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绝代》笈品怪猫

43、再回老东家

　　过完生日，等水无和睦月回到东都的时候，神无他们已经在琢磨着新单曲的事了。由于这次是命题作文——要为一部即将上映的电影做一首主题曲出來，所以大家在选曲和编曲上都煞费苦心。最后考虑到电影的主题和氛围，敲定了一首由弥生写的旋律，因为这首曲子不但相当唯美，最重要的是还有浓厚的复古感。睦月为这首歌写的歌词也是相当得感人和凄美，不但折射了亲情和一份永远无法实现的爱情，更是将人生的迷茫和无奈描述得淋漓尽致。

　　10月份推出这张新单曲后，乐界对这首歌的评价很高，在排行榜上的排名也刷新了maffla自身的记录，可是要跟真正的一线乐队相比，销量和反响依旧只能算是平平。于是11月份里，Q.T公司的女社长召集maffla开了一次会，议题大致就是maffla在现在所属唱片公司的去留问题，留下的代价是要更新合约，削减唱片销售的提成，要么就只能回Q.T公司，也就是说又要回到地下乐队的状态。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几人中最敏感的睦月也早先就从水无那听到过这种说法，早就打了预防针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大家都没有太强烈的反应。最后匿名投票时，只有一票赞成屈辱得留下，其他四票都一致同意回到Q.T公司。尽管没有言明，但根据对彼此的了解和组团10年来的默契，大家都推测唯一希望留下的应该就是队长神无——表面上最嘻嘻哈哈，内心里最希望乐队能健康长久发展的好队长。只是谁都没有说破。

　　于是maffla又回到了老东家。感觉就像转了一大圈又回到了起点，睦月好不容易开始好转的睡眠状况又开始堪忧了。水无只能一遍又一遍得开导他：做人，只能去把握自己能把握的东西，对于自己无法把握的东西，只能放手并学会看淡。

　　转眼间，又到了年末，睦月答应了水无圣诞一起去滑雪，毕竟多进行户外运动对自己的睡眠是有裨益的。可是在平安夜这天，睦月收拾好行李正准备出门的时候，一个蛋糕店的小哥送来了一盒精美礼品盒装的蛋糕，里面还附有一张小纸条：答应过每年都要送你一个这样的蛋糕，今年你生日那天没能兑现，只好圣诞补上，Merry Christmas！落款是师走英文名的字母缩写。睦月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以致于送蛋糕的小哥已经走出去很远，房门还一直没有关上。睦月回过神来后，关了门，把蛋糕放在桌上，犹豫了一下还是打了开来，蛋糕上还是睦月的舞台形象，只不过发型发色还有服装都换成了今年巡回时的样子。

　　明明已经将这个人彻底从自己生活中抹去了，他怎么就是那么阴魂不散呢？睦月对着这个蛋糕，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可是当水无打电话过来催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得编了个谎话，说父亲突然打电话叫他今年回去过圣诞顺便再过新年，所以他临时改了主意，现在人已经在老家了，还向水无道了歉。水无听后只淡淡说了句，既然是你父母的意思，那这几天就好好陪陪他们吧。

　　水无很想相信睦月的话，尽管他的谎编得很不像真的，可还是不自觉得开车来到了睦月家楼下，当他看到睦月窗口透出了昏黄的台灯光线时，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改变主意放了自己这么大一个鸽子，但用膝盖想想也能猜到，十之八九又跟师走脱不了干系。

　　第二天，睦月几乎是鬼使神差得来到了师走家，他甚至连理由都没想好，按门铃的时候，才琢磨着万一师走问他有什么事，可以回答是为了昨天的蛋糕来道谢的。结果开门的人却是京香，两人都愣了一下后，还是京香主动开口道，“是睦月啊，圣诞快乐啊！师走他出去买东西了，马上就回来，你先进来坐吧。”
　　“哦，不了，我是路过这里的，突然想到有首歌的编曲需要改，想问问他怎么改比较好，就上来了，他不在就算了，也不着急，过两天我再找他吧。圣诞快乐！你们玩开心点哦！”睦月说完也不等京香接话，转身就走。

　　师走是因为京香做菜时少了一些食材去了趟附近的大超市，回来时正好看到睦月的车从自己家的路口转了出來，甚至还瞥见了驾驶座上的睦月，师走一打方向盘就准备跟上去，没想到睦月的车正好赶在红灯前开过了十字路口，等灯快变绿时，他的车早就不见了踪影，想到京香还在家里等着自己，师走只能先掉头回了家。

　　睦月突然觉得好累，想起确实有好几年没有陪父母一起过年了，又不能这时去跟水无坦白那天自己撒了个愚蠢的谎，干脆将错就错回了家乡。一直到开年，他才主动去找了水无，准确得说是带着两张已经买好的滑雪券出现在了水无的家门口。水无看睦月的眼神有些复杂，但低头看到睦月手上的滑雪券，并听到他软言细语的道歉后，还是只说出了一个词——“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