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杀手小姐不太冷》芸豆糕

10、chapter 10

　　第1905天，我看到了今天的晨曦。

　　之前的校园欺凌事件似乎过去了，最近并盛风纪太好了。

　　越来越临近升学考，在确保学生的成绩的同时，还要了解学生个人的志向以及家庭状况。
　　在扮演老师的时候，明子是不会利用杀手职业的便捷直接获取学生资料的。
　　翻译过来，就是家访还是必须的。

　　明子一身标准OL职业装，扎着高马尾，精致的容貌却是面无表情，令人感到不近人情。明子一手提着公文包，另一只手按了门铃。

　　明子此刻站在居民楼三楼，长长的走廊只有明子一人，身后便是隔了栏杆的马路。
　　这是今天家访的最后一位家长。

　　门另一侧传来一位妇女的声音。

　　“谁啊，这个时候来……”随着声音而开启的门，只有一尺的缝隙，粗粗的防盗链横隔其中。

　　“请问您是水原望的母亲吗。”以肯定的语气说着。门里略显疲倦的妇女疑惑的点了点头。
　　“您好，我是水原望的现任班主任，贺少。”

　　再一转眼，贺明子已经坐在屋里的沙发上了，客厅十分脏乱，不像是……一个普通家庭的样子。

　　在知晓贺明子的身份和此次拜访的意图后，水原太太有些不好意思地收拾了一下客厅，随后端上一杯白开水。
　　明子面无异色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时正好看到水原太太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明子差不多有点了解这个家庭状况了。
　　这可有点不妙。

　　明子抬眸看到水原太太身后的柜子上摆的全家福照片，再低眸看了水原太太一眼。
　　明子又喝了一口白开水。
　　啊，更不妙了。

　　“水原太太，您有打算让水原望上哪所高中吗？”贺明子突然发问，水原太太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水原同学身为班里的学习委员，成绩一直很不错，进重点高中是完全没问题的。”明子一边说着，观察着水原太太的表情。

　　对方似乎不知该怎么回答贺明子，只是说了句是这样吗。

　　“说起来，水原望不在家吗？”
　　“哦，她出门了。”水原太太并未说明水原望去干嘛了，不过明子也猜得差不多。
　　“看样子您是全职太太喽？”
　　“不，今天正好是我休假而已。”
　　“那您的先生呢？”明子丝毫没有想过避开这个会让场面僵住的话题。
　　“……他也出门了。”水原太太面露难色，似乎不愿提起这个话题。

　　明子垂眸又喝了一口白开水＝皿＝不管了等结束家访一定要去买罐咖啡。

　　“我是水原的老师，虽然没什么立场插手水原同学的家庭生活，但总归要了解情况的。我希望您可以对我放心，不必隐瞒，这也是对水原同学着想。”明子直视水原太太的眼睛。

　　“……既然您这么说了……”水原太太深呼一口气。

　　“水原望她是去打工了，我家先生……是去赌博了……”

　　“您还深爱着您先生，无论他做错了什么。”贺明子突兀的话令水原太太愣住。
　　“而这对水原望并不公平，水原望爱着作为母亲的您，所以从无怨言。”
　　“您对爱情的盲目，会毁了一个孩子的一生。恕我直言，我也是希望水原同学能健康成长的。”贺明子不在意水原太太吃惊而尴尬的样子。

　　“依我来看，再继续谈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贺明子打开公文包，抽出一张纸压在水杯下。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和暂时住址。如果哪天您想通了，可以来找我谈谈关于水原同学的……未来。”贺明子提着公文包站起身。
　　微微弯腰，“谢谢您的招待，打扰了。”

　　水原太太送明子到门口，不发一言。

　　临走，明子看了一眼怔愣的水原太太道。

　　“您是一位成年人，有很多自己的选择，拥有什么，放弃什么。可对孩子来说，父母就是他们的一切。”明子觉得嘴遁到这步已经足够，转身离开了。

　　身为杀手，不仅要有一身功夫，嘴上功夫也不能少。
　　当然不是用来嘴遁感化敌人什么的，而是用来审讯。

　　从便利店走出来，明子仰头喝光手里的罐装咖啡，然后在把咖啡罐丢进垃圾桶的时候懵了一下。

　　“云雀先生，真巧。”

　　“有时间吃顿饭吗。”

　　“您用的肯定句。”

　　结果毫无疑问，在云雀恭弥面前她没有反抗的余地。
　　而且相信和云雀恭弥吃顿饭安全系数一定很高。

　　地点定在一家高级餐厅。
　　单独的小间，周围植着翠绿的细长竹子，还有水帘的墙。
　　跪坐在同竹色的榻榻米上，贺明子没有一点不安。

　　头发被贺明子散下，用手指当梳子顺了顺。多了些悠闲，没那么严肃了。

　　在等待饭菜的时候是累人的，因为氛围太过僵硬了。贺明子也参加过一些热闹的酒宴，私人派对，或朋友叙旧。

　　但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安静的饭局。主要是云雀恭弥不开口，她也不敢先说什么。
　　而且没什么好说的。

　　贺明子不动声色的打量对方，不免有些叹息。
　　造物主真是不公平啊，如此完美的人。有权有钱有能力有脸。

　　这不是贺明子第一次见云雀恭弥。初见对方时，对方还是个嚣张的不懂低调为何的家伙。
　　再看看现在，沉稳而锋芒内敛。垂眸间便是倾国倾城。安静的美男子啊。
　　莫名的，贺明子想起前几天自己学生们在班里的玩笑话——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咳咳咳……

　　贺明子差点被茶水呛到。
　　两人没要清酒，要了普通的茶水。

　　云雀恭弥看向贺明子。

　　“抱歉，走神了。”贺明子面无异色道，云雀恭弥依旧用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看着她。

　　“关于我上次给你的选择，你考虑得如何？”清冷的声音差点让贺明子再次被口水呛。
　　说实话，她考虑得很不怎么样。

　　“请问……”贺明子第一次说话如此犹豫不决，“我能拒绝吗？”
　　还是直截了当点好，经过几次接触，她觉得云雀应该挺易相处的。

　　“我只给你了一个选择。”云雀恭弥睫毛微颤，落下一片光影，视线停留在水中的茶杯。

　　……她收回刚才的想法。

　　“……那么请多多指教了，BOSS。”

　　突然没胃口了……

　　云雀恭弥吃饭奉行食不言，贺明子也是如此，所以两个人吃顿饭，安静得只有一侧的水帘流动声。

　　回到酒店，明子趴在床上大致浏览了自己安在酒店房间的摄像头的录像。

　　确保只有保洁人员来过后，贺明子直接合上电脑，仰躺在床上。

　　她放弃原本的任务和雇主而同意暂时加入云雀恭弥麾下，风险不是一般的大。

　　不仅是被背叛的雇主会想让她消失，恐怕她以前的历任雇主和合伙人也会想让她消失。只是怕她开始不守信用的泄密。

　　这下完了，除了云雀恭弥没人能保她了。

　　这么看来，云雀恭弥这一步走得更妙。

　　那么问题来了，还有多久雇主们会来追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