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五章 搬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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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想要成为战斗系的猎人确实不出所料，就连外表都相当符合着个性啊。
会长把她塞给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除开尼特罗所说的潜力与实力以外，比斯姬倒是有些注意这个小猎人妮娅的性格，那与自己之前所设想的差上了不少。
说是单纯但也算不上，至少懂得正常社会的常识，而且说话也很有教养，应该是家中有长辈教导。待人处事除了猎人的特殊性不清楚之外，其他意外的都多少掌握了一点，一个人独立生活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没有进行交流以前，还以为是非常难以管教而且无理取闹的小孩呢。比斯姬在内心默默地松了口气，含笑看着被自己下达命令而急急忙忙跑去执行的妮娅逐渐远离视线。
这样的孩子教起来大概会相当轻松——不过正因为这样，所以在训练里加点料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吧？
比斯姬摸了摸下巴，嘴角的弧度渐渐扩大。
于是，来到工厂努力执行任务的妮娅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即将迎来比斯姬恶魔般的训练风暴。她诚诚恳恳地将近乎需用卡车运载的大型建筑材料扛在头顶，往下一个目的地迈开步子狂奔而去。
——是的，比斯姬派给妮娅的任务正是替代“卡车”。
比斯姬承包（？）了所有的正在实施的建筑工地，让妮娅每天扛着建筑材料送往整个城市中四处散落的20多个建筑工地。
当然，巨大的工作量与工资是成正比的。妮娅一天得到的戒尼至少相当于3辆卡车一天所耗费的油的油费。又因为高危工作的原因，所以实际上工人的数量并不多，因此薪水都非常高。大部分人会来这里工作都是为了启动资金。
而将这些工资进行换算一下，妮娅每天大概能得到100w左右的戒尼。
当然妮娅并不知道这些，她只将这些当做训练的一环。比斯姬告诉她，工资会在这次训练结束后结算，而这些钱还有别的用处。不过比斯姬没有说明，这些钱是为了下一步的训练而筹集的。
妮娅代替了卡车的问题同样与管理这块的部门进行过交涉，然而后者可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吓得差点直接将比斯姬和妮娅丢进精神病院，直到脸色青的发黑的比斯姬掏出了猎人证。
——虽然事实并不是这样，但多多少少也算得上是与协专猎人抢工作了。这样想着的比斯姬感到了头大。
因为示明了身份，有关部门的人员虽有所怀疑，但在妮娅展示出与卡车差不了多少的实力之后，还是毫无怨言地答应了。而工地里的所有工人只将妮娅认为是恶趣味的设计师设计的新型搬运机器人。
以上，就是妮娅训练任务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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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任务结束，时间已临近晚上8时。妮娅用手揉着手臂上发酸发涨的肌肉，慢悠悠地往散逸着药香的浴池挪去。
这个工作量真的不是一般的大，以前在码头搬货的时候
坐在一旁凳子上看着杂志等待的比斯姬头也不抬地说道：“今天完成的速度比昨天快上不少啊。”
“昨天地图拿反了嘛，今天我可是记住了所有的路线了！……比斯姬师父大人啊，这个训练什么时候结束啊？”趴在浴池边上的妮娅撑起脑袋看向比斯姬。
“早着呢，”比斯姬啪的一声合上了美男杂志，“明天开始我会在旁边偷袭你，如果材料被我夺走的话，你要抢回来才能接着送下去喔。”
“欸，欸！为什么！”
比斯姬摇摇手指，笑眯眯地看着脸色发白的妮娅，“这也是训练的一项啊。”她伸了伸懒腰，将手伸向了另外一本杂志。“泡好了就早点去休息吧，明天的训练要是因为没睡好而无法集中注意力就完不成了。”
妮娅点点头，随后又像想起什么般地猛地抬头。“比斯姬大人！你也是职业猎人对吧？”
“当然，怎么了？”
“你知道一个叫做里夫卡洛特的猎人吗？”
“唔，让我想想，”比斯姬将视线望向房间的角落，“……好像猎人女性俱乐部里这个人是有被提到呢，在那些小女孩的帅哥排行榜上。”
“……？？？”
