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厉潘多拉》绯村如霜

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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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南星呢？”来到偏厅，无情好奇地看陆小凤与戚少商下象棋，还有一直抱着背包站在窗边的顾惜朝，“怎么只有你们在这里？”
　　“南星回去房间了，他一直都不喜欢人多的地方。”陆小凤皱着眉地看着自己的“相”被戚少商吃了，随口地回答。
　　闻言后，无情没什么所谓地坐在一边看着戚少商快要把陆小凤那边的棋都杀光。Demon在他与戚少商出现之后就没有再出现，所以他们现在还是算悠闲的。
　　冷冷地看着他们，顾惜朝再忍不住说话，“你们还真的悠闲。”
　　“顾公子，及时行乐啊。”陆小凤看到棋局大势已去，也没有心战下来，一逼很随便的语气说着。
　　“是吗？Demon的主子都已经出现在这里。”
　　听到顾惜朝的话，陆小凤明白他要说什么，“南星是不会管Demon的事，他这个一向都喜欢安静。”
　　“是吗？从我们找到厉南星之后，只遇到过Demon的一次袭击，在找到厉南星之前，几次都几乎死在枪林弹雨啊。”
　　“我们找到南星之后，也害得他的温室给烧个干净。”听到顾惜朝怀疑厉南星，陆小凤可是不高兴。
　　“陆小凤，你想清楚。你找到厉南星的那个房子时候，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如果那个房子是他一直都在住的，怎么可能冰箱里一点食物都没有，还有房子里有四个房间里，却除了主卧房之外，就只有两个客房是打扫过的，客房的床铺都是刚刚换上去。更别说厉南星那个温室，虽然没有进去，但是可以从温室的玻璃看到，那里还有很多杂草没有整理。”认真地看着陆小凤已经动摇的表情，顾惜朝又说：“陆小凤，其实这些你一开始就察觉到，只是不愿意相信。而且如果是Demon的人，怎么可能因为戚少商与盛崖余一出现就立刻离开，而不是杀个痛快？从厉南星跟上我们之后，Demon就没有再行动了。”
　　无情听着顾惜朝的分析，轻皱着眉，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分析能力很强，“你在Demon的时候，看过‘主子’吗？”Demon一向对那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头领统称“主子”，据说长期都是由阳浩传递圣旨。
　　“没，我从来没有跟他接触，从来都是阳浩跟我接触。”顾惜朝轻轻地抚着怀里的背包，低垂着头，“但是，晚晴最后见到的人一定是他！是他害死晚晴的！”
　　戚少商注意到提到傅晚晴的时候，顾惜朝的情绪变得有点激动，“你肯定？”
　　“那个人的身影跟厉南星的很相似。”说到这里，顾惜朝的表情变得更冷。
　　不想再把话题扯在厉南星到底是不是内奸的身上，陆小凤反而比较关心顾惜朝包里的东西，“你这包里的，真的是Demon的犯罪证据？怎么说，你也不可能真的把10亿美金带在身上吧？”
　　白了陆小凤一眼，顾惜朝才说：“我把这十亿分散放在全球的10亿个闲置银行帐户上面。”对着洗黑钱跟做帐，他是高手，否则怎么可能还没毕业就让Demon看上？
　　“那你包里是什么东西？真的是Demon的犯罪证据？”无情比较担心能否把Demon给惩之于法。
　　摇了摇头，顾惜朝把背包拉开锁链，“我没有Demon的犯罪证据，有的只是这个。”说话的时候，他把背包里的东西拿出来，居然只是一个蓝色的铁盒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一个空盒子对陆小凤与无情来说感到很奇怪，但是对戚少商来说感触很深。当年，他把这个盒子送给顾惜朝，说的是把自己的承诺放在里面，将来让顾惜朝把自己兑现了的承诺放在里面。没想到只是一个临时兴起的念头，让顾惜朝藏了这么多年，就算是逃难的时候还一直如珍宝地带着它。

　　陆小凤走进厉南星的房间，没有敲门直接进去，看到厉南星一直看着窗外那片大海。这次与厉南星再相遇，陆小凤察觉到厉南星变了很多，变在哪里，他说不出来。只是从与顾惜朝相遇之后，他变得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样子。但是，厉南星的出现真的太巧合了，顾惜朝的分析真的很有理由。
　　看着自己的右手，厉南星带着迷茫地问：“陆小凤，你试过想去救一个人，却眼睁睁地看着她从自己的面前坠下？”当血像鲜红的玫瑰在坠下的她身下漫延时，他的心从来没有一刻安宁过。
　　厉南星虽然一直在发呆，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什么人来到他和身边。因为自己对方是陆小凤，他才没让自己戒备起来。这些年发生的事，让他从随遇而安的性格变得小心紧慎。
　　走过去握上厉南星的手，原本要质问的话完全说不出口。是的，他从来都不愿看到厉南星的难过，就像当年，也是看着厉南星的离开也没有阻止。为什么没阻止？因为南星跟在他身边不开心，他怎么可能还要让他继续这样的生活？
　　“我没有试过去救一个人，但是我经历过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挑我不在家的时候，拉着行李箱偷偷离开的情景。”
　　没想到当年自己的离开，陆小凤一直在看着。
　　“南星，你知道吗？爱一个人会把对方的一切都放在心里，但是我明明想过让你开心，却让你更加难过。”把厉南星拥入怀里，陆小凤发现自己还是忘记不了对方的味道与体温。
　　听到陆小凤的话，厉南星怔了好会儿，最后把头靠在对方的肩上，希望得到一丝的支撑。
　　“其实从离开之后，我就知道你没有……”
　　“如果不是工作需要，我不会每天晚上都带着女人的香水味回来，但是我从来没有做过越轨的事。虽然对你解释过，你也表示过理解，但是我知道你的不安还是存在的，只能怪我的不良记录太多了。”
　　安静地听着陆小凤的话，厉南星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双手轻轻地回抱陆小凤。
　　“南星，如果一切都重来，你还会离开我吗？”明明知道这个假设没有任何意义，但是陆小凤还是冲口而出。
　　把头埋在自己怀里的厉南星过了很久，久得陆小凤以为他要睡觉的时候，才闷闷地说了一句，“生活不是游戏，不能重新。”好像那时候，他早一点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说不定就会让她离开这个世界。
　　厉南星是第一次在自己表现得如此的……脆弱，陆小凤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凤凰，一子错满盘皆落索，我可能让自己一错再错……”
　　仿佛明白厉南星要说什么，陆小凤没有接上他的话，只是静静地抱着他。
　　“也许吧，需要重新开始的人是我，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