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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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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宫。
“程帝封后了?”德帝逗弄着檐间挂着的画眉。
“是!”底下的人低下头叩首。
“这是滑天下之大稽!无妃之人如何立的后?”德帝无意的问。
“传言是丞相之女!!”
“呵呵呵,程国丞相么?年欲半百膝下无一儿半女,一心只为成国皇室的昔日良将,如何有女儿嫁入深宫。”程帝视若罔闻。
“说是义女!”底下人回话。
“义女?可知晓是什么名字?”
“不知!”
“来历呢?”
“不知!”
“那随王妃可有消息?”
“无!”
“悬崖下找了吗?”
“找了,但没有人。”
“继续找!”
“诺!”
“下去吧!”
“诺!”
……
看着笼中的画眉,德帝捏着手上的请柬,三国会?呵呵,自从先帝一怒为红颜,三国之帝何曾再相见过,程帝啊!你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刚刚封后就要群聚。
不过,程帝之邀又不可不去,如今三国鼎立之势将破,暨主已出,怕是要未雨绸缪。
德帝打开鸟笼,帝王,就如同笼中之鸟,受时局所限,很多事都是想不得,做不得,那比得上那些后宫女眷,恣意妄为,可为祸苍生。
辜太后,秦太妃,你们十年前害百姓流离失所,现如今又是赵太傅的嫡女,孤之后失踪。
这祖宗之法,长幼之序的真真是为难孤了。
……
“让开!让我进去!”一暴躁男声。
“不可啊,王爷。不可啊!”有人在强力阻拦。
“何人在喧哗?”德帝正在小憩,却闻吵闹声,心中十分不悦。
“禀君上,随王求见。”一侍从急急跪下。
“让他进来吧!”德帝听闻是随王,一皱眉,他已是近三个月未上朝了。
“诺!”
“宣随王!”
……
“王兄!”刘熙恭与德帝素来亲厚,便不顾什么礼节。
“王弟今日来所为何事?”德帝心里不知如何说自己爱慕赵毓箐之事。
“王兄,臣弟之妻赵氏失踪已久,求王兄助之!”刘熙恭单膝跪地。
“哦?王弟还有妻子?”德帝明知是赵毓媚搞的鬼却佯装不知。
“何?”刘熙恭吃了一惊,“臣帝多日卧榻,今日刚醒,吾妾建平刚刚告知吾妻已去,臣弟心急如焚,故进宫求助!莫不是还有隐情?”
“哈哈哈!阿恭说笑了。”德帝故作轻松,“现天下人尽皆知随王已经无妻了!”
“何!”刘熙恭疑窦丛生,莫不是赵毓箐说了什么,否则怎会天下皆知,但现如今,“吾妻胡言,王兄莫怪!”
“呵呵呵呵!”德帝冷笑起来,狠狠的‘拍’了一下案几,“莫怪!王弟,汝这次可是让全天下都看我伏国的笑话啊!”
“什么?”刘熙恭一愣,“王兄,若是毓箐有何过错吾一力担之。但毓箐会武之事想其也不是有意隐瞒!还有王兄曾让赵家盗宝,持凤佩之人已现!”
“哈哈哈哈!干得漂亮!”德帝内心不屑,凤佩只是婚约罢了,不过,赵毓箐会武?那日看她拔刀杀人之时只像是寻常女子啊!赵毓箐,真有意思,“但孤今日所说却不是此事!”
“何?”刘熙恭心中顿生悔意,怎可全说了!
“王弟和王妃蝶情深!本不应推辞!但——”德帝面露难色,“王弟已经把王妃休了!现在再让孤大张旗鼓的去找,如何使得?”
“什么?”刘熙恭大吃一惊,自己醒来之时只有建平在侧,且其哭哭啼啼根本无法问清原委……现如今,骑虎难下啊!
“呵呵呵!王弟,王兄还有要事,不如汝先归家可好!汝家的后院可不甚太平啊!”德帝点到为止,毓箐,今日且让孤治治赵毓媚吧!
“请王兄放心!臣弟自会处理好!”言罢,刘熙恭便行礼急匆匆离宫去。
看着渐渐消失的衣脚。
德帝笑笑。
善骑者坠于马、善水者溺于水、善饮者醉于酒,善战者殁于杀。
阿恭,女人可不是单单是温婉如水啊!
德帝摇摇头。
齐人之福怕是只有神人才是可享的。
再想想刚才之事。
阿恭啊!
当年,赐汝随王之时,言:德映寿考,宗祠不忘。荣禄同共,随吾天长。
但如今,汝若是嚣张跋扈,迷途不知返,无半点悟性,终会致招祸。
那时,孤不会手下留情。
至于汝妻,孤要了!
娶妾之人,安会情长!
……
在路上。
“王爷,请留步!”
“何人?”刘熙恭回头便见一侍从立于一侧。
“奴是幻磬宫的侍从!奉太后之命,邀王爷过宫一叙。”
“这怕是不妥吧!”刘熙恭举目四望,深宫内院男子不宜入内。
“太后说,嗯,只是增强情谊!”增强情谊吗?刘熙恭心里冷笑,世家皆知太后与王兄不和,而自己素与王兄亲厚!呵呵,如此浑水,怎趟的过去?
“公公说笑了!吾与太后岂有情谊?不会了!”刘熙恭转身即要走。
“慢!王爷!太后说与王妃有关!”侍从见刘熙恭要走,赶忙来劝。
“呵呵!何关?”刘熙恭转过头,自己母妃可是死在太后手中的,她会有何好心?
“恕奴无可奉告!”侍从行礼。
“你——”刘熙恭欲发火,想想王妃失踪疑点颇多,于是,“罢,本王便一去吧!带路!”
“诺!”
看着前面曲曲折折的长廊。
刘熙恭目光深邃!
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三世因果,循环不失。
辜太后,莫要做不该做的事情!
否则,吾绝不会像王兄那样对你礼让三分。
毓箐,是不是吾没有妾了你就不会离开?
毓箐若是那样。
那吾休了建平,空竹,你回来可好?
毓箐,你在哪啊?
为夫,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