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为了你我做了多少事(三) ...
-
阿尔萨斯回到了在法雷利亚国，用翼公主羽毛造成的身体上，这些年他和由伊一同在各个次元旅行的同时，法伊虽然一直戒备着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阿尔萨斯，还是有尽责地充当着国王。
阿尔萨斯敲响了法伊的房门，跟他说：「我将会离开这个国家，到达次元魔女那处跟别人一同旅行。」
「又是为了你那个人而做的事？」法伊眼睛维持在公文上，随性地挥手，说：「想去就去，不用跟我报备，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了。」
阿尔萨斯点过头说：「等次元魔女那边的事件结束，想要过个休息旅途可以跟我说呢喔。」轻轻地合上门，不引起任何的异响。
法伊等一会才抬头，看着门口，心中还残留着对阿尔萨斯既紧张又信任的复杂心情，心想着，反正法雷利亚国都有了下任国王继承人，如果阿尔萨斯那边的事件解决了，去度个假都不错。
阿尔萨斯来到法雷利亚国外的一处空地，在腰上戴起之前的魔法腰包，拿起当初在漂浮国造的法仗，施展起穿越次元的魔法。
现在，阿裕附在由伊身上，作为魔法国的祭师，跟伪装成薇奥拉的玛莉亚一起幸福的生活着。
阿尔萨斯跟玛莉亚约定好时间，一旦阿尔萨斯那边解决好飞王的事，玛莉亚就会重现当年阿裕和薇奥拉阴阳相隔的情况。
阿尔萨斯横着法杖，说：「去吧，去次元魔女那里。」
阿尔萨斯站稳後，看到了身穿黑色衣服的次元魔女壹原侑子，头转向左边，看到小狼抱着小樱跪在地上，再过去就是肩上扛着一把破魔刀银龙的黑钢。
小狼一看到壹原侑子，马上对她说：「请你救救小樱她吧。」
「那孩子的记忆飞散到不同的次元，你需要穿越次元来救他。」壹原侑子又问：「你们呢？」
黑钢不加思索地说：「我要回到原来的地方。」
阿尔萨斯眯着眼睛，说：「我不要回到原来的次元。」这样就不算是旅行了。
「你们都目的都是同一个，想要穿越次元。」壹原侑子说着：「想要穿越次元，就要付出代价。」
小狼听到能够救到小樱，马上答应，壹原侑子听到後笑着说：「想都不想就答应呢？代价是你和她的关系性。」这次小狼顿了顿，还是坚决的答应下来。
壹原侑子转头看往黑钢，说：「你的代价是手上的刀。」
「竟然想打银龙的主意！」黑钢想到了将他送到这里的知世公主，不情愿地交出刀，说：「总有一天，我会从你手上拿回来的。」
壹原侑子看着阿尔萨斯，彷佛不懂明明能够自己穿越次元的他，居然来到了这里，她还是说：「你的代价是袋里的阿修罗王的血。」
「啊？用这根法仗代替不行吗？」那瓶阿修罗王的血，是阿尔萨斯去色雷斯国，寻找那个受飞王影响有时候会变得残暴的王，阿尔萨斯见阿修罗王恢复理智後心理受创，才在经他同意後帮他解脱，然後取出仅有一瓶的血。
阿尔萨斯见壹原侑子一点退让都没有，才顺从的从袋里拿出那一瓶血，看着漂向壹原侑子的血，说：「这可是很珍贵的，要珍惜他喔。」
壹原侑子捧着白摩可拿对他们说：「他能带领你们穿越次元，不过地点随机。」
黑钢嫌弃地看着其他三人纤细的手臂，说：「我们只是偶然的碰上，你要我们一起旅行？」
「世界没有偶然，只有必然。」壹原侑子伸出手，说：「开始旅行吧。」
白摩可拿身上发着光，说：「摩可拿.摩多基，次元转移。」他的脚下出现了魔法阵，他将全部人吸进肚子後，自己跳进魔法阵後，魔法阵便消失了。
