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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真相大白 ...

  •   咒印已破,封被展昭的抵抗冲击得不浅,虽然有些眩晕,但还是稳稳站着。
      此刻,展昭的目光移到了一直缚着包大人的黑鸦身上,眼神中包裹着淡淡的杀意。
      感受到威胁的黑鸦有些不安地瞥了眼身旁一动不动的封,心想着只要自己手里还攥着这黑老头的命,展昭便不敢把他俩怎么样。他握紧了顶在包拯脊背的匕首,做好应对展昭报复的准备。
      刚刚缓和的气氛再次剑拔弩张。
      舒缓过精神的封,抬手止住黑鸦的行动,朝他略点了点下颌,示意放人,同时解开了施加在另四人身上的束缚。“包大人,得罪了。”这轻描淡写的六个字,便算做赔礼。
      地上的四人迅速站起身将包大人护在身后,而封和黑鸦却毫无反抗的意思,只由着他们将自己围起来。
      包大人严肃如常,抬头瞧了眼站在身旁的展昭,便开始与封的交谈:“无妨,这回可否告诉本府,你们此行的目地?”
      封没有立刻答话,只是将化为黑羽的黑鸦收回身上才缓缓答道:“我需要再次声明,我不是什么旁门左道江湖骗子,我来自冥界,受冥王差遣。”这句话他是瞪着展昭说的。“我曾向展昭承诺过,只要他配合我并达到我的要求,我便把更详细的事情告知与他。现在,我是来兑现承诺的。”
      封的答话把包大人听得一愣,这件事情无论是前因还是过程他都一无所知。
      “看来包大人还不知晓此事,没关系,大部分的情况我已在第一次见到展大人的时候便与他说清楚了。所以,前面的事情,您去问他本人吧。我今天是来与你们商议今后的事的,事关重大,可否劳烦您给个方便的地方?放心吧,我若有歹意,你们现在早就没命几个来回了。对吧,展大人。”封朝展昭扬了扬眉毛。
      展昭没有答话,他见封没有继续威胁包大人的意思,便敛了眸中清寒,但身体依旧保持着随时应战的状态。
      包大人并未在意展昭的反应,抱拳道:“本府闻壮士姓封,且称您为封先生。既然封先生有要事相商,那便请花厅稍候,本府即刻便来。”
      “好。”封笑着回礼,他看了看围在自己周围的四人说道:“为了以防万一,就请这四位官差大人为封某带路吧,需要绑起来吗。”他是清楚这些人的顾虑的。
      未等包大人表态,四人已是一路押着封,将他引向花厅。
      转眼再看展昭,已是长跪在地。“大人,向您隐瞒这件事,是展昭之过……”
      “到底怎么回事?”包大人虽无责备之意但低沉的言语中却充满了复杂的忧虑。
      展昭挺起身,将那晚的遭遇、封的来意等事和盘托出,唯独避开了咒炼和魔化。“当时属下觉得此事不同寻常,便先应了他们的条件,也在暗中查过这两人的底细,以他二人的能耐,江湖中不可能无人知晓,但属下却查不到分毫。后来,经属下查证,这几日频发的案件的元凶便是那晚袭击属下的异类,属下曾先后两次陷入危机,皆为他们所救,目前为止,那些异类便只有他们才能制服。属下曾想过这是不是他们故意设局,但设局背后的动机却再无头绪,只得先以配合他们为交换,要求他们尽快消灭城中的隐患,避免无辜者丧命。”
      随着展昭的讲述,包大人面色越发沉郁,他前后思量了一遍:“以展护卫与他们这几日的接触来看,他们所说的危机是否可信?”
      “属下觉得,他们的意图应该会显现在今日欲商议之事上。”
      “嗯,有道理。本府还有一事不明,他们要你行刺本府究竟是为何?但本府又觉得他们并非有意加害,似乎是在利用本府威胁你,可是如此?”包大人不自觉地进入了问案状态,紧盯着展昭一句接一句地问起来。
      “这……”展昭欲言又止,如果回答了这些问题,那么咒炼的事甚至之后魔化的事便基本遮不住了。“属下…被他们不由分说地控制了身体……属下冒犯大人,还请大人治罪!”思及,他赶忙低头认罪。
      “呵呵,展护卫,本府从来都没有怪你的意思,所以,在本府面前可以实话实说。”包大人的笑显得极不寻常,似乎他掌握了什么,但又不肯戳破。
      展昭再抬头时,已是一脸正色,在方才低头的瞬间他掩盖了错愕的神情:“大人,属下所说句句是实。”他与那双潭水般深不见底的眼眸对视着,水面之下是对方的思绪万千,但很多事,他依旧无法吐露。
      包大人伸手轻轻拭去展昭额间的汗水,神色中依旧找不到责备,或许不责备本身就是一种责备:“展护卫啊,你,不该隐瞒…甚至到现在,你还在隐瞒……”他不再等展昭辩解。“本府相信,展护卫所言属实,但展护卫既然可以详细叙述封先生的来意以及对他的调查甚至是与城内案件的关联,却为何在他与你之间的交换条件上如此省略,几乎是一句话带过,你说你以配合他去冥界作战作为他消灭城中异类的条件,但本府觉得这事情可不是这么简单,那个人不是肯老老实实谈条件的人,至少不会做无用之功,如果你没有令他满意的筹码,他是不可能像方才那样客气地任我们摆布。说吧,还有什么事,难道展护卫想要本府逐一推断出来?”
