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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金翼探女,南北新计 ...

  •   妖界的大婚没有想象中的热闹,平民百姓们自然是无法知晓宫闱秘事,只听说大皇妃在成亲当日受了伤。因何受伤的版本各异,立马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有的说是大皇妃不得宠,为了引起大皇子的注意而自残。有的说是大皇妃是被大皇子的风流债给害的。还有的说是大皇妃大婚当日便给大皇子带了绿帽子,大皇子一怒之下伤了大皇妃。总之,这一阵风突然就刮的厉害,人人都好奇,家家都八卦。
      元厶北自然想到这手笔是出于元仲南之手,仗着流言,中伤元摩东和金纱的关系,金翼得知后定然勃然大怒。
      大婚后的第五日,金翼声势浩大地带了一帮人来,叫嚣着要把金纱接回去。
      “大皇子,恐怕小女无福消受此大恩,还是让老夫带小女回府休养吧。”金翼话语坚定,像是今日必须要带走金纱不成。
      若真有爱女之心,早在大婚当晚,亦或是第二日便可来关怀一番,何以等到第五日?无非是听到了市井流言,借机再添一把火。
      “岳父大人,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是父王赐婚与我,纱儿便担得起这福。那日之事纯属意外,还望岳父大人宽怀。”元摩东面露愧疚之意,略有恳求之意。
      “老夫就这么一个女儿,还就不明不白在大婚之日受了重伤,这让我如何对她死去的娘交代啊。”金翼擦了擦眼角的泪,任谁看了都于心不忍。
      “岳父大人,此事我定然是脱不了责,我已经派人彻查,父王亦十分重视,您请放心,我们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给纱儿一个交代。”
      元摩东内心冷笑,进门这么久了,只字未提去看望金纱,尽在这儿坐着演戏,他也明白,金翼要的是一个台阶,一个态度。
      “今日纱儿已经好多了,我带您过去看看?”元摩东提议道。
      金翼收起悲伤的表情,点点头,“定是要去看看到底吃了多少苦的。”
      说着便起身要往外走,元摩东凑近意图搀扶金翼,而金翼不领其情,虚势推了一把,没成想元摩东没站稳,踉跄了几步。
      “大皇子,您没事吧?”金翼愣了一下,不明白他这样,是作何想。
      元摩东靠着侍从站定了身,摆摆手说没事。
      “大皇子,哪怕是您要责罚我,这话我也要说。”一旁的侍从一脸委屈和不甘,“自从大婚之夜起,您就不眠不休地照看大皇妃,另外还要花精力寻找蛛丝马迹,为大皇妃雪恨,可不是就累坏了自己身子?”
      金翼听完这侍从的话,热泪盈眶地拍了拍元摩东的肩膀,“大皇子,老夫……”
      “还不将他拉下去?”元摩东训斥道,“岳父大人不必听他胡说,我没事。”
      步入金纱休养的院子时,二人仿佛已经释怀了所有芥蒂。
      金纱看到自己的父亲特来探望,瞬间也有了底气,自己作为大皇妃,娘家强,便是腰杆也比其余人直上几分。
      “父亲……”
      金纱还不能下地走动,在床上躺了这么些天,精神气也略微差了些。看到自己的父亲,委屈涌上心头,泪水难止。
      看着金纱惨白的脸庞,金翼未免有些动容,哪怕再将女儿作为自己仕途的棋子,但也是自己亲生的女儿,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岂曾受过这般苦?
      元摩东站在一侧静静地看待这父女情深的一幕,内心另在谋划,已然是现在的状况,何以翻盘?何以再利用此,获得更大的赢面?现如今,有了金纱的关系,金翼自然而然就成了他的人,无论时局怎么变化,金翼便是想挣脱,也无法。
      待父女俩的戏码落幕,元摩东诚心请教,“岳父大人,我还有一事困惑,可否移步书房为我解惑?”
      书房内。
      元摩东将自己所知的情况,重新组织之后告知金翼,金翼陷入了沉思。
      良久过后,金翼出言道:“二皇子的情况,老夫稍有了解,说他介怀您与小女的婚事,不无道理。倘若此时,你我生了嫌隙,确实是中了对方的计。且不知,对方还有没有后手啊?”
      “麟儿被接到父王身边,按照他的年纪也翻不出什么浪来。不过……我听说四妹在帮着他练兵,练得如何便不得知了。”元摩东给金翼斟上一杯酒,“岳父大人,尝尝看,新得的霜花醉。”
      金翼抿上一口,连连夸赞,“好酒!好酒!”
      随后,二人在书房内交谈了一个下午,直至弯月初升才散去。

