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厉潘多拉》绯村如霜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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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惜朝一直抱着一个包站在床边，直到戚少商走进来，他才有反应，带着疑惑地看着对方。
　　“惜朝……”已经多少年没见了？戚少商已经忘记，但是印象中那个就算被全世界误解也会按着自己思路走的人从来没有在心里消失过。
　　其实从戚少商与成崖余出现，顾惜朝就知道，陆小凤在自己找上他之后就与戚少商他们联系。想想也是，就算陆小凤再厉害，也不可能是Demon的对手。就算陆小凤在几年前毁过一次Demon，现在的Demon跟以前都不一样。
　　“戚少商，你怎么在这里？”其实顾惜朝想问的是，为什么是你在这里？
　　抿了一下唇，戚少商才说：“我跟无情接了你这个案件，除了协助陆小凤保护你，还要找到Demon的犯罪证据。现在的Demon跟几年前已经不同，所以陆小凤才找上我们。”
　　抱着怀里的背包，顾惜朝垂下头。
　　“惜朝，这些年，你跟晚晴……”
　　“……晚晴被Demon害死的，如果他们不是逼晚晴跳楼自杀，我会一定会让晚晴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顾惜朝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幕，刚刚要去治疗院的他正准备踏入晚晴所在的治疗大厦，就看到一穿白色连衣裙的博晚晴从五楼那里飞下来，正好落在他的面前。
　　戚少商暗暗地咬了一下牙，无论隔了多少年，顾惜朝的心里还是只有博晚晴。这个认识，就算事隔这么多年，他的心还是疼着。在大学的时候，戚少商与顾惜朝曾经处于一个很暧昧的时期，他们都知道对方是对自己有意思，只是谁先开口。但是让戚少商很不爽的是，每次博晚晴的电话一过来，顾惜朝就会离开，要不就是带着博晚晴这个电灯泡。
　　“你确定，晚晴真的是被害死的？”戚少商还记得这个温柔的美人师妹，总是跟在顾惜朝身边，带着好看的笑容。相信如果不是顾惜朝，要追傅晚晴的可以是占大学的三分之一男生。
　　“我亲眼看到晚晴从楼上跳下来，”如同天使一般从天使堕下。
　　顾惜朝的恨，戚少商看在眼里，“说不定……”
　　“虽然看不到那个人的脸，但是我看到在晚晴跳下来之后，有人曾经从晚晴跳下来的地方往下看。”知道戚少商要说什么，顾惜朝不等他说完，就立刻堵上他的话。
　　“为什么……发生这样的事，你都不来找我？”面对这样的顾惜朝，戚少商又气又心疼。
　　低垂着头，顾惜朝把脸转到一边去，“你跟息红泪还好吧。”
　　“红泪？还不错，都当了妈了。”听到顾惜朝无端端提起息红泪，戚少商感到奇怪，定定地看着他，突然想到什么，一个拉起顾惜朝，“顾惜朝！你不要告诉老子，你是因为息红泪才不回我电话，不回我信息！”
　　“在大学的时候，她都已经怀了你的孩子，我还能怎么样！”
　　“靠！谁知道你红泪的孩子是我的！我戚少商是吃着一个，碗里一个的人吗！全世界都看得出老子爱你，老子要追你，你居然以为息红泪是老子的人！还有，是你一直都跟傅晚晴暧昧不清！老子才一直都没胆出手！”
　　听到戚少商如同告白的话，顾惜朝怔住了。
　　“是的，老子就是一直都爱你！但是你的心里就只有傅晚晴！当年你就是选择了她！”
　　“不是的。”
　　“不是什么！你选择了她成为你的另一半，而不是我！”无论过了多少年，戚少商还是不会忘记顾惜朝拉着已经变得痴呆的傅晚晴拉着行李上了的士的情景。
　　顾惜朝的眼神变得冷冽，不愿解释什么。

　　在戚少商离开之后，顾惜朝走出了房间，看到厉南星一个人坐在偏厅，静静地看着窗外。
　　“陆小凤呢？”从找到厉南星后，陆小凤的眼晴从来没有离开过，好像有什么要说，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厉南星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看着窗外，“我不是他的什么人，怎么可能一直跟在他身边？”
　　厉南星的冷淡没有让顾惜朝引起不悦，他来到厉南星身边的沙发坐下，带着傅晚晴死后第一次出现的好心情，“我看得出陆小凤一直都认为你是他的什么人。”
　　低垂着眼睑，厉南星问非所答，“你不恨陆小凤吗？明明不想跟国际刑警拉上关系，现在因为陆小凤私下跟他们求助而不得不被他们软禁在这个安全屋里。”
　　呵呵一笑，顾惜朝摇摇头，“厉先生，你是真的笨还是假的笨？我不是不能接受国际刑警的帮忙，而是非常想得到他们的帮忙。Demon的实力不再是陆小凤可以单挑，没有国际武警的帮忙，就算找到他，也只是死路一条。但是他跟国际刑警的关系，可以让我以受害人的身份被保护，就算将来真的要判刑，也可以因为主动配合而判刑。”
　　听到顾惜朝的分析，厉南星再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不愧为鬼天才顾惜朝，原来从你离开Demon的时候，已经想到这一切。”
　　认真地看着厉南星，顾惜朝一直握着手中的包，“厉先生，你来到这里，还真的无辜？”
　　“无辜？”厉南星看着窗外，“我因为你跟陆小凤而变得人质了，好吗？”
　　听到厉南星的话，顾惜朝本来有着歉意，但是在一瞬间变得冷峻，“厉先生，你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
　　“无论发生什么事，Demon的挂名主子是我。”
　　厉南星这像是解释一样的话，顾惜朝依然没有把态度温和下来。
　　“顾惜朝，你包里的东西是什么？你不会真的带着100亿美金到处跑吧？”
　　“钱对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这里面放着的是比那100亿美金更加重要的东西。”轻轻地抚了一下从来不离身的背包，顾惜朝再忍不住地问：“我想问一下，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陆小凤？明明他为了你把Demon打击得几乎要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也以为会跟他一直在一起，为了他，我连研究所的工作都放弃。只是，陆小凤是一个很外向的人，或者说，他可以为你出生入死，但却不会为你而停下来。到了下个让他觉得有趣的对象出现，就算跟他出生入死过的人，也会变得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带着苦涩的笑容，厉南星看着对自己的看想有点反应不过来的顾惜朝，“如果，戚先生待你是真心的，你应该相信他，毕竟没有多少个人愿意为你等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