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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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迹端正，不用看落款都知道是谁写的，每天都会看见他在黑板上写下各科作业。同学说过他家是警察世家，字如人，也有是一身正气凛然。可是看不出这样一个人也会写这样的话语。橘子想了想，把它夹在圣经里面。拿出那张母亲的照片，轻轻抚摸着。然后拿出另外一张照片，上面是个男人，哪怕是多年旧照，也可以从不清晰的画面看到男人年轻英俊的面孔——这是她父亲，那个生理上的父亲。
俞墨到教室的时候，那个熟悉的位置上还没有人。班级里也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还有几个在抄作业。看见他来了关系好的人还打了招呼，其实在班级上关系也不是特别好，很讨厌那些凑到面前的女生，文科班男生也不是特别多。冷冰冰的性子，也没多少人会主动与自己打交道。拿了自己的杯子去接水喝，回来时就看见她来了。穿着大衣，领子高高的把下巴都遮住了。像是心有所感一样，她也突然抬起头望向我这里。感觉被抓包的尴尬，但是她也没把目光停留多久，但是隔着半个教室能看到她挑起的嘴角，心情莫名的变好。自己的位置在她前面，拿着水杯打了个招呼:“早啊。”她点头也回复，“嗯，你也早。”然后就没什么话说。但是这也是一种进步啊。
记得第一次见她是刚刚分班，她也是坐在那个位置。那时候她头发还没有现在长，脸看着窗户外面，好像外表有什么绝世风景一样。后来才知道她只是习惯性发呆而已。于是鬼使神差的就挑了她前面的位置，可是她太出神了，都没有给我一个眼神。中午的时候在学校的梧桐树林里再次看见她，捧着一个饭盒一点点吃着，手里还拿着一本书。阳光从头顶的梧桐树叶缝隙里落在她身上。这一幅画面真的美极了，虽然只是学校老土的蓝白色校服，却看起来那么清新。他在这一刻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破土发芽。
慢慢仔细观察发现，她跟班上女生也没太多交流。偶尔几个想去找她聊天的也被她“哦”“啊”这样的打发了。可是却在有一天下课的时候，突然一根尖锐的东西戳了我的背一下。“我能问一下这道题吗？”从那以后，好像自己跟她关系进步了好多。虽然说不上什么知心好友，但是也算的上比较亲近的了。可是却在今天被她扔过本子，上面写着“我喜欢你欢畅的容颜，也喜欢你寂静的眉眼。这句话什么意思？”
“我喜欢你欢畅的容颜，也喜欢你寂静的眉眼。这句话什么意思？”橘子把这句话写在草稿本上，给他扔了过去。明显的看出他身体一怔，但是很快的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在递试卷的时候便扔了过来。看见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觉得一阵好笑。我掀开那一页，看见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我喜欢你”！？我一直以为他是开个玩笑话，想试探一下。原本估计他会装傻充愣，结果这么郑重其事的写出来。这让橘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橘子第一反应，她是疯了或者因为今天早上没吃早餐导致血糖低，看昏头了。可是两种都不是！而且还没猜中这个发展！
橘子浑浑噩噩的上了一节课，老师讲了什么也都没听清楚。导致被老师抽问题回答，还傻傻分不清楚说什么。等旁边同学好心提醒，就只听见老师说，“你下课到办公室来一趟。”坐下的时候，俞墨回过头看了一眼，眼里有疑惑和关心。他随后递过来的纸条也没看，匆匆扔进书桌里面。
下课后，我乖乖收拾好书本跟在老师后面进入办公室。办公室这个时候也有一些老师，看见自家老师还打了声招呼，“王老师下课了。”我站定在她面前，看着她气定神闲的喝着茶，看了我一会儿才对我说，“从里面把这次考试的卷子拿出来。”说完用眼神向我示意我手边那摞试卷。我老老实实的翻出试卷递给她，她看了一会儿才对我说:“你最近考试有所提高，每次我都能看见你的分数在上升。但是你也不要骄傲，你这次考试还是错了很多基础题！”原本还是平稳的语调，到最后提高很多，办公室很多老师都有意无意瞧这边。
“我从你高一一直教到现在，说不定还要带你们上完高三。所以你的底子我一直都是知道的，我也问过你初中老师，所以你一年多来我也看见你在努力。可是努力有什么用！你看我们班上那些成绩差的，他们也在努力，可是每次考完试上次多少分还是多少分。这就证明学习要多动脑子，让思维跟着转起来才行。你说，是不是这样？”
“我也看得出你也找了人辅导你的功课，每个人都想读书，都想上大学。可是机会只有这么多只能自己去争取啊。我知道我们学校可能风气比不上对门一中是吧，可是爱学习，学的进的人是不会受到周围干扰的，你懂吧。”
