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五章 骚扰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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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风，你……没事吧！”
我意识到动作太大，轻咳一声，连声道：“没事！没事！突然想起件好笑的事……呵！没事！”
立马低头拿起咖啡杯喝一口，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艾智也不追究，点点头就不再看我了。而我快乐的心情丝毫没被打落一丁点，依旧心中暗笑。
怎一个爽字了得！
乐了会，心情却又沉了下来，细细思考起来，再度的相逢，他所表现的跟以前有些不同……
温和的，强势的，恶劣的，细心的，犀利的，还有昨晚的平易近人……
究竟哪个是他？或者无论哪个都是他？
突然有点不理解了。
昨晚，看样子，他在那对夫妇心里可不像是坏人哪……可明明实质上是那么惹人厌得让人恨不得痛扁到连爹娘都不认得的地步……
还有那眼神，他也会寂寞么……
一阵铃声打断了思绪，这时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想到的又是那家伙！这岂是单单郁闷两字可以诠释的！
拿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犹豫着还是接了，然后，立马就后悔——
手机那头传来清雅的一声：[喂！今天感觉还好么？]
那么高贵华丽的声音，只有一个人拥有。
“本来感觉不错，现在就有些坏了。”我说。
[咦？为什么？]
哈！这家伙的拿手好戏又来了啊！我勾起嘴角，无声冷笑。
“知道什么叫水仙花不开花么？★”我用平静地语气说，“你，就和那水仙一样。”
[……风……]他的声音停了会，颇无奈道，[你嘴巴真毒。一下子就泼来两桶冷水。]
“还好，我已经很委婉了。本来一桶就够的，你自己非要被泼第二桶的。我可以更直接的，想听么？”我面无表情，当然他看不到我的面部表情，但我的声音相信平板到足够让他听出我的冷漠。
[风……你已经很直接了……]彼端传来的声音似乎有点抽搐。
哼！
不再继续这个没营养的话题，虽然我问的下个问题同样没营养。唔——似乎只要是跟他的谈话（公事除外，但事实上他职位太高，而我的职位还没高到可以直接和他谈论公事的地步），就都是没啥营养的……
“昨天不是已经说好不要再来找我了吗？”我低喝。
[啊——我只说会改进啊！你不喜欢“大动干戈”嘛！]完全无辜的声音。
我昏厥！
这人所说的“改进”就是这个？
一缕青烟自头顶冒出。好吧！一个人决定的事不能说是共识。那么——
抓着手机，克制着声音尽量平缓：“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号码的？”不记得给过他。
[人事资料上不都有填？] 他的声音带着调侃，似乎我问了个蠢问题。
语塞，脸色难看起来。
好吧！我是问了个蠢问题，被这个家伙搞得都失去了应有的判断。他是老板，想知道什么是不能得到的？何况是员工的资料了！
“那，请问，总裁，这么早打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克制着声调问。
[没什么，只是想打你电话而已。]
可我不想接你电话！我差点就冲口喊道。
[还有，听你那声“总裁”，怎么怪怪的，还是叫名字好点……]
“没事挂了。”我没理会，冷硬道。
呵！电话的唯一好处就是当你想怎样时，对方都拿你没办法。譬如你一个不爽，就可以按下“挂断”键，别人能耐你何？呵呵~~
[那看来我以后还是直接下来找你好了。]他一口气、快速、流利地说完，快到我来不及做出下步动作。
我正要按下去的拇指就这么一顿，再也按不下去了。
OK！也许，上面的话不适用于某种特定的、难缠的、狡猾的对象。
他继续说，语速却缓了下来，从容不迫地：[不是你埋怨我不要那样做吗？你就只能这样联系你了啊！可是，你看这样子似乎不行哪！你都不让我们沟通嗫……]他的语气带了点……委屈？
委屈！有没听错？鸡皮疙瘩瞬时爬了满身。
他到底搞什么？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没给我机会开口，他又自顾自说了下去，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口气居然还一副恩泽广布的模样。
[不过，放心好了，刚才不过是说说的，知道你喜欢低调，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做让你不高兴的事。这样子你满意了吧！有没有感谢我？]
他还在自说自话地吠吠中，丝毫不考虑别人的想法。
我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几下，盯着电脑屏幕冷笑。
