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暮雪之小警局纪事》叶童童

17、对嫌疑人的审讯

　　审讯室内。
　　“纳西索斯盖伦先生，关于箱子上的血迹，你有何解释？”霍克探长沉稳而铿锵的语调在室内响起，
　　“我们查阅里你的订货单，知道那些箱子原本是最初装着你从别处定来的货物，而后才成为了杂物箱堆放在了墙角。可是送货员确定，当时那些箱子上并没有血迹。” 一段话将纳西索斯盖伦的退路堵死，
　　闻言，纳西索斯盖伦闪过了一丝游离，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如果你们有直接证据，那么就请逮捕我。还有请别忘了若无确凿的证据，你们可得放了我。到时我将保留追究你们滥用公职，妨碍公民正常工作、生活的的权利。”说完便双臂抱胸靠在了椅背上，不再言语。一头整洁的金发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
　　“请看看这几张照片，照片里的死者你认识吗？”查理斯边问边将死者的照片递到了纳西索斯盖伦面前。
　　“哦~~不好意思，我对他们完全没有印象，不认识。”只是轻轻扫了一眼，纳西索斯盖伦便回答道。
　　“可是，根据你花店附近的监控录像显示，这几位曾多次到过你的店里。这么说，都没有映像吗？”查理斯继续追问道。
　　“哈，光顾我花店的人那么多，我必须一一认识吗？” 纳西索斯盖伦微笑着回应。
　　“根据一名你的同学透露，你曾跟他讲起‘总是研究文字和影像上的谋杀案越来越让人觉得无趣，体验不到凶手的内心；很想自己亲手充当一回杀手，制造谋杀案，从而体验凶手真实的犯罪心理。’可有此事？” 霍克探长微微皱眉地询问道。
　　“是吗？让我想想啊！” 纳西索斯盖伦漫不经心地回应道。“哦！想起来了，似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就是不知向你们提供此条信息的人，是谁呢？似乎我向不止一人提到过相类似的话啊~~” 纳西索斯盖伦有些轻蔑的回答道。
　　“你的前女友们提供的证词中提到：你曾多次斥责和辱骂她们，甚至用跋扈的态度对她们动用过暴力。”查理斯开口道。
　　“不可否认，当我的前女友们想要跟我断绝关系是，我很愤怒，这对我来讲是一种否定和批评。”说着说着，纳西索斯盖伦原本松弛的伸平的双手渐渐握成了拳。“她们居然如此对我，哼~~。我完全不能接受。不过，那又如何？”说话间，纳西索斯盖伦咧了咧嘴，小声笑笑。“她们的证词不过就是证明了我是个控制欲比较强的人，无法理性地接受来自他人的拒绝，外加比较暴力。请问你们想就此证明些什么呢？”
　　一时间，室内有些静默。查理斯紧握双拳，有些恼怒地盯着纳西索斯盖伦。
　　“说道水仙花啊，你们知道有关它的花语和故事吗？你们可知为何水仙花会成为英国人普遍喜爱的话吗？” 纳西索斯盖伦耸耸肩，自顾自地继续念叨着。
　　“金黄的水仙缤纷茂密，在湖水之滨树荫之下；连绵密布似繁星万点，摇颤着花冠请一个飘舞。湖面的涟漪迎风起舞，水仙的欢愉胜似涟漪；吾凝望多时却未曾想到，这美景给了我怎样的珍宝。那时吾孤寂时的乐园，吾之心灵便欢庆洋溢，与水仙翩然起舞。”
　　“够了！”说完查理斯愤然摔门而去，DI眼见着无法顺利将审讯进行下去，也就边揉着额头边出门追查理斯去了。身后传来了嫌疑人的大笑，霍克探长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转身，两人走进了隔壁的观察室内。
　　“该死的，都不知道他在讲什么，一直带着我们‘兜圈子’，浪费大家的时间！”查理斯用力地把审讯用的档案甩到了桌子上。
