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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云都行(二十一) ...

  •   “严公子是第一次来这财源楼?”此楼三层,我与柚木柯城便来到了三层之上靠右边的雅间,名为翡翠绿叶,随着小厮的引入,我发现这翡翠绿叶房中以绿色为主,房中除了木制外,还有一些光洁的石头,这些石头颜色各异,铺在地上,形成大大小小鲜艳的花草之状,栩栩如生,我看的入神,觉得这称为一个雅字,实在是名副其实。

      “第一次。”想起林天带我来云都,再带我在这云都大大小小的街巷游走,那时候我们经过广五街,站在云阳桥上,远远的望着这座楼。

      “瞧,那是财源楼。”

      “财源?呵呵,财源广进,商人的本色。”

      “嗯,可以说这么说,醒醒,你知道吗,只有云国,农商皆重,王族之中,不泛才能出众之人。”

      “你对国家之事,懂得倒也挺多。”

      “不多,如果战火四起,那么最后可以一统洪荒的我希望是云国。”

      “哦,呵呵,因为你是云国人?”

      “不仅仅是。醒醒,如果有一天你可以走遍洪荒,那么你会明白,我说的。”

      这些被淹没在记忆中的,如今因为这财源楼而呈现出来,只是我尚未能体会林天的那番感慨,我回身,见柚木柯城静静的站在身后,房中只有我与他二人,桌上早已摆好了茶水糕点。

      “失礼了。”我抱歉了笑了笑。

      “不会,看来严公子对这倒是情有独钟。”落座后,柚木柯城给我倒了茶,“尝尝,坊间传,财
      源碧螺,独一无二。”

      “哦,传言?”传言往往都是夸大事实,我不懂茶,端起茶味,清香入鼻,淡淡的清新,温热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

      “或许坊间传闻不仅仅是传闻。”我喝了一口,放下茶盏,微微一笑。

      “嗯,在下也这么认为。”

      “哦,看来柚木公子是财源的常客。”

      “常客倒不是,只是偶尔来附庸风雅一回。”附庸风雅?我看着他懒懒的撑着桌上,一手吊着折扇,一手触着茶杯,一副慵懒样,还真挺适合附庸风雅。

      “不信?”

      “自然是信的,只是柚木公子已足够风雅,再加之附庸,实在是……”

      “做作?”他一语,便解释了我要说的,我只是笑笑,不做多答,我到觉得这个做作不是什么贬义,而是带着一点褒扬,如果要用一个行为词来替代,那么只能是附庸。神色闲时,游手好闲,这些皆为表象。实则便是,此人别无所求,若真说求,那边是天地间的一处安居,游于四海间的畅意。

      “严公子还真是懂我之人。”

      “没有谁可以懂的谁,不是吗?”

      “是,又不是。”他坐正了身子,“来尝尝这千层糕,层层一味,一口咬下去,让你偿尽百味。”

      我从碟中取出一块,咬了一口,如他所讲,味道确实不一样,只是这酸与甜,苦与辣而后是舌尖上的苦涩与酸涩,还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这还有一个名字,叫世间百态。”柚木柯城取了一块,放进了口中,细细品味,不一会,他喝了一口茶,笑了笑,“严公子,品出几味,又看到了什么?”

      “柚木公子还真是用心良苦。”

      “哦,难道我的目的就这么明显,让严公子一眼便给看出来了?”他做了一个很夸张的表情,随后笑了笑,咬了一块千层糕,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那双眼,带着太多的情感,一下子要将我淹没似的,我觉得跟这样一个人呆在一起,真的很难让人喘息。

      “那么,严公子可愿意?”他问的毫不在意,就好像刚才那在情绪世间挣扎的人不是他。

      “不愿意。”我看到他露出一个自嘲的笑,随后便是了然一笑,脸上再不见清明,而是一派无神。

      “那严公子,可慢慢品。”他笑了笑,又回到了刚才遇时候的模样。我与柚木柯城一起直到太阳西沉才各自散去,临走之时,他说:九公子天下一人,严公子保重。

      此时的风,吹在身上有些冷,走过广五街,来到云阳桥之上,人早已稀疏,站在桥上,依石壁而望,那桥下游走的鱼儿一波接着一波。

      “在看什么?”我没有抬头,单从脚步声我便知道是他,“游鱼?你想要自由?”他继续开口,我只是低着头看水面。突然,腰上一紧,指甲嵌入手心,我继续看着桥下,他的呼吸就在耳边,话语轻轻响起,像是被风撩起的枝叶,露出一朵朵的花来。

      “醒醒,我们该走了。”

      “你想去哪?”

      “没想好。”

      “没想好?那你说要走。”我推开了他,往佟乐清风居的方向走去,他亦步亦趋的跟在我的身侧,“醒醒,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他淡淡说道。

      “九公子,你丢了什么?会让你这么无所谓有这么着急呢?”

      “这个你不必知道,你只要跟着我,陪我找就可以了。”

      “到时候,你真的会放我走吗?”其实我一直在想,我真的那么重要吗?不,我始终耿耿于怀,他的那一剑,想要我死的那一剑,花生,你会等我吧,我只是想去找花生,至于找到了如何,我也不不知道。

      “你不用想了,你不会有机会。”他的手伏在我的肩上,力气很大,一股真气从肩头开始游走,很冷很冷的感觉。

      “你知道我想什么?”我朝前走着,努力忽略他的存在,还有肩上突然冰冷的感觉。

      “你果真还是个孩子,醒醒,记得那天我给你说什么吗?”

      “什么?”他给我说的似乎不多,但是我记住的也就值要陪他找东西,我很奇怪,究竟是怎样的东西,让他这样洪倩梦绕却又淡然无心。

      “德牧皇帝病危。”

      我疑惑,德牧皇帝,想了许久,我才明白他说的是花生的父亲,如今安国国泰民安,虽然皇室暗藏玄机,杀气重重,可只要我父皇在一天,安国就不可能内乱。那么安国会乱,花生会怎样呢?

      “原来你不知道德牧皇帝是谁?”

      “你想看我怎样的表情?”我突然明白了,他是无聊,“看来裴家是太过安逸了?”

      “是,裴之殿接任家主之位已有一年,伊人剑被供奉在裴家剑阁,就凭借此剑,裴家各宗就不会对他有任何异议。”

      “一个女子的悲哀。”我丢下几句,便走了,看来我还是错了,错估了人性,或许我一直不懂的何为人性,那样一个女子,单是玉面公子乔庄而来的女子,温软如水,端庄娴静,那把冷冰冰的剑,没有生命可循的剑,竟然是那样一个女子的年华而铸就,更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铸剑需要剑灵,并且心甘情愿,而宋依依的本命便注定成为剑灵,为爱舍弃生命?家人?爱人?源于爱,那么所谓的爱,究竟是什么?我不懂,但我知道,简简单单的喜欢,还不不足以让我懂得何为爱,何为无私,哪怕我可以为花生付出生命,但我明白那不是爱,他于我而言,就像黄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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