“再说说你今天上课走神这件事，我都将过去三页了。我还特地提醒‘同学们翻页了啊’可是你呢，还是那里。笔搁那里，手放那里，人都动一下。你说你上课在干嘛？上课就是上课的，不是你去东想西想的，而且这还是我的课，要是别的课你不得书都不翻了啊。说多了你们都不爱听，我这里也还是要说一句。你如果要上大学就好好学，不想就感觉把书搬回家，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你也懒得听。知道么！”
“好了，把卷子拿回去看看错的地方。然后抄三遍。”我走出办公室看着都已经上课空无一人的走廊吐了吐舌头，送了一口气，毕竟被几个老师若有若无的眼光盯着还是压力很大。
俞墨终于找到一个空闲时间，于是跟着橘子上了天台。天台风很大，走到边缘靠在栏杆上，头发被胡乱的吹。后面跟着俞墨她一直都知道，俞墨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俞墨有短短的刘海也被风吹乱，他用一只手理好。“你…那个没事吧。”
橘子嘴一挑:“能有什么事老生常谈呗。”
“嗯……”相顾无言，橘子觉得这样的气氛实在不舒服，开口:“那句话什么意思？”
“啊？”俞墨没料到她就这样提出来，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他郑重的说:“就跟我写的一样的意思，看不明白？”
“我当然明白，只是不理解你的想法。”
“我就是喜欢你，希望你考虑一下。”
“在这节骨眼上？”橘子很不理解，这真的一个尴尬的时期。时至期末考试大家都是一心扑在考试上，而且还在为今下年高三做准备，实在想不通。想不通就要问出来，橘子从来不是有话闷着不说的人。
“因为我想试一试，我觉得我等不了太久了，你说的高三就更没有时间了。”风听了，云层变厚。天气预报昨日说，可能会下雪，奶奶还特地带了伞说要以防万一。橘子以一种非常慵懒的姿势一直沉默，俞墨也是在等待回答。橘子觉得很难受，她扯着头发末端不停缠绕，心情也如这一刻一样缠绕。仰起头看天上，一片冰冷的东西掉在脸上。然后化成水，流进脖子。才发现原来下雪了。小雪从小小一片，偶尔掉落开始越来越多。初冬第一场雪就这样无预兆的来了，落上黑发，落在衣服。
“你要等多久？”
“等你回答而已。”固执的人，他身上也是纷纷扬扬的雪，就像一副精美MV里的画面，少年大雪里等待，只为一个回答。
“要我说，拒绝会怎么样。”
“我会继续，知道你不再拒绝。”这句话把橘子逗笑了，“你看啊，我们也只有这一年半时间。而且随着学习忙碌，说不定都不会有交流。最重要你一定会考上大学，而我呢？”橘子说:“就算我也考上了，你确定会在一个学校么，隔着距离我们还能好多久。”
“我不知道，我就想要个机会。”
“在我认知里感情是一个特别矫情的东西……那么的一个让这么多人都……”
“我就想要一次。”雪越来越多，纷纷扬扬的如同白纸片。像上半年六月那些从高楼撕碎洒下的笔记，试卷，草稿纸。
从中午的时候便开始下雪，从食堂里面出来外表都已经银装素裹，无论是绿叶的，还是光秃秃的树枝上都堆满了。而且还在下，早已经有一群人在操场疯跑，地上全是雪化了，稀溜溜黑乎乎的泥水。可是这样也阻挡不了那些人的热情。我们呵着白气往教室走，没走好一会儿头发衣服就落白了，看起来有点可怜——鼻子冻的通红，头发乱糟糟的落满雪，有些化了便湿了头发。这样一点都不美，所以什么电视剧里的，大雪里的什么情景在生活里一点都不适用。这场大雪一直从中午下到晚上自习放学才变小了，路上都是堆了一层。到处亮起的灯，在雪的相应下还是有一些韩剧的既视感。洛洛在车上裹紧斗篷，靠在我身上。白色毛绒绒的耳罩勾的我鼻子痒痒，因为下大雪这天显得更深夜一样。我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十几年，也看过了每年的大雪，都腻味了。可是这白色一片，看在眼里还是很舒服。
周末我们都聚在洛洛家里。洛洛家除了那个大衣橱以外，就是她们家的那个书房。地上同样也铺着地毯，我们就围着一个小矮桌盘腿坐在地上，暖气开的很足，我们就穿着一个薄薄的毛衣，吃着空运来的法国苹果。程曦和橘子都是一口咬下，汁水飞溅。然后咔嚓咔嚓，声音极其同步，安良在一旁忧心忡忡的看着不矜持的女子。
“万恶的有钱人，连苹果都是法国运来的。”程曦毫不客气的吐槽。橘子在一旁很赞同，不过她嘴巴没空说话。洛洛捧着一本《爱恋中的女人》看的津津有味，我没形象的躺在毛毯上用书盖着脸，嘴里不停叹气。
“好了，看你们这么颓废，说一个好消息。”安良拍拍桌子，企图让我们视线看向他。
不过我们丝毫没有动，更别说眼神了。只有橘子丢了一个眼神示意他有屁快放。“啧，这么不给力。”
“我的生日快到了！”
“切~”
“诶诶，我还没说完呢。”安良翻了白眼:“我十八岁生日，大办！”安良给我们详细的说了他的大办十八岁寿宴（……）的详细过程，期末考试后不久就是他生日聚会，到时候有一条龙服务，而且晚上还有惊喜。“姐妹们，到时候记得打扮漂亮些，给我撑撑脸面啊。”
“放心吧，到时候我们绝对艳压群芳！”程曦拍着胸口。
安良瞅瞅她的胸，“特别是我媳妇儿啊，一定要最漂亮的。到时候我很多哥们要来的，让他们开开眼。”
橘子搂过洛洛，“包在洛洛身上。”洛洛也点头表示会在那一天把他打扮的风光无比。
“你办事我放心！”
“我有个建议。”我从地上爬起来，很严肃的说，“直接给她找件龙袍同款！”
“这个我赞同！”安良眨巴眼。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