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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绝境反击 ...

  •   展昭依旧静静观察着没藏的一举一动,算这时间,他心里清楚,韩琦他们定已安然藏身。
      “按说这时间也不短了,怎不见搜索队伍归来,难不成一无所获?”没藏暗自恼火,这帮吃干饭的,连几个大活人都抓不住……
      “将军有所不知,展某曾奉命设防,对城内情况可谓了如指掌,外人若不了解底细,恐怕拆了整座城都未必能寻得到。将军您失了妖魔的辅佐,又如此损兵折将,若不及时撤离,恐怕覆灭难免。”见没藏脸色愈发难看,展昭抿唇一笑,接着道:“当然,展某知道,您不会善罢甘休,至少要捉到庞将军以挽回颜面。如您所知,庞将军与在下向来有隙,时不时便为难与我,轻则冷嘲热讽重则棍棒相加,展某出身江湖,顾及皇上颜面对他再三忍让,如今情况,展某自觉没必要为他送命,但身为朝廷命官,职责在身,又不得不护他周全。不如这样,将军或是将军手下的任何人,只要能打服展昭,展昭便愿意助将军寻出他们,或是劝他们主动投降,这样彼此都方便,您看如何?久闻西夏多勇士,总不会畏惧展某这只三脚猫吧?”带着几分挑衅,展昭晃了晃手中的长丨枪笑着建议道。
      “展昭,这是你自己说的,可别反悔!”没藏到底是被展昭那胸有成竹的脸惹火了。今日若不灭了他这股气焰,自己威信何在,因畏惧一只家猫的挑衅而绕道走,这消息若传回国内,岂止是被嘲笑,简直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仗着己方人多势众,没藏高声命道:“众将士听令,能制服展昭者,记头功!”
      所谓重赏之下,勇夫们很快出现。
      一西夏将领催马上前,兵刃直奔着展昭左臂而去,展昭只立在原地,提枪拨开利刃,腕上稍微用力一抖,枪身柔韧地扭了几圈,未等那将领看清枪路,枪头已点入心口。
      “西夏人不过如此,展某有些怀疑各位是如何攻破边防的。”展昭没有看那尸体一眼,依旧直视着早已瞠目的西夏队伍。
      前方又站了几名军将,显然是不服气。
      “一起上吧!”展昭已端枪迎战。
      前、后、左、右四名军将各执丨枪、钩、锤、斧,互视一眼,便摆了阵势将展昭团团围定。
      □□、斧劈率先开路,将展昭的的长丨枪死死别住,铜锤趁机抡下,身后虎头钩拦腰而截。展昭闻得恶风袭来,毫不惊慌,右手发力推开手中长枪的同时在坐骑肚子上带了一脚,那坐骑吃痛,猛地跃了起来,展昭双腿夹紧坐骑,身体向后仰去,伸手接过眼看落至前胸的铜锤,握紧锤柄弹开嘶鸣而至的虎头钩再借力一扥,将重心前倾的执锤者拖下马。原本的杀机四伏就被这一推一接一扥轻松破解。
      枪斧二人见锤者落败,但展昭已失了长丨枪,己方仍有胜算,遂催马围攻。
      展昭挺身拉住坐骑,迎面向二人猛冲过去,眼看枪斧近身,寒光出鞘,剑气猛涨,枪斧随铿鸣之声而落地。
      二人大骇,未及拔刀再战,便觉耳边寒风悲鸣,正欲望去,却也只见硝烟漫苍穹……
      仅三回合,四人已是失了一双。
      执钩者不甘,趁展昭击杀二人,搭箭正中展昭后背,执锤者赶上前去,重锤击垮展昭坐骑。
      展昭猛然跌下马来,头昏脑胀间,正见铜锤迎面而来,他抽身躲闪,重锤入地面数尺。
      “真乃小人行径!”展昭愤然挑穿其喉咙。又对前方唯一一人吼道:“来!”