      “大人,属下……”展昭圆睁着双目暗暗思索应答之策。
      包大人止住展昭言语:“你想掩盖的无非是与封先生之间的事情,本府虽不知具体是什么,但凭本府的推测,恐怕,会是很过分的事。你每晚外出就应该是去找他,兑现对他的承诺,你身上的这些伤也不全是遇袭所致,至少有一部分是他带给你的,但以你的内力修为,普通的外伤极少能令你数日来面色无光、精神疲惫,甚至引发昏厥。故而,他一定还对你施加了其他的压力,就像方才引你行刺本府那样。而现在他肯放低姿态谈下一步的事情,便说明,你某种程度上能够为他所用。如果他的身份、他的目的全部属实的话,他至今为止对你做的一切,便都是为你前往冥界做准备。”他一口气说完这全部的推断,锐利的目光从未从展昭的脸上移开。
      咒炼的事被包大人以这样的方式揭了个八九不离十,这对展昭来说并不值得大惊小怪,他很清楚,包大人敏锐的直觉和多年识人断物的经验靠寻常的解释和掩饰是很难蒙混过去的,但这毕竟不是包大人亲眼所见,就算他承认了咒炼的大框架,细节问题也可以概不承认,比如身体感受。
      “此物,你如何解释?”包大人更清楚,跪在自己脚下的护卫是个见了棺材都不一定落泪的主,没有强有力的证据是不能逼他露出破绽的。他从袖口摸出一团东西。那是条斑斑血迹,暗红发黑的绷带,而且从血迹大小及分布来看,这绝不是一条包扎普通小伤旧伤的绷带。“听公孙先生说你的伤是旧伤,应该是处理完好、几近愈合的。但展护卫你不觉得你身上这条绷带的血量有些大吗?想必是旧伤迸裂又添新伤,如此反复……”包大人深深叹了口气,关于旧伤是如何迸裂的话题他不忍再继续说下去……
      “属下……”见到那绷带,展昭原本笃定的眼神有些闪烁不定。他飞速调出记忆:数日来的咒炼,难免让他在挣扎中扯开伤口,为了避免府中人察觉,每次偷偷疗伤以后他都会小心处理好换下的绷带,怎会有疏漏…难道————想到这里,目光不由迟滞了一下。这一系列的神色变化早已被居高临下的包大人一览无余。
      包大人将那绷带重新圈起收回原处,“事已至此,还要隐瞒?”毫无起伏的语气,充满了坦白从宽的意味。
      “大人所言不错,属下不该向大人隐瞒,只是不愿无故牵连大家担心受累……”展昭体会到其中意味,该瞒的不该瞒的统统瞒不住了,也只能痛快地承认下来。
      “傻孩子,为什么把所有的事情都担在自己身上,这样的担子,你一个人是背负不了的!”包大人凝霜般的脸上渗透着怒气。
      展昭不再做过多的解释,俯身叩首道:“展昭知错,不该欺瞒大人,请大人原谅。”
      “知错就好,但犯错就要受罚,这次的事本府绝不姑息。”毫无疑问,接下来的一切容不得怠慢。
      “展昭认罚。”见大人欲罚,展昭顿觉轻松了许多,他挺身凝视前方,肃然听判。
      包大人负手说道:“展护卫知情不报,蓄意欺瞒本府,于情于理皆应从重处罚。即日起,罚展护卫在身体完全恢复之前不得参与任何公务,且不得踏出府衙半步,养伤期间必须完全服从公孙先生的安排。若有违抗,加倍惩罚!”
