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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柠檬草的味道

      唱:蔡依林

      他们猜我们后来有没有再见 离席了才会晓得怀念
      突然我记起你的脸那触动依然像昨天
      对自己我终于也诚实了一点

      是不是回忆就是淡淡柠檬草心酸里又有芳香的味道
      曾以为你是全世界但那天已经好遥远
      绕一圈我才发现我有更远地平线

      我们都没错 只是不适合
      我要的我现在才懂得
      快乐是我的不是你给的
      寂寞要自己负责

      毕竟用尽了力气也未必如愿总是要过去以后才了解
      突然我记起你的脸爱不爱不过一念之间
      绕一圈今天的我能和昨天面对面

      我们都没错 只是不适合
      亲爱的我当时不懂得
      选择是我的不是你给的
      明天自己负责

      给昨天的我一个拥泡曾经她不知如何是好
      若我们再见我会微笑谢谢你谢谢你我尝过爱的好

      错过的请你把握

      —————————————————————————————————————————

      沈唯回到自己的房间,一眼就看见沈愿趴在他的床上,在他的笔记本电脑上玩游戏。
      沈唯皱眉:“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随便开我的电脑。”
      “安拉!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文件,我才不要看。”沈愿激战正酣,眼看胜利在望。
      “你不看不代表别人也不会看。里面都是些很机密的文件,万一泄漏了出去,后果将会很严重。”沈唯严肃地说。
      沈愿“啪”的合上电脑:“谁叫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哥,我一直等你吃晚饭呢。什么嘛,自己出去吃饭,都不带上我。”
      一小时前,沈唯打来电话,说他临时有事,不回来吃饭。
      沈唯拍拍她的头:“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个饭局上都是些地方官员,枯燥无味的很。你去了,才吃不下饭呢。再说了,你不是一直有那个大齐先生陪你玩吗?”
      沈愿嘟着嘴,坐到另一边,不说话。
      “怎么了,你和他闹别扭了?”沈唯深知妹妹的孩子心性。
      沈愿想了一会儿,突然回过头来,很苦恼的说:“哥,你说,一个男人,买项链不是为了送给自己的女朋友,那是送给谁?”
      沈唯脑中心念一闪,瞬间了悟。又问:“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是为了送给女友?”
      “他自己说的。”沈愿想起大齐当时的神情,“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
      沈唯打量着她,还是决定戳破真相。刚才他所看到的画面暧昧异常,也许妹妹能够给他更多的答案。
      “哥,你应该有过这样的经验吧,送首饰给女孩子?你说话呀!”沈愿被哥哥看得有些发毛。
      “是隔壁的夏小姐。”
      “什么?”沈愿听不懂。
      “刚才回来的路上,我看到齐先生把一串项链送给了夏小姐。”沈唯低沉的声音缓缓吐出。
      沈愿如释重负的长吐一口气:“哦,原来是这样,害我想半天。”
      这下轮到沈唯不懂了。他不动声色的说:“如果我买首饰,决不会平白无故的送给女友以外的人。”
      “no no!”沈愿解释,“我和六月姐姐一起来到凤凰,一起认识大齐,他们的关系我再清楚不过。大齐送项链给六月姐姐,是因为六月姐姐帮了大齐很多忙,尤其是客栈里的事情。”
      “那就不可能是男女朋友了?”沈唯一边收拾笔记本电脑一边问。他并不知道六月代苏墨管理客栈这一层。
      沈愿自信满满的答:“六月姐姐是个坦荡的人,真的有这回事的话,一定不会藏着掖着。再说她最喜欢我,也一定会先告诉我。大齐嘛,他是一直把六月姐姐当成自己的姐姐一样,打心眼儿里尊敬她、崇拜她。和我的感情是一样的啦!”
      沈唯眼里精光乍现:“你对他们的关系这么了解?抑或是——你对这位大齐先生特别了解?”
      “哥!”沈愿甩过头,有点愠怒。
      沈唯板起脸:“沈愿,不要把时间、把感情浪费在没有结果的事情上。过了这个暑假,你还是要回美国念书的。这里是什么地方,对方又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再清楚不过。”
      沈愿心中的感情本来就还没有理清,经哥哥这么一说,心情更加烦闷,冲出沈唯的房间,“啪”的甩上房门。
      沈唯亦无奈。对妹妹,他很少说过今天这样的重话。他何尝想扮演如此狠心的角色?父母对他们兄妹的期望都很高,而沈愿年轻冲动,个性又大咧咧。如果真的由着她的性子下去,她是可以什么都不管、什么都放弃的。他只是想保护她不要受到任何的伤害。她怨他也好,骂他也好,沈唯只希望她不要陷得太深。

