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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第39章 ...

  •   被压倒在草地上,一阵徒劳的挣扎,李勖的皮肤暴露在微凉的夜色中,偶有月光从枝叶间倾斜而下,照射在李勖身上,仿佛整个人都在发着光。

      “你怎么敢!”李勖因为方才激烈的动作而喘息着。

      楚云明没有说话,只是将李勖的双手制住举到头顶,用像要将李勖整个人深深刻印进心中一般一错不错地盯着,那眼神是如此炙热,让李勖忍不住别开视线,不敢与之对视。

      当楚云明垂下头,灼热的呼吸就要触碰到李勖的唇,在最后那一刻,李勖终于还是忍不住偏开了头,于是楚云明的吻便只能落在李勖的脸侧。

      楚云明自嘲般地低笑,却顺势含住李勖的耳珠,微带力道地吸吮。

      “啊——”那令人颤抖的陌生触感,让李勖忍不住惊叫出声,那声音却没有声音主人所想象的尖利,却是低沉的,挠人心弦的悦耳。

      那吻顺着李勖的脖颈一路向下,每到一处,都仿佛能够激起身体主人如离岸的鱼儿一般地,想要弯曲身体的,既难耐又想要更多的矛盾情绪。

      将李勖全身吻遍,楚云明重新与李勖对视,那迷茫的,泛着水光的眸子里,已没有了之前的清冷与拒绝。楚云明近乎绝望地吻上李勖的眼睛,惹得他闭上了双眼,这一次,楚云明顺利地吻上了李勖的唇。感受到身下人灼热起来的体温,与鼓胀起来的那部分,楚云明再也不满足于之前的浅尝辄止!

      他仿佛溺水的人,拼命地从李勖口中汲取空气,仿佛此刻,李勖就是他继续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而那人,此刻也愿意与他相濡以沫!

      这时,楚云明早已放开了李勖的双手,李勖却再也无力挣扎。

      月色浓郁地仿若在流动般,映照着李勖的身体在楚云明的手下浮浮沉沉,当一切随着月亮一同西沉,李勖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

      他还记得,手腕上的串珠被楚云明取下,朱红的色泽十分漂亮,从厚厚的包浆上可以看出来,串珠的主人是何等频繁地把玩转动它。

      楚云明将那串珠戴到自己手腕上,又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塞到李勖已被整理好的衣襟里,对着已然无力反应的李勖道:“这玉佩是我出生时祖父送予我的,二十几年从未离身,今日交给你,留也罢、毁也罢,都随你。这串珠我拿走了,我知道他对你来说很重要,但你总要给我留个念想的,是不是?也许今夜过后你会再病一场,纵然只是身体上的病痛也好,你总该痛一痛。我们之间,不能只有我一个人承受这锥心之痛,勉之,这太不公平。我要走了,再去走一遭这江湖,你会不会,在茶余饭后,偶尔念一念我……”

      迷迷糊糊之间,李勖只听楚云明絮絮叨叨地对他说了很多话,从小时候的那串糖葫芦开始,到他此刻对自己占有的不悔……而这数十年间的光景所有的一切,也仿佛在李勖眼前一一闪过,当李勖再睁开眼睛,已是熟悉的月光白绣青竹的幔帐,幔帐外,是侍从们特意放轻的脚步,楚云明走了……

      顺着幔帐的缝隙向外看,天色还带着些许暗色,鸟儿已然开始鸣唱,李勖方才知道原来自己并没有睡下多久。

      当心神回笼,六月天里,李勖却觉仿佛陷入冰窟般寒冷。他发烧了,并如同楚云明希望的那样,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疼,他深深地记住了昨夜。

      “了然!”李勖有些虚弱的召唤。

      “师叔,你醒了。”守在床前的了然应声而至,掀开半透明的幔帐,却被李勖过于苍白的面色吓到。

      “去,把刘太医叫来,我感觉……有些不好。”李勖微微挪动身体,却只觉身后那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

      “哎呀殿下!昨天睡下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这,这怎生又不舒坦了呢!”高丘在床边焦急地转来转去,旁边四五个宫女来来回回地忙碌,不久,便有一条温凉的毛巾被搭上李勖的额头。

      “不过是有些发烧罢了,不用这么多人在这里侍候,走来走去的看得我眼都花了,都下去吧!”李勖低垂着眼帘道,他此刻一点儿都不想要与这些皇帝派来的眼线周旋。

      这时,刘太医在了然的引领下匆匆而至,正好听到了李勖撵人的话,板着脸道:“病人需要静养,这么多人在这里转悠什么,留了然一个在这儿就够了!”