      展昭愣了一下,睁大眼睛望着包大人,这算是惩罚吗……“大人,我……”
      包大人依旧黑着脸瞪着他:“展护卫对本府的判罚不满意,看来需要再加些分量。”
      展昭见状,知道毫无商量余地,再继续下去,恐怕只会给自己招来更多的限制。只得顺从地扣首:“属下领罚,谢大人。”
      “回房好好休息,让公孙先生给你仔细瞧瞧。待本府见过那位封先生再来看望你。”包大人将久跪于地的展昭扶起来,轻声安慰着。他本不忍让身体不适的展昭就这样一直跪着,但想到这只坏猫一直将如此严重的情况瞒下来自己扛,就不由得又心疼又生气,让他跪这一会就算是额外的处罚罢。
      展昭站起身整了衣冠,跟在包大人身后,温暖的笑容绽放于面,仿佛方才的一切不曾发生。“大人,属下随您一同前去。”
      “展护卫是如何答应本府的,此事现属开封府公务,展护卫‘受罚’期间,禁止参与。”见展昭一副担忧的样子,包大人拍拍他的肩。“放心,本府心中有数。”
      待到花厅,封已在四人的严密看守下喝了至少两碗茶。见包大人到来,他起身点头,算是施礼。
      “封先生久等了,望您不要见怪。”包大人抱拳回礼。
      “包大人不必多礼,展大人不随行没关系吗?”封没有在包大人身后发现展昭的影子,屋子周围也感觉不到展昭的气息,排除了暗中埋伏的可能。
      待二人坐定,包大人笑着答道:“封先生此行目的展护卫皆已如实相告,本府见他身体不适,便命他回房休养,若封先生有话对他说,本府马上唤他过来。”
      “不碍得,让他好好休息吧,这事说到底还得跟您商量。”封终于近距离地打量了包大人一眼,之前一直没机会看清楚这黑黢黢的老头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封先生请讲。”包大人掐准了封有事相求,便不再多言,只听他说。
      封没有立即说话,只是缓缓将视线从包大人身上移开,那张方正的黑脸让他不得不暂时收敛了嚣张的气息。他看得出来,包拯同展昭一样,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但也不是任凭摆布的弱者,威逼利诱的伎俩只能让自己陷入更大的被动。为了能顺利地把展昭带回冥界,他多少得委屈一下自己。
      他‘嗖’地起身,颔首立在包大人面前,这突然的举动不由令周围的四大校尉拥上前来。
      “封先生这是为何?”包大人站起身不解地问。
      “各位怀疑我的来历我的动机,我能够理解,但我目前没有证明自己的办法,若真等到魔类降临的那天,我自然可以证明自己,但一切为时已晚。由于事情迫在眉睫,我不得已以消灭城中的魔类为条件逼迫展大人配合我的行动,并且不断用各种办法逼他冲破咒印,包括今天威胁您的生命安全。因为只要他能冲破咒印,便有机会顺利魔化击败魔首,冥界的战争就不至于向最坏处发展,阳间也能借此保全。我知道,您是最关心他的人,担心他的安危,不舍得他去冒风险,而且作战地点是冥界,从人类的角度看,那并不是个好地方。况且,我把他折磨成这个样子,您一定不会饶恕我,所以,我愿意接受您的任何处置,但我只求您一件事,请务必让展昭随我去冥界,我会尽全力保证他的安全,阳间的事也自然会妥善安排。若您实在为难,封某即刻离开阳间,保证不再出现。无论您同不同意,封某有句话都必须传达给大人:这场战争即便冥界遭受毁灭性打击也有回旋的余地,但同样的情况放在阳间,会是什么后果,大人应该比我清楚。”封把情绪调整在人类的立场上,不管用什么办法,他必须尽快获得包拯的信任。
      包大人见这个一直目中无人的冥界来客忽然自降身份与自己协商,惊讶之余不由仔细揣摩了他话中的内容,以他的能耐就算强行绑架展护卫去冥界,或者放任异类在阳间大开杀戒也是任何人都拦不住的,而他选择征求自己的意见并提出保证阳间的安全,对于一个高傲的人来说,不得不说是个巨大的让步……
      “包大人……”不知何时,展昭出现在花厅门口,一身白色里衣附和着略显苍白的脸,这样子应是趁公孙先生不在的空当偷跑出来的。“请恕展昭违令不遵,有些话,属下要对您和封大人说……”
      “……”封自顾自地说得火热完全忽略了厅外的气息,根本没有料到展昭的突然出现。涌上头顶的一股热浪,让他的脸颊微微泛红,自己低三下四求包拯的场面被展昭瞧见,真是老脸丢尽了,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展昭挺立在门口,因为背光的缘故,看不清他的表情。“大人,展昭决定同封大人前往冥界,望您应允。”封的一席话他尽数听到,以他对封的接触和了解,封没有说谎。为了阳间,他没有理由再去怀疑什么,更没有理由去在乎自己的安危。“封大人,对不住,一直以来让您为难了,今后,无论是魔化还是赴冥界作战,展昭都会全力配合您。阳间的事就拜托了。”他扶着门柱,准备跪下来。