      这几天,沈唯一直饭局不断。
      本来他是被派到长沙考察当地的银行工作的。接待方听说他在凤凰住了下来,立刻把所有的工作重点转移到了湘西地区的分行。刚刚开始工作,自然要和本地的官员、干部见面认识一下,他们也想方设法的要为他这个“特派员”接风洗尘,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巴结。而吃饭是他们首选的、最主要的方式。
      沈唯已经接连推脱了几个饭局,但今天中午的这顿,他还是应承了下来。
      凤凰这边负责接待他的是老黄,某个局的局长。这个人年龄上快是沈唯的两倍了,典型的老狐狸,一步步逼他“就范”。他先接连几天在豪华酒店里安排了各个部长、局长与沈唯见面的饭局,每到吃饭的时候,很诚心诚意的提醒沈唯各位已经恭候多时。沈唯连推了几天后,他又使出杀手锏——请各位平时养尊处优的官员们亲自到沈唯下榻的客栈,一起诚邀“特派员”吃个便饭。同时,沈唯几天来在凤凰的工作一直进展缓慢,在各个环节得不到配合,让沈唯不来与他们“联络感情”都不成。老黄软硬兼施,沈唯也不能完全冷面相对。也罢,就算入乡随俗了。
      中午,饭局就设在涂墨客栈一楼的餐厅。
      免不了互相寒暄。言谈间不难看出,这些官员虽然在级别上不比老黄低,但都惟其马首是瞻,听他的话见风使舵。因为沈唯的脾气品行,他们其中老黄算是最清楚的了。虽然他也并不十分清楚。
      但是沈唯也没有让他们完全放轻松。不管他们一群人怎么嘻嘻哈哈插科打诨,他只是淡淡的坐着吃菜,最多扯扯嘴角,示意他在听。他是出来现身加入饭局没错,但那不代表他会和他们站在统一战线,同流合污。凤凰分行离北京的总行十万八千里,一些官员私底下中饱私囊、暗渡陈仓,总有些小动作,现在不过是想拉他下水,为自己找个保障。
      饭桌上的气氛始终没有热烈起来,可惜了满桌的特色名菜。血粑鸭、苗鱼火锅、炒腊肉、粉蒸肉、各种野菜,等等。其中苗鱼火锅是主菜,凤凰当地人习惯作各种不同的火锅,几乎达到了每顿必有火锅的程度。而血粑鸭更是赫赫有名的“凤凰第一名菜”,入口鲜美糯柔,回味悠长。凤凰人做菜的特点是油多、盐多、佐料多,典型的湘西风格,又酸又辣,厨师炒菜不放几只辣椒都会不自在。不过,好吃是真的。
      沈唯正吃的投入,突然在座的一位王局长大叫:“服务员,服务员!”
      大家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时间餐厅里人人侧目,全向这边看。王局长火冒三丈的样子,如果不是沈唯在座,恐怕早拍桌子了。
      不远处的服务小姐被他的脾气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跑过来,看来不是个熟手。
      “先……先生,您……有什么事吗?”小姐一脸战战兢兢,急忙鞠躬。
      局长一把捉过小姐的手,拉近饭桌:“你看看,你看看!你们这个血粑鸭,根本就是生的!你们干什么?把我们当那些普通游客是不是,欺负我们没吃过?竟敢拿这种东西来骗我们!”
      小姐一副迷蒙的样子,看来还搞不清楚状况。她只负责上菜,哪知道熟不熟?
      局长越说越激动,越吼越大声:“你们这种小店,居然这么黑心?你们欺骗别人也就算了,居然欺骗到我们头上!当我们是傻子不成?不行,叫你们老板来,叫你们老板来!”
      小姐被捉着不放,想走都走不了,周围的客人一片唏嘘,她只能硬着头皮,低声下气的连声道歉。
      沈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闹剧。众目睽睽,王局长脾气如此之大,搞得大家都下不了台,实在有失身份,心中对他更多不屑。
      王局长说什么也不肯放小姐走,放肆的态度任谁也阻止不了。引来几名顾客上前劝说,反而更加炒得厉害。
      身后传来跑动声,有人忽然停住脚步:
      “放开她,我是这里的老板。”
      正是六月。

