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五章 骚扰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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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御离开了座位，老伯就和我说话，可我有些心不在焉。妇人也忙完了坐到我们桌旁。
可能是我的沉默和寡言，以致老伯说了这样的疑问：
“这孩子是不是有些内向啊！好像不太喜欢说话的样子嗫！看上去是个挺纤细的人啊……”
“老头子，你说什么哪！”一记爆栗落在了老伯头上。
“唉呦！老婆子，你也留点面子给我啊！怎么又来啊？”老伯抚着头，喃喃咕哝，“不是说好了在外面不这样的嘛！咋说话不算数地咧！”
“还敢嘀咕什么？”妇人眼一瞪，一个威吓，又要来记姊妹栗，老伯连忙头一缩，躲过了这下，连赔不是。
正巧东方御回来了，那精致的脸上有些汗水，却并不脸红，看不出喝醉的样子，而这时，这张好看得过分的脸则流露着明显的笑容，不知是不是在笑这对夫妻的相处方式。
虽然我先前还有些尴尬，但眼下看这颇有戏剧性的一幕，也还是微微笑开了。
我知道老伯他们其实很幸福，吵嘴是真实，但关心也是真实，那种平淡中的隽永，相携一生的情意，不是轻易就能得到的。
“阿御，来！我们再喝！来，倒上！”老伯看东方御回来了就又拉开嗓子，摇头晃脑地吆喝着要继续。
“还喝！”妇人看看空了的两个酒瓶子，听到老伯的话，当下一把揪住了老伯的耳朵，惹来一阵哀嚎。
“难得阿御过来，高兴嘛……”老伯不满地咕哝，伸手将妇人一推，暂时逃离了魔爪，还不忘辩驳，“你一个妇道人家不要管我们男人的事——”
当然，话没说完，老伯的耳朵就二度受创，妇人挑着眼梢骂骂咧咧起来，手底下也不忘招呼着，直到老伯哀哀叫着讨饶。
而我已经确定老伯是醉了。瞧眼边上神清气爽的人，看来，还是没能把那家伙灌倒啊——真可惜！
时间已经不早了，夜早已过半，也是收摊的时候了。
老伯醉醺醺地站起来要把凳子桌子什么的折叠起来放好，却因为醉酒的缘故频频出错，嘴里却还嚷嚷着他没醉，最后被妇人一把按在了凳子上不让他继续添乱。
老伯为此却还很不满，更大声地站起来挥舞着双手抗议，最终还是摇摇晃晃地没走几步路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而我则因此更验证了一句话：果然天下的醉汉都不会承认自己醉了的事实。
东方御卷起自己的衬衫袖子，外套早就脱掉了，也帮着妇人把东西搬到拖车里，收起支架和棚顶。
此时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这又是他的另一面？
先撇开这个问题，时下的问题是：这次我不好意思再一个人坐着了，立马自觉上前帮忙去了。
等所有的杂事都处理完，也就不过十几分钟的事。
“你先休息会，我把老伯扶进屋里去。”东方御对我说完，弯身将老伯的一只手横过他肩膀，掺着他进了弄堂。
转身的瞬间，分明看见他额际在路灯照射下显得有些晶莹的汗水，因吐纳而微启的唇角，饮酒后有些湿润却愈发迷人的黑眼睛，因出汗而泛着淡淡粉红的白皙肌肤，微微汗湿的衬衫和发丝，看起来有些颓废的迷离，那模样，不可否认，的确是该死的性感！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弄堂里，才恍然回过神来，眉头皱了皱。
Shit！暗骂自己一句，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我在想些什么？
摇摇头，抛开脑子里的想法，帮着妇人推车。
“小御啊，是个寂寞的孩子，他是真把你当朋友的。”在幽暗的弄堂里走着，妇人在和我独处时，突然这么说。
我偏头看她，她也正温柔地看着我。
“嗯！”轻应了声，垂头看路，恭顺地听着，并不发表意见。
当以为还要再说什么时，她却笑了下，不再说下去了。
我们继续慢慢推着车子往前走。
静默了一段路，她又转而说起其他的事情，都是些家常话，基本上都是她在说，我一一应和着，不是敷衍，而是真的认真地在听，只不过接不上嘴，不知道说什么而已。
出了巷子，等我们把车安顿在她家的院子里后，东方御也正好从屋里出来，告别了他们，我们向来时的小弄堂走去。
一路上，只有皎洁的月光零落地挥洒在小路上，两旁的房屋遮挡住了大半部分。
我们静静走路，依然没有交谈。
我是觉得无话可说，任沉默蔓延。
