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水鬼》瑟琳13

4、第 4 章

　　第四章

　　尉迟真金把湿衣服换下，简单地洗了澡后把干净的衣服换上。他才刚把头发梳好，就听见有人叫他。

　　“进来！”他简单地应了一句。随后，狄仁杰和沙陀忠开门走进来。

　　“怎么样” 尉迟真金问。

　　“夜曦姑娘见门外有个可怕的人影就叫了起来。人影消失后不久你就开门，她以为是别人，所以就把水...泼到你的身上。”

　　尉迟真金听了就回想之前的事，“我之前也看见过那影子，可是我开门后它就不见了，有没有什么其他发现？”

　　“我们根据夜曦姑娘所说的探查了一番，但只发现地上有些水迹。夜曦姑娘说那人影所跑的方向也不对，她的房间是走廊的最后一间，除非那人跳下二楼，否则就会与我们碰上。”

　　“难道是水鬼现身？”尉迟真金喃喃自语道，把已干了一些的头发绑上便站了起来。

　　“怎么了？”

　　“水鬼针对的是石大人，本座还是守在他的寝室外为好，这样比较安全。”说完就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已经换上汉服的夜曦，一脸尴尬地看着尉迟真金。沙陀忠见是夜曦，而且还穿了那么漂亮的衣裳，不禁脸红了起来。狄仁杰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之前还真没留意她，现在才发现其实她还蛮漂亮的。身材不胖不瘦，拥有乌黑亮丽的长发，充满灵性的双眼和嫩滑洁白的皮肤。虽然没有花魁银睿姬漂亮，但还算称得上是美人。

　　尉迟真金沉默了一阵子后才问：“楚姑娘有事吗？”

　　“大人，你，没事吧？”夜曦的声音显得很温柔，但有些胆怯，之前的爱挑衅尉迟真金的姑娘不知跑哪去了。尉迟真金比她高一个头，所以她只能抬头看他。

　　“本座能有什么事？”尉迟真金回问。

　　“真的很抱歉，之前差点把你撞倒，刚才又泼了你一身水。”夜曦小声地说，她那十只细长的手指不安地紧握在一起。

　　尉迟真金面无表情，最后才说：“没关系，本座还有事，失陪了。”还没等夜曦说什么，他便离开，往石彦的寝室走去了。

　　“这...不是吧，我都道歉了他还这样！”夜曦不禁大叫。

　　“什么这样？”狄仁杰起身笑着说。“他这样就是说他没放在心上，那家伙虽然脾气火爆，不过他吃软不吃硬。再加上有位美丽的姑娘那么温柔地向他道歉，他什么气都消了。”

　　夜曦听了就不禁脸红了起来：“就仅一次，以后我绝不会那么温柔了。”

　　说完，她就离开了房间。狄仁杰见了就笑起来：“走吧，沙陀，我们也去石大人的寝室外看守。”

　　当他们走到石彦的寝室外时，看见尉迟真金一脸严肃地站在走廊上，手中握着剑，动也不动地像个雕像一样。他冰冷的目光直看着楼下的花园，以便发现任何可疑人物。

　　狄仁杰和沙陀忠互相对视一眼，再坐在尉迟真金的后面，寝室的门外。

　　那一晚很凉快。一个时辰后，跟着狄仁杰和尉迟真金奔波几天的沙陀忠终于按捺不住，直靠在门上睡着了，口还稍微开着。狄仁杰的眼睛倒是依然睁开着，不过处于半醒的状态。

　　尉迟真金依然保持清醒，直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已靠在狄仁杰身上睡着的沙陀忠被一连串的尖叫声吓醒：“什么事啊？”见尉迟真金不见就问身旁的狄仁杰：“尉迟呢”

　　“已经下去了,我们走!”

　　俩人连忙起来，跑到楼下的花园去，见人人都往池塘的方向跑去，他们便直奔到那里...

　　石彦的尸体浮在池塘里，面朝下，长发在水面上漂浮着。丫环们都吓得大叫，下人们有些也吓得脚软直坐在地上。尉迟真金和刚赶来与他碰面的邝照、薄千张等大理寺的人员都站在池塘边。

　　“别叫了！”尉迟真金不耐烦地对丫环们大喊。丫环们听了就缩成一团，都不敢看死去的主人或尉迟真金一眼。

　　“你，你！下去把你们的主人捞上来！”尉迟真金指着两个还站着的下人，“邝照，你也下去帮忙。”

　　“是，大人！”

　　“是...”那两人战战兢兢地下了水，和邝照一起把尸体拉出水面。

　　尉迟真金向沙陀忠使出眼色，沙陀忠蹲下立刻验尸。“怎么样？”

　　“石大人紧闭着嘴，眼睛半睁着，腹部膨胀，初步诊断是溺死。”

　　“怎么会这样？昨晚一点动静都没有。”尉迟真金努力回想，昨晚除了看见人影以外，就什么都没看见，连声音...

　　“昨晚太安静了。”尉迟真金说。

　　“确实太安静了，昨晚你和夜曦姑娘看见那人影后，就引起了我和沙陀的注意，那为什么没惊动其他人？”狄仁杰说出了尉迟真金的想法。

　　“有问题...”尉迟真金说，而狄仁杰也点头同意。

　　“是水鬼！水鬼杀了石大人！”其中一位下人恐慌地大叫。

　　丫环们听了，害怕的声音又开始响起。

　　“闭嘴！”尉迟真金气得骂道，面对下人们，他认真地说，“这分明就是有人在搞鬼！你们作晚干了什么，在什么地方，最好一五一十地交代。如果发现有任何谎言，本座就请你们回大理寺坐坐！”

　　下人们面面相觑——到大理寺去的话，搞不好不能活着出来呢！

　　“邝照，带人下水去看看有什么线索。狄仁杰，麻烦你和我一起审问他们。”

　　“好，”狄仁杰说完就四周看看，“嗯？夜曦姑娘呢？”

　　“本座哪知道？”

　　“是吗？”狄仁杰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我还以为经过昨晚的事，你们和好了呢！”

　　尉迟真金的脸一黑，狄仁杰便马上开溜。