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杀手小姐不太冷》芸豆糕

11、chapter 11

　　“贺老师？”有些讶异的声音响起，贺明子转头看去，颔首。
　　“渡边老师，日安。”
　　贺明子也没想到周末逛个街也能碰到同事。
　　渡边看了眼明子手里的便利袋，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贺老师一个人住吗，我看你买的都是些零食。”渡边老师是并盛中学颜值最高的男老师，性格也好得一塌糊涂。
　　“是的。”贺明子从不吝啬必要的笑容，大多时候一个笑就能堵住别人嘴，或是令别人放松戒备。
　　“啊，那个，不介意的话贺老师要不要到我家来吃晚饭？是我亲自下厨哦。”渡边老师露出很暖男的笑容。
　　贺明子拒绝的话堵在喉咙。
　　最后化作恩的一声。
　　“麻烦了。”
　　没想到来买点零食也能遇到熟人，还被邀请作客了。
　　“贺老师一个人在这里吗，家里人呢？”拒绝了主动帮忙的明子，渡边一个人在厨房忙碌。
　　“我没有家里人。”
　　“啊抱歉……”略愧疚的声音传来。
　　“一个人的话，贺老师辛苦了啊。”
　　“习惯了。”
　　明子打量着对方的住房，两室一厅，挺宽敞的，采光也很好。家里也很整洁。猜测渡边老师是一枚居家好男人。
　　“贺老师现在住在哪里？”热腾腾的饭菜上桌，渡边坐在了明子对面。
　　“暂时在酒店。”
　　“是吗，没找到合适租房吗？”
　　是压根没想待很久。
　　“恩。”
　　“贺老师觉得我家怎么样？”
　　“很好。”顿了顿，明子又补充一句，“我不喜欢合租。”
　　“真巧啊，我隔壁的住户正好搬走了。”渡边老师笑眯眯道，明子突然觉得对方不是兔子是狐狸。
　　“房子样式和我家是一样的呢。”
　　“……”
　　渡边的手艺真的很赞，不过这顿饭略忧愁。明子第一次感觉遇到强敌，运用全部脑细胞作战才堪堪没被渡边牵着鼻子走。
　　为什么体育老师智商这么高！不科学！
　　渡边的资料她早已有，不是敌人。但明子还是决定了以后遇见绕道走。
　　天色已晚，明子步伐加快，在下个路口撞到了人。
　　“抱歉。”明子快速说着，观察着对方。
　　一个普通酒鬼。
　　普通的由杀手伪装的酒鬼。
　　明子几乎是在瞬间判断出，就算是再精明的杀手也难掩身上的血腥味，而且那杀意……光凭女人的直觉就知道来者不善。
　　没有丝毫迟钝的开始动手，便利袋丢向对方的同时把裙子拉过大腿，露出绑在大腿上的枪与刀。
　　左刀右枪。
　　脚蹬着地面后退时，‘酒鬼’已经轻松避开明子的小把戏欺身而上。
　　这场打斗十分短暂，来人连掩饰都不到家，与她斗就是自己找死。
　　不过是被派来试探的棋子。
　　明子擦去脸上溅到的温热的血，，看着遍地狼藉，都是她的零食，外加死人一个。
　　那么问题来了，现场这么多东西，带走哪样好？