      刘太医早就看这些宦官不顺眼,眼皮子滴溜溜的净往不该伸手的地方伸手,语罢,刘太医伸出两根手指搭在李勖手腕上。

      高丘听到刘太医一点儿面子都不讲的话,顿时脸上的筋肉便有些控制不住地扭曲,刚要反驳,便听李勖道:“高公公,小功这时候想必也快要起床了,本来说今日要陪他出去逛一逛,我如今这个样子,怕是出不去了,还要劳烦您费心,照应着些。”

      高丘闻言,脸上的神色立马换了笑脸,连忙赔笑道:“王爷说的哪里的话,这都是奴婢分内之事。”

      说完,便招呼着一众太监宫女走出门去,又特意安排了两个手脚麻利的小太监,在门口守着,端茶送水,也顺便注意屋内的动静。

      等最后一双监视的视线离开房门,刘太医便气哼哼地收回放在李勖手腕上的手指,别有深意地看了李勖一眼,转身刷刷刷写处方开药,又拿出一个小药瓶,交给了然,道:“这药方还是老规矩,饭前一个时辰内服;这药瓶里的药用温热猪脂化开,外敷!具体用在哪里,你师叔他自己知道!”

      语罢,背着药匣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勖本来就没想瞒过刘太医,却不料他竟一句话都不多问。

      “外敷?刘太医!”了然疑惑地看着那小药瓶,看着刘太医的背影就要去追。

      “回来!”李勖低喝着制止了然的动作,道:“你去照着刘太医的吩咐取些温热猪脂来,再准备一桶热水,不要让高丘的人进来!”

      “是。”纵然心有疑惑,听惯了李勖命令的了然,还是听话的去准备水和药。

      待了然走出门去,室内又仅剩李勖一人,李勖将手放到胸口,手下是微硬的触感,那是楚云明临走时留下的玉佩。事事皆在胸中的李勖第一次迷茫了,他不明白昨夜自己说错了什么,或是做错了什么,引得楚云明竟然如此决绝。

      在床头雕着龙纹的眼睛上轻点三下,一个隐蔽的暗格弹了出来,李勖将那玉佩从胸前取出来,直盯着它看了半晌,方才叹息一声,将玉佩放入暗格。

      重新躺会床上,李勖又将昨夜的每一个细节重新回忆,仍找不出一丝错处,却惹得脸上不知不觉得泛起两片红霞。难道楚云明不该在自己说出拒绝的话之后负气离去?却又为什么发生了后面的这些他不明白的事?

      一侧隔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注水声,了然端着一个玉碗走了进来,莹白的猪脂泛着阵阵药香,道:“师叔,热水准备好了。”

      李勖微微点头,在了然的搀扶下从床上起身,却在脚一触及地面的时候差点儿软倒在地。

      “师叔!”了然惊呼。

      “我没事。”李勖几乎将全身的重量倚靠在了然的手臂间,一步步挪到浴间。

      将了然赶出门去,李勖艰难地将身上的衣物褪下,被遮挡住的青紫显露出来,密密麻麻的布满全身。

      闭上眼睛,李勖几乎用他能达到的最快的速度清理了身体,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身的痕迹,正如他不知该如何面对楚云明的感情。

      李勖沐浴向来是不喜欢有人服侍的,不过这次李勖在浴室里待得时间着实有些长,了然忧心之下,便进浴间查看,却见李勖露出水面的身体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师叔!”了然冲到李勖身前,愤怒与担忧掺杂胸间,只听他低声怒道:“是楚云明对不对!我去杀了那小子!”

      “回来!”李勖厉声叫住了然,然后放缓了语速,道:“你想让整个荡园的人都知道,我委身人下吗?”

      “师叔!”了然叫道,那语气里有不可发泄的悲愤。

      “过来帮我上药,后背我够不到。”李勖从水中起身,将亵衣皮在身上,面无表情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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