      执钩者见只剩自己,顿时失措,但众目睽睽之下,岂能退缩,只得硬着头皮朝展昭攻去。交锋的一刹那,血溅三尺……
      血腥弥漫的巷子前,只余展昭淡然收势。
      没藏本不相信展昭有多大能耐,抛开天师之事不谈,他也不至于能耐到独自杀光七八十人的队伍,但眼前五具尚且温热的尸体却又不得不让他推翻先前的看法。眼见展昭脸色愈发苍白,持剑的右臂不住地颤抖,就连身体动作也生硬得很,胸前并未破碎的铠甲内不断渗出鲜血……没藏猛然确定:展昭在换上这身衣服之前便已是重伤,这样子根本支持不了太久,不断向自己挑衅…并不单纯是为掩护庞籍老贼逃跑而拖延时间,根本是为了…消耗我军战力……被耍了……
      “一起上!要活的!”没藏大手一挥,气急败坏地叫道。
      展昭拧了剑眉重喘着,在城内一系列的交手已将身上伤口无一例外地扯开,此刻混了汗液,无异于火上浇油……后背中箭,右臂仅能勉强挥动,但面对蜂拥齐上的西夏军,他却依旧拉开架势准备最后一搏。
      冲在最前的一波被剑气尽数击垮,但更加凶猛的第二波、第三波早已汹涌而至,他们将他死死围在中间,用手中矛戟朝他腿上狠狠刺去……
      被围在正中的展昭在左右闪躲着雨点般刺来的利刃的同时,尽力将马上之人挑落在地,尽管他想做得干净利落,但不断被刺中的双腿、不断扩裂的伤口还有不住颤抖的肌肉早已无法满足他仅有的一点要求,失血过多而引起的视野模糊头晕目眩也开始趁火打劫……
      终于,在‘内忧外患’的共同逼迫下,他踉跄着扑倒在地……
      没藏骑着马遛上前来,得意地俯视着仅存一息的展昭:“你输了!”
      “展某…不服…”低沉而坚毅的声音飘了上来。
      “混账!敢耍老子!”没藏忽地想起当时展昭说的是打服而不是打输……
      “呵……”展昭颤抖着的右手吃力地握紧剑,向停在眼前的马腿扫去。
      伤了蹄子的战马重心不稳,身体向左侧斜去,直将毫无准备的没藏摔下马背。斗猫不成反被挠……这下脸丢大了……
      没藏狼狈地爬起身子,抖开上前搀扶的士兵,怒喝道:“把他给我吊起来!”他对展昭最后的耐心终于不复存在。
      展昭被剥了护甲,捆住双腕,高吊在一棵粗大的树上,左臂断开的肌肉虽有黑羽的粘结,不至于二次撕裂,但依旧难以像右臂那般承受身体的重量,那支箭依然奉命留在他后背上,血液渗透外衣,一滴接一滴地沿衣角裤腿将身下的土地浸湿。
      望着展昭那副不肯屈服的表情,没藏明白,若想得到庞籍的下落不仔细用点手段是不可能了,调派了巡逻骑兵打探周围情况,便传令下去,全城搜查,并向藏于城内的宋军传话,他会一直折磨展昭,直到庞籍出现。
      呼啸的鞭子抽打在展昭本就破碎不堪的身体上,吊着身体的绳子吱嘎吱嘎地随着鞭子的起落左右摇摆着,他从头到尾未发出过半声,依旧皱着眉保持着不怒自威的表情。清脆的鞭响断断续续维持了一个多时辰,负责执行的两名健壮军士终于熬他不过,解了衣衫靠在树下休息着,尽管二人轮番上阵,但还是败下阵来。一名军士边抹汗边抬头瞅了瞅吊在树上的展昭,透过他额前垂下的发丝,可以清楚看到满面的汗水,毫无血色的脸上衬着紧扭着的浓眉,而眉下那两道慑人的目光则令他赶紧别转了视线。
      心情略好些的没藏前来视察情况,他斜着下巴瞄着垂在树下的背影,当得知对方一声不响,自己一无所获时,这位脾气并不算好的将军不由再次恼火。
      绳索松开,展昭跌落在地,身前的伤口与地面接触的一刹那使他立即清醒过来,他紧喘着气,抬头森森地向上瞪着,又恢复了那股傲气。
      “呦呵,还挺硬。”没藏提起脚尖托起展昭左腮,以便于更清楚地望着那双眼睛。
      “……”展昭扭过头狠狠地将没藏的右脚甩开。
      “不服?”没藏蹲下身来,目光却移到了展昭背后那支箭上。
      没藏伸出手指,拨了拨露在外面的半截箭杆。由于是穿过护甲射入体内,所以创口比较浅,箭镞应是刚好嵌入背部骨缝之间,才免于伤及内脏。
      随着箭杆的旋转摇动,更多的血液染红了本就斑驳的衣衫,没藏的举动令伏在地上的身体发出轻微的颤抖。
      展昭的面色越发地难看,冷汗不断经由紧蹙的双眉流下两颊。
      “不好受吧,看来庞籍并不是个称职的主帅,下属为他受苦,他却只能当缩头乌龟。这样的软蛋竟也能率军出征,看来你们宋国真是没人了。”
      听了这话,展昭一直绷着的脸上却划起一丝哂笑:“白费…力气……蠢……货……”全身上下难以忍受的火辣灼得他透不过气来,他努力睁着双目,保持清醒,只要他活着便能牵制住没藏的行动,太师一行便安全得多……
      当着下属们的面被一个半死不活的家伙嘲笑为蠢货,没藏与生俱来的暴脾气怎能忍受,他松了松护甲扣,夺过军士手中的鞭子,亲自教训这个屡次羞辱他的人。
      ——————————————
      “将军,您醒了。”韩琦轻声问候道。
      “唔!”太师微微睁眼,头痛得厉害,见自己依旧被捆着,不由大怒。
      跪在太师眼前的韩琦连忙小声道:“将军息怒,末将几个刚望风回来,怕您离开此地被西夏人抓住,便只能一直捆着您。”说着指了指头顶,示意太师不要出声。
