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七章 敷衍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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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够了世间冷暖、虚情假意，要再学不乖、再受伤害，那就是自作自受了。
所以我无情，我冷漠，也不沾惹是非；我不付出，也不接受。我行我素，不在乎什么。
因此，我的应声不代表什么，软化的态度也不代表什么。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平行线而已。
这样一想，神情退去了冷冽，剩下的不过仍是淡漠罢了。瞧他眼，也不顾他心思，转身就回台桌，进行下轮压倒性的胜利比试。
这个社会永远是适者生存的定律，个人的喜好又怎能撼得动周围的环境，胳膊大腿的道理，我已经体会很深了。拂袖而去，不过是说明自己仍旧在意罢了。
然而还没比出结果来，就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来人有四个，都一套名牌休闲服，英俊优雅的派头，显然是和东方御来自同一阶层的富家公子哥儿，其中两人还并不陌生。
真是冤家路窄，我的脸色是如何也好不起来了。
三年的时间，还没让我忘记这两个人——东方御的朋友！
也是那段屈辱的见证者和始作俑者。
在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也看见了我们。
我愤怒的眼神嚯得直射向东方御，要质问他。
东方御脸色似乎微微一变，我不是很确定，太快了，因为他立马就换上了一副公子哥的雅痞形象，优雅自若地浅笑着。
在那四人走近时，我已经直起了身体，淡漠地看着脚边地下。我不会在这种时候做出质问，那只会再度把自己置于更可笑的境地而已。
“御，真巧，在这里碰见。”Darkway噙着抹优雅的浅笑翩然过来。我后来才知道他叫文墨，差点成为东方大舅子的人。
“还以为你变成大忙人一个，没想到还来这里消遣？怎么都不叫上我们？”Stink略带调侃的语气似真似假地责怪着。也是后来才知道他是连恒川，同样拥有显赫的身份。
此时还没料到这两人在后来的生活中给我带来了什么。
“最近修身养性呢！这不，不是怕碍了你们寻花问柳么？谁晓得你们居然改性了？怎么，今晚没去狂欢一通，倒也跑来这里清心寡欲了？”东方御笑说，懒洋洋的温润嗓音说着纨绔子弟间的游戏却不显低俗。
不过，看样子他似乎也没料到会碰到他们。我沉着脸静默一旁。
“啧！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啊！你不也是我们一员，怎就装起清高来了？”Stink嗤笑声。
东方御笑笑，也不继续这个话题。
“咦？这位——”Stink看到了我后突然露出了疑惑，转头问东方御：“是他吗？”
Darkway的目光也转了过来，显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这位是哪家的少爷，介绍下啊？”另外一个并不认识的人也打量了过来。这人和另一个言谈举止间明显较东方御他们三人要谦卑些，依稀看得出有些奉承的样子，想是家世的原因了。
我暗自冷笑。他怕是从不知道上流社会何时出现了我这号人物，却好奇居然能接近商业帝国的太子，猜不出我的身份，又不敢冒然得罪，才如此小心，就不知若明白我和太子殿下的纠葛后，会是什么表情了。
“我朋友宁风。”东方御微笑着，又对我说，“你见过的——文墨、连恒川，这两位是夏梦，周朗清。”
夏梦和周朗清似乎因为看我和东方御走得近的关系，却又听得如此简单的介绍，还是没弄明白我的身家背景是什么，一时倒是微微持着探测的态度，但也维持着礼貌。
至于文墨和连恒川则意味不明地看着我，而我也淡定如斯地瞅着他们。敌不动我亦不动。
