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猫》吾本雷人

94、(49)

　　(49)

　　为什么……突然不痛了呢？
　　深深的不妙感在仲心中萦绕，原本应当一鼓作气无视间歇的，现在却停止了。昨夫人说累了可能会停歇，但仲的直觉告诉他并没有这么简单。在沉默中躺着的半小时，仲不仅一次想过要去那边房间看看情况，可是——“如果你刚进去就又开始了呢？”昨夫人的理由让他压制住行动。
　　仲总觉得听到崝的痛叫，断断续续，却未曾停过。这声音不是来自耳朵，而是来自心里。
　　“可能会停止更长时间吗？”子车坐起来。
　　“这不是说定多久就多久的啊。”昨夫人回答他的疑问。
　　当分针跑过了40分，仲像被倒计时引爆了那样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身体无恙的时候两房之间的走廊根本不算是什么距离，仲快步过去，在门口停住了脚步，隔着薄薄的趟门，产婆的安抚话语子车能够听到。
　　“呃……嗯……”
　　这是真实的、咬着布时候发出的痛哼，子车确定自己确实没有幻听，推开了门。

　　子车的突然出现让产婆停下了安抚的话，她先是吃了一惊，但又好像早就料到了似的平静下来，手在被窝里揉着山猫的肚子，轻轻地一句：“他进来了。”
　　山猫显然应该是知道的听到的，可是无暇顾及，只是在产婆的协助下转了个身，从仰卧变成了侧躺，背对着门口，也就是背对着子车。
　　仲大概也明白了是什么状况，他走到山猫身边坐下，见昨夫人跟着进门，“药不起作用吗？”他便问。
　　“药只要吃下去就不可能不起作用。”昨夫人说。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我吐出来了。”山猫坦白，这一轮过去了才用力气有心思去回应他。
　　“为什么？”
　　“就算是这样……你不也已经试过了吗？”
　　“你应该明知道我不是为了好玩想试，你也应该明白我的啊！”山猫的回答让子车连用了两个“应该”，莫名其妙的急躁与恼火无从宣泄，他也清楚，山猫没有错。
　　“……”
　　子车不知是不是自己不小心的语气重了，山猫默了。
　　又回到了无从下口的状态，子车也默默地在山猫背后抚摸着他的身侧。
　　“我错了，对不起。”山猫这时却朝后递出了手，摊开手掌，“打我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