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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紫裳夜袭 ...

  •   “云澈,那紫衣服的家伙真有够奇怪的”我吃着早点,对云澈说起刚才的事情。
      “怪?”云澈停了喝粥的动作放下勺子看我。
      “不是吗?进门摆那么大的谱儿,穿得那么骚包,最奇怪的是还带个斗笠”我眉飞色舞地学着那人。
      云澈噗嗤笑了:“哦,小鸢以为我也很奇怪?”云澈眉头微耸看着我。
      我看了一下云澈,他面前的白纱已经束到两边。
      “云哥哥···哪里奇怪了”小伍嘴里塞着包子含糊不清的奇怪道。
      “你吃你的吧”我敲了他的小脑门。
      “哎呀,我不是说你”我对着云澈嘻嘻笑着。
      “你哪里奇怪啊,那斗笠很有用的,那是用来···用来···”遮俊的呗!我眼睛不自然地看向一边。
      又扭头看看云澈,不经意间看见他嘴角微微上扬。
      “那个···那个女子也很奇怪,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女扮男装,也不知道收拾利索了···”女扮男装起码也得把胸束了吧。
      “紫色的浅露可不是人人都能用得到的”云澈朗声又起。
      “浅···露?”
      “就是姐姐说的斗笠啊”小伍喝了一口粥,都没擦嘴。
      “啊?哦。”我心虚着,一边给小伍擦着嘴巴,一边哀叹自己是个古代大文盲,字认不全,物什也不通的事实。
      “紫色浅露只有江南锦州沐家的霓裳坊才产,今年只产了二十匹,是极珍贵的盲蚕吐丝制成的”
      我撇撇嘴:“那怎么了?你不要吊我胃口嘛!”
      云澈看了我一眼,笑着又道:“锦州的沐霓裳只供应皇室”
      我塞了一口饭,嘴巴鼓鼓的:“哦,原来如此”国家指定唯一名牌啊。
      “那家伙···是皇族的人?”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奇怪的是那个人居然那么大张旗鼓的微服下乡来了,夸张地一挑眉,有点扯动了额头上的伤口。

      云澈微微点头,也不吃饭了,眉头轻皱,心事重重的。

      “给,多吃,看你瘦的”我夹了一个包子,放在他盘子里:“你···你怎么啦”我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但是绝对和那紫袍男子脱不了干系。
      大黄在桌子下面讨好地蹭着我的腿,肚子鼓鼓地像个皮球,我也懒得理它。
      “没什么事,只是觉得那人来者不善”他笑着,细细嚼着我加给他的那个包子。

      看来那紫袍男子还真是大有来头,云澈如此忧心,那家伙一定不是单纯来看芝花盛会的。这里面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算了,反正和我扯不上关系。
      我正心不在焉地猜测着各种可能的阴谋,这时看见许如云和她家男人下楼来了。我赶紧放下筷子起身走向他们。

      “肖·鸢···”云澈忽然叫住我。
      “唔?怎么啦?”我转身问,见他已经慌忙走近。
      他急忙脱下外衫过来给我披上,脸不知道为什么很红。
      “我不冷的”我无奈的笑着说,心里有一丝小小的甜蜜。
      “小鸢···”他好像有什么事情难以启齿似的。
      “什么?”我很喜欢他这样略带害羞地看我,这人一向在人前是一贯的波澜不惊。
      “到底什么啊”我拽了一下他的衣袖。
      “你···裙子···红了”他说完整个人都钉在地上了。

      “啊?!!!!!”我一时脑袋短路,脸已经火燎燎的燃起来才知道尴尬。
      “何姑娘,云公子···”许如云妩媚的声音简直就像天外之音。
      救星来了!刚刚还不知所措的我二话不说便拉着许如云上楼跑了。

