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修真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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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吴奶奶告诉我，你就是我爹爹。你，是我爹爹吧。”害怕苏立没有听见，秦越又一字一句说了一遍，然后两只眼睛小心翼翼看着苏立，既忐忑又期待地等着他回答。
苏立沉默了。他眼睑垂下，好像老僧入定一般，不说话，不动弹。
随着时间流逝，秦越的心越发冰凉。他觉得自己应该逃离这里，逃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伤心的大哭一场。可是，脚下却像生了根，不听到回答，绝不挪动半步。
师傅，为什么不承认，为什么？你明明，明明那么爱娘亲啊，为什么就不能爱我呢？我是多么想叫你一声爹爹啊！
“小越，你认为呢？”苏立睁开眼，看着秦越，将问题抛给了他。
“师傅，我......”秦越抿唇，眼神闪躲。
“你说是，我就是。你说不是，我就不是。结果的决定权在你手里。”苏立嘴角擒笑，侧头慵懒地说。
“他竟然这样说？”
秦越苦恼，不由嘟起嘴唇，“是啊，吴奶奶，你说师傅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一点都不懂。”
吴奶奶脸上的褶皱散开，点点秦越的头。哪知秦越心不在焉，差点就被点得仰倒。吴奶奶笑骂：“让你做事不专心。”
秦越眨巴眨巴眼睛，彻底放下手上的活，靠近吴奶奶，讨好地说：“吴奶奶，你听懂师傅的意思了吗？快点告诉我啊。”
见秦越难得有笑脸，吴奶奶当然不会让他失望。“我猜啊，你师傅说这话也是间接承认了他是你爹爹的身份。”
“为什么啊？我一点都没听出来。”秦越赶紧说。
“决定权不是在你手上吗？这些年你一直叫着苏老弟师傅，他恐怕也习惯了以你师傅的身份出现。但是现在突然成了你爹爹，那你到底是叫他师傅呢？还是爹爹呢？”
“爹爹师傅！师傅爹爹！”秦越咧嘴，自己被自己逗笑了。经吴奶奶一说，好像就是这么回事。“吴奶奶，我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小慕。”
“恩。”吴奶奶点头。看着秦越一蹦一跳进屋，她收回视线，重重哀叹：“小越啊，你师傅这样说也是迫不得已啊。你也知道，你师傅他，日子不多了。恐怕从他身体衰败开始，他就没有想过以父亲的身份出现在你面前。要知道世间最割舍不断的就是亲情，此时最相亲，彼时自相思。相思深入骨，天涯愁断肠。哎！”
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张脸，吴爷爷呵呵打趣，“呸，老婆子说的我鸡皮疙瘩都起了。还没忘记你在闺房里的那几首酸诗啊，真够肉麻的。”
“老头子，你来啦。”吴奶奶很高兴，完全不理会老伴的调侃，
“恩。”吴爷爷找张凳子，坐到吴奶奶对面。一会儿，他又盯着吴奶奶的脸，神搓搓地加上一句“我就来看看，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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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蹑手蹑脚推开房门，探进脑袋，眼睛还没来得及乱动，一束犀利的目光就直射向他头顶，吓得他赶紧退出来，重重将房门关上。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内心深度建设后，秦越重新推开房门，埋头走进去。
“师傅，药是我刚熬好的，你一定要喝了。”秦越将药碗放桌上，转身准备离开。那匆忙的样子，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他一样。
不过秦越脚步还没跨出就被苏立叫住了。“怎么，现在连看我一眼都不肯了？是在生气？”他端过药碗，纯净的灵气伴着人参的清香沁入心脾，舒服得闭眼，嘴里漫不经心说。
“不，不......”秦越忙回身，慌乱地解释，“师傅，我没有。事实上，我很高兴，只是太高兴......只是.....我，我。”
苏立睁眼，一刹那弥漫在眼中的血光像潮水般散去，随即恢复清明，苍白的脸也有了光泽。他将参汤一饮而下，灵气在七经八脉转了一圈，最终沉入丹田，与旁边的气体融为一体。
“师傅，你的气色，”秦越惊喜道：“好了很多。这药对你有用！”
苏立手一抖，掩饰性的咳嗽几声，冷声说：“只是暂时的罢了。再华美的皮囊，也终究包裹不住内里的衰败。”
秦越当然知道这个道理。黄大夫都说了，师傅的日子不多了，哪怕吃再多的药，也只是缓解一时的病症，终究不会药到病除。可是他还是不相信，不想就此认命。最后不拼搏一把，他怕自己会后悔。
秦越下意识反驳，“师傅，可是这是人参，很多年很多年的人参。别人都说人参可以起死回生。你不也说过，这是灵宝吗？”
“呵呵呵呵，”苏立摇头失笑，指着床脚，“坐下吧。有些事情，我想，也是时候告诉你了。”
“你现在看到的世界，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全部。事实上，大部分的人，穷极一生，看到的也只是这个世界的花开花落，生老病死。却有一部分人，他们依靠自身天赋，得到天道的一丝气运，炼化己身，从此进入一个新世界，看到一片不同于这一界的景象，这个世界被叫作修真界。而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则是修真界的下界。”
“修真界？下界？”秦越低呼。
“这里只是下界。下界，除了少数跨进修真门槛的人外，其他人都逃脱不了生死循环。而修真界的人，则跳脱这个定律。不是说他们不死，而是不容易死。只要他们的修为增加，他们的年龄也会跟着增加。更甚者，到达传说中的仙人境界，与天同寿，与地同眠。”
秦越彻底陷入呆滞。
“修真界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在里面，修为决定一切。而修为，先天则与灵根有关，后天则与自身努力，师门，师傅，机遇，气运有关。”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可以修炼的生灵何止人类，就连花草树木，草木虫鱼，飞禽走兽都可以修炼，都有自身机缘。”
秦越不由想起了霁冽，想起了人参娃娃。所以，它们就是修炼的结果，可以说话，可以化形成人。
“在修真界有一类人，天生木灵根，和植物亲近，这样的人最适合做炼药师。炼药师，就是将各种灵草炼化成一粒粒丹药，给他人服食。经过他们手的丹药，每颗都会有强大的功效。哪怕断肢再生，容颜永驻。”
苏立端起空碗，深呼吸，鼻前仿佛还能闻到人参的清香。吸收天地灵气而生的东西，果然比宗门药园栽种的草药好上无数倍。
“人参是好的。可惜，远远达不到和天地抗横的地步。”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修真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