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的本愿》安生瑾莫桑

8、第8章 第一次的

　　怀着忐忑的心走进画室，今天程雨柔给每个人送了个小蝴蝶结，虽然有些小孩子气但是大家都很开心的收下了，我拽紧了口袋里的礼盒，心里盘算着待会儿要如何将礼物送给她而又不会太尴尬。
　　下课后我就在楼下等，我提起给母亲打电话说今晚要晚点回家，所以我提起买好了热饮，焦急地等着午夜的来临。
　　十一点多的时候，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花，我看见在路灯的照射下，雪花柔柔地飘落着，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美好，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预兆，我坚信口袋里礼物就是我人生一个重要的起步。
　　终于看到有学生陆陆续续地走出了写字楼，一直到没有人再出来时，我原地跺了几下脚缓解下双膝的僵硬，为自己打了打气朝那个楼道走去。
　　刚走近我就听见了人声，我赶紧往旁边一闪躲到拐弯处，听见下楼的脚步声靠近，似乎是二个人，然后就听见对话声，有一个人是程雨柔的。
　　“今天真的不行……”
　　“怎么了？要陪他？”另一个声音是个男生，我听出来是某个学生。
　　“没办法，今天日子特殊嘛，要不，明天？”
　　“……”
　　我竖起耳朵听着，感觉他俩是在商量某件事。
　　“怎么样？”程雨柔的声音柔柔的，似乎是在撒娇。
　　——我顿时感到浑身不自在。
　　“好吧，明天就明天，今天就放过你了。”
　　“知道你最好了……”
　　“你也知道我最好了啊，知道就赶紧和他分了。”
　　“别急啊，等我把欠的钱还清了，我可以天天陪你了啊。”
　　男生发出满意的笑声，俩人嬉闹着走出了写字楼，阴暗的角落里我像是被浇了一桶冷水，某个瞬间我真想冲上去问个明白，可双脚跟灌了铅一样寸步难移。
　　那个男生我知道，家里条件非常好，在画室就很受女生喜欢，听说他是个花花公子，几乎每天都有不同的女生陪，我怎么都想不到，这样一个学生会和程雨柔走在一起，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啊！怎么可能啊！
　　程雨柔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慢慢走出楼道，雪下得很大了，一片片飘在我脸上冰凉凉的，我看见他俩的脚印浅浅地在雪地上踩出两道长长的轨迹通向不远处的闹市街，我的手指碰到口袋里的礼盒，听见自己的心咔嚓一声碎了。
　　这一段恋情，还没开口告白就结束了。
　　我拖着僵硬的双脚漫无目的地走着，不想回家但又不知道该去哪里，明明是很快乐的圣诞节就这样啼笑皆非地过去了，街上行人很少，我也不知道又走了多久才觉得头发已经湿哒哒的了，肚子也饿的咕咕叫，我终于抬起头，看见不远处有个路边摊。
　　随便买了点吃的，坐到路边胡乱地吃起来，一会儿旁边响起了脚步，我下意识地转头一看，那双另类的长靴一下子让我知道这人是谁了。
　　“哟，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人落魄地吃路边摊啊？”可可显得有些意外，还不忘调侃我一番。
　　我没搭理她，继续低头吃东西，感觉精神已经麻木了。
　　可可走开了，一会儿又走回来挨着我坐下，我看到她买一大堆吃的，摊放在我们面前开始吃了起来，期间也不说话，我俩就这样沉默不语地各自吃东西，路边摊老板还走到我们面前看我俩怎么了，以为我俩是小情侣吵架了还笑呵呵地问我们要不要坐里边去吃。
　　可可抬起头，没好气地说：“来几瓶啤酒。”
　　老板愣了下，又看看我，耸了耸肩走回摊边，拿了几瓶瓶酒送过来。
　　可可开了一瓶仰头就灌，吓得我都忘记吃东西了，傻了眼地看着她喝完，只差鼓掌表示佩服了，然后她又开了第二瓶继续灌，我不由地觉得她是在喝白开水。
　　“记得阳哥说过抽烟是一种解压的好方式么？”可可突然问我。
　　我啊了一声点点头。
　　“其实，喝酒也是一种消愁的好方法。”
　　我半信半疑，看着她放下空瓶子，开了第三瓶啤酒，赶紧拉住她让她别喝了。
　　“你不了解我，这几瓶酒对于我来说就是农夫山泉，有点甜。”
　　“你，你算了吧，还有点甜，女孩子少喝酒，快放下！”我夺过可可手中的啤酒没好气地说道。
　　“大画家！”可可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我跟你说，很多事情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样，今天你看到我笑嘻嘻的其实我心里可难过了，我不敢说出来只得继续装笑，为什么？”
　　“为什么？”我被她说得一头雾水。
　　“为了就是在他面前能表现出自己是开心的，不让他担心。”
　　“啊……”我还是一头雾水，“你今天怎么说话文绉绉的？”
　　可可的眼神黯淡下来，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又从我手中夺回啤酒继续喝，一下子又喝空了，她要继续开第四瓶时，我赶紧一把抢过来。
　　“要是觉得难受就喝酒，再睡一觉起来，一切都很美好了。”
　　“真，真的？”我天真地相信了可可的谬论。
　　可可没回答，伸过手帮我打开了瓶酒，我犹豫了一下仰头就喝，这是我第一次喝啤酒，就感觉一股苦涩的液体填满了我的味蕾，我哇地一下吐了出来，可可见状就哈哈大笑起来。
　　我有些生气，觉得在可可面前挺丢面前的，回头看看那个老板，他似乎很感兴趣地望向我们，更是觉得恼羞成怒，对着老板吼：“再来几瓶啤酒！”
　　可可楞了楞，不知道她脸色呈现的是怎样的表情，我闭着眼硬着头皮继续灌瓶酒，那股苦涩的味道终于平淡起来，喝完一瓶后我都觉得自己像是个大英雄般做了件了不起的事那般得意洋洋。
　　接下来一发不可收拾，我坚信可可说的话，一瓶接着一瓶地灌啤酒，直到可可抢过啤酒制止我别再喝了，我已经处于一种飘飘然的状态，精神完全麻木了，唯一的潜意识就是想继续不停地喝酒。
　　恍惚中感觉可可架着我开始走路，不知道走了多久，中途我摔倒了几次，可可费力地把我拉起来继续走，大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当一束光亮刺激我的眼睛时，我稍微清醒了听见了重重的关门声，然后我身体一松又倒下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身体暖和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让我做了个荒诞的梦，自己和可可继续喝酒，喝着喝着我俩抱在了一起，我疯狂地亲吻她，她在我耳边急促地喘着气让我浑身火烧一般难耐，我开始撕扯她的衣服，看到她裸露出来白皙的皮肤，更是控制不住地凑上去吮吸，那一刻我完全控制不住地想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和委屈，我把身下的可可当做了程雨柔，我疯了一般地去占有她，对于她，我是如此地喜欢啊！
　　浑噩中，我听见有谁在说：“我和你一样，都如此喜欢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