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沙海）九门流年》苍策九歌

105、《沙海》

　　黑眼镜就觉得不应该把计划之蛙的人牵扯进来，他就知道把吴邪计划之外的人牵扯进来，带给他的只会是无穷的麻烦和灾难，就比如明明折了汪家人手的不是他黑眼镜，结果他却要背这个黑锅！

　　“等出去了，”他拉着‘梁湾’，防止这个体力费掉队，“老子……小爷……我绝对要手撕了张日山那个家伙！”说起来他还真不清楚九门这么多年来一直护着的那个姓叶的小鬼，究竟是什么来路。

　　好像打从他有印象开始，九门所有的运作，都是围绕着‘古潼京计划’和‘叶家’展开的：“你俩快走！”听着身后脚步声渐进，黑眼睛将手往前一扯，在狭小的洞穴内，三人瞬间换了个位置。

　　原本是被黑眼镜拉着的‘梁湾’和苏万，不过一个呼吸就跑到了黑眼镜的前方：“八爷，你认路，走！”匆忙之间，他也来不及说什么了，因为汪家人追上来的速度太快了，他只来得及弯腰低头，拔刀打到了一起。

　　“黑爷？！”苏万急慌慌的想要往后跑，好帮黑眼镜一把。

　　只是齐铁嘴的手快，他一把抓住了苏万的手腕：“你去了，只能添麻烦，还不快走！”他自己养的孩子，他自己清楚。论起身手，黑眼镜在张家都是能够排的上号的，而他们俩……叫累赘都是夸奖。

　　然而或许是命运使然，在苏万的带路之下，他们还是走上了命运的老路。三个人手牵手，在黑眼镜悲凉的‘青椒炒饭’的歌声中，一跃而下。

　　而另一边儿，借着复杂地形甩开了汪家人的叶煜霜，也成功的在底下黑漆漆的隧道中迷了路。看着墙上第三地划过的痕迹，他狂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到底还是没忍住的骂了一句脏话。

　　身后忽然贴上了一个炙热的东西，叶煜霜僵硬着身体顿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他感受着自己后背上贴上的那股热度，感受到了耳畔吹过的热气：‘向左——’

　　“什么？”他意识到贴在自己身后的或许是个人，于是他猛然回头，却什么都没看见。后背还是冰凉和沙土的痕迹，耳畔也没有热气吹佛的感觉，那些混乱的感知，似乎全部都是他的错觉。

　　可是……

　　向左？

　　叶煜霜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十字口，总觉得那个带着回应的声音似曾相识。

　　抬手摸着身侧冰凉的水泥墙面，在犹豫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之后，叶煜霜慢慢的站起了身。错觉也好，真的有人在指引他也罢，如果他有这样的感觉，总是有他的理由的。

　　然而当他刚刚踏出自己所在的甬道，转身向左准备拐外的时候，他出色的动态视力在这条甬道的尽头，看见了一闪而过的大红色袍角。

　　艳丽的与周围黑暗格格不入的大红色，诡异的在那尽头如同能够嗜人的黑暗中，也格外耀眼，不会被人所忽视的大红色。

　　鸡皮疙瘩爬上了叶煜霜的后脊，他忽然后知后觉的想起他们现在，似乎身处一处墓穴之中。那么如果是墓穴，或许……有鬼？

　　然而更让他毛骨悚然的还在后面，明明只有他一个人的甬道，在他的身后出现了其他人的脚步声。毫无征兆的，没有丝毫声音变动的，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然后在他身侧达到了最大，紧接着慢慢变小。

　　就好像他的身旁，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匆匆路过一般。紧接着是更多的脚步声，如同追随之前那个人的身影一般，急匆匆的往之前那个红衣角消失的地方，追了过去。

　　如果叶煜霜是只猫，那么他现在大概浑身的毛都炸开了。

　　‘去吧——’一只手按在了叶煜霜的后背上，轻轻向前一推，‘他在等你。’

　　叶煜霜猛地向后一转头，身后依旧是如深渊一般的幽暗，然而这一次他撒满天心石粉的风衣外套上，出现了一个清晰地掌心。那只手掌的指节长度远超常人，甚至食指和中指的长度比起他的指节长了一个关节。

　　这一次，叶煜霜连思考都不想思考了，举着手中的照明灯倒退两步，往左边的甬道一边看一边退。

　　就像是有意指引一般，无论叶煜霜走的是快还是慢，每每当他拐弯的时候，他总能看见那红色的衣角在黑暗中一闪而过，消失不见。还有不远不近吊着他的脚步声，一直如影随形的跟着他。

　　原本惊恐的情绪，在‘司空见惯’之前逐渐变成了沉稳的心跳，他跟着那个衣角向左，向右，向右，再向左……繁复的路线饶是记忆精准如叶煜霜，慢慢的也迷失了大方向感，甚至连提防的心情，也不知不觉变成了‘不能跟丢’四个字。

　　然后下一个拐角，他的眼前忽然一亮，入目的不再是阴沉沉的山洞，而是灯火通明的走廊。走廊上有穿着白大褂来来往往的实验员或者是医生，还有穿着只有照片上才能够见到的上个年代军装的军人。

　　叶煜霜转身向右，却发现自己刚才拐过来的地方，明明在他的右边还应当有个拐口的地方，此刻是一面雪白的墙。

　　怎么……回事……

　　‘佛爷？’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叶煜霜回头去看，瞧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张日山？

　　‘是的，佛爷，已经安排好了。’他似乎在回答自己的问话，可明明他什么都没有说。

　　‘八爷那边儿也已经准备好了。’他看见那个还青涩的张日山脸上泛起一股红晕，似乎很不好意思，‘佛爷，您别拿我逗趣了。’裂开嘴角，像是一只可爱的大兔子，‘那就承蒙您的吉言了。’

　　他在……和谁说话？

　　叶煜霜向后退了两步，试图从其他的方位找到那个正在和张日山说话的人。

　　一无所获。

　　张日山的对话还在继续：‘等事情结束了，您就能看见……了。’声音被什么人屏蔽了，‘……也会原谅您的。’

　　不过，佛爷？

　　叶煜霜从自己的记忆里翻找，却意外想起了在沙漠，自己揭穿‘梁湾’的时候，对方说的话：“所以，佛爷。”他眯起眼睛，觉得自己似乎在一开始，就入了吴邪的局，“你到底是谁呢，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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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古潼京什么秘密三叔挖坑不填，所以自己脑了一个符合自己设定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