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朱幕木之

23、云都行（十九）

　　嘴边冷笑，夜静，却也只是假象。
　　我如同一个看客，看着人行走，北线封是入云国的必经之地，亦是出云国的必经之地。那些人，以为夜晚就安全了吗？
　　山中有狼，你非老虎，怎么能震摄的了狼的袭击呢。
　　我如同他一样，站在高处，观望。
　　风起，无云，马蹄声碎，在这空旷的路上，扬起。
　　北线封断了多少人的性命？我无动于衷，任由身后的脚步声急近。
　　“唉，还真是个好地方，不是？怎么不说话，难不成你是个哑巴，你一人杀了我那么多弟兄，按规矩我应该杀了你给他们报仇。可是那样代价太大了。”
　　“你是想让我替你杀人越货。”
　　“不错，本帅欣赏聪明之人。杀了你不如让你入我北线寨，我给你北线寨三家主这个位置。”
　　“说来还是要听你差遣。”
　　“是这样，你看看那些人，穿着绫罗绸缎，一个个养尊处优，压的不过是百姓。而今三国风起云涌，战乱一触即发，云国世子被刺，深居宫殿之中，修养。不过，本帅不怎么相信，有人能伤的了云国世子。听闻云国世子武功卓绝，放眼洪荒无人能比。”
　　我回过头，他虽然一直在说话，可是目光却一直在低下的厮杀之中。
　　“你见过云过世子？”其实我很好奇，那天虽然只是一眼，但也知道那样的人，跟他形容的并不一样。
　　“哦，你终于说话了，本帅没见过，也只是听闻。北线封屈居虽是一些个匪人，却也不乏江湖游士。”
　　“听闻？传言一向只是传言。所谓正人君子所谓奸佞猥亵之辈跟这传言也是相关。云国世子被刺，城中因是风云突变。而今城里却一派安然，实属怪异，你若不提，我自然也究不出什么问题，可。”
　　“原来是你？本帅最佩服的人，如今你算是一个，跟我回了北线寨，我将小妹许配给你，我妹子可是这寨中的一朵花。不过瞧你这容貌，唉，不得不说，你看不看得上我那妹子。”
　　“呵呵，你妹子？我不过是人家一玩物罢了，承蒙你看得起，想许你妹子给我，我这人大概是命薄，受不起这恩惠了。”
　　“所谓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兄弟想来是听过。”
　　“听过。”我点头，“你那寨子无端端多了个三家家主，单这不说，我这个三家家主还杀了你不少兄弟，我去了，你底下的那些兄弟可服。”我在他的眼前转了一圈，然后道，“你看我这样，哪里能震的住你那些兄弟。”
　　“你这人却也妖孽。不过本帅就是佩服，杀人不眨眼，除你莫属谁，就是本帅在动手之前，还要看看那人长相，给人留点颜面的死，你却是将人给碎尸。我那些兄弟回到寨中之后，对劫杀卫家只字不提。”
　　“卫家？不知大寨主如何称呼？”对他印象颇深，杀了他那么多人，他最后竟然带着其他的人走了，卫家只是放了一诱饵的幌子，因此所谓的丰硕嫁妆不过是迷惑人心之物，他来不仅无功而返且还损兵折将，可谓无得也无偿。
　　“卫家，不过是一披着羊羔的狼。都道这卫家为均是个为人正派的君子，却不知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他明面上对原配妇人是情深意重，背地里不知道多少个姬妾，单不说这云都，就安国与这昌国两国卫家有所涉猎的地方，都有他的姬妾，他以为在安国之事无人而知。”
　　“你不信？唉，说的太多了，就这样，能将女儿送如虎口的，你说这样的人能是好人吗。”
　　“哦，你很讨厌那些朝三暮四的男人？”
　　嘶喊声已经消绝，他岿然不动，他的身后走出一人，夜太深，看不清容貌，身材瘦小，我无心听他们所言，目光又一次撇想了云都的方向。不知道他会如何？或许，我看着他们低头细语，随后他的目光迎向了我，双目相交。
　　“不用。”说了这两个字，“走吧，小兄弟，对了，还为请教小兄弟名讳。我叫陈将，这是我的军师，方有才。”沿着路走，刚转下山峰，就看见了一些人，他们服色各异，见到我们下来，全都走了过来。
　　“严醒。”
　　“这位严小兄弟以后就是我们寨子的三家家主。”他不多言，只是这么一句，那些人齐齐一声，严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