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再无敌的人也有弱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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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可不是小女子的样儿。”我莫名其妙地对一个完全没有怎么接触的女人产生了一点兴趣。我身边围绕着各式各样的美女，可爱的神乐，有点呆萌的小玉，一脸“我就是个汉子”的月咏……说实话，地球有太多太多值得我去念想的东西，但我却没法回去。
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我还是会回到那个属于我的地方。
不管什么时候。
“我想您一定知道，夜兔是个好斗的民族。除了斗来斗去，他们人生里边几乎没有任何东西。”女子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微微勾起唇角，看起来诱惑十足：“包括争权夺势。只有不是纯种的夜兔，脑子里才有这种不干不净的想法。”
“你是说凤华不是纯种夜兔吗？”把神威换下去的，正是那个号称“前夜王凤华的儿子”。阿伏兔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表情有点难看，整个眉毛都拧在一起，眼睛里好像随时会冒出火来：“也不知道是哪儿冒出来的东西，居然能取代我们师团长。”
我吃力地拍了拍阿伏兔的肩膀：“阿伏兔啊……那啥，你家神威已经不是师团长了。他现在就是个被春雨遗弃的大型垃圾……我想春雨现在大概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吧。”
地球上有一种说法，叫做屌丝的逆袭。神威且不说思想有多中二，出身加前工作看起来都很高富帅。虽说一下子被春雨给抛弃了，但至少手头还保存着一定力量。
他要好好感谢一下，他的副手阿伏兔不是个白痴。
“凤华的争权夺势是春雨高层默许的行为。他们以为有一个傀儡能更好巩固权力，却不想凤华会不会成为第二个神威。”阿伏兔冷笑着喝了一口茶：“想让夜兔永久忠诚，首先要有这个本事。”
“你会永远忠诚于神威吗？”我看了一眼愤怒中的阿伏兔，他好像吃了一惊，转头看我的眼神儿都有点可怕：“没有永远的忠诚，但我至少不会背叛他。”
“这是我的底线。”
“你这么说……搞得我好像不是夜兔一样。”被她说得我有点心慌，我再次抚摸上了脸上的绷带，示威性地挥动了一下手中的铁伞：“我也是夜兔，我跟他们没什么区别。”
“我现在可是站在您这边的。您是不是夜兔，跟我没有关系。我只关心您能不能顺利做完这一切，然后离开这里。”女人的笑容中似乎藏匿着什么东西。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周遭的一切都是神神秘秘的。
夜晚的风凉。那女人却始终勾着一抹惊艳的笑容，她靠近我的时候，脚步声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神银大人，您不用这么快就相信我……不过，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个知晓一点情况的人当靠山，还是很不错的。”
“您可以叫我红叶。”
传说中的红叶是一名忍者，同时也是龙之巫女。巫女的寿命很长，几乎是不老不死。她被时间给遗忘了，孤独地流落在漫长时间的洪流中。她有一个喜欢的男性，却因为其巫女的身份，只能看着喜欢的男人慢慢衰老，最后死去。“如果连命运都跟传说中的红叶一样，岂不是很悲哀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笑着，长期戴着绷带的脸已经渐渐麻木不仁了。
如红叶般的女子弯下腰来，鞠了一个完美的躬：“至少，我现在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你做得很好。”
黑暗中传出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脸被遮住了一半的男人出现在光亮中，他穿着一套绣着曼陀沙华的和服，手上拿着一根细长的烟杆。“高杉大人，您怎么来这种地方了？”
“我想看看……他现在变成什么样了。”高杉举起右手的烟杆，把烟嘴缓缓地送入口中，然后轻轻地呼出了一圈又一圈的烟雾。他靠着巨石，表情恍惚：“红叶……被时间遗弃的巫女吗？”
“你也有爱慕的男子吗？”
“只能远远地守着。不能碰触，也不能告诉他。”