      而另一边,元厶北与元仲南坐在一起。
      “二哥,现在这个局势,我倒是眼拙,没看出有什么偏向于你的风向啊。”
      元仲南笑笑,“你是眼拙,下棋便是环环相扣,你连这点耐心和头脑都没有,如何能赢?”
      元厶北气急:“二哥你!”不过是跟你客气客气,随便给点颜色,就真当自己举世无双了吗?
      “好了二妹,我跟你道歉,玩笑开过了。”元仲南一脸不在意,哪里是真诚的道歉呢。不过,即将发生的事情,告诉元厶北也没关系,都已经安排好了,已成定局。
      市井流言不足以杀人,但却能潜移默化地影响事态,甚至能杀人于无形,元仲南就是要让元摩东一直处于被动状态。
      金翼上门探望的事情,元仲南已得知,这样最好,亲眼看过自己女儿还活得好好的,日后再听到她故去的消息,其震惊程度定会更深。当日金纱没有当场毙命,也无事,在元仲南的计划里,她迟早是要死的。
      元厶北问道:“她若是当场就死了,也不见得金翼就会彻底与大哥翻脸,父王多施些恩惠,说不定事情也就过去了。现在她死了,又能有何更大的价值呢?”
      “金翼是个斤斤计较的人,每做一件事,都有其目的。正如你说,金纱在大婚当日就死了,能发挥的价值就是让金翼对大哥冷淡。可现在金纱已经成功嫁入皇家,我要的是局面扭转,让金纱变成元摩东要挟金翼的筹码,至少要让金翼这么认为。”
      元厶北轻抚着自己新染的指甲,欣赏其色泽光亮。今日金翼既然主动送上门去,元摩东就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和他交谈,说不定那边早就定出了什么反击的计划了。元仲南的手段不见得多高明,两人相争多年,元摩东定然知晓是谁在背后捣鬼。
      “二哥好计策,这样一来就能逐步拔除对大哥最有力的支持。那接下去……我能为二哥做什么呢?”
      元厶北都主动问了,那也没有让她平白偷闲的道理了,元仲南回道:“先谢过二妹了,我还真的有事要你相助,而且非你不可。”
      “哦?”元厶北冷笑,“什么事如此重要?”
      “把元摩东的钱袋子给捅了。”
      闻言,元厶北有些心悸,虽说看不起这兄弟俩,但不得不说,还是有些手段在身上的,元仲南居然还知道元摩东的钱袋子在哪里。
      “钱袋子?我怎么听不懂了?”
      元仲南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酒液流淌在琉璃夜光杯中,折射出闪闪银光,他递给元厶北,元厶北怔怔地接下,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四妹怎么会不知道呢?泉钟矿山每年有一半的矿是进了你大哥的四库,这折算成银钱的话,可抵得上十个黄碧宫一年的开支了。”
      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听说时依旧愣住,元摩东怎么能够无声无息地吞下这么多钱财?
      “四妹的傀儡术练得出彩,连父王都夸赞不已。你啊,就多放些傀儡去泉钟矿山,让矿山频频出乱子即可。元摩东自然按耐不住,会急的。”
      “可是……”元厶北的傀儡术哪怕再高明,若是细查起来,定然是会被发现的。
      元仲南心知她的顾虑,“等到元摩东来查时,你遣散傀儡即可。二哥知晓,你放心。”
      还要担心这等事,说明元厶北的投靠之心也没有那么纯粹,还想着后路如何。元仲南心中不屑,嘴上如此说,但届时……事态不由他控制的话,也没办法。
      事已至此,元厶北只得应下。

      从元仲南宫里走出来时,元厶北稍有失神。
      但是该来的总会来的,她现在巴不得加快进度,让元摩东和元仲南快些发生正面冲突。两败俱伤的结果,才是她精心算计所为。那么,在这其中,她要如何去设局中局,得好好谋划,元仲南不似想象中那么简单。
      元厶北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夜岑,想去问问夜岑对此有何见解,能不能帮帮她。可是,她也明白夜岑对她的冷淡,哪怕是夜岑无论对谁都是一个态度,元厶北也希望自己是特殊的。
      她愿意以整个妖界作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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