阿尔萨斯看到第一次自主穿越次元的众人都因为精神力不适应睡着了，他笑着跟同样表情的摩可拿一同等待次元通道的时间结束。
阿尔萨斯来到一道陌生的现代小巷，这个时候，除了怀中的又白又软的摩可拿，小狼丶小樱和黑钢都还在睡，阿尔萨斯听到了背後有些微的声响，看到一位长得跟壹原侑子长的一模一样的岚女士，给予他们援助。
阿尔萨斯看了看几个有上不少重量的三人，凭着他们俩人要将他们送到岚的住所还是有难度。
阿尔萨斯从腰袋拿出几颗散发着柔和萤光的豌豆，说：「去吧，将他们拉起跟紧我们。」
豌豆的萤光闪烁，魔法流转一圈後，长成手心大，并长出了嫩叶，各自伸出长条状的蔓藤缠绕在三人身上，嫰叶使劲地扑打，将他们带到空中。
待在阿尔萨斯肩上的摩可拿惊呼着，说：「哇，好厉害喔。」
阿尔萨斯揉了揉摩可拿的头，说：「还是能带我们穿越次元的摩可拿最厉害。」
阿尔萨斯将他们都安顿好，看着小狼由此至终都紧握着小樱的手，可想而知小狼有多麽重视小樱，阿尔萨斯轻碰小樱的手，失去记忆的小樱的手，果然冷得不像人类，他趁着摩可拿跟着岚离开，拿出了两根他在色雷斯国找到的记忆羽毛。
阿尔萨斯将其中一根放到小樱的胸前，凭空出现涟漪将羽毛吸收了，阿尔萨斯拿着另一根羽毛苦恼着，如果将两根都还给小樱的话，这样子摩可拿就不知道要找的羽毛的力量波动，可是要是摩可拿知道了羽毛的波动，他就不能再用魔法，因为他的这具身体正是由羽毛建成，一旦使用就会知道他身上还有羽毛的存在。
这个时候岚抱着吹着鼻涕泡的摩可拿回到房间，阿尔萨斯想到了方法，於是请岚帮忙，说：「岚小姐，我这里有一根小樱的羽毛，我会将他做成风铃，可以假装是你无意间找到的吗？」
鬼咒岚看着阿尔萨斯手上力量强大的羽毛，反问：「你为甚麽不直接还给他们？」
「因为我们接下来会一直一起旅行，如果他们知道我有两根羽毛，肯定会想问我还有没有更多。」阿尔萨斯知道小狼不是这样的人，可是他是在防范在他身後的飞王，阿尔萨斯说：「我这是在能够保护自己，希望岚小姐可以帮忙。」
鬼咒岚接过做成风铃的羽毛，说：「只是这样的话没有问题。」
翌日，小狼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喊着小樱并确认她的安全，摩可拿看到这样，靠过去说：「哇，你果然很重视她呢。」
坐在一边阿尔萨斯接话说：「我看到你睡着也握住她的手，她是你很重视的人？」
小狼用着双手握着小樱的手，坚定地说：「是的。」
「说起来，我们还没互相认识就开始了旅程呢。」阿尔萨斯说：「我叫法伊.D.弗罗莱特。」阿尔萨斯用着法伊的名字。
「我叫小狼，她叫小樱。」小狼很有礼貌地立刻回应，说：「我们是被国家的祭司送到次元魔女那处。」
阿尔萨斯注意到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黑钢，於是问：「那边的黑块头叫甚麽名字啊？」
「我不叫黑块头，我叫黑钢。」黑钢被阿尔萨斯轻挑的语气影响得有些暴躁，说：「我被公主送过来，我一定要回去。」还附赠个印在额前的咒。
阿尔萨斯见其他人都说了他们是怎样来，於是也坦白说：「我是自己过来的。」
小狼适时发现了问题，问：「法伊先生既然能够凭自己穿越次元，为甚麽还要跟次元魔女交易呢？」黑钢也看着这边。
「穿越次元只用一次就会消耗大量魔力。」阿尔萨斯没有谈及他的魔力，只说：「所以小狼那边的祭司一次能传送两个人，真的很强大呢。」
鬼咒岚这个时候进房为他们带来了这个世界的服装，也让小狼他们如他们所料的发现了风铃的存在，摩可拿顺利的记住了羽毛的波动。
