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神雕倚天]青红》雨天rainy

74、074是输是赢

　　蒙古军经此一役，重整军锋，暂不敢强行攻山。夜半，徐达等人带了明教另外一只部队上来，令张无忌喜出望外。彭莹玉跟过来，似有话要说。
　　张无忌见他隐隐知道不妙，问道：“彭大师，你有事寻我么？”周芷若见彭莹玉不回答，便知道是明教教内的秘密，挽了赵敏的手，道：“咱们到那边坐坐。”赵敏心知她意，便跟着出去了。
　　彭莹玉要跟张无忌说的，是朱元璋陷害廖永忠翻船溺死韩林儿一事。张无忌对此事处理心中郁郁，觉得冤杀了廖永忠，颇有亏于仁侠的宗旨。总坛未能为廖永忠洗雪，终究良心难安，但一加干预，牵连太大，自己确又无力公道处理。
　　他步出舍门，已是深夜，张无忌见赵敏一人立在门口，便问：“敏妹，芷若去哪里了？”赵敏道：“她去查看峨眉派伤员。”张无忌应了一声，便朝峨眉派那边去了，半路竟看到周芷若迎面走来。张无忌大喜，道：“芷若。”
　　周芷若犹自正在想心事，见他过来，问：“张教主，你有什么事吗？”
　　张无忌便将廖永忠之事说给周芷若听，当年大都游会，韩林儿对周芷若敬若神明，周芷若想到他年纪轻轻便已离世，也叹了口气。张无忌道：“芷若……”他叫了一声，却没有下文。周芷若道：“无忌哥哥，你是不是觉得廖永忠可惜，而韩林儿更是死地冤枉。可朱元璋手下的部队，都是听他的号令的，明教要打鞑子，却是不能轻易动他的。”
　　张无忌恩了一声。
　　周芷若道：“你心中既然有了决定，又何必郁郁不乐呢。”
　　张无忌道：“这，这太对不起廖兄弟了。”周芷若道：“我想要是廖永忠知道教主为他的事难受，便也心中无怨了。若是有一人愿意为他不平，也就够了。无忌哥哥，凡事不能一蹴而就，若是现在办不到，将来未必办不到，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张无忌点头，道：“虽说圣火令大戒禁止残杀本教兄弟，但如此已往，杀了这个，又得再杀那一个，可惜不能大会诸将把事情摊开来谈，大伙儿既要讲公道，又得求和和气气……”
　　周芷若道：“让所有人都幸福的路，是没有的。好在今生的缺憾，总会在来日得到补偿，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无忌哥哥，你不必太过忧心，那些令你耿耿于怀的事，总有一天会有答复。” 张无忌听周芷若如此说，心中一品，觉得很有道理。他道：“芷若你说的话，我虽现在不太能理解，但总觉得心里宽慰许多了。”
　　张无忌说着便又将朱元璋来登封逼宫时之事说了，此事涉及到赵敏，张无忌说得结结巴巴，周芷若却也猜了个大概。
　　她看出张无忌要跟着赵敏去蒙古之事的窘迫，便略过此事不提，顿了顿又说：“况且，这种杀了一个又一个的恐怖想法，暂时只是你的想象，也许你觉得我太多事……”
　　张无忌连连摇头，大为庆幸周芷若没有追问赵敏之事，周芷若继续说道：“法令先行，治军之道，严令为先。昔年刘邦取咸阳城，三道警令便。如今你且严令教中，这是为了教众好，大家都会明白的，不能明白的，则是借故挑事。若是不加制止，反而会愈演愈烈，今日挑战一下你的底线，明日再挑战一下你的底线，有人受到惩戒，于道义于公正都是有好处的，后来的人始终会心存敬畏，若再要害人，总归会心中有些畏惧。”
　　张无忌闻言展眉，周芷若淡淡一笑，又道：“我见山下敌军旌旗招摇，人马奔腾，只怕又是调兵遣将。”张无忌道：“适才探讯的说元兵另一个万人队业已开到，总共已是两个万人队。”
　　“张教主打算如何应对？”
　　张无忌摸摸鼻子，道：“嗯，我正在想……芷若有什么想法吗？”
　　周芷若摇头，“这领兵率众之事，我可不擅长，不过杨姊姊给了你一本《武穆遗书》，不妨拿来看看，也许有参考。”张无忌一拍脑袋：“我怎么把这个忘记了。“他从怀中取出《武穆遗书》，批阅了几章。周芷若也不着急，坐在在山石旁等他看。
　　张无忌批阅了几章，看到“兵困牛头山”五个小字，心中一动，仔细看去，却是岳飞叙述当年如何为金兵大军包围如何从间道脱困、如何突出奇兵、如何内外夹攻而大获全胜，种种方略，记叙详明。
　　张无忌拍大腿叫道：“天助我也。”他掩住兵书，静静思索，抬头对周芷若道：“芷若，这少室山上的情势，虽与牛头山时大不相同，但用其遗意，未始不能出奇制胜。”
　　周芷若笑道：“以寡敌众，何必以堂堂正正之阵取。”
　　张无忌听她的话，心意便决，拉住周芷若的手，来到大雄宝殿，请空闻方丈召集群雄。周芷若也不急着撇清，任由他握着。
　　张无忌先是立下治军严令，再者将轻功卓绝者挑出，一一分派，何者埋伏，何者断后，何者攻坚，何者侧击，俱详细安排。
　　群雄等见他设计巧妙，而布阵迎敌，又如此斤斤有条，若有预感，无不惊讶。
　　此一战又得徐达、常遇春等援军相助，他二人久经战阵，每一号令均妥善扼要，张无忌自知远不及，即请徐常二人指挥，搜杀溃散的元兵。这一夜少室山上欢声雷动，明教义军和各路英雄庆功祝捷。张无忌在席间左右没有看到周芷若的生意，一问才知，周芷若已经带领峨眉派下山去了。
　　传话的人道：“她说不和你辞别了。”
　　张无忌惘然半响，席间有人拉着他喝酒，他也不推辞，接过酒就喝。这一夜大醉，次日醒来，以和张三丰分别日久、甚是想念为由，当下带着赵敏、俞莲舟等齐上武当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