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痕笔记》秋之挽歌

19、不许出去？不许出去！

　　“好无聊……”龙崎看着外面蓝蓝的天空发呆，还要小心自己的头不能露出窗外被人看到。

　　明知道自己呆在这里多郁闷，他竟然说缺席太久要去上课！谁不知道那教授宠着他，就算一学期不去上课也没事啊——只要考试照样打满分就成。

　　“月君是混蛋！我要吃蛋糕……”他可怜兮兮的瞄到床头的一堆空盒。月留给他一天的量他两个小时就吃光了，月的家人在家他又不能偷跑到楼下冰箱去取。

　　电脑打开着，联网的是渡的主电脑，外界消息全部从这里传给他。

　　不过——看看电脑屏幕，他又颓废的趴在窗台上：“唉，好无聊……”

　　先去学校出勤，再去搜查总部负责调查活动，忙到很晚才回来的月，看到的就是龙崎这副病恹恹的样子。

　　“怎么了？”他立刻甩掉书包来做妻奴：“肚子饿了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龙崎懒洋洋的扫了他一眼：“哪里都不舒服，肚子也好饿。”发现自己被夜神月宠着当米虫后，他的懒病正以成倍的速度增长。

　　“我先去给你拿蛋糕。”夜神月立刻要起身下楼。

　　“不要！”龙崎懒懒的赖在床上：“我不要吃家做蛋糕，我不要吃冰镇蛋糕，我不要吃剩的蛋糕！”

　　“好好好。”夜神月无奈把他抱在怀里：“那你说你想怎么样？”

　　龙崎的眼睛立刻闪出光来：“我要出去吃！我要去吃热呼呼的焦糖布丁！”

　　“你啊……”月无奈：“我早说过了，你不能出去，万一被认识你的人看到的话——”

　　“唉……”叹口气，龙崎又重新病恹恹的倒在柔软的被褥里，不动不说话。

　　瞪着龙崎的样子，夜神月举双手投降：“我错了，我带你出去吃。”

　　“真的？”龙崎立刻跃了起来。

　　点点头，夜神月眨眨眼睛：“不过有条件。”

　　终于能够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了，不过付出的代价也够巨大的……龙崎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装备。舍弃了自己向来最习惯的白上衣牛仔裤就算了，月竟然让他穿了一身似男似女的衣服！就算是再改装也不用做到这个地步吧？大不了穿身和他一样的衣服，然后直起身体来走路嘛！干吗非要自己伴成他的伴侣的样子……

　　“很不服气吗？记得你答应过我，不穿成这样不许出门的。”月在他耳边低语，手臂紧紧箍在他腰间准备随时提醒他的姿势。

　　“我化装就可以了吧？为什么一定要穿女装？”龙崎仍是在抗议。

　　“因为我很喜欢看L穿这一身呀，我已经想了很久了。”月毫不掩饰自己的用心。

　　“夜神月！”龙崎猛的站在原地，大有一不给我一个好解释试试看的意思。

　　夜神月叹了口气——这只小猫早晚爬到自己头上去作威作福。有什么办法？谁让自己宠他宠到没天理，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也一样会摘下来给他……

　　“其实今天还有一个别的目的，你应该知道通过父亲的身份，我可以参加某些上流宴会。”夜神月抱紧他在怀里，温柔的哄着：“不然我怎么会故意让你穿这些感觉不舒服的东西呢？我明明知道你最讨厌这个，不是吗？”

　　“真的？”龙崎一脸不信的看着他：“如果是月君的话，我不否认你有故意这个可能。”

　　“当然是真的！”月用力吻了吻他，指向前方的大酒店：“马上就要到了，我们的目的地。”

　　不是没参加过上流社会举办的宴会，但那对龙崎来说都是很遥远的记忆了。不过这次的宴会可是有些不一样，在场的每个人都有或多或少兴奋或者诡异的气息。

　　“他们很不对头。”龙崎立刻精神了起来——上帝可怜他，已经半年没接触过案件了啊！手痒的要命。

　　“很轻举妄动，他们可不是一个小小侦探可以搞定的，要是拼力量的话，八成要调动整个军队。”月把他紧紧搂在怀里，在耳边轻语：“要不是我们曾经有过约定，我是绝对不会带你来这里的。”

　　他说的约定是指两人决定在一起时，龙崎所提出的第一个条件。不是什么很苛刻的条件，也确实让月有些为难——他要在笔记上杀人的时候，需要征求他的意见。

　　“也就是说——”龙崎的眼睛缓缓从左到右看了一圈：“这里有你要杀的人？”