突地一阵铃声打断了这无声的对峙，文墨拿出手机，走到边上，我依稀听到了什么“Honey过会打给你”之类，心底不由嗤笑一声。
暗忖此刻若离开无疑又是示弱，但留下不过也是难堪……
文墨很快就结束了通话返回来，看着我唏嘘几声，带着颇具深意的神情，笑着道：“没想到还是又见面了啊，Wing！还是你喜欢我叫你宁风？”
这个看起来儒雅英俊的人，说出的话却是字字含沙射影。
是啊！我怎能忘记当初他可也是把我耍得团团转的人啊！
“墨——”东方御眉头几不可见地微微一蹙，欲开口说什么，却被我打断了。
“不过是名字而已，随你高兴喊了。”同样笑着回答，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旋即眼里精光一闪，悠悠而道，“倒是多年未见，你是风流一如以往啊！想来那位李小姐倒少有得大方呢……”懒懒的调子，淡淡的神情，缓缓的语速。
当年虽不是很清楚这人的事，但多少也听闻过些，□□背景的李芸对他可是情有独钟，那样执着而自负的女孩怕不会轻易就放弃。
文墨俊逸的面庞似乎闪过一丝什么，也许什么都没有，快得让人无法捕捉，能看见的只是他不变的一派风流倜傥，似乎丝毫不为此挑衅和暗示而恼怒。
这人怕也是城府深沉之辈。
“好久不见，真高兴又重逢了！”连恒川一直旁观着我和文墨没有硝烟的对决，直到这时才开口，怕也是掀起另一场不见血的战争。
“彼此！”我回以同样的客气。
看他们悠然自若，自然也不能输了气势，但面上虽悠然浅笑，心中却咬牙切齿。
“又和御在一起了？”连恒川似笑非笑的目光在我身上搜寻。
自然清楚他言下之意是什么，当下脸色就要黑下来，然而，我终究不再是三年前那个傻瓜。
微微冷笑着，讥讽的话随口而出：“和你们一样地和他在一起了，朋友嘛！当然难免要聚聚，你说呢？”要想歪就连带把你们自己也扯进来吧！
对这句些绕口的话，连恒川和文墨微微一愣，继而领悟地又笑了。其余两人则摸不着头脑地来回看着我们间似有若无的波涛汹涌，插不上话。
“想不到多年不见，Wing你倒变了不少啊！”文墨颇具意味地说，看着我的眼神中添入了几分探究。
“呵！你们倒是没变，还是喜欢花天酒地拈花惹草啊！”我笑。
文墨闻言看着我，良久，笑了。连恒川则平板着张脸，不知在想什么。
一个优雅而笑，一个沉静严肃，却是同样的难缠。
我不惜得罪这些公子哥，只因他们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以羞辱我为乐。自尊让我捍卫自己的立场。
对我似有若无的暗讽和针对，东方御却并不表示什么，他自始至终缄口不语，神情一片深邃难测，却依然优雅从容，十足的贵公子气派。
此时，我没心情去猜测他在想些什么，若是气我得罪他的朋友，那再好不过，正好可以就此绝交。
说实话，我不喜欢这些人，以前也只称得上是点头之交罢了，并不了解他们，只知道个个都是不能得罪的主；现在则更是没必要相交。
这些人外表俊美，家世显赫，内里却不知道腐烂成什么样子，从那场无聊的赌约就可以看出来，居然为了输赢为了面子不惜去玩情感游戏，对象还是同性别的男人！
可谓荒唐至极！
如今的再度相逢，他们看上去依然风姿飒爽，的确有高人一等的本钱，也的确能博得别人的迷恋，我知道拜倒在他们裤下的人铁定不少，喜欢他们追随他们的也大有人在，不管男男女女。
但我绝不是其中之一！
造成一切痛苦的元凶！
我想象得出他们在无聊中谈论到我时口中的不屑，神情的嘲弄，态度的放肆，语气的轻浮，言辞的下流，还有所谓的输赢面子。
这群人，个个都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对他们的愤恨无可厚非！
此时的冷漠只是在强压而已。
“你或许是有特别之处，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御居然……”文墨轻笑声，双手环胸，轻缓地开口，“你是例外，唯一的例外。”他的口气中说不出得别具意味。
“你知道御玩过多少人吗？哪见——”连恒川也笑嘻嘻地接口。
东方御的神色霎时沉了下来，却马上又恢复为一片淡然。
