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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叫江河 ...

  •   其实在很久以前,我就见过陶酒子,那一年冬天,他南下来到广东,呆了4个月。

      1911年十月10日武昌打响第一枪,辛亥革命爆发,11日革命党人宣布成立中华民国军政府。
      十一月9日广东独立。

      12月29日孙中山归国,17省代表选举孙中山为临时大总统。

      民国2年、那个夏日格外炎热、冬季也寒冷的让人觉得可怕。

      那天吃早餐的时候父亲说:“今日才2度、我们要去火车站接一位人、外面风寒露重、你们可要穿好衣服、小心别冻着。”

      出门的时候、九儿替我披上一件黑色皮毛、又为我戴上一定毛茸茸的帽子、我才肯出门。

      我家附近有个老中医、那人有我半人长的大白色胡子、那大白胡子的老中医告诉我:“女子属阴、我的身子骨又是极为寒凉。替我列了几味中草药、加我母亲要将这草药用小火慢慢熬、把两碗水熬成一碗水后,又加一碗水、再熬成一碗水、乘着热气、将那药喝进肚子里。”

      我听完后看着那长胡子说“放两碗水熬成一碗、又放一碗熬成一碗、是3碗水、直接放三碗水不就可以了吗?”

      那长胡子看着我也没生气、只是笑了笑说“小姐真聪明!”

      母亲告诉那老中医说“我孩子是不足月出生。”

      我的身子极为薄弱、禁不的寒风吹,无论冬夏、我的身体总是冰凉的。夏日还好、可以消暑、到了冬季、那便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手脚冰凉、那暖壶得24小时都热着、每日啊九都要替我早中午泡三次热水脚、说是促进血液循环。我在冬季、穿的衣服也比别人多一件、人家两件我三件、人家三件我四件,人家四件的时候我就躲在屋子里泡着热水看书、硬要出门就加个围巾,加个帽子、那外套也要 还得是特暖的貂皮做成的。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取我的意见、但那药、真的很苦,良药苦口,确实有用、喝了两年、身子骨虽然还是冷的、但哪种冷、不像以前那么冰凉。只是还是见不得寒风、我也极少出门。这次却例外、父亲叫我出门去火车站接一个、那人正是陶家的大公子、陶家家业未来的继承人、我未来的丈夫——陶酒子。

      我不知道什么是娃娃亲、什么叫妻子丈夫、但我知道我陶酒子只比我大一岁、我终于有人和我一起玩了。

      我家附近并没有和我同龄的女孩子、男孩子也和我玩不太来、哥哥正是上房揭瓦打碎玻璃捉弄女仆的年纪、每日尽干些调皮捣蛋的事、被父亲骂了许多次也依旧每日吵吵闹闹、弄得家里日日鸡飞狗跳、为了洗清和哥哥狼狈为奸的嫌疑、我自觉的和哥哥保持一段距离。只有九儿可以陪我玩耍、可九儿每日忙、整个寒假在家只能看看书而已、十分无聊、现在好了、有个同龄的孩子来了、他谁也不认识、我可以和他玩了。

      第一次看到他是、是在车站的月台、一辆涂着绿漆的火车下涌了很多人下来、又载着另一批人离去、火车离站、发出轰隆隆的巨响。

      人群渐渐少了、我看到了他、他就站在那里。他穿着厚厚的毛茸茸纯黑色长外套站在火车站台上、身后跟着一个一位30多岁气度不凡的男人。那男人手机提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他朝着我和我父亲挥着手。

      北风在肆虐的呼号、他小小的手掌被那男人大大的手给包裹住、白白嫩嫩的、那脸颊被北国卷着沙土泥粒的风刮伤了、红红的,样子看起来极为腼腆。

      “你的脸怎么刮的这么严重、?”未等父亲打照呼、我便走上前说了我们人生中的第一句话。
      他扭开了头、不回答我。

      父亲笑了说:“永方兄、这孩子长这么大了、如今还知道害羞了呢、见了未来新娘子不好意思呢!” 又拉了拉我说:“快叫人。”

      我傻笑着喊了声“永方叔叔好、酒子哥哥好。“那个叫永方的听了直夸我有礼貌。

      陶酒子唤了声“江叔叔好”他的嗓音很稚嫩、讲话时清声细语、听起来很圆润、但略显中气不足。这和我那大嗓门的哥哥完全不同、他讲话是整间房子都是他的声音。

      父亲宽厚的手掌抚摸这他的脑袋“这一路可累了不?”

      他点了点头、父亲说“家里已经备好了饭菜、走吧!”

      那名叫永方的男人是陶家的家仆、据说他的母亲和他的父亲和他的母亲也是陶家的家仆、所以他从一出生到现在一直在为陶家辛勤工作。早些年赎了身也未离开陶家、依旧在陶家工作、是个很衷心的奴仆。这次一人将才7岁的陶酒子带到离上海千里之外的广东、可想陶清醇对这永方大叔的信任。叫下人将二人的行李提下去、净好手、便打算吃饭。这饭桌上共有5人、这主位便是我父亲江远、左手边是我母亲曾温、右手本该是哥哥坐的、如今却是陶酒子在坐、我坐在陶酒子的右手边、哥哥坐我旁边。这样的安排哥哥不太满意、可是今日来了客人、平日大大咧咧的大哥也收敛了许多。

      永方虽然是客人、但毕竟是仆人、不上座位、只在一旁站着、任父亲如何劝阻也只肯站着吃、他说“仆人和主人共同吃饭本就是逾越了规矩、又怎么可以和主人同席而坐呢?”。听了这话、父亲也不再劝阻了。

      我当时不明白、为什么仆人不可以和我们同席、九儿不仅有时候和我坐在一起吃饭、还会和我一起睡觉呢。后来我才明白、永方叔世代为奴、没读过什么书本、是个很顽固、主仆思想特别严重的人。再家上陶家家风可以说是很严格、对仆人要求极为的高、才会养成永方叔这样规规矩矩、对于那些所谓规矩不敢逾越 、永远跳不出自己的圈子的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我叫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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