　　感觉到龙崎的态度改变了，夜神月轻轻捏了他的腰：“我现在带你去见他，记得微笑。”

　　夜神月所说的那个他，是指今晚宴会的主角——秋田陵。一位年轻有为的企业家。

　　“秋田先生。”此时的夜神月就套上了他最完美的面具：“上次见到您还是在家父40大寿上，不会不记得了吧？”

　　秋田陵仔细的打量他，然后眉开眼笑：“原来是夜神局长的长公子啊，幸会幸会，上次见到你时还是个孩子，没想到这几年变化这么多。”

　　不过看得出他是故作热情，毕竟现在的夜神总一郎已经不是局长了，自然这种态度也是在夜神月的预料之中。

　　他故意装成神秘兮兮的样子凑上前：“不知秋田先生有没有听说，我一直和L一起工作，现在也是正着手调查Killer的案子。”

　　秋田陵的态度立刻就变了：“这么说对于上次抓到潜伏在四叶集团的Killer的事件，夜神君是有所耳闻了？”

　　这招固然有效！

　　夜神月满意的露出微笑：“这可是为秋田先生准备的欢迎会，我们何必要说这些杀风景的东西呢？”

　　秋田陵干笑两声：“现在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对于Killer哪有不好奇的，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他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显然没安什么好心，最后转到龙崎身上，露出惊艳的表情：“这位是——？”

　　“我还在想秋田先生会何时注意到她。”夜神月自豪的说：“这位是我的女伴，龙崎月小姐。”

　　龙崎勉强笑笑，他被秋田陵那种表情看的有点发毛。

　　“夜神君真是有眼光。”秋田陵羡慕的说：“啊……那边有人叫我，先失陪一下，请夜神君千万不要离开，我还有一些事情要请教。”

　　看着秋田陵远去的背影，夜神月终于把龙崎带到他向往以久的甜点桌旁。

　　“看到了吧？”他满意的问道。

　　“什么？你是说秋田陵？”龙崎往嘴里塞着蛋糕、蜜饯、布丁和冰淇淋：“唔唔……好吃，咕噜……看到了。”

　　“那么也知道我带你来这里的原因了？”他宠溺的抹掉龙崎嘴角的奶油吮进自己口中。

　　终于暂时解了馋，龙崎抬起头来看着他：“他提到Killer和L时候的表情很不对劲，应该说是太过热心。如果说他在乎的是L的话，不如说他在乎的应该是Killer更恰当。”

　　“不愧是我的爱人，敏锐度就是高。”月赞赏的轻吻他的手心：“秋田陵，表面上是成功的年轻企业家，其实是世界有名的军火贩子，而且私下里支撑不下五个以上的□□帮派，不知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

　　龙崎越听眼睛张的越大：“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月微微一笑：“你忘了总部里的先进配备吗？我用它侵入CIA的电脑。”

　　龙崎瞪着他：“那是我用来查Killer的！你还真是物尽其用啊！”

　　“现在重要的不是Killer而是他。”月扳过他的脑袋：“因为他的势力过大，有几个国家的首脑甚至也在暗中支持他，所以各地政府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就算知道了也拿他没辙。这样的人渣，不是正好要由Killer来消灭么？”

　　“你耍诈！”龙崎虽然头被迫向着秋田陵，眼睛却还是努力斜着看他。

　　“再斜过来眼睛就掉啦！”月好笑的放开手：“我那里耍诈？”

　　“每句话都说的这么有道理，你让我拿什么来反驳你？”龙崎气恼的瞪着他。

　　“你当然有办法啊。”月捧住他的脑袋缓缓低下头：“只要你说你不想我这么做，你不愿意我这么做，我自然就不会做了。只要你开口，我就放过他。”

　　龙崎的脸红了：“月君！这是在外面！”

　　“我从来不管这是哪里，我说的是真话，你知道的。”月不在乎的用自己的唇抿去他唇上粘的糖渣。

　　“你卑鄙……”龙崎无力的开口：“我最讨厌你在这时候对我温柔！”

　　“为什么？”月笑看着他。

　　“因为我会答应你要做的任何事。”龙崎瞪着他。

　　夜神月忍不住哈哈大笑，毫不顾旁人的侧目：“果然你就是你，我最爱你了！”

　　低下头看着龙崎：“我给你一分钟时间，允许你在我的不温柔中说出饶了那人的理由。”