      六月本来待在房间里算账的。经过六月这些日子的运作经营,涂墨客栈虽然是小本生意,但盈利渐渐得多了起来,主要还是归功于六月节省成本的策略。六月以前在事务所里的本事正好用在上面。
      经理小陈风风火火的上来找她,说楼下有客人闹事,让六月赶紧下去看看。又说好像还是很有来头、不好得罪的客人,他可能也做不了主,只有上来请六月了。
      六月知道是遇上棘手的事了,赶紧下楼。还没走完楼梯,就听到了男人张狂的吼声,看到了围观的人群。餐厅的秩序已经完全混乱了。
      她用力扒开人群,正好听到那个闹事的男人不依不饶的叫嚣着找老板,而客栈里一个年纪不大的服务员被他抓着左右为难。
      “放开她,我是这里的老板。”
      六月脱口而出。苏墨要是知道眼前的情况,也会同意她这么做。
      王局长见来了一个年纪也不算大的女孩,身后跟着一个穿经理制服的男人,看来应该是管事的了。便松开服务员的手,转向六月:“你是这里的老板?”
      “算是吧。”六月一看,果然是个蛮横的角色,拉过服务员:“你先回去吧。”
      服务员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飞也似的跑了。
      王局长没把六月放在眼里,不依道:“她不能走!我们的事情还没解决完呢,你怎么能放她走?她跑了我的事怎么办?”
      六月知道他这是存心找麻烦,一定要把事情闹大。她不卑不亢的说:“我是这儿的老板,有什么事儿,我负责。他们只是我这儿的伙计,您不必为难她,直接和我说就是了。”
      王局长对六月的气度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看来像外地人的女“老板”,并未被他吓倒,反而还主动把责任揽上身。
      “你负责任?好!你说你们客栈是怎么做生意的?你看看这血粑鸭,根本就没做熟,就这么端上桌子来?让我们客人怎么吃?”
      王局长瞧瞧周围的顾客,大多是全国各地到凤凰来旅游的人,故意又说:“幸亏我们是本地人,才不至于被你们的偷工减料所蒙骗!凤凰一年不知道来来往往多少游客,你们也不知道骗了多少人?像你们这种黑心店,真是给凤凰丢脸抹黑,破坏凤凰的光辉形象!凤凰的旅游事业,就是被你们这种人搞坏了!”
      六月听他越说越离谱,明显是在煽动围观群众。维持着面子上的和气,打断他说:“您这样说,未免太不厚道了吧?我们做生意,最讲究的是在顾客中的信誉。您到凤凰城里去打听打听。不用我说,自然有人会告诉您我们是不是真的在蒙骗顾客。”
      四周的顾客听到她的话,才稍稍安静了下来。六月这才凑近餐桌,去看桌上的菜。
      “我不必去问别人,吃了你们的饭菜我自然就知道了!你这菜,根本就没法吃!”王局长得理不饶人的说。
      六月到了凤凰之后常在客栈里吃血粑鸭。砂锅里的血粑鸭颜色有点淡,看不出来到底熟了没有。她从邻桌拿来一双筷子,夹起一块鸭肉放进嘴里。鸭肉的味道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可能是火候小了点,显得过于鲜滑,嚼起来有些费劲。
      “这是哪个厨师做的?”六月放下筷子,转头问身后的小陈。
      “这几天客人比较多,所以前两天我新招进来一个厨师。这个菜就是他做的。”小陈说,“不过他在长沙正规的学校里学过三年的厨艺,毕业成绩也算很好呢。我们招他进来的时候也经过了十分严格的考核,他是完全符合要求的。”
      小陈的一番话稳定了许多顾客的不信任。六月看小陈说的合情合理,知道小陈做事一向认真仔细,对他说:“你做得很对。”又转身对王局长说:“这个菜刚才我已经尝过了,我认为并没有像您所说的那么难吃,起码它是已经熟了的。”
      “你说什么?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外地人,根本不懂得这个菜是怎么个做法!还是——你这个做老板的,生也是熟,袒护你们自己的厨师、欺负我们这些顾客?”王局长的态度一点也没有软下来,反而更加嚣张。
      六月也不是没有火气的人,这下也有点被他惹毛了:“这个菜熟与没熟,这里所有的顾客都可以做个见证。我承认,我们的厨师是个新手,可能对顾客的喜好把握的不够好,以至于不适合您的口味。牛排也分几分熟的对不对,您又怎么知道这道菜就不合其他顾客的口味呢?我们客栈的信誉,顾客自然会给出公正的评判。您一口一个我们蒙骗您、欺负您,是实在生气、还是故意诋毁呢?”
      王局长平日里对手下呼来唤去惯了,哪里受得了有人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顶撞他?回头再看自己桌上,几个局长都牢牢的盯着他,老黄更是纹丝不动,更加拉不下脸面了。站起身来拉开架势,和六月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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