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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收场 ...
这一觉睡的倒是踏实,出门时遇到燕老板,他也没多说什么,仅仅瞅了我一眼,让伙计给我塞了俩包子,以及那句趁热吃。
这算是多年来的默契,自从他给我留了那间房,我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便会待在那,第二日他也从来不说不问,只让人给我些吃食,于我出门时会轻飘飘的说上一句,“可要趁热吃”便无更多。
但是今天有比沈慕,包子什么之类的更加烦恼的事情。
原因么,简单。我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扬言要归还军权嘛。
如我所想,她真揍了。
她在朝廷上收回兵权,且对我很是生气,拖着我到了宣殿内室,拿出祭祖鞭子唰唰抽我十多鞭,真个是皮开肉绽。我忍着疼回了家,见了沈慕,原本还无视他一二,却没想到想避开我的沈慕被当歌推出来给我上药,我和他两人之间沉默的状态,当真不想让我回忆一次。
有时候我倒也弄不懂他——瞧我说的,应当是,我从来没弄懂他,现在越发不懂了。
瞧,兵权这玩意,是他先主动交出来,我娘给了我之后我想给他,他不要,这我就收着。等着他家出事,他家想起这兵权来——先不提这主意铁定离不开谢珺——暗示他用兵权来换沈家后,我虽觉得用不到这么做,但他这般想了,我就照做。至于我被揍这事,我早就在决定交还的时候已经想好了后果。结果呢?沈慕见我听他的,用兵权换了沈家出来,既不对我表现出谢意,也不对这件事我遭受这么大一顿打做点表示。当歌让他给我上药,他就上药,一声逗不吭,弄得我想矫情地哼哼都不好意思,更别提像话本里那样渐渐进入巫山云雨之境。
说句实话,其实挺疼的。
但被这么抽鞭子,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更别提我已经做好觉悟才交的兵权,这么一顿打,可比我当时想着的例如送祀堂跪个几天几夜来得好。
不要问我为什么,长痛不如短痛,一顿鞭子,挨挨也就算了,哪个不争气的子女没被打过呢。但让我心有怨念的还是沈慕。
我趴在床上任凭他给我上药,心里其实还是盼着他说点什么的,哪怕他与我一句何苦,也比沉默好得太多。
之后数天皆是沉默。
幸好,这种情况没坚持太久。
并非是他终于开了口,也不是我主动引出话题,这事我没少干,但奈何他不理我,我亦是没辙。之所以这沉默被打破,还是因为那北方每每到了冬季就要开始找骊朝过冬的习惯太差,行为太烂——说白了就是要打仗。
怎么说呢,往年虽然北方也时时引起暴动,但是边关热血战士数万,中央还有个沈慕,怎地也不敢太嚣张,最多抢抢边境的牛羊,来年派个使臣诉苦也就没多少事情,然而这次却不一样。
毕竟沈慕已是嫁娶之人,无法上战场,沈慕一退,又有谁能威吓那群蛮族呢?即便有,也断不是现在就有的。
其实沈慕与我说的话不过二三,句句不过问边境之事,但那双眼睛已然出卖了他。曾经瞭望过边境辽阔原野的人,身居人工打造的花园,又怎么不会与那原野做个比较呢?即使再感叹工匠的鬼斧,也抵不过上天的一笔。
我看得出,沈慕是想上阵,是想退敌,是想做回那天下兵马大将军的。
然而他心知不可,更是不能。
可惜的是我却要他能,必须让他能。
于是我即便已然看出他的挣扎,却也和看不出的那样,静静等着。
果不其然,无多长时日,为了这北方蛮族,朝廷上百官们已经吵翻了天,说白了就围绕究竟是派兵出战呢还是议和讨个暂时的休息呢这问题拉扯不休。说得再直白一点,就是那兵权究竟还给沈慕,还是继续收归朝廷。
关于这个问题,已经不是前些年文官武官那些主和主战的争执了。
是皇权,是威望,是皇族这张颜面和说出去的金口玉言。
然而这对于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这些对于我那母皇,那太女姐姐来说,更加不算什么。
嘿,骊朝老祖宗的血脉如若怕这些而畏手畏脚,那太祖皇帝得气活过来。
我们谢家有句祖上的话是这么说的:不管当不当皇帝,姑奶奶要是不能为护着我的人着想,那姑奶奶要这张脸也没用了。
话太糙,以至于史官没敢记,但谢家人把这话一代传一代的说了下去。原因无他,正是这句话,谢家祖上才有今日局面,正是这么一句糙话,才开始了之后的揭竿起义。
既然如此,我要不要脸,我娘要不要,这还用得着说么?
然而最开始那兵权是我太女姐姐当着沈慕的面给我的,之后又被沈慕在我面前说要保全丞相沈琦与一族而求我把兵权献回去,弄得那兵权跟个市场大萝卜似的廉价,给过来还过去。现在,那兵权却又成了烫手的山芋,给谁都要考虑一下,怎么样才能不被烫口了吃下。这么就导致了一个问题。
这兵权,该怎么悄无声息地找回来。
因为我当初刚说要还兵权,我就给我娘拖下去跪着抽鞭子,文武百官都以为兵权已归,而我只能说,兵权还是还了,但是我娘没接住。
直接丢一边开始举鞭子抽我。
所以我和我娘对于兵权的下落,都没敢做出什么表态。
而后,大抵为了兵权的归属这事,沈慕被他家急招了回去,而我只好苦兮兮的一个人呆着,这晚我刚吹熄了灯,正准备睡,谁知刚着了床,就被人扯着衣领揪起来。“别说多余的话,也别多问。我只问你,七皇女谢随安,是不是你?”