　　“恩……”龙崎很认真的想着：“你说他是个军火贩子，而且还是□□的地下支持者……”

　　“没错。”月笑嘻嘻的看着他。

　　“而且各国政府都拿他没辙……”龙崎想了又想，然后看着夜神月：“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杀了他好了。”

　　笑着看着龙崎，月满意的环住他：“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话说回来，那个秋田陵为什么那样看着我?”龙崎问。

　　“为什么啊……难道你自己都没有发现吗？”夜神月出神的看着他——没有发现自己有多美丽吗？吹弹可破的滑嫩肌肤，不再有以前病态的苍白，被自己养的有了红润的血色，大大的眼睛，黑眼圈虽然没有淡下多少，却更添神秘，那张圆圆的脸，还有被自己纶起的微长黑发，露出纤细的颈子……

　　真是有点后悔了啊，自己竟然把这么美丽的龙崎和别人分享。这样的他应该永远被自己锁在房间里，永远永远，不让任何其他人看见他的美丽……

　　“吧唧吧唧……咕噜咕噜……”没有回答的声音，只有吃东西的声音。

　　夜神月看着怀里的龙崎，他竟然连和自己说话的时候都一直在大吃特吃。现在他们这一对已经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和窃窃私语。

　　月苦笑：“看来以后我都别想再参加这种宴会了……”

　　“月君说什么？”龙崎含着草莓，抬起头看着他。

　　“没什么，我说该回家了，没吃够的回家再补给你。”月不由分说搂着他向出口走去。

　　“喔，那好吧，谢谢月君今天带我来这里。”龙崎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向夜神月甜甜笑了。

　　看着这个笑容，月抨然心动——看来偶尔带他出来也是不错的嘛，把他关在家里可是要费劲脑筋才会看到这种笑容呢。

　　不过他的好心情似乎没有持续很久……

　　“砰！”声音不大而清脆，但是可以震惊在场每一个人。不会有人听不出来那声音——是枪声！

　　“有人开枪！”龙崎立刻转过头去：“月君！你看！”

　　有一个人倒在血泊之中，那一枪正中心脏——秋田陵！

　　先是惊谔，然后月微微勾起嘴角：“看来不用我去消灭他了啊。但是他就这么死了，我真是有点不舒服，明明是我先看到的猎物。”

　　龙崎也露出笑容：“月君平时精明厉害，每当这个时候就显得有点幼稚了。”

　　“你不是吗？”月斜眼看着他：“别告诉我你不想找出凶手是谁。”

　　“当然想！”龙崎立刻回答：“尤其凶手还是在这大厅之中……”

　　似乎不需要他们两人之中的任何一个来控制场面，因为有人被枪杀而混乱的会场很快被控制住了。

　　“大家请听我说！因为董事长被杀蹊跷，我希望大家都不要乱！也都不要离开这里！直到警察来到，调查完毕为止！”说话的是一个看上去很老实的人，他给夜神月的第一感觉是——象一只黄牛。

　　只不过……

　　“很奇怪。”龙崎突然开口：“他镇静的太快了，竟然是和枪响同步开始，就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控制住。”

　　“而且在这混乱中轻易的就取得了主导权，这样想做什么是为所欲为了——起码在警察来之前，这宴会里面的慌乱人们都会听他的号令。”月也继续说道。

　　“这样如果他愿意的哈，就轻易可以消灭所有应有的证据。”龙崎看着夜神月：“我说——你可是自诩正义的Killer啊！在这种时候不能不出手！”

　　“什么叫做自诩啊？”月轻捶了下他的脑袋：“而且我现在能站出去吗？秋田陵死亡是多大的事！如果我插手在这里还能保证你不被认出来的话，那就是天方夜潭了！”

　　“可是……”龙崎气闷的嘟起嘴巴。

　　他知道夜神月都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已经把全部事情都猜出□□成来了，又怎么甘心就让那个人这么顺利的完成他的计划？

　　“没关系，我们先离开，如果他计划成功的话，就一定会继承秋田陵的一切，到时候不上上电视或报纸是不可能的，别忘了我还有一个拥有死神之眼的海砂。”不忍心看到龙崎失落，月轻声的安慰他。

　　“可是我还是想靠自己的思路破案啊……”龙崎许久未见的老毛病又出来了——开始咬自己的手指甲。

　　夜神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吧，我会出头，照你的想法将事情解决，但你要跟我保证，绝对不许站出来，也不许说话！”

