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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三十一 ...

  •   仙道隔天就把七只宝宝的名字写在纸条上郑重其事地交给森重,后者见状顿生使命感,双手接过缓缓打开——森重自知自己文化水平不高又没有过多能拐弯的神经,但是上头的“猫”字还是看得懂的。

      这个家伙把孩儿妈性别搞错就算了这次干脆把小孩儿科属都改了。

      森重很生气的后果就是自己重新又个七只宝贝取了小名,并且禁止仙道在哺乳期探视小宝贝,用他两米高的巨型身材做保证。仙道很难过,毕竟这个名字不是他取的,他只是听完以后觉得很不错而已。

      于是在仙道三番四次偷偷摸摸去探望狗女儿和狗外孙的路途中终于有一天碰上了同样来看宝宝的鱼住。笼舍外的相遇使得仙道副队长彻底惹毛了代他班的鱼住队长:“你这么闲的话就给我滚回来上班!”

      仙道的逍遥生活因此到了尾声。至此陵南副队长用他非人的体质又一次震惊了全部队,在中距离中了阻击枪一弹后半月有余后又如常站在所有人面前,开场白就是:“好久不见,虽然我很想念大家,但是我听说七天后就是往生节了?”惹得一众小兵叫苦连天咒骂老天不公一万次。

      虽然确实适逢往生节,这十一月末的这场活动较之之前都算是小儿科。一来连续四月拨大笔资源做测训基地没有这么壕气,二来一个月后即将回家过年的小兵们万一在一年的最后一次测训里留了疤受了伤,家里人难免担心忧虑。他们都是当兵的人,自然知道对于出生入死的男人来说家人意味着什么,因此这场测训顶多是放假前的调剂,不让众人生锈的磨刀棒而已。

      没有交叉测训的情况下,这次往生节只包含机动技能测试和侦查谍报技能测试的几项内容。其中密码通信联络一科几乎挂掉了大半人马,腹黑的仙道考的是进制转换密码和维热纳尔方阵的复合解码题,让一帮开完重型山地机车就跑到篷下坐着的士兵们脑子瞬间空白,而在两个小时的交卷时间过后这一大半人的卷子依旧和脑子一样空白,甚至看不清题目写的是个什么。这是仙道式的无伤测训法,当初确定题目的时候依旧将木暮惊出一身冷汗,暗自喟叹自己当年实在太老实。

      今年最后一次往生节的冠军却是一匹黑马——植草。这位同学明日并不出彩,来自陵南,向来只在耐力测试上获得好成绩,但他热衷各种密码破解法,当众人焦头烂额时他就是第一个交卷的。不由让仙道感叹,有些事会做的人一眼就懂,不懂的人给他三天时间也是摆设。

      而流川的意外挂科让他自己十分火大,以至于迁怒仙道,逼他把那道题的解码方法教给自己,然后搜罗了几本教材在宿舍里钻研起来。

      有一次仙道路过,遗憾于流川同宿的几颗巨型电灯泡都在,他不便做点什么小动作,就假装来给流川补课。他在桌边晃了晃,竟然在一堆教材里看到了《达芬奇密码》,仙道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去表达觉得流川太可爱了的心情。他就弯着眉眼去看床头灯下的流川,那眼翳间跳动着暖光,而一双专注的眼一瞬不瞬。仙道一时间只记得了心跳。

      或许是难得遇上了流川枫不擅长的东西,作为一个特种兵的尊严迫使本就无比认真的流川连续十天的空余时间都躲在房里看书,牺牲了为数不多的与仙道的独处时间。但是腹黑如仙道,他知道此时一进不如一退,趁机怂恿流川来他房里一对一补课,末了补了一句:“你房间里人多很吵,也不适合看书。”

      简直天衣无缝。

      流川却看了他一眼,半天没说话,到仙道的笑容要僵硬的时候才“嗯”了一声应下来。

      第二天流川来时仙道正在看上次印尼“黑客”任务的后续报告,联合国军事支援处向日本国防部致歉后承诺将追究相关人员责任,包括那天的欧洲参谋长。仙道后来听池上说起过他不知道的那些情况,老实说他并不觉得那个参谋长有错误,适时的撤退和转移是避免无谓牺牲的不二办法,他相信这些追责并不仅仅是因为自己而已。而这些事一旦涉及到政治层面,就不是他们一个特种部队能够左右的事情,道歉不道歉,与他们受没受伤都没有关系。

      他把这份报告简要地说明给了流川,后者听完就无所谓地绕过一堆材料,把四五本厚重的教材往桌上一放,只道:“开始吧。”仙道摸摸鼻子,他竟忘了这个人从来都只往前看的。

      说来讽刺的是,除了异国海边的那夜,到流川需要特别补课的今天他们的独处时间才超过一小时。仙道觉得餍足的同时,又觉得这个餍足来得十分轻易。他和他本就是接过吻,扑过床的关系,这样的距离,再近……就是那个了。

      他不由咽了咽干渴的喉咙,看到流川依旧专注在笔下的密码上,长长黑黑的睫毛映下温柔的倒影,他忽然伸手覆上那抹影子,动作缱绻缠绵,胸口正在一股汹潮翻涌时,手指猛地就被人狠狠地拍掉了。真的是狠狠的,仙道缩起手指放在嘴边呼了呼,腹诽这小孩下手也太快了。

      “怎么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就这么对待我。”仙道呼着手指道。流川闻言就从密码上分出神抬头来,看看他的眼,又看看他的手,闷哼了一声“麻烦”,然后一把拉过仙道的手指放在嘴边吹了几口气,清清凉凉的。仙道默默然等他吹完,递上另一只手诚恳道:“记错了,应该是这只手。”流川看着递到眼前的手指,眼神一凛就咬了下去。

      仙道没有感觉到指上尖锐的刺痛,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那附近的柔软触感上,温暖而湿润,是流川的唇。他旋即就着手指压过去,用自己的舌去代替指尖。他在夜灯下闭起眼,托着椅上人的后颈轻轻舔吻着,就有另一双手来和他的指交缠,像是在拒绝,又像是在挑衅。仙道反手扣上那十指,灵活的关节钻进一一对应的缝隙,最终交扣成古老而虔诚的情人结。流川在迷情的吻里睁眼来看他,他依旧阖着眸,却像是洞穿了情人的出神,于是将吻落在了流川微微颤动的眼帘上,良久再退回到阵地间,继续交叠细品。

      他们贴合的唇、贴合的手、贴合的鼻尖都在厮磨着最纯粹的爱意,超出了理智,又停在情欲的界限。仿佛仅仅是这样的吻,就能补偿所有的缺失。

      仙道在那一刻感觉到或许下身所代表的爱意不如“想要吻他”来得令人动容,他简直为如此柏拉图的自己倾倒。谁知出神之下却有一只冰凉的手来到他的腰间,蹭着衣料摸到了他的人鱼线。仙道来不及惊骇,下一瞬却望见流川清澈的眼,那眼里分明写着危险信号。

      他眨眨眼,忽然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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