看了看妮娅满头问号的模样，比斯姬挥了挥手，“没什么，这些东西你以后就会知道的。说起来，你怎么知道他的？”
“我之前有和他生活在一块，我的素…母亲阿莉安将我托付给他。”妮娅念着这个有些生疏的名字，略感到不适应，“不过后来他就和凯特一起失踪啦，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去。所以想问问看师父大人有没有见过他，在我什么都不记得的那会，他居然告诉我没有妈妈，太可恶了。我知道阿莉安已经死掉了，可是”妮娅拍打水面飞溅出了液体，“也不知道有没有尸体……什么的留下嘛。”
“唔，原来如此。有得到相关消息的话，我会告诉你的。”虽然像自己这种不去猎人协会好多年的人根本没可能得知最新消息，除非是碰巧遇上。
比斯姬粉紫色的眸子闪了闪，这么一说她倒是想起来了，里夫和凯特都是遗迹猎人，能力都是相当特殊的那种。探险遗迹的死亡率非常高，而且一旦失踪多年，基本就可以算得上是标准死亡结局了。
不过猎人本身也算得上是一种高危职业，到了这个年龄为了宝石而四处奔波的自己不也经常陷入危险吗。
回想起过去的自己，比斯姬叹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个还在发呆的小家伙感慨万分。10岁……还真是相当年轻，那些无限的可能性，都是在这样的下一辈人出现的。这样富有潜力的后辈，多少还是想要看到她究竟会成长到什么样的地步。
想到这里，比斯姬开口唤回已经神游天外的妮娅，催促道，“好啦，提问时间结束！快去睡觉！”
妮娅撇了撇嘴，但没有说话，只是对着比斯姬点点头就爬出了浴池。
——总觉得，比斯姬好像婆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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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天后。
妮娅很快就发现，在扛着建筑材料与比斯姬的时不时的偷袭中度过的日子里，自己的力气与速度简直飙升到了一个相当高的地步。并且每天的空闲时间越来越短，大部分都是在练习比斯姬传授的武术中的正拳。
起式，出拳，收拳。
比斯姬说，规规矩矩地学一套拳法更助于经验的积累，而且可以为接下来的猎人的修行做好准备。她并不支持急功近利的习武方法，但是妮娅的特殊之处让她更适合快节奏的训练，可是这样做却容易培养出急躁的性子。因此保持日常规律的修行可以平衡这种心态。
看着很快就进入状态的妮娅，撑着下巴的比斯姬也多少明白会长让她收这个连念都不懂的小新人为徒弟了的心思了。
年纪不大却有着异常惊人的适应力，处在任何环境里都能快速找到合适的方法。比起所谓的习武天才，妮娅更像是一种“兼容性”上的天才。
记忆篡改让她近乎失去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与常人都存在的细腻心思，但同样带来的还有在思考之前就已经依据身体本能而做出的适应举动。
心源流那长年累月的基础训练，可以让人根基扎实，稳中求胜。这样的训练修行看上去似乎不适合妮娅这样快节奏的新生，但事实上不管是哪一种流派方法，她都可以顺应地学下去。也许无法像天才一样突飞猛进，但如果处在多角度复杂的困境上，妮娅一定是第一个适应者。
正因为这样，所以才适合变化系的自己来教导吧。虽然应对不同人而施教的指导也是自己的能力之一，但经得住折腾的学生，才是最适合自己的嘛。教导云古那小子的方法看起来也能同样用在这个丫头的身上，只是好不容易遇上这样的学生，还是想多尝试点东西，比如让她看看美男杂志什么的……哎呀这样真的好吗？
比斯姬在内心默默捂脸，恶趣味的培养方法还是没法抛开啊。
——变化系糟糕又恶劣的性格在比斯姬身上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
房间的另一侧。
498、498、499、500……结束！
挥完五百个正拳的妮娅擦了擦刘海下因释放热量而不断冒汗的额头，随意瞟了一眼挂壁上的时钟却被吓了一跳。她看到的是时钟的时针正指在硕大的十二的数字上面。
糟、糟糕……12点浴池关门的话就洗不到药浴了！
妮娅迅速果断地从背包里扒拉出一套衣服，正准备冲下楼到浴池，去在刚打开门的那一刻听到比斯姬的喊话。
“妮娅，这边这边！”
……虽然还在焦急，但妮娅不得不放弃了下楼的想法。转身走进比斯姬所在的隔间，却在看到房间内景物的一瞬间再次受到惊吓。
比斯姬的身边站着一位从来没有见过的像是模特一样的粉色头发的女性。
欸……欸？什么时候他们住的房子里有客人拜访了！莫非是自己练拳太投入了吗！难道她是从窗户外面进来的！
化身豆豆眼的妮娅下意识地就抬头看向半开的窗户。