　　得到龙崎连连点头为回答，夜神月终于认命的走上前去。

　　“不知我能不能看看你的手呢？”夜神月彬彬有礼的走上前。

　　“笨蛋！”龙崎轻轻嘟囔了一声，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自己看出问题了吗？月应该不会这么笨的，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看我的手？”那人重复的着月的话，并没有伸出手来。

　　月向下看去——他的手半贴在腿边，而且很小心的没有碰到身上任何一处地方。当开过枪之后，硝磺的粉屑会从枪管里喷出来，由于气浪的关系洒在持枪人的手、胸部、腰下、膝盖以及脚上。只要有了这个证据，就算不能立刻定他的罪，就全可以确定此人为最大嫌疑人，再调查起来就简单了。

　　低头看了看表，月暗自思量：最近的警署他知道在哪里，警察要赶到这里至少还需要10分钟。他现在要做的，只是在10分钟内不可以让面前这个男人毁灭证据，然后告知警察自己的推理就可以了。

　　“我是业余的私家侦探，或许可以在警察来之前，提供一些有利的线索。毕竟这里的人比较多，如果耽搁了时间，有些重要线索可能就会因此消失了。”夜神月很正经的介绍自己，同时伸出手，示意和面前这人握手。

　　这是很正常的礼节，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自然也不会遭到拒绝。

　　果然，面前这人只是打量了他一下就伸出了手：“我叫做赤井贺一，是秋田先生的经理人。”

　　月微微一怔——在他的手上没有硝磺反应！开过枪后的手和其他人的手是不同的，但赤井贺一的手上却完全没有异常之处。

　　这么说……月收回自己的手，假装蹲下身去检查尸体——有三种可能。一是他是用左手开枪不是右手，二是他开枪时带了手套，不过最有可能的还是第三种。月悄悄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那双眼眯成一条狭长的缝，闪着幽幽寒光——是有同党在这里面吗？

　　“夜神先生？查出什么来了吗？”赤井贺一面带哀戚的询问。

　　月的思绪非常快速的转动着：“是有一些头绪了，如果我的推理无误的话，那么凶手——”

　　他微微一笑，带着些神秘。

　　“夜神先生？”赤井贺一皱起眉头：“我不懂夜神先生的意思。”

　　“我想还是等警察来了，我直接说给他们比较好。”夜神月双手抱胸站在一边。

　　龙崎勾起嘴角：很高明的策略，攻心为上！

　　“我只是想夜神先生先透露一些，让我……以及在场的诸位可以安心一下。”赤井贺一干笑了两声。

　　“这点应该没有必要。”月很干脆的否决，然后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夜神先生既然这么说，那就算了。”赤井贺一那和蔼可亲的笑容似乎有了一点点僵硬的裂缝。

　　月的眼神瞄向各个出口的保安——如果真有同党的话，那人已不在这里的可能性已经很大了。只要有一个出口的保安是赤井贺一的人，那么要放一个人出去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正在思考着各种可能性的月，忽然感觉手臂有人在碰触，然后就是龙崎畏缩着偎入自己胸膛的身体。

　　“夜神先生带来的女伴似乎也很害怕。”赤井贺一完全是没话找话说的表情。

　　“害怕是人之常情，我相信过一会儿就好了。”月搂住龙崎的腰，低头看着他：“你在搞什么鬼？”

　　“从枪响那刻我就注意了各个出口，绝对没有任何人曾从这屋里走出去。”

　　“你猜到了？”月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龙崎得意一笑：“从你握住他的手，我就发觉你的表情不对头了。开枪杀死秋田陵的应该另有其人吧？”

　　月低笑出声：“完全猜对了，还好你现在不是L啊，不然在你面前这么无所遁形，我不是三下两下就被你搞定了？”

　　“你现在就没有被我搞定么？”龙崎得意看着他，两个人发出会心的低笑声。

　　甜蜜Time结束，两人的思绪终于又回到案情上面。

　　“如果真的有同党，那完全可以肯定那人已消除了身上的硝磺反应。”月思索着说。

　　“那是当然，没人会傻的要把证据留在自己身上让人查。”龙崎斜眼看着他：“你只推理出这个？”

　　月笑着吻了吻他的额头：“看我的吧，罪犯现在最注意的应该就是我这个突然冒出的侦探的一举一动，那么只要那人还在这里，我自然会让他露出马脚。”

