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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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后退，有时候比向前走要更难。
“夜兔的仙人香来源主要还是分成两块，一是雇佣兵，另一种是商队。”红叶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她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一卷卷轴递给我：“过往的商队进入星球之前的登记，里面有不少令人注意的地方。”
“仙人香的货源也让人很有兴趣就是了。”她天然的笑唇永远微微勾起，给人很舒服的感觉。只是她的笑意没有传达眼底，眼睛闪着血红色的光：“全宇宙也就春雨敢贩卖这东西。如果不是春雨，这玩意儿又是从哪里流出来的？”
少女的闺房一点香味都没有。
别提香味，连一点味道都没有。
红叶这样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房间却意外的朴素。天然岩洞形成的外壁散发着淡淡的、冰冷的气息，房间布置很简单，只有一盏蜡烛，一张床和一张桌。
桌上摆着墨和毛笔。墨条已经用掉了一半，看来她写了不少字。
“我就不怕我会把你给捅出去吗？”我平淡地说出了类似威胁的话语。手上的卷轴绝不是简简单单就能拿到的机密，别看她只是一个角斗场的员工，这女人绝对是深不可测。
“你不会说。”
她把团扇轻轻压在脸上，只露出了一双画着华丽纹样的眼睛。“要是咱们合作了，我们可就是站在一边的人了。要是我活不成了，你也别想活着。”
她轻笑着。
“我一向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我把卷轴摊开，里面果然记录着这半年里来夜兔星商队的信息。“看来，天人的商队还只占了少数。”
“对，主要还是来自地球人的通商。特别是这几个月，商队来往得似乎有点太过频繁。”红叶坐在我身边的椅子上，她伸出了修长白皙的手，红色的指甲点了点卷轴上的某一商队：“这个商队，你还有印象吗？”
我突然站起来。
“坂本辰马。”
谁也不会透谁的底细，这是合作的基本。就算我问了，红叶也什么都不会说。“你不是夜兔吧？”
“我是地球人……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夜兔？”她的笑声中带有一丝□□惑的味道，脆生生的声音掷地有声：“我好像没暴露身份啊？”
“你太清楚我的事了。”
我不想多说，也不想多问。话太多了，最后问出来的也不一定是我想要的结果。“我也不问你是谁的人了……不过我心里也有一点头绪。现在，正处在夜兔星暴乱的时候，公然插手仙人香的事情，想必也要付出一定代价。”
我已经不正经太久了。
太久太久了。
我听到了，是我血液在澎湃的声音。属于白夜叉的力量正在慢慢地回到我的身体里，冷血、冷静，它支配着我的行动，也在支配我的思想：“希望这件事结束以后，我还能回得去。”
“老师。”
鸠的腰间挂着一个红色的狐狸面具。被他称为“老师”的年轻人缓缓地回头，如果仔细看，还能发现他的脖间有一个淡淡的刀痕：“欢迎回来。你把东西顺利送到了吗？”
“那女人不是傻瓜。高杉想帮他，肯定要先替他解决快艇队遗留下的问题。如果不能把这件事给解决，春雨是要找坂本问责的。”鸠恭敬地低下头，眼前的男人轻轻叹了一口气：“晋助还是那么喜欢银时。”
“高杉喜欢那甜食派？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他们可是一类人，标准的同性相吸。他舍不得让银时一个人放手去做这事，后边肯定有些小动作。银时就算发现了也不一定会说出来……他们就是这种关系，一个傲娇，另一个还是傲娇。”
跟他们相处太久了，太懂他们了。
“这次神威把银时带到夜兔星，想必也是不情愿之举。”光线透过玻璃，把房间渲染成了一片橘色。吉田松阳转过身来：“凤华和神威，两个人究竟谁能成为夜王都不好说。以前这看春雨，但现在……神威已经回到了生养他的土地，春雨就不起作用了。”
“那……”
“必须看夜兔星本来的势力面。夜兔本来就是一个佣兵民族，除了必要的军队，夜兔要么成为佣兵，要么单独行动。他们不服从任何人，只听从强者的命令。”
“凤华傻就傻在他不小心投靠了春雨，而神威则是脱离了春雨。”
“可是夜王不是一向是由春雨来任命的吗？”
吉田松阳又笑了。
“春雨算什么东西。夜王这个称号，其实他们可以随意任命的吗？再说，表面上，凤华并没有斩杀凤仙，银时把这份荣耀送给了神威，那么……神威能成为夜王也是十拿九稳的事儿了。”他坐在茶几前，为自己泡了一杯浓茶。绿茶的香味顺着风的走向，在空气中慢慢飘荡开来：“再说了，前夜王……可不就是神威吗？”
吉田松阳的分析已经够彻底的了。“还是老师周全，那我们现在……”
“红狐狸本来就是中立方。”
“……呵呵，也许我们也不再中立了。我们也做出了太多破坏平衡的事了，到底偏向谁，我也开始渐渐迷惘了。”吉田松阳的声音充满了笑意，但鸠透着阳光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脸，他面无表情地脸上，眼睛里有一种莫名的光辉。他慢慢地转过身：“这件事已经乱了很久了，是时候该收尾了。”
“可是现在整个形势并不是我们说结尾就能结尾的事况……”鸠刚想说点什么，却被吉田松阳的表情给吓到了。吉田松阳的嘴角微微上扬，一直眯起的双眼突然睁开：“你不觉得，人都是扭曲的生物吗？”
扭曲的人，已经失去了本来的信仰。
“你不下去吗？”
我站在角斗场的上方，烟花在天空中突然爆炸。红红绿绿的，在天空像是流苏一样地洒下。人都喜欢瞬间的永恒，我也一样：“下去了又能怎样？这里不是很好嘛？绝佳的观景台。”
穿着紫色和服的女人微微一笑，她正对着风口，袖子顺着风的方向飞舞着。“在每个高度，看见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你说，凤华站在宇宙的高度上，他能看见什么呢？”
“现在夜兔星一团乱，谁能把这个头绪理出来，谁就能称王。”她转过身的时候，风吹乱了她的发尾，她迎风而立：“那是春雨做不到的，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她已经讲得这么清楚了。
“不就是要我看清局势吗？我本来就不跟春雨是一伙的，只是也不跟神威是一伙的。”最后一句话我说得很小声，也不知道她是否听得清楚，只见她侧目斜视了一下我，然后轻轻地笑了。
我也尴尬地笑了。
“想要知道背后的真相，有时候还是要出点代价的。要是这么简单就让咱们给破解了，春雨也不用混了。不过您放心……”红叶再也没有叫过我任何一个名字，她用“您”取代了一切，她把一张纸条放在我的手边：“只有我们是站在您这边的。”
“没有人，比我们更值得您信任了。”
纸条上写着一句话。
“换吗？”
作者有话说
第182章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