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六章 异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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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娅盯着手里崭新的VIP银行卡发愣。
……这样数额的钱财作为遗产什么的，真是太吓人了。妮娅至今没有数清卡中那一列数字到底是多少位数。站在一旁围观全过程的比斯姬同样吓了一跳，没想到妮娅这样跟大小姐完全扯不上边的小丫头居然还是富二代。
什么？你说银行会私吞这笔钱？
作为一个正经国家级别的银行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
话说回来，经过比斯姬对存款日期的推断和对妮娅身份的了解，她断定托鲁涅欧家族整个公司的流动资金都被包括进去了。
比斯姬挑眉笑着，“你的母亲阿莉安的手段真是不错。”
随后她又皱起眉头，“还真是意外的巧合，要是早点来银行说不定就不需要干搬砖的活来赚钱了。”拍了拍手套上的灰，比斯姬往市中心走去。“不过有锻炼就是好的。走吧！用之前赚到的戒尼去买点东西。”
于是拿着银行卡发呆的妮娅默默地跟上了比斯姬的脚步。
——大概是几分钟后。
“比斯姬，那是什么？”
两人难得悠哉地步行前往繁华的市街，而在经过一所建筑的大门前，妮娅停下步伐。她看着同龄人大多背着背包从其中走出来，禁不住的好奇心让她忍不住问出来。
比斯姬顺着妮娅的视线望过去，“啊~那是一所文化学校，伊利亚小学。”然后她又将视线转回到妮娅身上，“看样子你没有上过学？”
妮娅点点头，“文化学校？学什么的？”
于是比斯姬向她讲述了一些基础教育的概念，以及各种关于学校的规章制度等等，意料之内地，妮娅没有耐心听下去。
“这种东西我有米特阿姨教我，我们还是先买东西吧！”
比斯姬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毫不在意地耸耸肩，重新上路。
比斯姬领着妮娅绕过好几条街巷，走进了一条看上去就让人眼花缭乱的街道。
“……比斯姬，这是什么？”
妮娅抬头看着眼前四处随意行走的机械体，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宽敞的店面里各式各样的机器人像常人一样在一块被围砌的区域内像网游NPC一样肆意走动。虽然面部有做成像人类一样的仿真脸，但行走时的关节活动的摩擦声却极为明显。
走在前面的比斯姬踮起脚尖朝四处看了看，“看样子店家好像不在。”她跨步走到了像是休息区的位置，坐下以后拍拍身边的沙发，随手拿起茶桌上的电子杂志就开始浏览书中内容。“在这坐一会吧。”
出于对众多机器的抵触心理，站在店前妮娅非常果断地摇了摇头。接着开始周围四处张望，在街头拐角瞧见了一个糕点店。
“啊，我等等再回来！”
估计是回不来了。比斯姬余光瞥见妮娅飞奔时的状态这样想到。
大概是生意火热的原因，离得相当远的地方妮娅就闻到刚出炉的蛋糕的香甜味。似乎是因为刚发行了新口味的糕点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有不少人陆陆续续地排起队来。看着逐渐聚集的人们，妮娅首先窜到了相当近的位置。
意识到自己速度的突飞猛进，妮娅突然在这方面变得想要感谢比斯姬了。
排队的妮娅除了买了新口味的蛋糕，还买了不少虽然气味不浓郁但是闻着就有食欲的糕点。
因为都市中存在着许许多多来旅游的客人，店铺依旧保持了银行卡、现金的支付方式。
妮娅掏出了塞在裤兜的卡，递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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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满意足的妮娅回到比斯姬所在的机器人店铺，看到的是比斯姬在和一个颇为诡异的女□□谈着。
“啊啊，这样吗。”墨绿发色的女性穿着朴素的长连衣裙，外面套着工作时的围兜，眼底有着即使戴着眼镜也遮不住的明显的黑眼圈，肤色惨白，双眼无神。宽松的衣服也没法遮住的傲人身材倒是颇引人注目。
“是的，那么价格是？”
“期限60天的话，定金1500万戒尼。一天的费用为1万戒尼。总计1560万戒尼。归还时有损坏地方额外计算费用。”
“小妮娅~”
站在一旁还在啃着蛋糕的妮娅狗腿般地将银行卡交给了陌生女性，同时不忘瞟一眼波涛汹涌的欧派。
好软~
交易结束后，墨绿发色的女人将一个与人极为相似却也有着不同地方的仿真机器人领了出来。
GA175-0型机器人。专门提供给有念能力的人使用。比各种机构使用的训练机器人要更加高级，同时可以调选的模式和等级多达50种。
“之前的袭击，是回避中的一种训练。现在利用这个机器人，在一周的时间里学会防守。”