　　“那是华兹华斯于1807年发表的十四行诗《水仙花》中的句子。”早已身处观察室的我回答到。
　　“CiCi，你说格林先生的血迹也都被发现了，可是发掘出来的遗骸里却似乎没有他，那他的遗体究竟去哪了？” 凯恩焦略地念着。
　　“而且看看他现在的状态，身子靠在椅背上，额头微微上扬，双臂握于胸前，一副张狂的样子。” 简抬了抬头，示意大家看向审讯室。
　　我接着话头说道：“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情念诗，再加上他被带到警署前的那一幕，说明他很自信，也很猖狂；甚至说呈现出了一种他根本就不怕罪案被发现，不在意是否会被起诉的状态。
　　你们也看到了他在被审问时的状态，全身肌肉呈放松状态，双手轻握，将手臂搭在审讯桌上，身子前倾，多次有意拉近自己和警察间的空间距离，至始至终都带着微笑。自信并带有明确的主动性和‘进攻性’。
　　在我和凯恩走访与他相关的人员时，发现他是从不掩饰内心对武器暴力、对杀戮的痴迷。大家想想看，他的博士论文题目是《19世纪和现代谋杀技术之比较》；建立了名为‘骷髅和美洲虎’的网站，手机了众多连环杀手的照片、资料。根据他的公立图书馆借阅证上的显示，他喜欢阅读各种关于谋杀案的图书。更别提他同学和前女友的证词了。”说到这儿我稍微顿了一下。
　　安德鲁摸着自己自己光滑的下巴嘀咕道：“瞧瞧他，外表斯文，骨子里却早已是个以伤害他人为乐的家伙。现在只是把早期的想法付诸于行动了，结合现代方式改动中世纪的虐待刑具，让伤害升级，也就他才能想到了吧。虽然你们常说我性格火爆，长得也确实不如那家伙斯文，可怎么都不会干出这事。”
　　简轻轻锤了安德鲁一拳，轻啐了一声,闹得安德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稍微休息了一下后我继续说道：“所以，我怀疑他是自恋型人格障碍患者。这样吧，霍克探长和简，麻烦你们再去一下审讯室，简你只需要跟他说一句话，无论是他的反应如何，你们都回到这边，让我们好好晾凉他。”
　　Rile有些不解为何让她这么做，一旁的凯恩贴心的开口解释：“CiCi一方面是希望我们的言语激怒他，让他透露出更多的信息内容；另一方面，估计就是心中还有疑问，需要透过你们接下来的互动来落实心中猜测吧。”
　　简一脸笑意的来回开着我和凯恩，轻叹着：“你们俩呀.......”说着便离开观察室，走向审讯室。

　　审讯室内。
　　简说道：“我们知道你刚刚朗诵了一段华兹华斯与1807年发表的十四行诗《水仙花》，看来你是对水仙花情有独钟啊，特别是黄水仙和野生水仙。那么，我很好奇，你要是知道自己精心打理的水仙花田被我们给彻底铲平了，会有什么感觉？嗯？！”说完还微微一笑。
　　猛然间，纳西索斯盖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用力砸到了桌子上，身子极力向简靠近，怒吼道：“Son of bitch！你连当我的□□都不够格！人是我杀的，是我杀的！有本事来杀了我啊！朝这里，还有这里啊！开枪啊！”边大声怒吼，边用手戳着自己的太阳穴和心脏的位置；一张俊脸开始变得扭曲，发丝也随着身体的大幅度扭动而变得散乱。一瞬间，整个人彻底陷入了狂乱的状态。
　　一时间，霍克探长和简露出了了然的微笑。
　　很快地，纳西索斯盖伦就意识到警察是在故意激怒自己，又恢复了往日的那种有些装模作样的彬彬有礼，用还带着手铐的双手重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及上衣，微笑着看向霍克探长和简，慢慢坐下，缓缓开口道：“哈，好吧，看来我刚才确实太激动了。既然你们意识到了点什么，不如让我们谈谈，如何？”