「在这个阪神共和国里，每个人都会有『巧断』，巧断是附身在人身上的神明，心灵愈强大，巧断也就愈强大。」鬼咒岚的男朋友有栖川空太为他们介绍着，看到黑钢在一旁打瞌睡，用起巧断打醒他，说：「那边的不要睡觉！」
黑钢惊讶着由有栖川空太那边用着不可能的角度将他打醒，阿尔萨斯笑着说：「巧断真的很神奇呢。」
黑钢揉着自己发疼的地方，说：「不是你被打当然觉得神奇。」
接着，有栖川让他们出去逛街，其後的几天就像是通关游戏一样，经历过各种事，排除万难才将漂落在这个世界的羽毛拿到手，随後他们旅行过很多地方，小狼和小樱在和阿尔萨斯交流时也没有当初这麽拘谨。
只是这次的次元旅行显得格外的不同，他们刚离开通道，就有两列女生在迎接他们，并扬着微笑，语气轻快地说：「欢迎来到樱都国！」
这样的反应让大家都吓了一跳，细问才得知，原来樱都国经常出现像他们一样的旅行者，所以才会及时接待。
阿尔萨斯心中的怀疑却没有减少，转过头检查落地处，就算是多完善的穿越设备，也不可能将这麽多人的欢迎词准确地同时向次元旅行人传达，反而……有点像是游戏的开场画面。
黑钢见阿尔萨斯掉队，催促他说：「在那边磨磨蹭蹭干甚麽，快点跟上。」
「有点好奇。」阿尔萨斯转过身後眼神却暗了下来，落地处居然没有引导穿越魔法的魔法阵，可是却能将旅行者的位置准确定位在同一个地方，阿尔萨斯抬起头，见其他人都在看他，连忙挂起平日的微笑，说：「来了。」
他们一行人走到了接待处，让摩可拿吐出他们在前几个世界的衣服换钱，阿尔萨斯静静地看着小狼兴幸有把衣服都留下来，他的眼神却在仔细地观察衣服的细节，要是陷於幻境的话应该或多或少会有不对的地方，然而并没有甚麽违和，阿尔萨斯换了一个推想，既然如此的话，应该就跟本人的认知有关，他把手伸进腰包，握住一个圆形扁平的物件後再拿出来看，那是一块金色怀表，表面刻着的是他的原生世界独有的一种多年生草本植物，盛开的月繁花的俯视图，翻过背面，是用公司特有语言写的「陈纳贤赠予法比奥」和公司特有记法刻着怀表完成日期，按开盖子，通常用来放照片的地方，刻着阿尔萨斯所有制作品都会附上的「蛇鸦同环」标志，里面的时钟滴滴嗒嗒的行走着，怀表的重量也一如记忆里刚做好时的一样，阿尔萨斯留恋地看了怀表几秒，嘴角泛起苦笑，说：「这个世界……果然是假。」
阿尔萨斯正想着从腰包拿出破解虚拟幻境的道具，但是他看到小狼他们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心，就把手放下了，反正，他的直感并没有任何预警，享受一下这个幻境放松放松也不错。
他们在登记处拿到了自己的身份证明以外，了解到了这个国家里特有的生物「鬼儿」，它是一种只会袭击鬼儿猎人的邪恶物种，阿尔萨斯听到这种打怪冒险的模式，心中推测这个幻境有可能会是虚拟现实，或是一个虚拟游戏。
法伊买了一套有现成家具的房子，房子结构是可足以当餐厅，更里面是可以有充足的房间让他们每人一间房，可能是因为鬼儿出没的关系，连医疗箱都有。
众人在新家安定下来後，也换上了自己选择的常服，小狼换上了日式的立领制服，小樱换上西式长裙，而黑钢则选择的日式和服，阿尔萨斯自然也穿上了新衣服，是一套十九世纪风格的西装，他更是把怀表把到了外套口袋，将怀表链子系到了外套内层。
小狼看着阿尔萨斯，说：「法伊先生感觉很高兴的样子。」
阿尔萨斯从冰箱里拿出事先做好的蛋糕，说：「我烤了一点蛋糕，打算在开咖啡店时上卖，你们品尝一下。」