红衣女子撕下脸上薄薄的一层皮肤，露出了令人惊艳的脸庞。眼角微微翘起，高挺而娇小的鼻子，微微扬起的笑唇。就算是素颜，也阻挡不了她往外散发的美丽。她淡淡地笑着：“怎么？高杉大人也是那十八的怀春少女？”
“辛苦你了，一直守在这里。”
“为高杉大人办事，是我的荣幸。”红叶微微垂下了脑袋，脑勺后的步摇“叮叮当当”作响。“您放心，有我在，很快就能解决这里的一切问题。”
“等到神威成王，春雨势必会元气大伤。”高杉转过身，看着眼前把头埋得很深的红叶：“到时候，我就放你自由……把红叶这个名儿给取了，换个更喜气的名儿……我看，叫红好了。”
“红叶……很适合我。”
我爱您，您却什么都不知道。
您爱他，他也什么都不知道。
阿伏兔看着我的眼神有点诡异。站在一旁的云泽客客气气地朝我挥了挥手，坐在不远的神威抬起下巴向我示意了一下。过了一会，阿伏兔紧紧地抓着我的肩膀：“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啊？”
看来白修罗跟他们说了不该说的事情。
“我当然是站在……对自己有利的那边。”我企图甩开阿伏兔的手，不愧是夜兔一族，力量大得都可以捏碎石头了，不管我怎么甩，阿伏兔就是不松手：“我说阿伏兔，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你见过哪个白痴凿自己的船底啊？”
“谁知道你是不是白痴？”阿伏兔小声的叹气还是被耳尖的我给听到了。他放开我的肩膀时，又瞪了我一眼，好像我上辈子欠了他八百万一样。我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今天家里来了客人，是不是已经决定好什么事了？既然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们好歹也跟我说说啊。”
我越来越敏感了。
不管是对事，还是对人。“我错过了什么好事？来，说着大家一起开心一下。”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云泽。他突然笑了起来，我盯着他的眼睛，他的嘴巴虽然发出了笑声，但是这股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他的眼睛是冰冷的，纯黑色的眼珠转也不转地盯着我，似乎想通过他的眼睛把我看透。
可惜谁也看不透谁。
“我们查到了一点你感兴趣的东西。”云泽耸了耸肩，“不光是角斗场出现了仙人香。你知道那个东西，能被好斗的‘夜兔一族’称为‘战神药’，可见威力。我知道你在查这个事儿，恰巧，我也在查。”
“现在的夜兔一族处在混乱的状态下，谁是敌是友真的是无法辨别。要夺夜王，首先要平乱……”他若有所思地望了我一眼，我学着他的样子，也耸了耸肩：“有我什么事？直接吩咐就是了，别磨磨唧唧的。”
“混了这么久角斗场，有何感受？”神威从我坐下来后一直是闭着眼睛，“是不是比你们人类的打打杀杀有意思多了？”
我思考了一下。
“什么种族打架不那样？”思考的最后结果说出口的时候，我有些后悔，实话实说果然招来了神威的目光。我几乎是陷进了他蓝色的温柔时，他再次开口：“那么就继续一样下去吧。”
“角斗场是很关键的一部分。我想，这事对你也有好处。你当初可不就是为了这‘仙人香’才混进春雨的吗？现在正好，如果能彻查出源头，你也可以回去交差了。”神威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如果我能交差，你的愿望是不是也可以实现了？”
“谁说不是呢。”
我笑了，笑得眼泪好像都快流下来了。“哈哈哈……好，不就是打架嘛……哈哈哈，等我搞定这一切，我就兑现承诺。毕竟，当初说好了。”
沉默。
神威几乎是一言不发地看着我走回自己房间。我走到厕所的镜子前前，黑灯瞎火的，我却能在镜子中清晰地看到我自己。我把铁伞靠在墙上，然后伸手一圈一圈地解下脸上的绷带。绷带下，一张越发苍白的脸失去了红润，镜中的人面无表情，只有眼神里流露出了轻微的杀意。
白夜叉回来了。
“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云泽有点摸不清头脑，他看向神威。后者翘起二郎腿，漂亮的眼珠牢牢地盯着天花板的大吊灯。茶的热气在空气中慢慢地消散，房间里弥漫着蛋糕香甜的气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神威说得很轻。他把手覆在自己的脸上，“我是怎么了……”
他闭起眼睛，捂住了自己“咚咚”跳动的心脏。
“我到底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1章 再无敌的人也有弱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