　　观察室内。
　　我透过审讯室的反光玻璃，观察者优哉游哉的纳西索斯盖伦 。“总觉得调查遗漏了些什么。”我皱着眉头低声自言自语道，手也不自觉地抚上了一直佩戴着的龙纹玉佩。
　　“我们的法证可是专业人士，你不会是怀疑他们的工作能力吧。”安德鲁有些嘲讽地回应道。
　　“够了，与其在这儿说风凉话，不如想想还能做些什么。就算他刚刚承认了又如何，没有实质的证据，死者的身躯也没有找到。” 凯恩微愠地回击。
　　“对了，是否有法证人员去过他的花店进行全面搜查？”我向大家求证到。
　　“有。嫌疑人被我们羁押后，根据程序流程进行了血迹检测和指纹采集。”查理斯回答了我的疑问，并进而问道：“你是不是怀疑花店里可能还有什么隐藏着的线索？”
　　“是，他犯下这么多起血案，总觉得他自己都还会留下点什么，那样也更加符合他的心理状态。当然，这是我的猜测，还需验证。”我回答到。紧接着，我向凯恩求证：“他的花店是不是有二楼？”
　　凯恩虽然疑惑我于我为何这么问，可点了点头，以示肯定。
　　“简，帮忙找到那家花店的平面设计图，然后带到花店去，好吗？我们在那儿回合。我想实地走访一下。Nimo，带我过去。”
　　“嘿，这么大个人了，还需要别人带你过去！”安德鲁调侃道。
　　“哦，拜托，安德鲁，少说一句吧，是人就总有自己不擅长的，别总拿Ruby的路盲问题开玩笑了。” 简拍着安德鲁的肩，叹着气说道。
　　“好吧，别那么严肃，只是觉得这一点小小的问题让她看起来‘可爱’多了。”安德鲁撇撇嘴，回应着简。

　　花店内。
　　“你们看，这个二楼的卧房套间，正对应着一楼的厨房和杂物间。可是，你们不觉得比起一楼的空间，二楼显得有些小吗？简，麻烦你打开这两层楼的室内平面图。你们看，一楼的厨房和杂物间那里，建筑面积是100平方米，二楼的室内格局虽做了改变，可是按图纸显示，靠墙的两侧原本是向外凸出一截的，那是建筑的主体结构更改不了的，可是现在的实际情况是那两处朝室内的一侧都被封平改造成了落地的大书柜；更别说还有几处小地方了。Nimo，赶紧实地测量一下这二楼究竟少了多少面积。我再去一楼和户外看看。”为了抓紧时间仔细观察整个花店，我一说完就离开了二楼卧房，向一楼奔去。

　　半小时后。
　　“嘿！CiCi。我们算过了，二楼主卧的实际使用面积是60平方米。即使是二楼靠窗的那两侧改造成了书柜，其所占的实际面积也远远大于我们所看到的。” 凯恩出现在后院里，找到了正仔细观察焚烧炉内外情况的我。
　　“Nimo，看来你该通知霍克探长让他喊法证人员过来。”听到凯恩的叙述，我知道自己的猜测很快就能被证实了。

　　“霍克，我在户外的落叶焚化炉里发现了一些细碎的骨骼残骸。而且从他卧室的书柜后发现了一些线索。纳西索斯盖伦专门在日记里面记录了自己的作案过程和动机，以及大量受害人被虐时的照片。同时发现了几个U盘和被分类收藏的头发，怀疑跟死者有关。”霍克探长刚一出现在花店现场，我赶紧迎上去，大致讲解了我们的发现。
　　“麻烦你带我们过去看看。”查理斯干脆的向我说道。
　　霍克探长望着被挪开的书柜后面那满藏犯罪证据的暗格，揉了揉终于舒张了的额头。“干得好！”霍克探长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回让我们好好会会纳西索斯盖伦。”
　　“我会催促法政部加急检验我们的证据的！”凯恩接话道。

　　审讯室内。
　　“纳西索斯盖伦先生，我们在你花店里的落叶焚化炉内发现的骨骼残骸被证实是人类骨骼。请问你作何解释呢？”