我自知打不过人也喊不来谁,嗯了一声之后就无别的,只用着稀稀疏疏的月光打量眼前的人。
或许从未遇到过我这般听话的人,那人嗤了一声,奇道:“看不出七皇女是个识时务的,”这人粗着声音说话,我却想笑得很,不为这人黑灯瞎火的还带个蒙巾遮脸,而是为了那句识时务。
这天下可没什么人说我是个识时务的,都喊我是那扶不起的烂泥墙。
“呵,既然你如此识时务,那就好。”这人继续说道,“……沈慕的军令在哪??”
“这我怎么知道?”我坐在那里,也不怕他抵在我脖子上的刀,“天下人可都知道,这兵权是女皇的,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那人一瞪,刀便逼近几分。“不说实话,可要小心刀剑无眼了!”
我自是不屑,冷哼了一声,道:“我又不怕。且不说别的,只劝你别把我逼急了。我谢随安别的没有,却真当固执地很,我说了不知就是不知。再说……”我望他一眼,扬了扬头。“谁人都知道谢随安最不好惹,你把我逼急了,不用你动手,我就往前一刀抹了去,我还怕不成?”
那人自是一窒,好似从没遇到我这般的人,把刀离我远些,仔细打量我一番,又说:“呵,你就不怕我对你那宝贝弟弟下手?”
“他而今都十五啦,又不是还要人劳神劳力照看的稚子,还需要我担心?”
他被我一噎,居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人也不想想,满朝文武虽然个个都指着我说是扶不起的烂泥墙,却个个不敢与我直面打交道的原因究竟是为何。但也不怪他,沈慕都不知道原因,何况是他。
他复而又说:“就不怕我对你那亲亲郎君下手?”
我算是看出这人压根没有杀我的心,干脆找个舒服的姿势盘腿坐在床上,一手撑着下巴瞅他。“什么亲亲,还我我呢。”我转了转另一只手,指向外面。“你要去下手,尽管去就是。沈慕这个文武双全的将军,若要我来担心他,那之前数年的累累军功,也都是白瞎了。还有,我劝你要走就趁现在,我没得什么耐心陪你耗,只怕你再磨蹭一二,时辰一过,这夜色也懒得护你。”
那人看着我咬咬牙,转身就消失在黑夜里。
我这才真的松口气,却再也睡不着了。
早就说过,我别的不怕,就只要个命。
到了一早,我弟弟吵吵嚷嚷和沈慕偶尔答复一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又慢慢接近,我仔细一听,立刻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洗漱着衣,又施了些粉色遮住眼底的微黑,这才走出门去。
路上我仔细想了想,昨晚那事情和闹剧差不了多少,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认定兵权在我手里,而且……
说起来,那人挺像沈家一个人的。
略一思考后,我立刻作出决定。
当下我便带着沈慕和朝夕就去找我娘和太女大姐,省去一些别的废话,只说有人要挟我问我那兵权的下落,活像兵权被皇家弄丢了似的。言语间甚至还添油加醋说了一番。
位高权重的一对母女只点点头不屑地说声知道,又嘱咐沈慕不可随意离开我,免得不长眼的跑到我这里来。而我弟弟又把我单独拉到他府上,仔仔细细问我究竟有没有事,又提到那兵权,而我只说无事,又回不知那兵权的事。
虽然我弟和沈慕都一脸担忧的问我,那贼人怎地会找我要兵权,但我一律只回不知道。
“姐,你真不知道?那到底是谁会找上你?你说,会不会是沈慕那厮设计?”我弟仍不放心又问了一遍。
我瞪了他一眼,“阿润,说什么胡话。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装做生气,也不让他送,就这么气冲冲走回府里,回了房,连沈慕敲门,我都不让进。
其实那兵权找到之后还是回到了我身上。当初用兵权换了沈家和我背上的鞭伤,我大姐将玉佩找到后,我娘又给了我,而这次,沈慕都不知道。
但是却有人找上了我。
究竟是有心之人故意为之还是谁知道兵权真的在我这,或许只为了猜一猜,我都不了解,也懒得猜。我只知道我娘和我姐再给我兵权时说过,这谢家还没准备回击的时候,谁动手脚都不行。
我曾以为是我娘认为我是那种头脑一热什么都为了沈慕就献出一切的人,当时心里还十分可耻过一段时日,直认我娘半分不了解我。但现在看来大概为了未来某时某日也许会发生的事情。
所以,即便是我那亲生的弟弟,真真喜爱的沈慕,我也不会说出半句。
这些天的日子几乎就是个大型闹剧,然而玉佩上被鞭子无意划开的痕迹却到底给这出烂局留了个印记。
沈家无事,沈慕无事,兵权也没有转手。
唯一的受益人,就是那个滥杀了人却丝毫没受到惩罚的谢珺。
周末我不休息,海泉天半,所以旁友们你们是无法见到我了_(:з」∠)_
我回复更新,你们高兴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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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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