“今晚是讨论我年少轻狂的酒会么？你们几时转性了，变得喜欢白白浪费时间在这里，而不去抓紧时间把握良宵了？”淡漠平稳的语调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文墨和连恒川似乎一怔，看了看东方御。他们几人从来就玩在一起，哪次不是一起笑着讨论自己的丰功伟绩？是以这回不明白东方御何以打断这番谈论，以往他可是从不在乎的，总挂着抹悠然飘忽的浅笑，随便他们说得怎样入骨都保持一派漫不经心的优雅，甚至会加入他们的讨论，哪像现在，没把气氛吵热烈也就算了，居然还有意停止此刻的形势。
文墨神思一转，笑了笑：“OK！不提就是，只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Wing难道不介意以前的事了？”他忽视我霎那变得铁青的脸色，继续摆出副公子哥的浅笑，“相信川也是好奇的吧！”
“我倒是更好奇像你们这样只会纸醉金迷的少爷们，脱出了老一辈的扶持，将来要如何自理！”
终于无法忍受，冷冷丢下一句，甩头就走。留下来也不过是继续被羞辱嘲弄！他们开口闭口都是Wing，摆明就是在时时提醒我三年前的事！
什么狗屁！我没去招惹他们这群人，他们却专以看别人笑话和侮辱人为乐趣！简直变态！
早就知道不该出来的！
出了门还听得他们的笑声，东方御淡定的说话声，兼有其他人的散漫话语，隐隐传进耳里，无非仍是贵族子弟的轻浮调笑。
可恶！为什么居于弱势的总是我？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钱有权就是狠，就是真理么？一向安安分分却被嘲笑愚弄，一向无事生产却能潇洒寻乐甚至玩弄别人？
毫不迟疑地往外而去，离开这个令我颜面扫尽的地方，离开那群不知疾苦仗着资本只懂风流享乐玩弄别人的社会败类。
没有搭电梯，直接走楼梯，我需要耗费体力来发泄自己满腔的怒火。
可我又何必如此在意！何必！东方御！为何总是你！
在三楼楼梯上，他追了上来，但没有拉住我，连话都没有，就安静地跟在后面，随我走出了“Wonderful Night”。
没有去想他怎么知道我走的是楼梯，我只是恨！东方御，看看你带来的究竟是什么！每每当我以为可以平复时，那些不堪又被毫无预兆地揭开来！嘲笑、羞辱、玩弄！真是够了！
越想越愤恨，脚下步伐易显快速，带着凌厉的气势。
他始终跟在身侧，一声不吭，也不阻挡。
看我走向马路，他终于拉住了我。
“放手！”我头也不回，用力甩脱他的手。
“一起走。”他语气并不强硬，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轻柔，但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放松，甚至愈发□□。
“放手！”我还是那句话。
这回他没说话，我的手臂依然在他掌握中。
“别忘了这是在哪里，已经有人在看了，你还不放？怎么？嫌我还不够丢脸？”我冷笑。
他还是没说话，神色一阴，却是二话不说地拽着我往他车子停靠的地方去了。
被这样毫无尊严地拽着走，想必任何人都不会觉得舒服吧！
我的怒火终于饱胀到极点，不顾一切地开始挣扎起来。
“不想更难看就不要乱动。”耳边威胁的话语响起，加诸在手上的禁锢力道明显加重了。
我愤怒地瞪起眼睛，因极度高涨的怒火而浑身发热，正要对抗到底，却在抬头看见了他眼底的阴沉、那股子若隐若无的阴霾狠戾后，瞬时热度降了几分下去。
一个怔愣下，不觉放弃了挣扎，就这么一会的时间，我已经来到了那辆法拉利旁。
等回过神来，又是气得发抖，却无可奈何。
夜无眠 Rebecca
2008年2月22日凌晨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七章 敷衍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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