　　“喔~~花店虽然称不上是纯粹的公共区域，不过毕竟是做生意的地方，有人趁我不备倒进点东西，我又如何得知呢？”一派从容，看上去一副根本不在意的样子。
　　霍克探长和查理斯也不恼，一步步地抛出证据、线索。
　　“纳西索斯盖伦先生，我们给你的宠物狗也做了抽验检查，发现其体内含有只有人类才有的胆固醇也就是说这只狗曾吃过大量人肉。难道你想告诉我还有别人经常给你家的宠物狗喂食？” 查理斯边说边指了指检测报告上的结论。“另外，我们获得了视频资料，里面可是显示了你虐待部分死者的全过程，不要告诉我边拍边笑的那个人不是你。”
　　“也许是，也许不是。谁知道呢？还有，你们确定那些视频里真的有我出现吗？” 纳西索斯盖伦在回应时也还挂着浅笑，双手交叉着放在桌子上，显得一派轻松。
　　“虽说虐待者确实蒙着面，不过那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做声纹比对的。霍克探长你说呢？”查理斯说完亦是笑笑，回头看了眼霍克探长。查理斯已经明了对付这个男人是急不得的，跟他过招只有慢慢磨。
　　“当然，我们作为警察，最不怕的就是麻烦和等待了。” 霍克探长微微颔首，回应道。
　　“纳西索斯盖伦先生，我们再来谈谈你的日记吧。根据你的日记显示你很享受死者因中毒而痛苦万分的表现。让我想想，你在日记里是怎么具体描述的来着，他们的哭喊、嚎叫是世界上最优美动听的声音，他们的声音伴着我入睡。怎么样，还需要我念念吗？”查理斯继续说着，以待找到对方的突破口。
　　“喔吼~~听起来真是很爽啊！我还就是真爱这种快感呢！让她们的发丝缠绕在我指尖，让我的手在她们的微凉的肌肤上游走，那种柔顺、丝滑的感觉，绵软而悠长，真实教人难忘啊！” 纳西索斯盖伦此时却是毫不保留地畅谈起他的心理感受。
　　听到此番言论的大家，一个个面色都变得生硬。作为警察，维护法纪是大家的信念；而平日里，作为有着善心的普通人，也总是心怀仁义。此时听到一个凶手在大家面前大谈特谈杀人时的快感又如何能受得了。
　　“从你花店的地下室里找到了一个工具箱，工具箱没有被暴力打开的痕迹只有你有钥匙，我们从中发现了作案工具。”查理斯有些忿恨地说道。
　　“法医的检测报告显示格林先生的死因是外因性颅内出血，在三条颅骨骨缝汇合处被打入一颗钉子，我们从钉子的表面提取到了几种金属混合物，有黄铜和人造石的纤维。根据钉子的变形程度推测出凶手使用了一把钳工锤；同时，根据物质转移定律，钳工锤上沾染的黄铜和人造石的纤维在打击钉子的过程中被转移。” 霍克探长接着陈述着，很明显霍克探长此时比查理斯要车得住气。此时的重点是获取纳西索斯盖伦的完整证词，不能让自己人在审讯时情绪不稳，给凶手可利用的机会。
　　“哦，霍克，人造石的纤维是什么呢？”查理斯也是老道的警察里，自然亦是明白的，在深吸了一口气后，故意开口问道。
　　“喔哦，忘了解释了。通俗说来，就是石棉。这些材料通常用于隔音设备。”霍克探长配合着查理斯说道。
　　“让我想想啊，纳西索斯盖伦先生，似乎你的花店和水仙花基地的那个工具间里都铺满了隔音设备啊。”
　　在霍克探长和查理斯配合着陈述证据时，纳西索斯盖伦一直保持着一种愉快的微笑，似乎正在听的是一个动人故事，而自己不过是个看客。
　　“反正你们对我和我家都进行过深入的调查研究了，还希望我透露些什么吗？”纳西索斯盖伦云淡风轻地问道。
　　纳西索斯盖伦也知道警方将能收集到的资料都收集全了，不过就是缺自己的口供了。接下来，大家可以看到纳西索斯盖伦慢慢的将双手交握，缓缓的将胳膊靠上长桌，保持着以往的那种咏叹调似的说话状态微笑的说到：“我到现在都还在回味着当时的经历，钉子刚刚打上头颅时，会受到些许阻碍，没打击一次都能感受到一阵轻微的震动，不过很快就能感受到大脑的柔软，丝丝鲜血顺着钉子慢慢渗出，汇集成一道小溪，如同纯酿的红酒......” 纳西索斯盖伦所描述的那一切仿佛只是个虚构的故事。
