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阿录0502

10、10 让别的女人羡慕你

　　杨军说缅甸一年只分旱季和雨季，年平均气温高达三十度左右，即便十一月份以后，也和H城的夏季差不多，他打算假期里送猫妹去学游泳，为日后充分享受吴老板家的私人游泳池做准备。
　　到了放假，杨军似乎又把这件事忘记了，陈一萍却很上心，一再提醒，一番筛选后，替猫妹报了名，杨军勉强去交了学费。
　　培训地点在N县的象鼻温泉，这意味着猫妹要离开家，到N县独立生活十天。想着猫妹从来没有离过家，陈一萍担心得不得了，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啰啰嗦嗦地嘱咐这嘱咐那。
　　杨军半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养神，直到陈一萍收拾好了叫他，他才突然站起来，闷声说了句“走”，迈步就向门外走去。
　　一家人打车到了客运站，坐上客车，因为走的是老路，路不平，车颠簸得很厉害，好不容易才挨到N县。
　　下了车，猫妹已经是晕头转向了，蹲在地上就开始呕吐起来。本来培训班明天才开假的，就是因为猫妹不会坐车，陈一萍怕她临时去了状态不好，所以才提早一天到达的。
　　杨军充当向导，引着猫妹和陈一萍穿大街走小巷，最后落脚在云河大酒店。
　　老板娘一见杨军，热情地过来打招呼：“你好，杨师，好久不见了，这位是你媳妇吧？”老板娘望向陈一萍。
　　杨军连忙回答：“是，是，还有女儿，送女儿过来学游泳。”
　　“好啊，小红，给杨师开间好房，当阳一点的，看看他们常住的那间还在不在？”老板娘吩咐服务员。
　　陈一萍一直保持着礼节性的微笑，直到坐上电梯，才忍不住说：“你带我们到这种地方来做什么，这么豪华，房费一定很贵吧？自己一家人，找个小宾馆住下就行了，显摆什么？”
　　“不贵不贵，才六十元，我们是熟客，打折的，到其他地方也是这个价。”
　　停了一会，杨军又加上一句：“我还不是想让你们娘俩好好享受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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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一萍躺在宾馆宽大的床上，很享受的说：“真舒服啊，好想天天住在这里。”
　　猫妹站在窗前看远处的风景，杨军在一边看杂志，没有吭声。
　　陈一萍又说：“我们那个家像什么，老鼠洞，怪不得你不爱回家，原来天天在外面好吃好住的。”
　　“不要乱说，我们也是有事才来住的，谁有那个闲钱。”杨军一脸的无辜。
　　“看你跟老板娘那么熟络，一定是常客，我要是你，也不会愿意回家的。”陈一萍别有意味。
　　“老板娘的老公我们认识，算是朋友，也是H城的人，所以经常来照顾生意。”杨军解释道。
　　“H城人怎么跑到N县来了，是不是这边生意特别好做？”陈一萍很好奇。
　　“这里原来是政府招待所，后来政府搬迁了，就卖给了他们家，八百万，地皮都不止这个价。”杨军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他们家跟政府有一腿，拣了大便宜了？”陈一萍抬起头来问。
　　“这还用说吗？等我有钱了，也买一座楼给你，也让你开宾馆，过过老板娘的瘾。”杨军望着窗外发誓。
　　“得了，你还说过要盖一座幼儿园给我呢，这么多年过去了，幼儿园在哪里？”陈一萍没好气地问。
　　“等我这些事成了，什么都不是问题。”杨军攥着拳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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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够了，杨军带一家人出去吃饭，虽然是不起眼的小店，但杨军要的菜已经足以让人大饱口福了。
　　陈一萍一边吃一边抱怨：“就你会浪费，你在外面是不是每天都吃得这么好？”
　　“闭上你的嘴巴吃，又没让你出钱。”杨军生怕旁人听见，叱声道。
　　陈一萍很节俭，从来没有这么大方过的，哪怕是偶尔上快餐店，她也只随便打个肉给猫妹，自己基本不吃，她每每感慨自己的命不好，就拿杨军的妈作比较。
　　“我真羡慕你妈，虽然不会做什么，但用不着操心，一辈子有吃有穿的，不会做的有人帮做，不会想的有人帮想，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杨军回答：“我妈吃素，命当然好，你有吃素吗？”
　　陈一萍反唇相讥：“你妈一个月才吃两天素，我是一个月只有两天不吃素，怎么过得还不如她？”
　　“人家那是前世修来的福。算命的说，我妈上一辈子常常熬一些粥放在桥头路边，供路人享用，所以这辈子有福报。”
　　“是啊，你不是说你爹前世是赶马的吗？事实是这样的，有一天，你爹在赶马的路上，突然病饿交加，晕倒在地，这时，你妈出现了，用自己熬的粥救了你爹的命，所以这一世，你爹很辛苦，累死累活也要来还你妈的债。”陈一萍讲得有头有尾。
　　“我爹有马赶还至于没饭吃吗？”杨军不高兴地反驳。
　　“你爹有马还需要自己赶吗，他上辈子一定是帮人的，路上被土匪抢光了身上的盘缠，所以才沦落到等你妈的粥来救命。”
　　陈一萍很肯定，在杨家杨父比杨母辛苦得多，如果按照算命先生的话，他爹就是来还债的。
　　“别胡说。”听到这里，杨军更不高兴了。
　　陈一萍接着说：“我养你也快十年了，你最好这一世就把欠我的债还我，免得下辈子像你爹一样操劳。”
　　杨军说：“放心，等我发了，一年给你十万，我要让你成为所有的女人都羡慕的人。”
　　陈一萍笑道：“你还是一次性给我一百万吧，免得我望穿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