“风——”走了段路，东方御突然叫道，说：
“——我醉了。”声调平平，没有起伏，就这样陈述着。
“嗯！”我瞄他一眼，回头随口敷衍着。看他精神百倍，神志清楚，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哪里醉了？哼！想耍人也别把我当白痴看哪！
没理会他，继续走自己的路。
“我撑不下去了。”他咕哝声说着，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感觉肩膀一重——
他毫无预兆地倒在了我身上，下意识地身子一退，他居然就倒在了地上！不动了！
嗯？现下是什么情况？
我犹豫着，不晓得他是真的还是假的，又往前走了几步，他还是躺着没动，难道真醉了？
“喂！”折回去蹲下身，推推他，没动静，“说话！”又推，仍旧没动静。
看情形，似乎不太可能是装的……那，要不要扶他起来？
“喂！醒醒！”
地上的一摊还是一摊，完全没有反应。
“你死了没？”我再推，用了力道上去了，还拍了他的脸几下，那白皙的肌肤都微微红了起来，他却还是没动。
这，难道真醉了？之前不是一点迹象都没有么？怎么说醉就醉，说倒就倒？
看着毫无知觉任人宰割的家伙，我脑子里想到的是，原来你终究还是被放倒了啊！啊呵呵呵！持续阴笑中~~~
凑近仔仔细细地审视一番，这边按按那边拉拉再扭扭，啧！英俊又怎样，这种欠人扁的臭性子，将你千刀万剐都嫌便宜！哼哼！
伸出两根手指一把捏住他鼻子，直到他不适地本能开始抗议，才松了手，顺势把他脸掰正，顺手又打了几下。哼哼！现在可是某为所欲为的时候，看你小样儿还怎么不可一世地自作主张！继续阴笑~~~
之后，等一时的得意过后，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我怎么回去？而且，地上这个大麻烦，可要怎么处理？
首先，他醉了，不可能开车送我和他自己回去；其次，自己开的话，咳咳，拿到驾照已经是三年多前的事了，连学车时数加起来总共也就那么点点，还真有点不敢，何况自己虽然只喝了那么几口酒，若不巧被交警拦住测量酒精浓度的话估计也是难说；最后——
环顾下四周，不见人迹，而这条路上是没有出租车的，得走个十几分钟的路出去才招得到；再看看地上，那一动不动的累赘，唔——我想哀嚎！
这下终于彻底明白灌醉他的代价了。
这叫典型的自作自受是不是？
看他醉死的模样，又岂是无语问苍天的境界。
然后，还有个问题——
他住哪里？
我直起身子，踢了踢他，还是没动静，再度开始郁卒了，他倒好，可以不费心地睡大头觉……
等等！
他就这么睡死了……也就是说，把他怎样他都不知道喽？
某人N度奸笑~~~
一片厚厚的云层飘过，遮住了天上明月，许久后复又普照大地。
完成了某件世纪大事后，我抬头看看月，再低头看看那摊物体。
唔——
抚着下巴深思：也许，我一个人回去会方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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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时，鼻子流着清涕，伴随着时不时响亮的喷嚏。
顶着有些眩晕的脑袋，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放开鼠标，第N次抽出餐巾纸捻鼻涕。
吸吸鼻子，将刚擦完的纸巾扔到纸篓里，完全可以预见到中午时，我肯定成为红鼻子阿三。
完全明白这是自作自受，有时真恨自己的倔强脾气，可知道归知道，却是怎么也改不了，叹口气，继续工作。
计算着计算着，突然想起那家伙不知道今天怎么样了。
昨晚醉酒，那么彻底，今天还要上班，宿醉一定让他今天很痛苦，但我可一点都不同情他。
想到他今早醒来一看镜子就会收到的特别“礼物”，我就不禁想大笑。真想亲眼看看那只自大的孔雀猪会是怎番生动表情啊！不可置信，惊诧懊恼，还是勃然大怒？哈哈！肯定精彩纷呈，只可惜看不见，不过，光想象也能知道他会多么跳脚了，看还拿什么出来傲！
嗯……就不知他会不会因此不敢出门了……
爽啊！哈！哈哈！
想着想着，积攒的恶气终于可以昭雪，我一时得意忘形，拍桌而笑，却惹来同事侧目。艾智狐疑地看着我，问：“宁风，你……没事吧！”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五章 骚扰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