看着将一切心思都摆在脸上的妮娅，黑线的比斯姬抬手就是一个暴栗。“别胡思乱想了，你先去洗澡，等等我把她介绍给你。”
捂着脑袋，妮娅一步三回头地走进浴室，里头亮起了灯，很快就传来了水声。
比斯姬揉了揉太阳穴，开始思考从今天起如何给这个不爱动脑的学生讲解一个完整的念能力系统。首先理论上一定要简单的说明，至少要让妮娅懂得什么是念，然后是配合在实际中的应用，在她大概明白之后就可以进行基础的念的修行了。
——可是一切精心准备都在妮娅的一句话之后成了废纸。
“啊！！——这个，里夫以前有给我讲过呢！以前说要帮我开精孔开精孔什么的，结果到最后两个人都忘了！”妮娅摸着后脑勺吐着舌头说。
啊、啊，是的呢，怎么就忘了里夫这个职业猎人啊。比斯姬将手中的马克笔掐碎。
每一个通过猎人测试的猎人，实际上都还有一场秘密试验，通过之后才可以学习念能力。在猎人测试前就学念的人则不需要这项测试。
而妮娅知晓念的存在和学习方法却没有真正的学习到，算得上是一个特殊的例子。虽然比斯姬在兼任考官的同时也已经将妮娅收为徒弟，这样一来确实是不需要这项测试，但在这之前，透露了关于念的内容的里夫反而是一个需要受到谴责的罪人了。
——不管对象是妮娅这样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还是成人。
“对你来说，靠修行学念可能要相当久，大概需要花上至少两三年的样子……”
“嘿，我当然是要开精孔了！”因为这样才有受到高手传授的武侠的酷炫感嘛！
比斯姬抱着不知道是埋怨里夫还是因精心准备还毫无用处的惋惜心态，郑重地嘱咐妮娅之后，在后者的同意下帮她开了精孔。
“可能会生命能量耗尽死掉唷。”
“没问题，我不会死的。”
哦哦，真是个天真的孩子呀。
——然而在打开妮娅精孔的那一刻，却是比斯姬略感惊讶。
看着妮娅身上迸发而出的大量的生命能量，比斯姬反而吓了一跳。念量倒是意外的多呢。
“想像周围的念像水一样围绕自己流动，从左肩到左臂到左腿，右腿右臂右肩头顶，想像着循环，就能用缠了。”
看着妮娅此刻犹如惨白的死人脸，比斯姬快速出声提醒道。
时间的流动似乎变得极为缓慢，比斯姬手里攥着杂志，眼神变得有些不自在。要说不在意，那一定是假的。如果就这么死掉的话，就真的太可惜了啊。
很快地，妮娅身上的念逐渐形成了一圈流动着液体并开始不断循环。
嘛，开了精孔的情况都能迅速适应下来，不愧是兼容方面的天才呢。
不管怎么样，心源流修行的第一步算是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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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比斯姬相处的第12天。
妮娅在得知搬砖训练完美结束后，高兴地简直想要飞起。在习念的这四天里，白天要运送建筑材料，晚上要挥正拳，深夜要进行念的四大行。虽然有比斯姬的念兽曲奇小姐进行按摩而将8小时的睡眠时间缩短到半小时，但这样“充实”到连日记都没时间写的情况还是太糟糕了。
然后在当天上午，找到了工地管理人员结算工资，12天的丰功伟绩大概赚得了1500万戒尼。可是接着对方苦恼地回复，“妮娅小姐，您没有银行账户，这里没有装足够现金的箱子，请稍等一会，其他工作人员等等就会带来箱子的。”
一旁的比斯姬惊呼，“亏我还说把钱放在你那，你居然没有银行账户？”
妮娅眨巴了两下眼睛，“啊？”
然后比斯姬才想起妮娅是未成年人，没有监护人伴随无法开通——当然这样的情况是在她成为猎人之前。比斯姬摇摇头，“你跟我来。”
于是妮娅在比斯姬的带领下，来到附近联锁的巴国人民银行，成功开通了自己的第一个账户。
在填写完单子上交不久之后，突然从银行的工作人员专用门走出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直直地朝着妮娅走来。
对方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您是妮娅贝尔蒙特小姐吗？”
“……是啊。”妮娅对着这个极为陌生而且让人感到不舒服的男人有些警惕。
男人拿出一份文件，仔细将照片上的人与眼前的小孩进行对比。收回去后，又沉默了一会，重新开口道。
“您的母亲，阿莉安贝尔蒙特。”男人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留了一份冠以遗产为名的银行账户要我们交托给您。”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五章 搬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