小樱尝了一口，眼里扬溢着幸福说：「好好吃喔。」
接下来小狼和黑钢过上很普通的网游日常，遇怪，打怪，升级……噢，没有升级。
阿尔萨斯和小樱则留在餐厅里处理装潢和调整餐单，这一天，阿尔萨斯订的钢琴送到了。
嘴里还咀嚼着抹茶千层蛋糕的摩可拿，含糊不清地问：「难道法伊还会弹钢琴啊？」
阿尔萨斯将手轻放在琴盖上，眼里闪过一丝怀念，抬起头时已经挂起笑容，说：「我觉得钢琴和这个咖啡店很相衬嘛，就买下来了。」
是夜，阿尔萨斯在睡梦中，梦见久远的回忆。
「阿贤，我嗅到了烧焦味，你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法比奥边说边走进厨房，看到已经变焦的煎鱼，瞳孔一缩连忙冲上前关火，他着急地说：「你没看见那条鱼已经焦了！」
阿尔萨斯还记得，他当时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说：「可是食谱上说要每边煎上五分钟呀。」
法比奥夺过桌上的食谱迅速扫视，他很快便找出了误点，说：「食谱上用的原只鱼排，你用的是鱼柳，食材薄很多不用煎那麽久。」
法比奥注意到在另外一个炉子上的汤，他尝了一口後，皱着眉说：「呸，怎麽只有面粉和鸡汤粉的味道。」
阿尔萨斯不作假地回答：「我按照食谱上的比例放的。」
「你放好心离开我的厨房让我来吧。」法比奥推阿尔萨斯出厨房，转而脸色难看地盯着煎锅，说：「你把我的平底锅都烧坏了。」阿尔萨斯脚底抹油地溜走了。
阿尔萨斯跟回忆里的自己继续走，眼前一花就发现自己坐在家里的沙发，习惯地往右边扭头，看到法比奥坐在钢琴前，指尖流淌着温柔的旋律，彷佛画卷里的贵族，破坏了这一片美境的就是在喋喋不休的嘴，他念叨着：「……你不要整天泡在实验室，长命功夫长命做*，这个世界里要研究的课题那麽多，何必急在一时呢。」
法比奥的身影渐渐被白光吞噬，阿尔萨斯向法比奥伸出手，说：「法比奥，我——」还嫌不够快。
现实中，阿尔萨斯张开眼睛，眼角还残留着泪痕，看窗外还只是刚透出一丝晨光，他闭上眼一阵子，还是睡不回去，他换下睡衣，走到了钢琴前打开键盘盖，坐下来弹起了法比奥以前常常弹的曲子，温和熟练的曲调彷佛吊祭着谁。
黑钢一推开门，就看到随着阿尔萨斯不停地弹琴，阳光也逐渐地投射进屋，一眼看去阿尔萨斯的身影好像会随着太阳升起而消失，他出声打破了这一刹那的境像：「一大早就在那里弹琴，还让不让人睡啊。」
阿尔萨斯适时停下了，笑着说：「一时兴起而已。」
阿尔萨斯和黑钢一同走进厨房，楚河汉界似的分开了两边煮早餐，阿尔萨斯调和着厚煎饼的面糊，眼角看到黑钢在煮饭，挑起眉问：「一大早就吃饭？」
「早上吃饭才有力气做事。」黑钢看着阿尔萨斯那碗迷之面糊，说：「我才要说早上吃那麽黏糊糊的东西很奇怪。」
阿尔萨斯笑而不语，平底锅热好以後，均匀倒上一层面糊，静待一会之後，他拿起勺子在面糊周边划了一圈，手腕往上一用力，厚煎饼在空中翻了一面，煎好的那一面有着漂亮的焦糖色，正散发着鸡蛋和面粉的香气。
黑钢说：「喔，挺熟练的嘛。」
阿尔萨斯刚想说甚麽，就看到小狼推门出来说：「早安啊，黑钢先生，法伊先生。」
阿尔萨斯转而笑着说：「早安啊小狼，你醒来的正好，可以吃早餐了。」
小狼落座，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三块厚煎饼拼配上枫糖浆，轻切一小块放进嘴里，酥脆的外皮，加上绵密的口感，让人认不住一口接着一口，小狼放下了餐具，说：「多谢款待啊，法伊先生，很好吃啊。」