      “嗯。”太师点头表示同意。
      韩琦解开了绳子,并轻轻取出塞在太师口中的布团。
      “这是哪?”太师吐了口水,低沉着声音问道。
      “回将军,这里是城东一大户的地窖,挖的很隐蔽,就算是外面着火都未必能威胁到这里。若不是我的兵先前帮他们搬家,也不知道还有这地方。”韩琦暗自庆幸,此次脱身全靠手下人护持,用四散逃离来分散追兵的注意力,虽折损了不少兵将,但终是保住了将军。
      “外面什么情况?咱们还剩多少人?”由于地窖内仅靠一盏昏暗油灯维持照明,他看不清楚周围的情况。
      “算上您,我们一共十个人,由于西夏人正把着紧要路口四处搜捕我们,所以末将派了两个人在地窖入口警戒,若有情况,他们会先引开敌人。”
      “怎么只有九个。”适应了昏暗,太师的视线渐渐清晰了些,地窖内除了他和韩琦之外,只有五名士兵守在后面。
      韩琦叹道:“这正是末将要跟将军汇报的。剩下的那个是展昭,他掩护我等脱逃,恐怕…被西夏人捉住了,方才听外面一直在喊,若您不出现,他们会一直折磨他……我们绝不能把您交出去,所以,在商议如何救回他……”说罢低了头,咬着下唇不再言语……
      “一个个越活越混账了……”太师揉着头上痛处,不知是恼火还是无奈,也不知骂的是韩琦还是展昭。“展昭若是因老夫而死,那么老夫即便活着回去,在汴京、在皇上面前、在开封府包拯面前也永远都抬不起头,还不如死在这里,你懂吗?”他狠狠地瞪着一脸困惑的韩琦。
      “末将确实不懂……可……”
      “少废话,展昭现在在什么位置?”太师在脑中迅速回忆着城东一带的地形。
      “应该还在城东门,咱们这与东门大道间隔四条巷子,所以,离得不算远。”
      太师因头痛而昏沉了许久,早没了时间概念:“嗯,什么时辰了?”
      韩琦掐算着外面的时间,答道:“已过申时。展大人在外面快两个时辰了,末将担心他……”后面的‘撑不住’他到底没说出口。
      太师明白,展昭不铲除妖孽是不会回来的,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豁出性命保全自己,以他二人平日的关系,展昭即便是奉旨护卫也没必要如此……‘展昭,除了皇上,老夫不买任何人的账,这次算我欠你一回。’“韩琦,叫他们几个也听着。”太师双手按膝,正色说道:“有些事,因为一些原因,老夫不得不暂时隐瞒,但现在,是时候说出来了。皇上担心西北凶险,我等难以应付便出征后不久,又从京畿路、京西南路等地紧急加派了支队伍,他们一路北上,行程上会迟我们七八天,若中途没有耽搁,算起来,也便是这几日了。两日前,老夫接到密报,援军已到达晋州西北,今日傍晚可达隰州南门。”太师笑了笑,他确实没想到这位年轻的一国之君竟真的给他调来了援兵,而且,是在这种要命的当口。“老夫知道,若这消息传出去,士兵便会有所依赖,难以全力以赴,所以,只能封锁消息。而老夫不肯离开隰州也是因为此事。”
      见众人脸上难掩激动,他接着命令道:“援军接近隰州城,西夏必有察觉,到时,他们难免会以展昭为要挟或杀他泄愤,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抢回展昭。”
      “将军,韩琦知罪……”他挟持太师,差点误了大事。
      “等你活着回去再做处置。先想办法打探展昭的情况再做商议。”
      “是。末将即刻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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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雨般落在背部和腰部的鞭子终于停了下来,意识有些模糊的展昭被一桶兜头倒下的凉水激醒。被抽得麻木的身体渐渐回缓过来,每道创口都在发疯似的向他述说自己的遭遇,它们随着心脏的跳动不断发热、肿胀,变得变本加厉。热血和着凉水漫了一地,他静静望着那些血水,愈发惨白的脸上找不到丝毫的表情,更别提对西夏的屈服、对作弄没藏的忏悔……透过睫毛间凝着的水幕,他看到周围的士兵面面相觑,只有没藏提着早已开叉的鞭子不耐烦地发号施令,汇报了不知什么情况的副将伸手在他湿冷的颈下探了探,然后朝怒气未消的没藏摇了摇头。见没藏粗暴地移开踏在他身上的靴子,狠狠瞪了一眼便随那副将而去,他知道,他们依旧没能搜捕到太师,一切的主动尽在掌握。
      他被留下来看守的几名士兵拖至树下,紧捆在树干上。绳子的捆绑刺激了本就脆弱的伤口,他轻哼了几声恢复了些意识,便只用那双锐气不减的眼眸凝视着碧空,心中反复盘算着事态的发展,以及如何应对各种突如其来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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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况如何?”
