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阿录0502

11、11 飞出笼子的小鸟

　　吃完饭，杨军又带着一家人去了宁山公园，那是N县新开辟的公园，比西园还大，有喷泉，小溪，各种花树，环境十分优美。陈一萍陪着猫妹，东走走西看看，玩得十分尽兴。杨军因为来过多次，没有玩的兴致，一直坐在树下等，不停地按手机。
　　晚上回到酒店，猫妹因为太兴奋，久久睡不着。她看到床头柜上立着一幅美女图画，指着对陈一萍说：“妈，你看，广告，广告！”
　　陈一萍仔细一看，是酒店提供按摩等色情服务的联系电话。杨军他们经常在外面住，会不会也叫这种服务？陈一萍心里起了疙瘩，忍不住偷偷看向杨军，杨军正在专心玩手机游戏，似乎并没有听到猫妹的话。
　　正想着如何应对，猫妹却转移了注意力，拿着一个小锡纸包装，好奇地问陈一萍：“妈，这是什么？”
　　陈一萍一看，脸就红了，说：“不知道。”
　　“打开看看！”猫妹天真地说，语气里充满了期待，一边说，一边就要动手。
　　陈一萍怕安全套真的被女儿撕开，连忙阻止：“猫妹，不可以动人家的东西，弄坏了要赔钱的。”
　　猫妹虽然有些不甘心，还是乖乖的把东西放下了，接着，又突发奇想，要抱着被子到浴缸里睡觉，陈一萍好哄歹哄，才把她哄住了。
　　房间开在七楼，敞着窗户，一眼望去，满天的星星，十分美丽。在H城，猫妹何曾看过这样的景致？她一下就被吸引住了，非要陈一萍陪她看星星。陈一萍搂着她，躺靠在临窗边的床上，望着夜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好久，猫妹才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杨军早已睡到另一张床上，一声不吭，也不知睡着了没有。见猫妹睡了，陈一萍起身去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俯身看了看杨军，却被杨军一把拉住，跌倒在了床上。
　　“嘿嘿嘿！”杨军暧昧地笑着，笑声里尽是浪荡，他贴着身子抱了过来，动手就扯陈一萍的裤子，一只手急切地抓向胸前。
　　“你干什么？”陈一萍心里隐隐觉得不安，面上却维持着笑意。这个杨军，越来越没有耐心了，她不喜欢这样的方式，就好像自己是街头那些小姐，但还是忍着顺从地配合。
　　杨军很少在家，在H城那个狭窄的出租房里，本来就不方便，夫妻之间那点事，越来越少了。陈一萍以前认为是环境限制了两人的动作，可是她现在更觉得，是杨军根本就不想做。“他该不是在外面吃饱了吧？”毕竟是夫妻，自己身边那个男人有些什么样的变化她还是能感觉得出来的。
　　这注定是一个不一样的夜，房间里依稀传出不寻常的声音，那是在H城的家里从来没有过的。
　　*********************
　　第二天去象鼻温泉，杨军特别高兴，叫了一个朋友开车送去。其实陈一萍都觉得没这个必要，多麻烦人，还破费人家请客，多不好意思。可杨军却说没关系，这个朋友有求于他，喊他是照顾他的面子，让他有表现的机会。也许是杨军虚荣心在作崇，觉得别人家的孩子有车接送，不想显得太寒碜吧。
　　报了到，老师把猫妹领进房间。一看见里面有电视，猫妹就来劲了，忙着去按遥控，找动画片看，全然忘记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倒是陈一萍依依不舍，拉着猫妹的手又是找食堂，又是找厕所，教叠被子，摆放东西，把猫妹托付给同住的姐姐们照顾，陪了大半天才走。
　　陈一萍后来问猫妹：“你游泳那几天想不想我？”
　　“不想。”猫妹回答得很干脆。
　　“为什么？”陈一萍有些失落，心想自己的女儿怎么可能不想自己。
　　“听不见你天天大呼小叫地骂我，我觉得好清静，好舒服。”猫妹说着，露出少有的骄傲。
　　“你现在回来了，不是又要听我骂你，你不烦吗？”陈一萍笑着问。
　　“不烦，回到家我又习惯啦。”猫妹摇头摆尾地叹气。
　　陈一萍耐下性子来，认真地地说：“猫妹，你以后做事主动一些，动作快一点，少要妈妈操心，妈妈就不会骂你啦。”
　　猫妹却回答：“妈，其实好些时候我都听不见你在说什么，只看见你的嘴在动。”
　　陈一萍佯怒：“你个小没良心的，别人是左耳进，右耳出，你纯粹是连耳朵都不经过。”
　　相比起杨军，陈一萍对猫妹简直是关心备至，游泳期间，她一天一个电话打过去问，弄得猫妹很不好意思，连老师都记住她了。
　　后来老师对陈一萍说：“你家小囡真不错，不但坚强，学得又快，像她这么大的娃娃，动不动就哭爹找妈的，天天都要人哄，只有她乖，从来都不闹。”
　　老师哪里知道，十天的培训，对于猫妹来讲，简直就是一种解脱，她终于可以像小鸟一样飞向蓝天，她是多么喜欢那种小鸟飞出笼子般的自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