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早晨的时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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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先生。”哈利走了进去。
门内的温度较门外的稍高一些，斯内普关上门后坐回刚才的位置。他拿起魔杖点了点壁炉，壁炉被点燃，火焰跳动着，给房间带来了难得的暖色。
“坐。”斯内普看哈利拘束地站在一旁说道，他的语气有些冷淡，一如最开始的模样。
哈利坐在斯内普左手处的沙发上，他看见右手边上的小黑桌上有一瓶魔药，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这该不会是给自己准备的吧。
斯内普没穿最外面黑色的巫师袍，只穿着他扣子一直扣到脖子下面的那件黑衣。重新拿起书本，他说：“喝掉它。”
斯内普的声音很有力度，语气中还带着不容反驳的意味。
“我会的。”哈利的喉咙有些干涩，这一瓶是淡绿色的，会是什么味道？苦？咸？他看着小瓶子里的魔药，胃已经下意识有些作呕。深吸了一口气，哈利拿起它灌了下去。与其慢慢受折磨，不如一口气吞下，他这两天的经验告诉他，药喝得越慢越难受。
斯内普余光看到哈利拿起魔药瓶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禁感到有些好笑，营养剂的味道他特意调过，没有舒缓剂口味那么重。他骨节匀称而苍白的手指翻开下一页，密密麻麻的文字在他眼中一目十行而过。
咕嘟，咕嘟。
哈利两口之间衔接很快，快到自己差点呛到。预想中的恶心口感没有出现，淡淡的苦涩中还带着些许清香，他轻轻砸吧砸吧嘴回味一下，好像还可以！他悄悄地瞄了一眼正在看书的魔药学教授，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好。
我向先生打个招呼然后离开？哈利想，随后暗自摇摇头，不，这样不好，先生还在看书……他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此时屋子里已经渐渐变暖。
斯内普并不避讳哈利的观察，左手翻书，右手拿笔飞快地记录着自己的灵感。
哈利眼巴巴地看着，他觉得自己现在有些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既然先生没有赶自己走，那么留一会也可以吧？哈利这样想着，心稍稍安定。他把注意力转向炉火，观察火焰的跃动。
“身为你的院长，我觉的我们伟大的救世主先生应该充实自己的时间去学习，而不是白白把你珍贵的生命消耗无意义的发呆中。”斯内普语速极快，语调几乎无起伏，至少，哈利听不出来其中带着什么样的感情。
“先生，抱歉。”哈利垂下头，双手的手指抠着自己的袍子，他下意识就认错。
斯内普书搭在交叠的腿上，头也不抬地招来一本黑色封皮的书，随手扔向哈利。他想，有些魔法书籍内容还不错，可以借鉴一下。
他最近在潜心研究一个魔咒，如果有效的话，可以单独分离一个灵魂。是的，他想要解决哈利头上的魂片，以及奇洛头上的主魂。
有过之前创造咒语的经验，这一次能少走不少弯路。
哈利艰难地捧着一本厚厚的书籍，黑色的封面上绘制着银色的药纹，烫金的字体就在正中央。
“魔药学简析。”
抱着大部头的书籍，哈利翻开了第一页内容，他想，这算不算是额外的指导？
在斯莱特林学院，哈利并不是多么受欢迎，他很清楚这一点。崇尚力量与血统的斯莱特林们，很多对哈利报以观察的态度。自知实力和学习能力都不如其他人的哈利学会了思考，也学会耐心和观察。
“自极其久远的时代开始，魔药就是巫师必不可少的辅助用品。就如同魔杖对于一个巫师的重要性，魔药也是巫师日常生活中治疗伤痛维系生命的保障。很可惜数千年的时光使大量古老的药剂消失于历史长河之中，而今的魔药学在前人基础上发展了无数的小直流中的仅存一条。魔药学需要的是精准的掌握技巧和无与伦比的耐心，或者，天赋也发挥着不可缺少的作用……”
哈利捧着大本的书，一点一点地阅读。
斯内普现在回忆着以前曾经学过的灵魂方面的知识，现在最大的难点是如何通过魔力做桥梁，使得天界的理论与魔法界的实践联络在一起。
第四种方案率先排除。斯内普的羽毛笔勾掉No.4，现在供他选择的方案只有No.9、No.15和No.18.他伸手揉了揉跳着疼得太阳穴，放下手中的羽毛笔。他合上书籍和笔记，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
哈利愁眉苦脸地抬起头，一个来小时的时间他只磕磕绊绊地看完十几页。
“魔药学在波特先生眼中是不堪入目？”斯内普指尖敲打着沙发的扶手处，一双黑眸看不出喜怒，几分讥讽的话语随之而出。
“不是的，先生，我并没有对魔药学有过这样的想法。虽然它的确很难学，但是我会努力学好的。我只是，只是有些词不认识。”哈利越说声越低，他有些羞愧。
斯内普从沙发起身，把书籍放到自己平时批改论文的桌子上。他取下挂在墙壁处的黑色外袍，“去吃饭，波特。”
“啊，是的先生。”哈利站起来，手里还拿着刚刚翻看十几页的书。
“难道波特先生像家养小精灵一样只会说‘啊，是的先生，好的先生’吗？嗯？”斯内普带着假笑说道，如果眼前的孩子说，‘是的爸爸，好的爸爸’他会很乐意的。
“不是，先生，我……”哈利吱吱唔唔地不知该如何应答。
黑袍教授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走吧，波特先生。”他嘴角的笑意加深，儿子不管什么时候都那么可爱！
哈利跟在斯内普的身后，他低着头看着前面翻滚的黑袍走着路。看他的模样，好像刚刚受到了惨无人道的惩罚一样。
已经有不少学生前来就餐。当他们看到穿着黑袍极其有气势的魔药学教授阴着脸走进来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地挺直腰板。随后，早到的学生们发现了今天有些不同。他们恐怖的魔药学教授身后还多了个小尾巴，小尾巴低着头跟在后面，然后径直拐向斯莱特林学院的餐桌。
“哈利怎么一大早就被老蝙蝠抓到了，可真倒霉。”罗恩咽下嘴巴里的香肠片，向哈利投以一个同情的目光。
“罗恩，你这样随便给教授起外号的行为是很不礼貌的，你应该说是斯内普教授。”褐发小女巫一脸严肃地纠正着罗恩的称呼。
“梅林啊，他可是……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行吧。你和哈利都被他洗脑了吗，怎么都帮他说话？”罗恩小声嘟囔着，同时塞了一大口果酱馅饼。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早晨的时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