　　明子现在为云雀恭弥服务，部下有了麻烦当然找老板喽。
　　明子翻出手机通讯录的“王牌”，毫不犹豫地拨打。
　　电话接通后，另一端的人并未说话，只是传来一阵平稳的呼吸声。
　　啊好在意，感觉就像和濒危的老爷爷打电话。
　　“我遇到了袭击，地点短信给你。重要信息我会带走，你派人处理一下尸体就好。酒店有我的证件工具现金，但还不确定是否安全所以我暂时无法回去。”
　　想了想，明子又补充一句，“也就是说我现在付不起任何酒店的房费。”
　　“……并盛中学。”
　　明子还没反应过来，对方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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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子捡过地上的薯片，撕开包装袋倒出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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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目的地时，有个飞机头的男人等候着她。
　　“我是草壁哲矢，是云雀先生让我来的。您就是贺明子小姐吧。”
　　陈述句。不是有眼力，这人是见多了杀手了。不得了。
　　明子把手里的薯片袋交给草壁哲矢。
　　“我怕有人比你们先一步处理掉现场，走的时候顺走了这个。”
　　草壁哲矢接过两指撑开撕口，看到里面的手指，切口平整。
　　有了这个基本上就能查出死者的身份了。
　　草壁哲矢一笑，“麻烦了，如果查出什么我会告诉云雀先生的。”
　　……这么说她最后还得问云雀要吗
　　现在她就像是走进死胡同的蚂蚁，所有人都不可信除了身后的死胡同——云雀恭弥。
　　草壁哲矢带明子到了云雀恭弥所属辖区，实际可以算作彭格列在日本的分部。
　　草壁哲矢为明子安排好了住处。
　　详细说过注意事项后草壁哲矢也没再多留。
　　天色已晚，明子决定早睡。虽然还是会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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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雀恭弥靠在椅背上，有些在意地把玩着自己的黑色手机。
　　忍不住开机，屏幕散发的幽光打在他冷漠的脸上。
　　通讯录里那个‘杀手小姐’有些独特。
　　整个通讯录里，实际联系的也只有几位罢了，但对他来说都很重要……
　　他已经不会像以前一样躲避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了。
　　将手机扣在桌上，云雀恭弥闭了眼。
　　第1910天，我看到了今天的晨曦。
　　明子照常去上课，学生们已经进入倒计时了，离升学还有40天。
　　每位同学都绷紧了自己，为最后一搏再做准备，明子首要任务就是教好自己的课，还要关注学生心理。
　　她的第一个难题就是水原望的家庭。十有八九水原望会因家庭问题而放弃学业。
　　虽然自己没过过正常的校园生活之类的，不过也很容易想，一个女孩子放弃学业进入社会能做什么。
　　水原望的学不上不行。尽管她可以不必多管闲事，可她是老师。做一份事，担一份责。
　　“水原同学，放学后到我办公室来。”收拾好讲义，明子说完离开了教室。
　　办公室里，渡边又来找明子聊天。
　　一边用钢笔在新一页白纸上唰唰写着下节课的内容，一边不耽误地回答渡边的问题。
　　“贺老师真是拼命呢，偶尔偷偷懒也没事的。”渡边在明子桌上放下一杯咖啡，还散发着热气。
　　抬头看了一眼渡边手里还有一杯，明子说了句谢谢低下头继续工作。
　　“贺老师全名是贺少吧？无意冒犯，这样的名字，贺老师是ZG人吧？可是五官很深邃呢。”渡边的声音很醇厚，极符合他暖男外表。
　　“恩，混血。”明子就不信对方会问她混的什么血。
　　“贺老师之前在哪工作？”
　　“……新宿区。”意大利。
　　“对了，贺老师找到住处了吗？”
　　“恩……”
　　好烦……
　　明子第一次感觉力不从心，她对热情的家伙最没辙了。
　　午饭时间到，明子飞速离开办公室。
　　既没带饭，也不打算出校门吃，明子只想去晒个太阳。
　　天台上风景美如画，可惜对面楼上有个BOSS。
　　明子不禁感叹对方真是热爱这块土地。
　　幸好两栋楼距离足够远。明子爬上进入天台的小屋屋顶，这下有人到天台也不会马上发现她了。
　　最棒的是这里还是最高制点，也不用担心狙击手。
　　目前已经确定有两方势力在通缉自己了，悬赏也已经发布了。自己还真是危险。
　　如此混乱的思考着，明子阖眼，思绪散尽。
　　浅眠中的明子突然无比清醒，却不急着睁眼，仍然装睡。
　　有人到了天台。
　　对方悄无声息，若不是明子最近太紧张警惕性提到了一级警戒，恐怕也不会发现对方。
　　感受不到杀意，明子继续等待。
　　要在对方动手的前一刻动手。
　　呼吸平缓下来，明子清楚感觉到对方靠近。
　　稍有失误，自己就会被削掉脑袋。
　　难以想象自己脖颈处鲜血喷涌，呼吸急促，心脏被握紧的痛苦。
　　明子此刻紧张得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她不是没有过。
　　可只有如今她最没有把握。而且还是在她想退出的时候，不想快到手的安稳被扼杀。
　　入鼻的气息冷冽，独特的味道。
　　明子感到身上一暖，有什么覆盖在身上。
　　思量再三，明子有些怀疑那个渡边了。
　　“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未料到来人会开口，明子一愣便睁开眼。
　　男人坐在一侧，没有看她，而是看着远方。
　　明子坐起来，盖在身上的西装外套滑落下。眼前的人是她最意想不到的。
　　“云雀先生……”真糟糕，这种情况她更不知道该怎么办。还不如打一架。
　　云雀不动，明子也不敢妄动。西服外套被明子挂在臂上，随时准备归还的样子。
　　“你似乎很……”云雀突然开口，视线一转，看向明子。
　　“害怕。”
　　云雀没有指明这个害怕到底是害怕什么。
　　“是的。无论哪方面。”明子很少遮掩什么。
　　她害怕眼前的人，对方是强者，而她在对方眼里恐怕只是一只蝼蚁。她害怕接下来可能面对的敌人，因为她孤立无援，想取她项上人头的却有无数人。
　　这可真算得上她职业人生里的第一次走投无路。
　　“顾虑越多，就越害怕。”
　　……明子不吭声。她也不知道云雀这是哪一套。收买她忠心吗？
　　“我说过会为你提供庇护，就不会让人伤你分毫。”云雀声音低沉又如丝绸般，他说出的话，很容易让人感到可靠安心。
　　这样的人，难怪能是‘王者’般的存在。
　　“……多谢。”除了这句话明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
　　“不需要。”云雀沉声说完，只一瞥远方便转身离开。
　　……的地方，我会帮忙的……
　　剩下的话被自己吞回去。
　　明子也看向云雀看的方向，出神片刻才想起胳膊上挂的西服。
　　……能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