除去因为进攻会带来额外赔偿费用的问题，还有一个只学防守的原因。
回避-防守-进攻（反击）的学习顺序，可以应对相当多的场合。而强化系是攻守最为平衡的一个系，甚至可以做到以攻为守。只是这样单调的攻击在多变的战斗场合太不利，单纯的擂台赛也许会很吃香，然而如果在遭遇到无法抵抗的对手，或者被追杀、战斗的地方其他非正常地形的场合的时候，状况就不言而喻了。
然而对于强化系单纯的头脑而言，比斯姬始终认为是行动比理论有效得多。因此比斯姬只说明了使用机器人的方法，并没有告知为什么这么训练的原因。
至于使用机器人的原因，这里是都市，除了动物馆其他地方不存在原始森林的猛兽。地下竞技场也不是没有，但是毕竟后面牵扯出来的势力不容小觑，到时候惹上了麻烦才是最糟糕的问题。
在铺着吸收冲击材料的宽敞的健身室里，比斯姬对机器人进行了等级调控，然后按下了遥控器上的启动键。
“那么，先尝试接下第一档的攻击吧。”
妮娅提前摆好了龟式防御的姿势，看着人体模型般无个性的格斗机器人摆着进攻的姿势朝自己奔来。
“砰！”
极为强大的冲撞力让妮娅后滑了一段距离。感受到双臂传达到的剧烈痛感，妮娅感觉自己的面部开始扭曲。
——这还只是第一档吗！
妮娅感受到了前途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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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2月15号。训练的第三天。
妮娅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她凑到了卫生间镜子的前面，对着平面镜低着头看了又看。头发的发根处全部都逐渐显出了白色。
……果然不是自己的错觉啊！怎么回事！因为训练的过量让自己未老先衰了吗！
意识到了严重性，妮娅向比斯姬说明了这个问题。
“……你是不是染过头发？”
“不可能！我从7岁到现在头发都是这个颜色！”妮娅有些愤懑地回答。可是一想到自己似乎从7岁开始，不止身高，头发长度也都没有变过，又突然显得有点心虚。
比斯姬看着妮娅别扭的样子挑了挑眉，召唤出了曲奇小姐。
“跟我来。”
比斯姬来到了浴室的浴缸旁，让曲奇小姐往里头加了一些不知名的液体，又让妮娅放了几盆水倒进浴缸。液体很快呈现出一种非常晶亮的质感。
“你蘸一点水放头发上试试。”
妮娅用指尖蘸了一点水，然而在还没碰到头发时，指尖就呈现出了异样的白色，并且随着水珠的轨迹不断蔓延开。
她看得一愣一愣地：“比斯姬大人，这是漂白剂吗？”
同样被眼前场景惊到的比斯姬，脱了手套将白嫩的手放进去搅拌了一会，顺着指尖滴下的仍然是透明的液体，肤色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妮娅也将手放进了水里，然而提起时，显露出的却是惨白的仿佛要透明的两只手。
本是健康肤色的妮娅，颤抖着双手惊吓到简直要哭出来：“比斯姬大人，我褪色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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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已经整理完毕，确实如同褪色后的妮娅沮丧地防御着机器人的进攻，饶是见过世面的比斯姬也还是有些在意——是什么原因才要掩盖了这太过奇异的外貌呢。
这时候比斯姬才意识到，妮娅之前的红眼也是因为缺乏色素而呈现出血液的颜色。
似乎捡了一个有不小来头的便宜徒弟呢。
看着如同正在雕琢的玉髓的妮娅，比斯姬撑着下巴满意地微笑了。
午休
结束了练习的妮娅，仍然沮丧着。她蹲坐在角落，看着白得如同墙壁般的双手，默默叹了口气。听比斯姬说这是白化病人出现的症状，但是自己并没有生病啊。而且在机场检测时，身体的健康度是一级呢。
妮娅甩甩头，将这个问题放一边去。又摸摸空瘪肚子，准备爬去吃点东西。
虽然接受了自己已经褪色的状况，但是怎么看都觉得不正常啊。等以后见到了小杰，他们会不会被我吓跑啊？妮娅边下楼边惆怅。
在餐馆找到座位，妮娅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比斯姬的身影，气味也聊胜于无。说起来最近比斯姬大人似乎变忙了，除了训练时候会在一旁监督之外，午休和晚上都没有感受到比斯姬的气息。
究竟在忙些什么呢。
妮娅不知不觉间变得开始有些在意比斯姬了。
不过，虽然样貌变得奇特，但是除了点餐时才被服务员注意到以外，其他时候依旧不引人注目。这归功于妮娅一直自带的低存在感气场。
感受到了饥饿的痛苦，当大碗米饭端上来时，妮娅就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咽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训练量增大的原因，妮娅感觉自己饥饿的速度变快很多，饭量也变大不少，几乎是以前的三倍了。
