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猫》吾本雷人

93、(48)

　　(48)

　　他其实很不愿意，就算是已经决定去吃药，子车从山猫的表情看出他的纠结与不情愿。等昨夫人拿药过来的那段时间里，山猫没有再说半句话，手撑着床铺让自己一直保持坐着，等短暂的间隔过去，他便更显吃力，把毛巾塞到了嘴里咬住低头忍耐，子车心痛地抱住他让他有个倚靠。
　　药丸是保持三小时效力的分量，子车自己先吞下药，又趁着山猫的间隙把药喂到他嘴里，亲眼看着他喝水咽下，才放心走出门。
　　走在半路，子车便支持不住跪倒在走廊上。
　　“呃……嗯……”仲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早就有心理准备会很痛，但没有料到会来得如此突然这么迅速，他可以忍住不让自己叫出声，却早就卷在地上。
　　“地上冷，到房间里休息吧。”跟着子车出房门的昨夫人伸手去扶。
　　“嗯……可以的……先等等……”子车摆摆手，他知以自己的身材，昨夫人恐怕是扶不起的。
　　趁着腹部明显疼痛过去了的空挡，子车艰难的爬起，仿佛来自内脏明显的下坠感仍是持续，就抵在了胯间，压迫着骶骨，路并不好走。
　　“怎么了？”昨夫人见子车表情异样。
　　“没什么……”不知为何，回答这问题时仲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

　　满怀尴尬之情地进了房门，又滚到了早就铺好的床被上。
　　一次，两次……肚子里什么顾忌都没有，于是仲便不需要怜惜，弯腰紧按。腰腹早已仿佛不是自己的，想用力，但又觉得不对。在不自觉间已出一身汗，衣服里的皮肤都是湿的。
　　“很难受吗？”昨夫人帮他擦汗。
　　“还可以吧……”仲苦笑着，“崝就这样等了我五天吧……”
　　“不要乱想奇怪的事好吗？”昨夫人说。
　　“哦……”仲闭上眼，等待下一次。
　　生产接近最后阶段，就几乎感觉不到空白，虽然昨夫人说是三分钟一次，但仲还没在停止时喘息过来就被下一轮的阵痛推翻。
　　“好像……过去四次了……”仲计算了一下次数。
　　“如果包括门口那次应该是五次才对。”昨夫人稍稍纠正他。
　　“可是……我总是忍不住会想起他……”
　　“嗯？”
　　“不过这样，反而心里感到轻松点了……”
　　“哎。”
　　“不要让崝知道我有这样的想法。”
　　“我不会告诉他的。”
　　“嗯……过多久了？”
　　“从进门大概就十七八分钟吧。”昨夫人看看时钟。
　　“离上一次呢？”
　　“快三分钟了吧。”
　　“哦……”
　　……
　　“为什么还不痛呢？”小睡了一阵，仲睁开眼，扯扯旁边昨夫人的衣角。
　　“好像过10分钟了已经。”昨夫人又看看时钟。
　　“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仲急忙坐起。
　　“太累了会突然不痛也不奇怪。”昨夫人说，“你先在这里等一下吧，可能半小时后会再发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