这个时候小樱急匆匆地走过来，看到小狼都吃完早餐，羞愧地说：「不好意思我睡晚了。」
阿尔萨斯由口袋中拿出怀表，给小樱展示时间，安慰说：「不用着急，还在早餐的时段喔。」
早上的小事件就这样过去了，晚上小狼和黑钢回来带来了导致鬼儿失常袭击普通的人元凶是教导小狼战斗名叫星史郎的人，还说他们会接着查下去，让阿尔萨斯和小樱要小心注意一点。
他们应下了这个提醒，隔天结束了一天的营业，夕阳西下的时候，阿尔萨斯提醒睡眼惺忪的小樱，如果等不了可以先去睡，小樱摇了摇头，她虽然知道他们或许不会即日回来，还是打算等到完全入夜才休息。
刚好就在小樱在沙发上等到睡着的时候，店门被推开在宁静的店铺里回响，原本静静地捧着摩可拿看着小樱睡颜的法伊，马上挂起职业微笑转头和摩可拿一起说：「欢迎光临。」
站在店门口的是一个身披斗篷的成年男子，他问：「请问这里有鬼儿猎人吗？」
「确实有两位鬼儿猎人住在这里，不过刚好都出门了呢。」阿尔萨斯将摩可拿放到小樱身边，自己往前前步把小樱和摩可拿都护在身後，脸上仍然维着笑容，说：「你是小狼提过的星史郎先生吧，他们的归期不定，如果你有甚麽要转达的事可以先跟我说，他们一回来就告诉他们。」
「我在找A1的鬼儿，在找之前我不允许有谁先一步解决他。」星史郎转而说：「我在你身上几乎看不到你的魔力，可是对上之後却有种打不过的错觉，请你死在这里吧。」
阿尔萨斯眼睛紧盯着星史郎，听到他说出这种话，马上叮嘱摩可拿说：「接下来的事好好的看着，等他们回来之後告诉他们。」这场游戏要结束了。
星史郎操控着鬼儿攻击阿尔萨斯，阿尔萨斯轻盈地躲过，心里想着要怎样才输得合理。就在阿尔萨斯分心的那一刻，鬼儿的攻击划到他的衣服，一个反射着金光的怀表掉了出来，撞上吧台的角落，他瞳孔微缩，看着明明应该是很坚固的材质，却如同他的记忆里一样摔个粉碎。
阿尔萨斯一反之前只顾着躲闪的姿态，利落的跳到鬼儿的手臂上，往星史郎的方向冲，阿尔萨斯的手成刀样往星史郎脖子划去，却被星史郎躲开，只有轻轻碰触到，并没有造成实际伤害。
而鲁莽靠近的阿尔萨斯，被星史郎捉到了破绽，鬼儿的双拳齐出，阿尔萨斯被击败了。
在阿尔萨斯的视角中，他从一个蛋形的玻璃罩中醒来，他四处张望，很容易的就找到小狼等人的身影，还在线上的他们仍然睡在玻璃罩里，经历过樱都国的一事，阿尔萨斯不敢肯定这是个真实世界，他从腰包里摸到了怀表上熟悉的裂纹，拿到面前时，感觉到怀表比梦里的还要轻上许多，整个怀表都布满了裂痕，有些裂痕的边沿会有缺口，这跟怀表内部零件一样，都是碎得找不回来，大致上只剩下外壳还算得完整，按开怀表，里面的指针缺少了一个，也不再转动了。
这个怀表不是他送给法比奥的残馀物真品，是他按照破碎後的外形彷制，重新填上特殊彩蛋的彷制品，为的是要提醒自己不能自满，要时刻往前进才不会被打败。
这个时候，蛋的罩子打开了，站在外面的是这个地方的管理员千岁，在千岁的解释下，他才知道原来这里是樱花国着名的妖精游乐场，而樱都国和阿尔萨推想的不错，只是一个虚拟国度。
现在，樱都国里正被星史郎弄得乱七八糟，作为管理员的千岁有尝试过修正，却还是不敌有着强大力量的星史郎逐步将樱都国实体化。
千岁这样子劝说着：「将虚拟世界实体化是前所未见的事，现在只疏散了妖精游乐园的游客，樱都国内的玩家，因为受到入侵者的干扰，无法传达疏散讯息，希望已经下线的你也可以去避难。」