总之这不是坏事，吃得越多就能长得更高，说不定还能变得和小杰一样高！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痴心妄想的妮娅愈发地加快扒碗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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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的第八天。
妮娅成功完成了防守训练。
不过比斯姬却说明这只是身体基本素质的锻炼，体弱的人无法成为猎人。之后还有专门针对念能力的训练。
于是，为了早日可以去找到自己的伙伴，妮娅对接下来的高强度训练没有任何怨言，反而是难得地进行了对实战的各种各样的思考。
在长达两个月的时间里，机器人的模式换了一种又一种，妮娅对于各种状况已经是得心应手了。
但是对于念的使用依旧有些力不从心，缺乏战斗意识，为此妮娅也受过不少的惩罚。
同时，虽然用得不熟练，但是都完美地运用了念能力，因此妮娅也被意外告知，这也是猎人考试中的一环，现在她已经成功通过这最后一项测试，成为了真正的有照猎人，换句话说也就是可以去寻找专属的“猎物”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妮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找小杰他们，但是外表的意外变化让这个想法暂时耽搁了下来。她目前还没有做好见到故友的心理准备，于是她决定在比斯姬身边多呆一段时间再离开。
话说回来，妮娅对自己的念能力相当不满意，然而比斯姬却说这样已经足够了，说如果无法地理解的去做的话，那么就等到被触发的那一天，现在还不如多练练心源流的拳法。等到想要离开的时候，就去天空竞技场感受下真实的对决。
意识到自己的智商再次被鄙视的妮娅虽然委屈，但也没有闹事，默默记下了天空竞技场这个词。跟在比斯姬身边，妮娅确确实实学到了许多知识，因此都是在用对待长辈的态度看待比斯姬，即使她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毕竟人有一种东西，叫做气场。
归还了格斗机器人以后，妮娅难得迎来了休息的机会。偶尔出门时会发现人数在逐渐变多，而这时候妮娅才知道，比斯姬之前的忙碌是在为艺术大赛做准备着。
和艺术从来搭不上边的妮娅就只能眼巴巴望着比斯姬用着各式各样的宝石对雕塑进行艺术加工，有时候还对小型宝石的摆放苦恼着。妮娅不能看出修改前后的区别，只是过了一段时间再去观看的时候，完全就变了个样。
普神，这是怎么做到的？妮娅感觉受到了惊吓，词穷的她只能用一个壮观来形容这个艺术品。
从比斯姬那得知，艺术大赛一年一期，在5月的第一个星期天举行，持续一周。今年正好是5月1号开始，因此提前来了不少人。
较为吸引人的地方当然是大赛奖品，第一名的奖品是一种稀有的红色晶石，叫做红莲之心。虽然妮娅对宝石没概念，但是在比斯姬现在的眼里它就是最美的。第二名的奖品是某别墅的房产权。第三名是奖金，一亿戒尼。
除此之外，还有猎人会来主持这次大赛，这也是吸引人群的一项特别的地方。正式猎人的数量毕竟是少数，大部分普通人都没有见过，借艺术大赛来观摩猎人的一番风采也相当不错。
没有专门的规定，只要不犯法都可以作为艺术参赛者或者参赛品。
难怪会有如此庞大的人群啊。妮娅趴在窗台看着川流不息的人们感慨道。
妮娅抓起发尾不停地在指尖上绕来绕去，纯白的颜色即使没有阳光的折射也显得颇为刺眼。妮娅一时间有些发愣，过了这么长时间，虽然已经适应了自己异端的模样，但总是有些不自在。妮娅的心情一直在想要见到伙伴和害怕他们看到自己间徘徊着。
比斯姬说，自己并非是褪色，而是确实被人为地染上了色彩。但是她也不知道原因，应该是想要遮掩些什么。
但是自己的记忆中并没有受到外表困扰的时候啊。妮娅疑惑了好久，仍然没有答案。
但这其实是好事。因为这样而发现了自己异端相貌是由于自己开始成长，并且成长得很快。不止是头发长度，身高也发生了变化。仅仅2个月的时间，妮娅就发现刚来这座城市时买的衣服已经变小了。
细心的比斯姬发现了这一点，带着妮娅重新买了几套衣服。除去方便的运动服，为了满足自己恶趣味的比斯姬也买下了一套哥特风格的裙子让妮娅穿上。
妮娅相当嫌弃这套行动不便的衣服，然而比斯姬却说穿束缚的衣服训练才会变得更厉害，负重同理。
于是妮娅信了比斯姬的邪。
穿着哥特服饰练拳法的景象实在太美好这里忽略。
近半个月的时间过得相当快。
艺术大赛终于在5月1号的这一天正式开幕。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六章 异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