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貔貅的夜壶（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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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何川身上，窗外隐隐约约传来清脆的鸟鸣。他往被子里缩了一缩，迷迷糊糊地想，好久没做这么奇怪的梦了，从烛光里晃出个神仙，最神奇的是，这个神仙居然说他欠他很多很多钱。
“确切的说是7578两黄金，折合人民币100787400元。”
何川不情愿得睁开眼睛，正对着一张似曾相识的脸，温柔得对他说：“快、还、钱。”
房间里寂静了半响，然后传来一声惊心动魄的惨叫——“鬼啊~~~~~~~~~~~~~~~~~”
“本仙真是甚为心痛。”何川默默得看着轩辕吞下第五个包子，一边滔滔不绝：“鬼？你有见过那么文雅、温柔、有气质、知书达理、宅心仁厚的鬼吗？”
“可我也没见过那么话痨、能吃、小心眼、见钱眼开、斤斤计较的仙啊……”何川没好气得白了面前这个大仙一眼。
“你的心眼真比玉皇大帝还小”轩辕意犹未尽得看着空盘子：“你欠我那么多钱，我把你吃了都不为过，你还心疼这几个包子。”
“……”何川决定一定要说服曾锦改信基督，神仙什么的也太没追求了：“轩辕大仙，你看我家一穷二白，两袖清风，祖上八辈贫农，剩余价值基本为零，根本没有剥削的意义。要不我买点冥币烧给你？你要多少个零都没问题。”
“真晦气，你怎么不烧点美金给我，好歹还算外汇。”
“……美金这不是贬值嘛，哪里像冥币那么□□。”
轩辕不屑得挥挥手：“本仙宅心仁厚，也不忍心太过为难你，既然你还不出钱，卖身抵债也未尝不可。”
何川一脸惊恐：“……大仙，我是男的。”
轩辕咬牙切齿：“本仙这次是为要事而来，如果你可以帮忙一二，这债自然好商量。”他撇了何川一眼：“何川，你可听说过貔貅？”
何川想了想：“报告大仙，略有耳闻，在颐和园里还摆着一只，好像说是只吃不拉，导游还让摸一摸屁股说是招财进宝。但从我的惨痛经历证明这完全是胡扯，摸了我非但没发财，还欠了一屁股债。”
“龙王九太子怎么到你嘴里就那么……别扭。”轩辕挥了挥扇子，空中慢慢浮现出一幅龙形图腾：“民间一直有‘龙生九子’的说法，也就是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霸下、狴犴、负质和螭吻这九位龙子。”
“九太子不是貔貅吗？怎么又变成了螭吻？”何川悲哀得发现自己又进入了仙盲的状态。
“……龙王年轻的时候风流倜傥，多几个儿子算得了什么。”无视何川“你真是太不负责任了”的鄙视眼神，轩辕继续科普：“坊间说的貔貅实则是天上的天禄灵君，是有名的祥瑞之兽，可阻挡一切妖魔鬼怪、瘟疫疾病。此灵君在天界负责四处巡查，保一方太平。”
“哦，片警。”
“……你干脆说他是城管得了。”轩辕咬牙切齿得说：“传闻天禄灵君从小就以金银珠宝为食，浑身宝气……”
“他也不嫌咯牙，而且浑身宝气还当片警？”看着轩辕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何川知趣得闭嘴。
“至于你说的‘只吃不拉’，听麒麟灵君说倒确有其事，所以民间才会一直口口相传说，貔貅乃是圣兽，有财源广进，招财聚宝之能。不久之前，我听闻天禄灵君掉了一只夜壶，为了这只夜壶还发了一顿脾气，我这次前来申地就是为了找到这只夜壶。”
“……你少蒙我！貔貅根本就不会那啥，要哪门子的夜壶啊！？”
轩辕拂手一挥，招来一壶茶，啜了一口：“你怎么就不懂存在即合理的道理。普通的壶掉了，换一个也就罢了，天禄灵君怎么可能发那么大一通火，所以此壶一定是个宝壶，料想定是平日天禄灵君放金银珠宝的地方，若不是那么多珠宝丢了，他着急个什么劲。”
“那轩辕大仙还不赶快去找？慢走不送。”
“这壶我是必定要去找上一找的，你既然已经卖身于我，自然要陪我走一趟。你这脑子虽然靠不住，但搬搬砖，挖挖泥还是不错的。”
“谁卖身给你了！”何川一字一顿，义正言辞：“法、律、规、定、不、许、三、陪。”
“不陪也行啊，还钱。”轩辕满意得看看何川一脸“老子掐死你”的悲壮：“听闻天禄灵君素来不爱热闹，偏好山清水秀之地，尤其偏爱西湖。小川子，我们这就去西湖一趟。”
轩辕扇子一挥，豁然换了个模样，清爽的短发，架着一副金边眼镜，玄青色的长袍变成了藏青色的毛衣和牛仔裤，脚上拖着一双运动鞋，普通大学生的样子。只是扇子还捏在手里，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
何川若有所思：“真想知道西湖冬泳队要是知道西湖里泡着一只夜壶该作何感想。”
轩辕哭笑不得得飘了出去，何川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嘟囔：“一挖夜壶的装什么大学生呀……”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貔貅的夜壶（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