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行》道家始祖

249、第 249 章

　　王尚冷笑不语，聂江远仔细瞧瞧，看出这是祭祀所用，便道:“这莫非是祭祀所用？”
　　聂束听了，吓了一跳，知晓厉害，慌忙起身，却又说不出话来。
　　王尚冷冷道:“却要问公子，这样瓶子，可是经过汝手？”
　　聂束知晓厉害，脸色惨白:“不假。”
　　王尚又将底面裂纹抬出，问:“这裂可是在汝处所成？”
　　聂束瞧见裂缝，大惊失色:“绝不是，当初我将它还与姜兄时，绝无此缝。”
　　聂江远也瞧见裂缝，也是色变:“这是怎么回事？”
　　王尚冷笑:“前些日用其祭祀时，方才发现，发现时已经将瓶中香水漏尽，连鼎都被淹了，风水尽数破了。”
　　聂江远不禁吃惊，他晓得这些个世袭大家对这些风水是如何讲究，有时候看得竟是比人还重。
　　聂江远看向聂束:“束儿，这是怎么回事？这条缝是你所为吗？”
　　聂束赶忙道:“绝不是，晚辈自从得了这瓶子，日夜看护，只是守着盒子观赏，连碰它时都要洗手焚香。”
　　王尚默默无言:“既然如此，还请公子给我聂家一个交代，王姜所言，此瓶是公子命他窃取。”
　　聂束急忙道:“一派胡言，这瓶子是王姜托付我寻找买家，我见其秀丽，便花一千两买下。绝不是蓄谋，敢情尊翁将王姜带来，晚辈敢于他当面对质。”
　　王尚默默看了聂束一眼:“王姜死了，死无对证。”
　　聂家父子皆是一怔，聂江远率先发言:“此是无端小人，挑拨离间，表兄不可莽撞处置。”
　　王尚默然，他何尝不知此事八成不是聂家为之，即便与聂家有关，也绝不可能是出自聂家手笔。然而，他是王家之主，出了如此事情，他若是不出来讨得一个说法，他这个家主，还如何做下去？
　　聂束也急忙道:“尊翁，还请三思，小侄虽然年幼无知，却绝不肯做出这等买盗行窃之事，必定有人栽赃陷害，使两家如水火之间。”
　　王尚依旧默不作声，聂江远又道:“若是如此，我聂家还有一般花瓶，可以顶替。劳请表兄再次开庙祭祖，两次费用，我聂家一律承担。”
　　王尚道:“呵，聂老莫是忘了，我王家祖宗都在瓶子上，和光瓶子可不一样。”
　　原来，这瓶子也还有讲究，这瓶子内壁，有匠人用特殊手法在里面题字，凡是这一家的家主，在这壁上都有名字，也是见证家族的历史。这些字眼极小，又在内壁，平常时若想看见，需得灌上水才能够。王家传承久远，内壁上所留之名也是众多，而聂家一代初起，家中瓶子内壁上并没有祖先名字。
　　聂江远听了这话，难免以为这是王尚讽刺他聂家根基短浅，微微有些生气，实际上，王尚这是暗意让聂江远寻求宫中匠人，将瓶子中人名尽数补齐，以此可以替当。
　　再说这时，外面纷纷扬扬下起雪来，鹅毛柳絮，铺天盖地，王尚瞧见，便抬步离去，临走前，对聂束道:“望公子给老夫一个交代。”又对聂江远:“劳聂家给我王家一个交代，我王家供奉祖宗之物，怎么成了你家公子手中的玩物。”
　　聂江远面色铁青，知晓事情严重，怒斥聂束:“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聂束低头不语，聂江远瞧着瓶子，唤来安喜:“快去宫中，去请师傅，尽快修好。”
　　安喜急忙去了，聂江远心神不宁，在家中对着聂束难免又是一顿责骂。
　　再说不一时安喜回来，对聂江远道:“老爷，不成，之前的老师傅死了，现今这个师傅修不了，那师傅说:‘若是想修这样瓶子，恐怕我还得再练十年。’老爷，怎么样？急着使吗？”
　　聂江远越发着急愤怒，咬牙切齿，骂聂束道:“逆子！我如何生养了你？这样形状的一个人了，竟不知道与我分忧解难，反而处处找我为难。如今王家这般逼迫，怎么是好？”
　　聂束默默无言，聂江远又骂:“逆子！你竟不如死了好！仔细看看你做了什么？莫非你是傻子不成？不然如何天天有是非找上门来？”
　　聂束只不作声，聂江远余怒还未消，还欲骂他，安喜劝道:“老爷，别生气，气坏身子。”
　　聂江远坐在椅子上，旁边是瓶子，却不料这时厨子端来一盘子狗肉，安喜瞧见，骂道:“怎么处置的？怎么狗肉也端上来？下去。”
　　厨子奇怪道:“这是王大人带来的，说是要吃它，我便炖了。”

作者有话说

　　这里补充一下，在古时狗肉是上不了台面的，没什么人吃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