      我这个身体看样子也该十二三了,胸前的那两位也发育的差不多了,就是经期迟迟不来,没想到第一次居然被云澈撞见了,我心里又羞又恼,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姑娘,这是好事啊,为何愁眉苦脸的”许如云打趣的说着,手里拿着据她说叫做经带的粉色绢布。
      “呵呵~好事好事~” 我看着那笨拙的绢布,洁白的小蝴蝶啊,你我怕是再无缘相见了。
      我收拾好后,就随许如云欲出门,一开门就看见赵午生立在一旁,云澈背对着我们,听见开门声便齐齐向我看来。我眼神瞥向一边,脸上又烧起来。
      “何姑娘”赵午生拱手而立,云澈只是看着我,眼神闪烁。
      “唔”
      许如云将他们二人请进屋里,去门外张望了一会,复又退回来将门关紧插上栓子。
      许如云向赵午生使了个眼色,夫妻二人忽地双双跪下,我和云澈大惊,忙弯身来扶将这二人。
      “姐姐这是做什么?”我干脆蹲下拉着许如云的手。
      “二位这可使不得”
      “使得的使得的”夫妻二人摇头,说得很是齐刷。
      二人整整齐齐地向我们一拜,我们也未拉住。
      “皇天在上,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我和云澈相视一眼,心下了然,却原来为的是早上那事。
      云澈道“举手之劳,何必行此大礼”我们终于将这二人扶起。
      “那些人看样子非富即贵,实在是不好招惹的,尤其是那绿衣姑娘,差点要了我家午生的性命···这一拜,不算什么”许如云和赵午生紧紧握着手,神情激动。
      “哎呀,我说哥哥嫂嫂,不算什么的,我家云澈厉害着呢”我大喇喇地拍着云澈的肩膀,他回头看我,我想起刚刚那事儿,又不好意思起来了。
      “姑娘公子是侠义肝胆之人,我经营如云五年,什么人没见过,二位这般,我许如云算是白活了二十多年了”
      赵午生忙附和道:“是是是···”被许如云白了一眼,狠狠掐了一把。
      我禁不住捂着嘴偷笑。
      又正色道:“感情许姐姐二十多了,我还以为才十六七呢”
      许如云一听眼睛笑眯眯地:“妹妹真会打趣嫂嫂”
      大家一听我居然笑的是这个,都禁不住的笑起来。

      许如云夫妇被我们解了围之后就对我们特别的优待,所谓优待也就是把那天诈我的银子还给了我,多给我们添了几床棉被,交代厨房给我们的吃□□致一些。亏我还以为许如云能让我们一直白吃白喝呢。其实这大热天的,哪里需要什么棉被,难道捂痱子吗,他们的好意我也不好拂,就干脆将棉被摞成席梦思了,晚上还是蛮舒服的。
      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再和小伍睡下去就不大妙了,所以晚上我就把他撵到云澈房间去了,条件是他非要拉着大黄走,我也只好应了。

      一个人睡这张大床,我不得不说,自己很久没有那么享受了。
      本来以为能一觉睡到天亮的,可半夜迷迷糊糊地就被一阵阵异声吵醒了。
      我忽然精神起来,起床趴在墙上细听。
      “嗯···嗯···啊···啊”
      “爷~别···”这是白天那绿衣女的声音!
      “嗯···嗯啊···”

      女子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传过来,我想我明白那是什么了,顿时面红耳赤,往头上蒙起了被子,非礼勿听非礼勿听啊!!!这夏天的夜晚虽有些凉意,可这么蒙着被子也把我给捂得满头大汗,我露出脑袋,淋湿的刘海紧贴在头上,黏黏的很是难受。
      “爷~爷~你···好好坏哦···嗯嗯啊啊”这回好像更激烈了,床铺的吱嘎碾压之声、男子的粗喘、女子的娇嗔不绝于耳,仿佛那样的活色生香就在我眼前。
      我实在呆不了了,要不鼻子也会血流不止的。我起身披上衣服赶紧出门,等上一多个点,我就不信那男人有那么厉害。
      刚打开房门忽听见隔壁木头劈坏的声音,能那么大的动静,我也是醉了,摇摇头嫌恶地‘咦’了一句,赶紧出门。