      “西夏人已经停止了搜索。展大人受了不少苦,所幸还活着。战事结束,士兵必定劳顿,这时间城内的巡查相对松懈,末将已命人扒来了几套西夏军的衣服,准备混入西夏的队伍,救出展大人。”韩琦身后的几人已换好了衣服守在地窖门口。
      听到展昭还活着,太师明显松了口气:“老夫估计,这一战下来,西夏人已无力东进,撤兵是早晚的事。即便今夜不撤,明日一早也必会离开这是非之地。不过,他们既留了展昭一命,便是想将他当战俘扣押西夏,或是当做诱饵钓出我们,再一网打尽,我等必须小心应付。还有,一旦援军兵临城下,我们必须从内配合,尽力搅乱部署、分散敌军精力。”
      “末将明白,请将军放心!”
      “你们做什么?!”太师刚准备动身,却被赶上来的士兵一把按住。
      韩琦默默跪下,沉声道:“将军,此行凶险,不能把您也搭进去,但留您一人在这末将实在不放心,所以,对不住了。”他朝按着太师的那名士兵使了个眼色。
      “庞将军,您或许不记得了,当年西征家父仰仗您的护佑逃过一死,晚辈如何也不能让您涉险,得罪了……”说罢,一掌劈至太师颈后。
      “你……”太师渐渐阖起眼帘,晕沉过去。
      “这一下,够睡个的一天一夜了,等将军醒来,事情应该已经办妥。”士兵将太师轻轻抱到墙角,用换下来的衣服给他盖好。
      韩琦早已换了一副与先前截然不同的冷脸。“没错。我们走。”
      隰州的天渐渐暗了下来,残存的暮光也被西边的几朵乌云遮了个严实,折腾了一天的西夏军休息过后便做好了收拾东西撤离的准备。
      展昭依旧被捆在树下,只是衣服更加破碎,且沾满了尘土,他疲惫地垂着头,似睡非睡。不久前没藏大驾光临,不知被展昭说了些什么,便又怒发冲冠地带着展昭在城内溜了几圈,当然,一个骑马,一个拖在马后。
      韩琦等人借着西夏军甲的掩护慢慢深入到东门附近,距展昭所在的树下不到十余步,周围布置了流动巡逻的小队,但守卫并不如想象般的尽职,军心散漫,这确实符合撤离的迹象。初步决定,赶在下一拨哨队经过之前,由三个人扮作换岗士兵,替换掉原本看守展昭的两人,而后再将他带出。其余五人埋伏在外,若情况有变,则在外围予以策应。
      “将军放心,就算他们发现有诈,咱也是三对二,绝不会给他俩坏事的机会。”为首的士兵正是劈晕太师的那位,他笑着捏了捏藏在身后的匕首。
      “好,老海,注意安全。”韩琦拍了拍他的肩。
      三人算准了流动哨的时间,便迅速朝树下走去,树下的两名看守得知撤离的消息,正待得烦躁,见来人替岗,也没多问便做好了交接。
      事情进展得越是顺利,韩琦心里便越是不敢松懈,他屏住呼吸仔细观察着远处的情况。
      “还能动吗。”安排了两人望风,老海轻轻摇了摇展昭。
      半昏迷的展昭已察觉到脚步声,侧头看了看来人,原本有些涣散的目光又聚拢起来,他打起精神轻声道:“将军…可好?”
      “很好,把你弄出去就更好了。”老海边警惕四周边拔出匕首割断了展昭身上的绳子。
      “行…刑官…大哥,你们不必…为展某…犯险的……”被解放的双臂轻松了许多,但展昭的脸色依旧惨白,失血过多的他现在只能勉强维持清醒和说话,身体当真是一步也动弹不得了。
      “你死了的话,庞将军会很困扰,所以,你必须活着出去。还有,我姓海,不姓行。”老海将展昭托到其中一人背上。“趁没被察觉,赶紧……”
      老海的‘走’字还没说出来,便听后面一声喝问:“你们要带他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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