　　“赤井先生！”他忽然抬头，笑容灿烂：“既然所有人都在这里没有离开，那么可以让我在众人之间走一走吗？”

　　“咦？”赤井贺一奇怪的看着他：“夜神先生你？”

　　夜神月微微一笑：“我已经说过我已依我的推理找出凶手，现在只要让我在人群中转一转，就可以确定了。”

　　“哦？是吗？那夜神先生随便。”赤井贺一的演技还是很完美的，但是夜神月在微不足道的一瞬间注意到，他的眼神向某个方向轻微的转了转，那是眼角余光的流动。
　　是
　　那边吗？月带着无害的笑容，一步步的走了过去。很轻很轻的，枪上膛的声音，但是逃不过月的耳朵。

　　于是他忽然转头，对着赤井贺一一笑：“多谢你的提醒，他果然在这里。”

　　“砰！”又是一声枪响。不过开枪的不是那名同党，而是一直站在那里的赤井贺一。

　　“真是很抱歉让您受惊，夜神先生。我刚刚发现竟然有人拿枪对准了您，情急之下只要开了枪。”赤井贺一面有忧色的道：“不知道他死了没有，如果死亡的话，就没办法证明是否是杀了松田先生的凶手了。”

　　“赤井先生不必道歉，我应该感谢您及早出手。”夜神月冷冷道：“但是听赤井先生的口气，似乎已经确定此人就是凶手了？”

　　“应该是八九不离十吧，似乎再没有其他人带枪进入会场了吧？”

　　“赤井先生说的是。”月似乎没打算再争辩下去。和这种小人物玩什么智力游戏真是无聊，反正知道他的名字，回去写在死亡笔记上算了。

　　“你是不是打算把他写在笔记上了？”龙崎仍是敏锐的看透了他的想法。

　　“乖，你想想，如果他继承了松田陵了一切，那警方一样动不了他了，不如用我们的方法解决。”月低声在他耳边说。

　　“少来！”龙崎用力踩了他一脚：“要是今时今日拆穿了他，我就不信他能继承松田陵的事业！你当我和其他人一样是傻瓜啊？”

　　“我到希望你这时候能变傻一点……”月轻声嘟囔。

　　“警察来了！”外面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我们要走了，不能保证这里有没有认识你的人。”月拉起龙崎的手退后。

　　“赤井先生！”龙崎突然甩开他的手，冲上前去。

　　“哦？是夜神先生带来的小姐？”赤井贺一有些惊异她忽然的改变：“不知有何指教？”

　　“很完美的计划，先是利用这个上流社会的宴会掩饰，这样媒体就不能轻易发布任何新闻；然后或者是同流合污，或者是买来的杀手杀了松田陵；紧接着利用你自己的人脉封锁现场，必要时就象刚刚那样，将你的同党杀死灭口……我应该没有什么说错的地方吧？”龙崎无表情的脸盯着他：“很高明，简单却绝对有效保险的方法。”

　　“这位小姐，要玩侦探游戏也不是这么玩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赤井贺一平静的回答：“没有证据乱说话的话，我有权利告你诽谤。”

　　“是要证据吗？”龙崎看向他身后：“我不需要证据，因为你的枪法实在是不敢恭维，甚至连擦伤都只那么一点点。”

　　“什么？”赤井贺一猛地转过头。刚刚明明应该死掉的人，此时竟然直挺挺的站在他身后！圆睁的双眼，带血的嘴角，诡秘的笑容……

　　“不……不、不可能的！我明明是计算了很久，看准了心脏才打下去的！”他狂乱的挥舞着双手退后。

　　“计算了很久，而且还看准了心脏是吗？”尸体缓缓倒下，露出夜神月的脸：“赤井先生，我想你要向你身后的警察还有在场的每一个人解释一下，你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趁着警察审问赤井贺一的时候，月拉着龙崎就走，躲开所有人离开那个充满血腥气的地方。

　　“月君为什么这么急着离开？万一赤井贺一推翻他之前的话——”龙崎还在频频回首：“解决一件案子就要作完它啊，这样不是半途而废？”

　　“喔？是吗？”月狰狞的笑看着他：“你还想给我办完它？”

　　“我……”见夜神月的脸都气白了，龙崎咽了咽口水：“不、不想了。”

　　“很好！很好！我想我是太宠你了，是吧？亲爱的L！”月拉着他风驰电掣的往家里走。

　　“月君月君……”龙崎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

　　“当然不会有下次！”月忽然站立了脚步：“从今天开始——你哪也别想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