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一直神秘也就不神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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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吗？”
那是一个我极为熟悉的笔迹。
“现在我就更好奇了，你到底是谁？”红叶恭敬地弯下腰，团扇遮住了她脸上的表情，我几乎是看不清她这个人。高杉晋助，这个扭曲的男人，他的字迹居然出现在了这里：“高杉的人，怎么会变成神威的手下？”
“跟我一样？”我眯起眼睛。只听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笑意，真正的笑意：“所以我才说，没有人，比我们更值得您信任了。”
“是吧？老板。”
“你究竟想跟他换什么？”夜兔星常年风沙很大，万齐把自己整张脸都用红色的围巾包起来，露出了戴着墨镜的眼睛。他跟在高杉后面，高杉走得不急，还不时走走停停：“我不明白，他没钱没权没势的。相比之下，你可是高富帅啊。”
虽然有点中二。
万齐当然没把这句话说出口。高杉终于在夜兔星的港口入口处停下，入口处不断有穿着紧实的夜兔进进出出，他们手上都拿着武器，每个人都用绷带或围巾捂住了脸，只露出一双或明或暗的眼睛，神色匆匆。
“战争要开始了。”高杉感叹道。
“什么？”万齐没听清刚才高杉说的话，他伸出一个手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然后轻快地用嘴巴呼了呼自己的手指：“这你都能看出来？”
“我看不出来啊。”高杉回头，“夜王战后，不管是神威还是凤华，都有一场不可避免的大战。春雨不想留下神威这么危险的人物，毕竟他们背叛了神威……我想，神威也不会坐以待毙吧？”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跟了高杉多年，万齐也差一点被高杉给糊弄过去了。他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要坂田银时的什么东西？值得你用命去换？”
“你还有鬼兵队，他可是什么都没有的人。”
“他什么都没有？”高杉发出了嘲讽的笑声。“万齐，有些事情，你终究看不到。他比我们任何人，背负得要更多更多啊……”
他只是这么感叹。
“他背负着什么值得你用权势和他换？”万齐被高杉说得越来越懵，也许在世人眼里，没有任何东西比权势更重要。有人为了权势不择手段，就像春雨刚上任的“假夜王”，凤华。“看他那个人，一身都是麻烦，你还想跟他要？”
“再说，你想要什么，直接跟他要不就好了？”万齐喃喃道。
“你跟了我这么久，什么时候见我做过亏本买卖了？”高杉笑着找了个供行人休息的长椅坐下，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入口处来来往往的行人，眼底是淡然的窥视：“我想换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值钱的东西。”
“只是换不换得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还有，让你查的事儿，你办得怎么样了？”高杉拿出烟斗，细细地吸了一口，然后细细地吐出，烟雾缓缓地上升。万齐一直看不清这个人，就像他听不清关于“坂田银时”的歌。“哎，肯定办好了。”
“是春雨自己内部的问题。”
“叛徒？”高杉冷哼了一下：“不管什么地方都有这种要钱不要命的货色。不过也好，本来就是个乌合之众，自我毁灭好像也不错。”
“他们已经开始慢慢崩盘了。仙人香这事一直不解决，我想长老他们很快就会拿以坂本辰马和陆奥为首的快援队开刀。如果坂田银时一直放在那里不解决，后果不堪设想……”万齐自然地坐在了高杉身边，高杉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万齐说不出这究竟是什么味道，但让人闻了迷失心智。
就算他们鬼兵队的头是个中二病，也让人忍不住跟着他。
大概想看这个扭曲的中二病能闯出什么样的天地。
高杉有这个魅力。
“有了红叶的支援，他很快就能查出来。这毕竟不是单方面的问题，那不然也不可能僵持了这么久还没有个定论。”高杉蹙着眉头思考了一下，他把烟斗的头放在长凳边上敲了敲：“当然，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
“他们背后有更大的组织，比春雨更可怕的组织。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春雨强得过头，投靠他们，也是想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强。我以为他们至少不敢太早把神威给踢出去，但他们还是做了。”