「我在樱都国下线的方法是死亡，如果在他们下线的时候看到我多少会安心一点。」阿尔萨斯在千岁解说时也交代了他们是旅行者的事情，他说：「况且要是我赶不上跟他们一起离开我会很困扰的。」
入侵者对於虚拟世界的影响似乎超出预期的大，就在他们话音刚下的那刻，千岁又收到有玩家死亡的讯息，阿尔萨斯赶到了体验舱的所在地，果然看到了小樱和小狼醒过来了。
管理员千岁帮他们打开了舱门之後，阿尔萨斯没给他们解释了多少现况後，就看到摩可拿和黑钢在舱里消失。
现实和虚拟混在一起，四周破败不堪，可是当罪魁祸首一问A1的鬼儿真身是否双胞胎吸血鬼之一的昴流时，才发现一切都只是误会，星史郎还是没有找到想找的人。
之後，他们一行人也没有参与到妖精游乐场的修复工程，因为摩可拿在接触到使用羽毛的力量之後产生共鸣，触发起穿越次元的能力，徒留整个破败的游乐场。
穿越次元的烟雾散去，看往四周似乎都是战斗过的痕迹，数块巨型岩石上彷佛有甚麽巨大冲力的东西往它身上撞後留下从中间裂开的裂痕，大片的树林被连根拔起地往同一个方向倒去。
摩可拿往小狼的斗篷里躲，说：「这个世界好可怕喔。」
小狼同样在观察着四周，他眼尖地发现了附近的建筑，他指着塔楼说：「那边好像有一座城市。」众人靠近了城镇才发现城门周边的景况更为严重，甚至有暗褐色布满了岩石尖锐处。
有个卫兵打扮的人从城门走了出来，黑钢下意识挡在所有人的面前，戒备着出现在眼前的陌生人，卫兵则是向他们说明说：「看各位的装扮不是附近的人对吧，这些景况都是魔法师对想我们这个城镇的护城魔法作出攻击之後造成的，我们的护城魔法会对第一次接触魔法师有反应，各位只要注意不要在城镇里使用魔法就可以了。」
众人点头以示听懂了卫兵的说明，随着卫兵转身领着几人进城，黑钢先一步走在前头，他经过了城门，护城魔法完全对黑钢毫无反应，小狼紧随其後通过，也仅仅是感受到被一股力量轻轻的推了一下，不过在小狼肩上的摩可拿跟和小狼几乎同时进门的小樱和阿尔萨斯就没那麽幸运，一只三人同时被魔法结界弹飞，还好阿尔萨斯及时在空中反应过来，双手各把比自己飞得快的摩可拿和小樱护在怀里，背部撞上岩石，三人同时产生的冲击力，使岩石崩裂，阿尔萨斯漏出一丝闷哼。
「小樱公主！法伊先生，摩可拿！」小狼边喊着急忙地赶到三人所在的地方，靠近後却只能手足无措在看着阿尔萨斯，问：「法伊先生是伤在哪里了？」
刚才撞击的巨响让小樱和摩可拿跟小狼一样都不敢随意动弹，怕再加重了阿尔萨斯的伤势，只能轻轻摇头说：「多亏了法伊先生的保护，我和摩可拿都没事。」
黑钢看到发生了那样的事，恶狠狠地盯着那个卫兵，问：「你说过不用魔法就没事，那个结界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按道理不会这样的，就算是国内着名的魔导师都不曾引起这样的伤害。」卫兵喃喃自语了几句，抬头看了几人，问：「你们难道是王都那边派来清理我们的？」卫兵就像是想通了些甚麽一样，用着同归於尽的眼神握起一旁的长.枪。
阿尔萨斯明明受伤的时候也能不动声色，此时看到卫兵身後的却突然脸色大变。
卫兵注意到阿尔萨斯的表情变化，就斜眼看过去，他看到了来人便低声惊呼说：「城主大人，他们几个人实在可疑，请暂时离开这里吧。」
城主却只看着阿尔萨斯，并问：「你，为甚麽要用那种看死人的目光看着我呢？」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为了你我做了多少事(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