　　“够了！”查理斯猛的将口供记录本合上，狠狠的将记录本摔在桌上，一双怒目死死地盯着纳西索斯盖伦。不过片刻，查理斯猛地起身，绕过长桌，快速走到纳西索斯•盖伦身后，双手看似随意地搭在纳西索斯•盖伦的肩头，但实际上，却是暗地里使上了劲，死死地扣住纳西索斯•盖伦的锁骨，因为用力，查理斯的手指都微微发白。
　　“啊~”纳西索斯•盖伦疼得忍不住喊出了声，纳西索斯•盖伦的身体更是因疼痛而不自觉地弓起了身子。
　　“查理斯！”霍克探长瞪了查理斯一眼，不满地出声制止到。“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们加快一点谈话速度吧。不如就谈谈你究竟杀了多少人？” 霍克探长心里也是不好受，因此将双手放在桌下让人看不到的位置，又开始弹套在手上的橡皮筋，以期缓解强迫症带来的不适感。
　　“哦，让我想想我究竟杀了多少人呢？1、2、3、4、5…….恩~~似乎是13人呢。” 纳西索斯盖伦边说边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一脸调笑的答着，摆明了就是通过这些话来刺激警察。
　　“13人？你确定？！”做着记录的查理斯向纳西索斯盖伦进行着必要的确认。
　　“哦，不、不，让我再想想！也许是8个人？！哎呀，时间都隔得那么久远了，谁还记得那么清楚啊！”纳西索斯盖伦开始打起了反口。
　　“记不清谋杀了多少人，那总该记得抛尸地点吧。除了花田，还有其他地方吗？” 查理斯烦透了被凶手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生硬的打断了纳西索斯盖伦如同表演般的叙述。
　　“哦！花田啊！花田必然是主要埋葬地啦，毕竟这些可爱的女孩子们可是我心爱花朵最爱的‘食物’呀，我的宝贝花朵可是离不开她们咯！这些人一个一个的都想反抗我，离开我，”说着说着，纳西索斯盖伦陷入了沉思，好像在回忆着什么痛苦的事情，眉头开始微微皱起，“还是我的宝贝水仙好啊，永远都会陪着我，不离不弃，跟这些小家伙在一起永远都只有欢愉而没有痛苦，”在说到水仙花是纳西索斯盖伦说话的声音都变轻变柔了，就好像他的眼前真有一盆心爱的水仙。紧接着，纳西索斯盖伦的口气又变得凌厉起来：“所以......就让那些试图反抗我的贱人们永远陪着我的小宝贝们吧，这样就不会有背叛和伤害。至于还有其他抛尸地点吗？唔~~让我想想，好像还真有吧，我记得威斯敏斯特森林公园里，靠近二级远足登山小径的灯塔附近，有一处抛尸。还有就是将部分尸块丢进了泰晤士河里，至于具体地点嘛，啧啧，还真是不记得了呢，两位警官，你们说该怎么办呢？” 纳西索斯盖伦洋洋洒洒的叙述者心中的想法，看着眼前的警察们被自己所说的内容激怒，就好像警察是自己的牵线娃娃，他们的喜怒哀乐都有自己掌控，激动、愉悦让纳西索斯盖伦的脸都微微泛红。
　　“那你虐待、杀人的动机呢？”猜测在这个问题上不会有什么进展的霍克探长转换了问题。
　　“哦，动机啊，让我想想啊。好玩？哦，不不，怎么会那么肤浅呢。让生命为我停驻？哈，你们不会以为真是那样吧，又不是演戏，这么文艺。刺激？哦，对啊，是挺痛快、解恨的。但是，我为何要告诉你们呢？这可是我自己的事。”纳西索斯盖伦又开始了洋洋得意般地表演。
　　做记录的查理斯是顿了又顿，听着他的自言自语，握着手里的笔是紧了又紧，到最后是咬牙切齿地瞪着纳西索斯盖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