不回家吗?”卢修斯有些不敢置信。在对方单方面不接触一个多月后,他以为他亲自来接已经表明了立场。

      “我不能总借住在你家,尤其是在你要结婚的时候。”西弗勒斯干巴巴的张了张嘴,然后将一口未喝的茶放在桌面。他低下头不去看卢修斯明显受伤的样子:“况且……”

      “是……是啊!”卢修斯在他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前,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至此一下子冷了场,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样僵硬的环境让西弗勒斯更想离开。身边的两个人,不断地压榨着他最后的冷静。此时他想疯的厉害,无法控制的想要喷出最难听的话。可偏偏,这两个人是他最不想伤害的。

      伸手摸进口袋,准备好的门钥匙只需要一点点触发就可以让他脱离。可手指只是在上面摩擦却不曾使用。他低着头,黑色的头发垂散在脸颊两侧。沃德蒙特扭头看着这个他越发看不明白的孩子。

      一半的灵魂……半觉醒的血脉让他能够清晰的看到。可越是如此,他越不知道该如何去说。说什么呢?

      后悔当初错认了人?

      后悔没有好好……

      后悔至今无法让爱人愿意复活?

      是的!

      他清楚地感觉到,阿布对于复活的抗拒。他宁愿将自己封闭在画像的世界中,用黑红色的垂幕遮挡两边的世界也不愿意复活。

      他无法回应男孩儿所做的一切,同时也无法弥补曾经对爱人犯下的过错。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在前一刻还相互依偎的家人,转眼间就变成了这样。他以为他要守护着两个孩子,结果却变成这样……他该怎么做?

      捏着茶杯的手,发出咯咯的声音。茶杯纤薄的身体最终不堪重负的发出崩裂的声音。西弗勒斯快速的拿出了手帕和药剂,在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握住了男人的手。仔细的将白鲜提取剂滴落在上面,然后小心的处理着不过是烫的发红的皮肤。

      然后发现这一切后,他又如同被刺激的兔子蹦跳的向后靠去,身体撞得车厢墙板发出嘭的响声。那黑色的眼睛中,飞快的闪过惊愕和后悔。然后是一片的空茫!

      大脑封闭术!

      西弗勒斯是一个天生的大脑封闭术者!这可以帮助他成为大脑封闭术大师的同时,也会成为记忆大师。可眼前两个人,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成为那双空洞的眼神要面对的对象。

      酸涩、空茫中带着焦虑的情绪。西弗勒斯捏着手帕抓了抓,然后:“抱歉!”

      嘭啪的声音是门钥匙带来的。看着空荡荡的座位,卢修斯挫败的搓了一把脸:“教父,这是为什么?”

      “我很抱歉!”沃德蒙特闭上眼睛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我想听的不是这个!”卢修斯愤怒的站起身,他的手臂扫掉了桌面上一切美好的东西。他愤怒的俯身盯着眼前的男人:“他跑了!就这么跑了!”

      “然后呢!”沃德蒙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愤怒的青年:“你决定怎么做?去揭穿他?去告诉他,你不想玩兄弟的游戏了吗?去说……”

      “那么您呢?”卢修斯大口的喘着气,他握着曾经父亲的权杖:“不觉得……哪怕至少一个道歉吗?他还没成年!”

      “我喝多了!那天……”沃德蒙特握着拳头举了举,有愤恨的放下。

      “对,您道歉了吗?”卢修斯扯开领口的宝石扣子,好让自己好呼吸一些:“不管是对我的兄长,还是对西弗勒斯。您……道歉了吗?我可以当做不记得,我可当做自己被您一忘皆空。我甚至可以微笑的看着他让别人用复方汤剂配合参加我的婚礼。我甚至可以配合他一直到我的孩子继承我的一切。但是您……道歉了吗?他跑了……为什么跑了您不知道吗?在高空中,他只有一半的灵魂!一半……您知道吗?”他几乎是嘶吼的说出这些。

      眼眶中的泪水因为坚强而不会留下来,但是红了的眼白却泄露出他多日休息不好。

      刚刚那幕他看的真真切切。

      他的好友,是一个多么坚强的人啊!可……他们却将那样一个人逼的用仅剩一半的灵魂选择了门钥匙。

      他颓然的坐下。深吸了几口气:“教父,西弗曾经说过他有爱慕的人。而且不止一次说,那个人是您。我和父亲都认为那不过是年少期的崇拜。可您……把一切都搞砸了!”

      西弗勒斯喘着气扶着扶手慢慢坐下。那是一张靠着窗户的龙皮躺椅。墨绿的色调,是卢修斯当年装修的风格。他从未改变什么。他知道这样的离开必然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他捂着胸口。灼热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灵魂。他的导师在生气!

      是啊……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情绪。清晰的明白他灵魂的悲鸣。他在生气、在伤心、在难过!恐怕……还有失望!

      在洗浴室重新弄干净自己,他重新换了一套衣服。

      马尔福庄园一如既往的安静而祥和,哪怕失去了一位老主人。但即将来临的婚礼,预示着生命的延续和家族的传承。

      西弗勒斯走进画像长廊,他知道阿布拉克萨斯的画像就在那里。他站在画像前,看着紧闭的帘幕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伸手按住胸口:“父……马尔福先生!很抱歉来打扰您!我今天见到导师了,看起来似乎复活的工作做的十分不错。我当时就相信,他一定会将您重新带回来。过几天就是卢修斯的婚礼,您……一定会亲自参加主持的吧!”

      看着紧闭的帘幕,西弗勒斯有些失落。他扯了扯嘴角:“我知道您一定不想再见到我。所以……卢克的婚礼我不会参加的。过两天我会去美国,如果情况允许……”西弗勒斯捏了捏拳:“正如您说的!我……会遵守我曾经答应您的一切!哪怕……在您看来。我只是在赎罪!我很抱歉,让您看到那么不好的事情。”

      说完这些,看着依然没有反应的帘幕。西弗勒斯失落的垮下了肩膀。没有人看到,坚强的带领着所谓的复仇者的人,哪怕是面对那样的情况依然去冷静处理的人。此时就如同委屈的孩子,无法控制眼泪的流动的他此时似乎被全世界所抛弃。没有声音,只有沉重的呼吸和泪水顺着下巴滴落的声音。寂静的长廊,似乎封闭了时间的同时,也封闭了灵魂的感知。

      在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后,西弗勒斯拿出口袋里的药剂灌了下去。虽然死神说有那个女人灵魂的力量支撑他半个灵魂的活动。但灵魂稳定药剂却会为他的情绪带来宁和。他需要这份冰冷的沉寂,只有这样他才会少犯错。

      他掏出手帕擦了擦脸颊,整理好自己让语气恢复之前:“您如果能够参加他的婚礼,一定是最好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转身。没有看到在帘幕微微打开的缝隙中,一铂金色的人影在那里注视着他。

      【阿布,那个孩子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坚强!你这么做,会毁了他的!】

      【父亲,阵痛只是成长的过程。我的阿萨,比我想的要优秀的多!当时间过去,他会迎来属于自己的幸福!而若是我回应了这些,那么他现在的痛苦……如何衡量?那是我最骄傲的孩子!】

      【可你应该清楚,失去一半的灵魂对他意味着什么。】

      【所以,我让时间将最好得给他奉上!汤姆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伴侣契约,会最终将他们拉在一起。成长,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而现在,我需要您帮我看着就好!】

      【你真是一个麻烦的孩子!】

      【可谁让您是我的父亲呢!得意于,我有两个儿子吧!】
note作者有话说
第96章 剧烈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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