      “展大人!不能跪他!”离展昭最近的赵虎上前一把扶住他。
      包大人难掩惊讶:“展护卫,你……”在他眼里,展昭的决定太过突然。
      被马汉和赵虎扶着的展昭平和地微笑道:“请大人放心。”
      自信的声音震憾着包拯,让他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展昭下决心要做的事他从来都拦不住:“好。”
      局面因展昭的出现而彻底逆转,封没有再说话,一直绷着脸。
      赵虎和马汉将心满意足的展昭送回房间休息,包大人揉了揉发烫的脑门摒除杂念转身应对花厅内的客人。
      既然双方已达成共识,封也没有必要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依当前的情况来看,阳间或多或少要遭遇魔类侵袭,为把损失降到最小,封某需要牺牲开封城,将其作为迎击魔类的前沿战场,开封或许因此而毁灭……”他诡异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包大人,等待着他的答复。
      伴随着一股诡异气氛的降临,刹那间,沁人心脾的阴寒骤然而至,包大人仿佛从封细长的瞳孔中看到了开封城未来的残垣断壁、尸横遍野之景象。
      见识过那惨象,包大人黑面微沉,定了定神起身拜道:“如先生所知,开封非包拯一人之开封,城内尚有圣上及万千百姓,若这前沿战场非开封不可,不知封先生能否保证圣上及百姓的安全?若因迎击魔类而危及社稷、牵连无辜百姓,包拯恕难从命,还请封先生另择其他退敌途径。”
      “大人请放心,封某会张开结界封锁开封,即便魔类进犯,不致殃及开封以外城池,而开封城内,封某自会尽力护其周全,断不会让魔类恣意胡为,当然这些还需要您的配合。”封方才在说话的同时对包大人使出了暗示,试图引出他的胆怯,但见其面不改色、沉稳如故,不禁颇为满意。于是,隐了外露的杀气,规矩回礼。
      “若真如此,包拯必定全力配合。”若能给开封百姓谋个万全之策,他不惜俯身下拜。
      “大人如此大礼,封某一介平民如何受得起。”封以最快的速度托起包大人,他轻抿嘴角,略微一叹,一种对复杂礼节的无奈感油然而生。
      “封先生接下来有何安排?”
      “大人能否弄到大量的桃木?”
      “先生要桃木何用?”
      “制成桃符大小,除皇宫外,城内每户四块,包大人可以按此数量做好准备。”
      “桃符素有辟邪驱灾之意,难道此物亦可驱散魔类?”见需要桃符,包大人不由直了直身子,心中思索着一切能够获得桃木的渠道。
      封端了茶碗,侧头浅笑道:“当然不能。它的作用只是护住民宅,抵挡魔类入室罢了。”
      “不知为何单独除去皇宫?”包大人一想到皇宫尚无保护措施,眉宇间不禁笼着层忧虑。
      “皇宫非等闲之地自有神明护佑,魔类不敢贸然进入,故无需担忧。”许是说得累了,封端起茶碗一饮而尽。
      “这样便好。既然桃符只起护宅作用,先生又欲用何种方法退魔呢?”
      “这些封某已有准备,负责退魔之人不日便到。城内百姓众多,大人当早日着手准备,另外,桃符的纹样要按封某的要求刻制,此为图纸,详细做法皆已写明,照做便是。”封从怀中掏出一叠纸片。
      包大人双手接过,一张张地凝神阅着。“请封先生放心,本府自会办理妥当。”
      “哦,还有一事,似乎更麻烦些,同样须劳烦大人。”
      包大人小心地将纸片收进袖口,抬首望着封:“封先生请讲。”
      “魔类进犯,不期而至,必然遮云蔽日,狂风大作,这必定会惊到不知情的百姓,此事,需尽早做好百姓工作,给魔类可乘之机。封某对安抚之事一窍不通,因此,便劳大人受累了。”他习惯性地扬起嘴角,淡褐的瞳内,懒散一闪而过。
      “本府执掌开封府,安抚百姓乃分内之事,此事交与本府,封先生尽可放心。”
      包大人已应了所有要求,他此行的目的算是基本达成,多待无益,且府衙礼节繁多,实在麻烦得很,于是他赶忙起身结束这场令他无比压抑的谈话。“封某要交待的就只有这些,大人公务繁忙,封某不再打搅。封某能得大人相助,实在感激不尽。”
      “今后的事劳烦先生费心,本府还有一事,望先生解惑。”包大人亦起身。
      “大人请讲。”见对方以礼相送,封木然一笑。
      “那位为开封退魔之人究竟是谁?”
      “就是那个被展昭称为救命恩人的贾同文。”扔下这句话,封便抱拳告辞,飘然而去。
      “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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