满意？感谢？
哼！你不来骚扰，就够满意了；我不给你几拳，告你妨碍生活，已经够对得起你了，还感谢？
我头顶青烟直冒，相信连脸色肯定也是铁青。
那么恶心的话……他绝对是故意的！
冷静！冷静！他这是在激我，不要上当！冷静！他最擅长玩的把戏，不是么？怎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牵着鼻子走？所以，Calm down！
[风，为什么都不说话，不理我？我都顺着你的意，为什么你还是要给我脸色看呢？] 魔音继续穿脑，锲而不舍。
要真顺我的意，那就不要再骚扰我！
而他成功击溃了我的自我建设！好样的！
“是！我不希望你那样做，可也同样不希望你这样做！”忍不住音调还是微微上扬了些，一边还要恨恨地抽出纸巾擦去再度流出的液体。
[那好，我以后还是直接下来好了。]又是那种果断、直接的语调，暗含着威胁。
一句波澜不惊的话立马让我才开始渐长的气势瘪了下去。
这个……混蛋！他又一次抓住了我的弱点。
粗喘了口气，想平复些情绪。
[风，我们不要这样，好不好？]他的口气又软了下来，[我不想和你不愉快。]
哼！听到你的声音，就已经够不愉快的了。
“你到底什么事？别说废话，心疼话费的。”我咬牙，“还是你在耍我？”
这种没建设性的、又能导致高血压的谈话，还是早点结束的好。
那头传来他的苦笑声。
[只是想和你说话而已。你把钱看得比我还重，风，我伤心了……]
我拇指一动，那种想要按下去的冲动，实在是无法克制。
但是，也知道如果真做了，他也是做得出他所说的，到时，又添麻烦，雪上加霜！不但要对付这个讨厌鬼，还有同事的关爱眼神……呜，无法想象！
好吧！再隐忍。
眼珠一转溜，或许，该想想改变策略，让他自己乖乖还我清静，当然是打着某种掩护以实现真目的。
“你不宿醉么？头不痛？怎么不用多休息的？”怎么听上去精神很好的样子？还能让我这个没宿醉的人出现宿醉的症状？这既是我的疑惑，也是现在可以利用的筹码。
[本来是头痛的，不过听你关心我，现在就不痛了，精神百倍呢！]
“不，这只是你的心理作用而已，还是该多休息休息——”我一个发抖，尽量保持声音平稳，继续游说，但还没说完就被截断了话尾。
听他那飞扬愉悦的声音，我的心却愈来愈沉入湖底。
[风，我好高兴你如此在乎我的感受。我终于确定你的关心是我最好的止疼剂，我现在一点都没有不舒服了，真的！别怀疑，我决定就一直和你说话了——]他像小孩子一样天真无邪的声音传入我耳膜，不断冲击着我的神经，挑战我的极限。
[和你说话对我而言就是最好的休息了——]
我忍不住要翻白眼。你怎么自作多情地认为这是关心？你听不出是叫你不要继续打扰我么？
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
没办法，下一招。
“可是，现在是上班时间。”缓缓陈述，刻意让自己的语调平缓耐心，循循善诱，这种刻意已经充分表露了我的心情，“而作为老板的你却不让你的员工工作？不觉得这不妥？”
[啊——还有一分钟才到。]他笑嘻嘻的声音，听得人窝火，而他接下来的话更让我生气，“你工作这么认真负责，我真高兴——”
“时间到了。”我说完掐断了电话。受不了了！已经是忍耐的极限了！
瞪着手机，我想现在的表情一定能吓坏小朋友。
而他绝对有本事让一个健康人缩短十年寿命。我打赌。
看来，昨晚给他的教训还不够。或许我还是太善良了点……
清静了一个上午，是指那讨厌鬼没来骚扰，但鼻子却没这么好，看着纸篓里满满的白色纸巾，摸摸红通通的鼻子——痛啊！
中午下班前，手机再度歌唱，还是那个该死的号码。
怎么没有关机呢？嗯！决定了，待会就关掉。
或者，现在就摁掉？行动随着心动，我真的按了下去，不是接听键。
屏幕出现“Bye bye!”，黑掉了。我吸吸鼻子。
啊！这个世界清静了！
然而，没等我安逸，一声叫唤传来。
“宁风，你电话，三号线。”
嗯？
[你居然敢关机！]
一拿起听筒，刚“喂”了声，那人似乎有点气急败坏的声音就传进耳朵。
“是手机突然没电了。”我平静地回答。
[……好吧！]他停顿一会，不就这个话题打转，[一起午饭？]
我刚想说和同事早约好了以拒绝，但还没发出一个音，他独断的决定就又下来了：[不多说了，我现在有点忙，你在停车场等我。就这样！]
“我——”
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又被打断：[我一、定、要看见你。OK？]
说完挂断了。
留下我瞪着话筒，听那“嘟嘟”的盲音。
为什么……每次都这样？咬牙切齿，恨恨放下话筒。
为什么我要听你的？你个独裁者！
（★“水仙花不开花”：是句谚语，即“装蒜”之意，暗讽东方御，而希腊神话中水仙也暗指自恋又高傲的人。宁风这里给他一下子来了两个下马威。）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五章 骚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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