      如云客栈是个前厅后院上客房的格局,二楼直接连接了前后院,我和云澈他们住在后院这一部分,出了房门就可以望见四字见方的那片天空。我趴在栏杆上望着天上的半月,耳畔有蝈蝈的阵阵鸣叫,楼下是地字号房,虽看不见马厩却偶尔可以听见马儿的咈咈喷气儿声。夜里显得特别静谧,我无聊的凭栏而望,心里却再咒骂着那该死的奸夫□□,头上的伤口很痒,想是汗液浸了去我几度想要去抓,后来实在是痒的不得了,便直接将纱布拆去。
      “呼,这下爽了”不温不凉的夏风吹在额头上着实舒服。这时隔壁的门忽然开了,走出一个娇小的丽人儿,呵,我更确定了,就是那跋扈的绿衣女子,想那房中之人必是她白日里妖娆地叫着爷的那位了。她退出房间一回身见是我,身板立马挺直起来。
      “你怎么在这儿?”她走近我,眼里透着狐疑。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我讥诮地反问。
      “你听到了什么?”
      “听到什么?”我也走近她,隐约闻到一股色情的味道,她脸上还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那你在作甚?”作甚?还作肝作肺呢,我用手轻捂着鼻子有些嫌恶地向后退了两步。
      “吟风弄月不行啊”我饶有其事地抬头看看月亮,乌云已经给它遮住了,不禁尴尬笑了笑。
      “哼~谅你也不敢做什么”她冷哼一声,给了我一个颇为夸张的大白眼便转身消失在走廊尽头了。
      我望着走廊漆黑的尽头,心想这女子不过是一个可怜人,跟那人有了夫妻之实还大半夜的退了出去,古代的男子真是可恶,把女人当做暖床之物,这劳什子的古代,怕这世间再难有我家云澈这样好,对人温柔又体贴,知道尊重女人的好男人了。

      “吟风弄月?姑娘这样好的雅兴?”一个磁性满满地男子嗓音忽然响起,吓得我往后一跳。
      心里已经陡然响起警铃却嘴上还是不肯低头:“你管我呢”我没好气儿的答道,这人大概就是那个带着紫浅露的‘爷’了。
      那人身形瞬间靠近,脸被放大了好几倍,没有我想象中狰狞的疤痕,只见那人俊美异常,脸如雕刻般地棱角分明,剑眉入鬓,那眉下是一对狭长的丹凤眼,睫毛忽闪忽闪满满地都是魅惑,不同于如朗月清风般温润的云澈,他外表看起来放荡不羁的,可那眸子里却好像透着狐狸一样的狡黠。
      “姑娘在看什么?”他弯着腰,一边的嘴角勾起,坏坏的笑着。
      哼,薄唇的男人最薄情。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能看着云澈以外的人发起花痴来。我回过神,向后退了一步跟他保持开距离,这时才注意到他松散着长发披在身后,身上只着一件薄薄的浅紫色睡袍,胸前的麦色肌肤如隐若现,穿成这样子就出来了?
      妖孽!
      “姑娘贵姓?”他忽然发问,眼里闪着光,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我干嘛告诉你,穿成这样大半夜出来不怕吓死人啊?还”我看了一下身上,衣服一件没少,这人该不会是欲求不满吧?我警惕的瞪着他,双手环胸。
      他脸色一变忽然捏着我的下巴,语气说不出来是调戏还是阴狠:“我问你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在哪里!”
      “回答我!”他在我耳边吐气,声音不大,却让人不容置疑。
      我的腰已经抵在了扶栏上,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激动,难不成知道了我在隔壁听见他和女人嘿咻就要查我户口,来个斩草除根?
      “我不是故意偷听的!”他微微眯起凤眼,眼里冒着危险的精光。
      我大感不好,双手使劲掰他的手。
      “登徒子!放手,不然我喊非礼了”
      “呵呵,你倒是喊啊,你这一喊就真成了本···我的女人了”他邪宁的嘲笑道。
      我心下一惊,他要干什么?
      “你混蛋,我招你惹你了,我他妈才十几啊,你欲求不满大可找那个什么叫绿翘的去!别他妈在这里祸害未成年!”他手上力道似乎小了些,我一口气喷他一脸的吐沫星子,这妖孽却还一脸玩味儿的笑着。
      “你给我放手!”
      “小猫还是这样牙尖嘴利哈~”他忽地就松手了,学着我刚才的样子双手抱胸靠在廊柱上斜歪地着看我。
      “脑子有病吧你”我白他一眼,赶紧跑向我房间。

      谁承想,我在回身关门的那一刹,一个人影忽地就闪进来了。

      一阵冷风从身边拂过,眼前的门便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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