“而且还用了一种极其肮脏的手段。”高杉不屑地笑了。他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烟灰：“他们这么小看神威，也不担心会发生什么……”
“你说，这不令人好奇吗？”
一瞬间，我也不想知道高杉到底要跟我换什么东西了。他总是这么说，但始终不告诉我答案。我想，这个答案要么很好猜，要么很难给。说到底，我不知道他究竟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您绑着这绷带有多久了？”红叶难得好奇。她不断地往我绷带上瞟，我轻轻地抚摸上脸上的绷带，除了洗澡，我也很少把它给拿下来：“好奇害死猫……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这个应该没关系吧。”
“从我来到神威身边就绑着了。”我不是一个会骗人的人。我紧紧握着手中的铁伞，铁伞的重量我已经慢慢习惯了，再加上角斗场长期的战斗经验，已经让我慢慢熟悉了夜兔的战斗风格。
不死不休。
“没有人会投降的，除非他死。”神威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两道弯月，铁伞的头一刀捅进了场上求饶的人：“他不配做夜兔，所以……”
“只有死。”
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们身边。红叶好像早就察觉到了他的存在，所以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只是保持微笑，什么也不说。当男人出现的时候，她对我再次恭敬地弯腰：“那我先退下了。”
“白修罗。”我淡淡地叫他。
那个散发着纯白的、危险的气味的男人就是夜兔一族的白修罗，看来他没打算摘除面具，面具后的他声音有点闷闷的：“暗王已经查到仙人香的源头了。”
不愧是夜兔一族引以为傲的情报部队。
“既然查到了，就不要卖关子了。”我看着他的面具，想努力透过面具的空洞来获悉他的表情，但是我失败了。面具下传来了浓浓的杀意，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是凤华的人。”
凤华的人。
这句话耐人寻味。“目的是什么？”
从红叶给我出入港记录来看，大部分都属于比较正规的商队，和春雨看起来没太大关系。但是他既然提到了凤华……
“难道跟攘夷志士没关系吗？”
“也不是没有关系。”白修罗走在我的身后，下角斗场的路是一条幽暗的楼梯，天然的山势形成的楼梯险峻而陡峭，但似乎没人在意。“他们都是为了钱打打下手的……一群要钱不要命的家伙。”
“说实话，我也很在意攘夷志士的动向。”我停了下来，转头望着居高临下的白修罗：“可是我不太明白的是，凤华不也是夜兔一族的人吗？他为什么要害你们？”
阿伏兔曾经跟我说过仙人香这种东西。
少量就会上瘾；大量虽然会在短期内成为不死战神，但一旦过了某个时间——
首先是口吐白沫，浑身抽筋。
然后就是晕，四肢无力，走路的时候晃晃悠悠，像是喝醉了酒。
最后血会通过耳朵、眼睛、鼻子和嘴巴流出。
人就没命了。
死亡是如此可怕，但还是有很多人不怕死。但是至于为了什么而死，却是有待争议的。少量服用的人追求一时的快乐，但仙人香会变成一种慢性毒，慢慢侵蚀脏器，最后死状极惨。
阿伏兔非常厌恶这种东西。
“夜兔一族的能力者已经很少了。他们通过仙人香得到更强的能力时，其实已经放弃了自己的身份。因为强大的力量不能匹配自己没有那么强大的□□，所以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阿伏兔叹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
“他是夜兔一族？开什么玩笑。他顶天就是个凤仙与不知名女人生下的杂种。”白修罗的声音里隐含着丝丝怒气，但他在很努力地让自己不要现在爆发：“他想打消磨战也说不定，慢慢消磨神威大人的人。”
好像哪里不对。
他句句都说得极有道理，但凤仙也不像这么傻的人。“如果消磨了神威的人，也就是当他得到夜王之位，其实消磨的是他自己的人。再加上现在夜兔中的能力者也不多，所以……”
“你们才急需一个领头的吧。”
“那到底怎么回事？”白修罗与我并肩站立。他身材矮小，却有一股令人害怕的气势。等他再长大一点的时候，说不定会取代神威也说不定。我笑着继续走下楼梯：“找根源才是最难的啊……”
“不过，我已经有一点头绪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3章 一直神秘也就不神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