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朱幕木之

11、云都行（七）

　　房中香味弥漫，时间慢慢流逝。
　　我说不出心中的滋味，只觉得很热，口渴难耐。他的整个身子压在了我的身上，我的手不敢移动，我怕稍有不慎，便会让他察觉，他的手指滑落至我的腰际，我感觉到温热的气息在脸颊处染开，我闭上眼睛，任他的手在我的背部流连，睁开眼，我用着最后的一点力气，将手中的簪子擦入他的胸口，鲜血溅落，他的手拉开了我衣服的衣带，抓着领口处，我看到他的眸子睁了睁，他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身体的整个重量全部压在了我的身上，然后他撑起身体，看着我竟然笑了，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他，仓皇的下了床，我看着他侧躺在床上，笑的妖艳，我突然想起来他是谁了，我睁大眼睛。
　　红色的床帐之下，他笑容满面，那天他穿着一生黑色戎装，站在路边，冷眼观看；那天他一声令下，杀，我知道了他的残忍；还是那天，我自知不是他的对手，落荒而逃。原来他静下来是这个样子，原来，我睁着眼睛，看着他，鲜血而下，他的笑容不减。这让我怀疑我刚才究竟有没有刺中他，那些血究竟是不是他的。
　　他缓步下床，走到了我的身前，我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可是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清醒多久，突然有股清凉，我看到窗外这无尽的夜空，星星似乎更加闪亮。我看向他，他近在咫尺，我恐慌，害怕，却不能表现出来，我静静的看着他，手中的发簪已经被他夺去。他像是在欣赏猎物一般的在看我，我缓缓的偏过头，我不喜欢他这样看着我，不喜欢，我听到簪子落地的声音，我抬眸，看向了他，他已经没了笑意，就是他刚进来时嘴角那淡淡似乎永远不会消失的笑现在也没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胸口间的衣服已经张开，仿佛有着冷风灌入，皮肤上一层小小的疙瘩，我闭上眼睛，想要拉上胸口间的衣服。林天只是滑落便明白了，此刻，我突然想起了母亲温暖的怀抱。
　　“不觉得晚了吗？”他抓住我的手，将我摔进了床帐之中，我听见衣服的撕裂声，身子跌落，我感觉到了疼痛，还有冰凉，我拉过床上的寝被，想要罩住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可是我竟然连抓起寝被的力气都没有，我的双手环在胸前，看着他一步一步朝着我走来。
　　“你应该插在这个位置，给敌人一招毙命才能给自留下生存的余地。”我看着他的手指在另一处胸口，然后解开衣衫，我后退到了床帐的角落。他微微一笑，“我喜欢看你做着垂死的挣扎，你可知你杀了的那两个人，整个洪荒大陆也找不出几个对手，而你却是轻而易举的将他们给杀了。”他扯过床上的寝被，扔在了地上。我依旧后退，他一把拉过我，将我抱在了怀里，低头看着我的眼睛。
　　我有一丝的恍惚，他捏着我的下巴，“没用的，你再怎么克制都没用，云来香，除了解药之外，只剩下一种解法，崖伯下的药可不清那。”他的话淹没在了我的耳际，他的肌肤滚烫，我抗拒着却又亲近着，我闭上眼睛，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胛之处，我只是觉察到他的身子一阵停顿。我放弃了挣扎，胃中翻涌，是那么无力。
　　“睁开 眼睛。”我听到他在呼喊，我看了眼，他的眸子更亮更深了，我感觉到两股温热的气息划过脸颊，我看着他放开我，然后退离。我看着他将地上的寝被扔到了我的身上。我只看到了他的远离，还有眼眸深处我没有读懂的情绪。我的意识就此失去，仿佛置身于火海，口中的一股清凉，熄灭了那火的温度。
　　我睁开眼睛，红色的床幔，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我起身，依旧是一件白色的里衣。前一刻的记忆翻涌而来，我的目光游走在这房中，空无一人。缓步走下床，桌上放着一件月白色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